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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思云听着听着,却是转怒为笑,嘟着嘴道:“瞧你急的,我知道了,你不是嫌弃我,是真心为我好,怕伤了我的身子。”
石韦这才松了口气,看她那副精神头,似乎极好的样子,心里便又有点后悔。
他还要犹豫要不要反悔时,耶律思云却已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胸上推开,几下将他的那件衫子裹住了赤袒的身子。
香艳的美景一收,石韦的念想也很快给断了,只好暗自唏嘘。
平伏过激动的情绪后,耶律思云问道:“你家皇帝打算把我关到何时?”
“这个很难说了。”
耶律思云秀眉一皱,冷哼道:“难道你们还打算一直关着我,不放我回大辽不成?”
耶律思云傲气劲又起了来,那般口气,似乎赵匡胤对辽国有多畏惧,不敢把她怎么着似的。
耶律思云的这份傲慢,自然让石韦这个大宋人感到一丝不爽。
他便干咳了几声,语重心长道:“郡主,你要知道,眼下的大宋,已经不是五代时看你们辽国眼色的那几个小朝廷,你如果一直这么傲慢下去,除了惹恼那些看押你的将士之外,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石韦委婉的对耶律思云予以了警告。
耶律思云汉话不好,琢磨了好一会,才明白石韦的意思。
她明白之后,一张俏脸顿时一沉,扭过头去便生起了闷气。
石韦不是那种受气的人,眼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打算离去。
临别时,石韦又安慰道:“我大宋天子的气量非常人所及,只要郡主不惹出什么是非来,天子他是不会为难你和你的族人的。至于什么时候会放归你们回辽国,那也得等到灭了北汉之后再说,郡主你就不要多想了,安心的养伤吧。”
说罢,石韦转身将去。
眼见石韦离开,耶律思云却又急了,忙道:“那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石韦笑道:“当然会的,郡主你放心,就算我不能时常来看你,也会想方设法的从旁照顾你。”
言罢再无逗留,石韦掀帘而出。
帐外的熊青叶此刻正猫在门口,竖起耳朵偷听帐中的对话,石韦这般冷不丁的出来,吓得他“啊”的一声叫。
石韦也给他吓了一跳,看了几眼,便明白他在干什么,无奈的指着他道:“你小子,让你放风,你却偷听起来了。”
熊青叶讪讪道:“哪有啊,我只是怕那契丹女人撒起泼来对大人你不利,随时听着点动静好进去救你。”
“你啊你,越来越放肆了。”石韦摇头而笑。
熊青叶哈哈大笑了起来。
开过玩笑后,熊青叶又正经起来,见得四边无人,低声道:“石大人,这位耶律郡主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置?”
石韦叹道:“她若是普通俘虏也就罢了,我用些手段就能放她走,可惜她身份特殊,只怕郭进还等着拿她来向天子邀功呢,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办呀。”
熊青叶能体会到石韦的难处,情绪跟着他凝重起来。
石韦却又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我自会有主张,这些天就有劳你暗中照顾一下这耶律郡主了。”
熊青叶点头道:“放心吧,我会暗中照顾她的。”
石韦身为医团统领,负责整个河东战场所有宋军的医疗保障,自然不能在郭进部逗留太久。
接下来的三天,石韦又为耶律思云换了几次药,在确定她伤势无大碍后,便又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太原。
而此时的太原战场,反而比别处战场平静了许多。
自从石韦离开起,赵匡胤就下令停止了对太原城的进攻,时值如今停战已有四天。
被宋军打得焦头烂额的北汉军人,终于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喘息机会,他们当然是大感庆幸。
然而,就在这些下层的士兵庆幸之际,在太原城的皇宫之中,那个年轻的皇帝却愈加忧心忡忡。
此刻,刘继元手中正拿着那封赵匡胤的手书,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上面的一字一句,仿佛要从中挖出什么隐藏的含义。
每当刘继元看到那被黑墨涂掩之处时,他的心头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的刺痛。
杨业,你究竟想隐藏什么?
刘继元心里这样想着,越想越觉着坐立不安,猛然间拍案喝道:“来人啊,速宣杨业前来。”
此时的杨业,正在城头巡视,闻知皇帝召见,急匆匆的便赶往了皇宫。
当杨业迈入大殿时,他隐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大殿的四周,似乎增添了不少多御林军士,内中的气氛也变得肃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
杨业脸上的狐疑之色渐生,心中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步入大殿,刘继元高踞于御座之上,一脸的肃然,眉色间隐约还闪烁着几分怒意。
杨业表情坦荡,大步上前,拱手道:“臣杨业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急宣臣前来,有何要事?”
刘继元盯着杨业看了半晌,开口道:“杨将军,宋军的进攻停了有几天了?”
“回陛下,已有四天。”杨业很淡定回答。
刘继元又问道:“杨将军可知,宋军为何忽然停止进攻?”
