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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人生
一夜过去，伽古伦只觉得这夜太长。天还未尽量他便离开了房间。吹着清冷的早风，反倒让他有种清醒的感觉悟。
正迎着朝晖欣赏朝阳的他忽然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不经一奇。
“是谁？”
他禁不住好奇的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是你？”
东方羽自然发现在精灵图书馆中无法查找到丝毫与自己身世相关的信息，心情颇为沉重。这天心情沉重，也就早早了起来，却被眼前的朝阳吸引到了目光。
“嗯，古伦。”他眨了下眼睛，随即拍了拍身边道：“来，坐下陪我聊一会儿。”
伽古伦点了点头，说实话他也想跟东方羽谈话一番。自从发现他开始为自己的身世忧虑时，伽古伦便想与他交谈。至少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想什么？”
伽古伦并没有多说废话。
“在想我到底来自哪里？”
伽古伦听到，心想果然不错。
“身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其实对你来说，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不要为了曾经而迷恋于过去。却忽略了眼前的美好！”
“我懂，可是我不想就这样过我的人生。”
“可是眼下没有任何信息能够与你的身世有关！”
“没关系我会找！”他抱住双腿支着头道：“而且，我也知道现在玫瑰也在为我的事情担心。虽然我也不想让她担心，但是果然知道自己的过去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真的吗……”
东方羽回过头，看着他。不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他如此，伽古伦摇了摇头道：“其实人生还有许多追求，即然有些事情无法强求，那就暂且放下，享受身边的人和事，过现在的生活。即使未来知晓自己的身世，在真正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有意义。这样反倒是更好吧……”
东方羽没有答话，就那样蒙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再闪抬起头来。
“谢谢你，你说的对。好吧，即然这样，那一边寻找我的过去。一边去过我现在的生活……”提到这个，他的目光突然间变得杀气沉沉。
“亚拉伯帘，是东宇帝国的皇子。听说还极受东宇帝国国君的喜爱，若是想要报仇，我必须越过东宇帝国的这道坎。而你，要帮我！”
“自然，你我是兄弟。你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而且在亚兰蒂斯学院时，我对此人的行为也所了解。的确，不过是一个表面上满口仁义的伪君子。我本身对他就有些看不惯，却没想到在你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伽古伦还有没有说的就是，其实他是东方羽的同源之一。他的事情自然也是自己的事情！
“嗯……”听到伽古伦的话，东方羽点了点头。
“谁？你是谁，我能感觉到你，你到底是谁？”东方羽向着周围厮吼着，一向冷静的他也无法忍受这可怕的安静。这太诡异了，已然超脱了他的认知。
“哈哈……”
正在这时，突然从虚空之中再次传来那阴森诡异的笑声。“入这梦魇之森而能保持如此冷静的，你还是第一人。你凭仗的是什么？”
东方羽心中暗惊，自己脸上显然已然露出了正常人都应该拥有的惧意。可是此人竟能看出自己此时仍能心如止水，因此认定此人必不简单。
他冷哼一声，恢复了平常冷静的表情。看向虚空笑道：“这个你自然不必知晓，只要告知我你在此处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为何我明明前行了这么久却始终停在原处。”
“你错了！”
“错，错在吗里？”
“非是我动了手脚，而是因为此处怪异。梦魇之名便由此而来！你错在两处，其一我已告知于你。其二便是我非但对你无丝毫恶意，反倒对你有些兴趣。可以说，若非是我，你此时怕已化作这梦魇之森的一缕孤魂！”
东方羽皱了皱眉头。依此人之言，可想而知，之前他出言制止。势必是将自己从某种可怕的梦魇之中拉回了现实，而这周遭怪异的树木其实根本就没有不妥。而自己则是从进入这森林一刻起，便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而后那些飞腾而起化为无数攻击的怪树都不过是自己根据周遭环境所设想出来的场面。
想通此点，东方羽暗道一声好险向虚空之中躬身一拜。
“你这是何意？”
“前辈救我一命，自是能受我一拜！”
“你岂知我救你不是另有目的，也许比起取你性命也差不了多少。”
“前辈救我，活命之恩自当一拜。若是前辈待我有异心，自是另有对待！”
“哈哈，另有对待。好一个恩怨分明的娃儿，这性格像我。哈哈哈哈……”
“像你，像你才怪！”东方羽暗自悱恻一声，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哦，你说什么？”那人似乎发现了一般，淡然笑道。
东方羽没有想到此人竟如此神通鬼大，竟能窥探到自己的声音。当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全然一副无赖的模样。
“好阴险的小子，不过看你本性不坏。本座便饶你不敬之罪！”言语之意显然已将东方羽全部的小心思了然于胸！
“前辈即是如此高人，何必跟小子过意不去。在下只想尽快通过这梦魇之森，不知前辈可否将通过之法告知于我？”
“通过，哈哈，小家伙我劝你还是绕道而行吧。难道你们学院的老师没有告诉过你们切不可进入这梦魇之森。一旦进入其中，能够保住性命已是运气极好需要谢天谢地。你竟然还想着离开，啧啧……”