杨业神色一顿,眼眸中也闪过一丝茫然之色。
连续一月以来,宋军每日强攻,太原城几度陷入危境,眼看着只要宋军再这么狂攻几日,也许他和他的将士们就真的撑不住了。
可是杨业却不明白,为何宋军在这关键性的时刻,却选择了停止进攻,给了他们难得的喘息机会。
杨业熟知兵法,但他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宋军的怪异举动。
沉吟半晌,杨业只得道:“微臣也不知宋军为何会停止进攻,如果陛下非要问臣的话,臣只能猜想宋军锐气已尽,那赵匡胤不得不下令停止进攻,休养士气。”
杨业的解释,非但没让刘继元释疑,反而让他的表情重加凝重。
沉默一刻,刘继元将案上那纸书信举了起来,语气阴冷的问道:“杨将军,这封书信你又怎么解释。”
杨业淡然道:“赵匡胤写此书,无非是想拉拢微臣,但臣对陛下忠贞不二,岂会受他所诱,若不然,微臣也不会将此书信呈于陛下了。”
“好一个忠贞不二。”刘继元冷笑了一声,言辞中弥散着讽刺之意。
杨业隐隐已觉察到了什么,却又不如何应对。
这时,刘继元扬着手中的信,大声道:“杨将军,你既是对朕忠贞不二,那你告诉朕,你为何要将书信上的这几处地方涂掩掉。”
杨业顿时一愣,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看着杨业那不解的神情,刘继元陡然喝道:“杨业,你到底想隐藏着什么?”
这般一喝,方才将杨业喝醒,他仔细一回想那书信,陡然间想到了问题所在。
先前他看到赵匡胤这书时,看到信上有几处涂抹,只道是那赵匡胤随手而为,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就直接的呈给了皇帝。
这时细细一琢磨,杨业才猛然间恍悟,原来那涂抹之迹,根本就是赵匡胤故意所为,为的就是要借此来让刘继元起疑。
杨业心下大骇,急是拱手辩道:“启禀陛下,那信上的抹涂之处,并非臣所为,而是原来就有,臣想这定是那赵匡胤故意使计,想要离间陛下对臣的信任。”
刘继元冷哼了一声,沉声道:“那朕再问你,当初你儿子杨延昭兵败被俘,却又为何能安然无恙的被赵匡胤放归?”
杨业又是一愣,经得刘继元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了杨延昭的事。
这时回想起来,原来从儿子被放归时起,对方就已经开始布设这离间之计。
想通此节,杨业心中恶寒顿起,心中暗忖:不知是谁向赵匡胤献的此计,实在是一条毒计!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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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延昭被放归,宋军的休战,乃至今日这封手书,皆乃赵匡胤的奸计,为的就是离间我们君臣,陛下英明,万不能中了敌人的奸计呀。”
杨业伏于殿前,叩首疾呼,悲愤的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御座上的刘继元,看着阶下的杨业,本是狐疑肃厉的表情,似乎是稍有平伏。
不过,也只是一闪即逝而已。
刘继元凝视着杨业,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宋人的奸计,那朕倒要问你,先前赵匡胤给朕的国书,你为何要私自扣留,竟不与朕过目便妄自撕毁?”
杨业想起了当日城头之时,那时自己当着众将士的面,将宋人的国书撕毁,当时是觉得潇洒得紧,这时却不想竟遭天子的猜忌。
此时的杨业,顿时有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挫败感,
杨业只得无奈道:“臣当时是想,宋人的国书无非是劝降而已。以陛下之英武,岂能将祖宗基业拱手相送,势必会断然拒绝,故而臣才敢擅作主张,将宋人国书撕毁,以激励将士们破釜沉舟,誓死一战。”
杨业的解释,并没有能熄灭刘继元心中的猜忌之火,反而令之愈烧愈烈。
这位年轻的北汉之主,陡然拍案喝道:“就算是要激励士气,那也该由朕来做,凭什么由你来代劳,杨业,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天子一怒,整个大殿中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纵然是纵横沙场,刀头饮血都不眨一下眉头的杨业,现下也身形一颤。
杨业环顾四周,见殿中那些甲士,皆是神情狰狞,个个手握兵器,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莫非,陛下已生了杀我之心不成?”杨业的心头,陡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是了,御座上那年轻的帝王,定然已是动了杀心。
否则,他又怎会在殿中布下重兵,召自己只身入殿来质问。
一想到自己为北汉血战数十年,不曾有一丝背叛之念,而今却遭皇帝如今猜忌,杨业的心头就犹如在滴血一般。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寒心,突然间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御座上的刘继元以为杨业要做什么出格之事,神经一下紧张起来,身子跟着往后一缩。
殿中那些甲士们也神色一变,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转眼变得胆怯起来。
杨业武艺超绝,一路杨家枪法使得出神入化,虽百人精锐亦难抵挡,他的能耐有多大,在场谁人不知。
倘若杨业真的动起手来,殿上这些人马只怕还真未必拦得住他。
刘继元心中大惧,暗自摸到了藏在御案下的剑,额边一滴冷汗悄然滚落。
而这时,杨业却苦笑一声,长叹道:“臣自问对刘氏忠心不二,本想为大汉社稷流尽最后滴血,只可惜陛下却不信臣。既然如此,臣就把手中兵权交出,请陛下另谋贤能来为陛下守卫都城吧。”
说罢,杨业将头盔放殿上一放,拱手一声告退,便即转身黯然而去。
这个时候,本想兴师问罪的刘继元,反而不知该如何处置,只有目瞪口呆的望着杨业离去。
直到杨业那雄武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时,刘继元才清醒过来,惊慌的表情转眼为愤怒所取代。
“杨业你——”
刘继元想怒斥杨业不尊君上,但话到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既然杨业已答应交出兵权,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刘继元这样安慰自己,心情很快平稳下来,又怕杨业这只是在故意使诈,忙命心腹前去监视杨业。
半个时辰之后,心腹回报,言是杨业自归府中,将印信兵符等全部都献还了兵部,还将身中军中的诸子统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