东方羽面上一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没想到只是一心想进入北院之中却进入了这等险恶之地，若是真如那人所说此生皆不可得脱，困死此处。别说前往北院，怕是一生都毁在了这里。
他再次站起身来，看着前方，如之前一般劈出一道劲风迎风而行。可是突见那毫无征召的景像竟然再次出现！
东方羽心下大骇，飞身回到原处。暗想，难道心魔入体，竟已深入识海之中？
264 曾经
“非是你心魔入体，而是因为这便是此处真正面目。你进入之前便已心魔入体，却窥得了此处真正面貌，真是一件奇事。观你体内，并无斗气魔法，但从你劈出的刀气来看。必是有气支撑，这股力量却又是来得怪异。似是因你体内那股白色劲气之故，如此奇景真是奇哉怪哉！”
“奇哉，怪哉！”想起自己的身世，想不到这藏于虚空之中的人竟连自己身体之内的力量本源也能窥透。心惊的同时，又是一股无奈涌上心头！
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来自己来自何处，好像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的。而发现自己的便是凯瑟琳，因为当时自己是从东方天空飞落而下，又因凯瑟琳喜欢飞羽故而给自己取名为羽。东方羽，这便是自己在这个世上的名字。至于其他，伴随着自己的便是手中的这柄残刀。
残刀似乎前身更像是一柄剑，不知为何种利器一削为二，齐中而断。但这柄残刀似乎对自己很重要，听凯瑟琳说自己直至晕迷之前手中都紧握着这柄刀，嘴里喃喃说着：刀皇，剑帝什么的。
故而自己给这柄残器取名为刀，而自己所修练的便称之为刀法。体内的称之为刀元，一刀挥出，幻出刀意无限称之为刀气。自己即与刀相伴，便一生伴刀。
眼下这片梦魇之森虚实两应，实难摆脱，有关凯特的那一缕感应更是似断非断。不知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一时心中急切，之前才会轻易入了梦魇。
东方羽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怎么，难道你想在此等死吗？”
“即然走不出去，徒劳挣扎又有何用？”这话说得轻松淡然，哪里能感觉到丝毫压力。
“你，你真是……”那人似乎极其义愤，听在东方羽耳中则升起一丝希翼。然他一直盘膝而坐，似乎真的看透了生死二字一般。
过了良久，那人方才继续道：“我观你天资卓绝，心志又坚，智慧聪敏。日后势必能成大事，未来不可限量。难不成真的甘心老死于此？”
“未来前程，不过虚妄；今世繁华，不过烟云；肉体凡躯，不过躯壳。有何留恋，有何眷顾，又有何不舍？”
一番话出，说得隐于周遭的那人说得哑口无言。
“好，好，好呀你小子。年纪青青，便能有这等绝悟。这个世上怕只有教皇那老小子能有这般绝悟，可是即便是那老小子也有着不可告人的愿望。非是无欲无求，若是你小子能有这等绝悟。怕早非凡人超脱世俗存在，飞升天界去了。”
这番话出，却是道出了老者识破东方羽跟他打机锋的意图。东方羽心知老者已经明了，也不再做红。嘿嘿一笑道：“谁叫老先生玩弄我，若非如此，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手段！”
“好好好，好一个小家伙。想不到老夫五十年未曾出世，这周遭世界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连如今的小屁孩都能有这般心思。不过，不过啧啧，你小子天资越高越好，心思越细密越好。能拥有才华跟坚定的心意加上不算太差的运气，这都是未来成才的关键所在。若是你只是普通人，我也不说二话直接让你老死于此即可，也不会跟你这般罗嗦。”
东方羽心知老者必有逃脱良策，笑嘻嘻的道：“我知你必是有所求，故而与老先生开个玩笑。即然在下与老先生有缘，又能成老先生之大事。不若老先生便帮在下一个小忙，老先生有什么未了心愿想要托附给在下的在下一定毫不推脱。尽全力帮老先生做到就是！”
“哼，尽捡些好听的说。不过，若非见你小子有这份才华跟心志，人品又不差。我早就一掌劈死你了！岂会跟你这油嘴滑舌的家伙废这许多话。”
“嘿嘿，老先生且不要这么说。小子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先生拥有通鬼神之不测之力。在下区区一届穷酸学徒，自是不敢开罪了先生。只是事情紧急，若不用这等方法。先生怕是不愿轻易说出逃离之法，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还望先生能原谅区区在下！”
“哼，你当我是那等鸡肠小肚之辈。经你这一闹，我倒是不讨厌你。反倒正加喜欢起你小子来，啧啧……”
这话虽说得漂亮，但在东方羽听来，却浑身发抖。心知必不是能够轻易解决的事情，否则这老家伙也不可能这般好说话。
“不知先生到底有何吩咐，先生请说。在下时间紧迫，若是先生再拖延，这笔合作就此作罢。我宁愿不出这梦魇之森，与先生作伴。老死此处！”
“切，你小子竟敢威胁老夫。哈，好不错，够心狠手辣，我喜欢！”
东方羽真无语，自己不过小小的催促一下。不想这话听到他耳中却成了心狠手辣，真不知他的想像力到底丰富到何种地步，竟然能够联想到这些。
“老先生，小生并非在开玩笑！”
东方羽面露严肃。那人似乎能从周围骤降的气氛感觉到几分，笑道：“好吧好吧，就这样办吧。我答应让你出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当然，我也不奢求你能够真的帮助我完成！”
突然自虚空之中出现了一个环绕在黑气之中的黑影。从周围的轮廓来看却是可以看出来是一个人。
这个“人”慢慢的从黑暗之中走出，每一步都似踏向地狱之门一般，发出沉重而悲伤的脚步声。然而当他的一角面容开始暴露在空气之中时，东方羽心中一寒。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脸，一边还算完整，残留着俊削苍劲的线条。而另外一边不知是因烧伤还是什么伤害的原故，使得他那半边脸上的伤痕深可见骨，生长着的新肉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