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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先回府中换了件便服,从自己私藏中挑了一枝玉钗,怀揣着便乘马车赶往了赵府。
车到赵府,一下车石韦就感到有点意外。
他原以为赵普为女儿贺寿,除了自己之外,多半还会邀一点京中达官显贵,此时门前定当是车水马龙。
令他意外的却是,赵府门前冷冷清清的,看起来来除了他这一辆马车之外,并无旁人上门。
难道是我来晚了?
石韦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入席,赶紧快走几步入了赵府。
府中依旧是一片安静,当他在下人的引领下走入正堂时,却才惊奇的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客人。
诺大的堂中,只一桌席,赵普父女二人落坐,除此之外就是几名婢女。
“原来我是唯一的客人,这个老滑头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呢……”
石韦怀揣着狐疑迈入大堂,那赵家父女忙起身相迎。
说了几句客套话,石韦便从怀中将那玉钗取出,双手捧向赵敏:“下官来时匆匆,未及为小姐悉心挑选,只带了这枝玉钗,算是给小姐贺生辰的礼物,还望小姐莫怪才是。”
石韦嘴上把这玉钗说得不值什么钱,其实此钗无论成色还是做工,都是上乘之物,虽算不上什么价值连城之外,但也所值不菲。
当然,这点小东西,对当了十几年宰相的赵普不说,自然是算不得什么了。
那赵敏将玉钗接过,如获至宝一般喜欢不已,浅浅笑道:“石大人你能来我就已很开心了,这礼物我也喜欢得紧,多谢你了。”
赵敏说着盈盈一礼,石韦赶紧上前一步相扶。
二人相距不过半步,将她扶起起,石韦顺势才认真的打量了她几眼,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前番在河阳时,赵敏身患怪病,又经受了被软禁的折腾,身心憔悴之极,那相貌自然看起来也就不怎么入眼。
而今大半年过来,她已完全从病痛中恢复过来,看着神采奕奕,面色红润,这时石韦才看出,原来她也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赵敏见他眼神有些发呆,便低眉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石韦这才意识到自己举止失措,忙干咳了几声以掩尴尬。
旁边的赵普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却是哈哈一笑,召唤着石韦入席。
宾主坐落已毕,石韦先行举杯道:“赵小姐,下官这一杯酒,恭祝你生辰快乐。”
“多谢石大人。”赵敏笑得开心,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她似乎是有些不胜酒力,酒一入喉,才没得片刻功夫腮边便泛起了酒红,看起来更添几分韵色。
石韦不敢多看,生恐举止有所不妥。
酒过几巡,赵普向女儿道:“敏儿,石大人于你有救命之恩,你还不敬一杯酒,好好谢谢石大人。”
赵敏忙是起身,斟满一杯酒来,走到石韦跟前双手捧上,“若非石大人前番出手相救,我此刻恐怕早已是一坯黄土,石大人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且向大人敬此一杯。”
“哪里哪里,那就是为医者的本份而已,小姐真是言重了。”
石韦也赶紧起身自谦,忙是伸手去接那酒杯。
或许是因为赵敏不胜酒力,又或是因为她心情有些激动,那一杯酒没有端稳,石韦还未接到时竟是脱手而落,正好溅了他的一身。
赵敏吃了一惊,赶紧从怀中抽出绢帕来,手忙脚乱的为石韦擦拭浸湿的衣衫,口中自责道:“都是我不好,石大人你见谅。”
她这只顾着擦酒,也没多想,却不料擦着擦着,手中绢帕一不小心就按到了石韦的裆部。
石韦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以为避让。
这时赵敏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不小心“轻薄”到了石韦。
一想到自己一个女儿家,竟是触碰了男人的那里,尽管隔着一层衣衫,却也足以把她羞得脸红到家。
羞意浓浓的赵敏,只觉尴尬之极,赶紧站起来低低道:“石大人的衣衫湿了,我去给你拿一件干净的来吧。”
石韦忙道不用,赵敏却如没听见一般,低着头慌慌张张的便去往后堂。
再看那赵普,却一直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只笑眯眯的看着他二人这般忙乱。
石韦也不知赵普看没看到刚才的事,心中尴尬,只讪讪的笑道:“就是洒了点酒而已,赵小姐真是客气了。”
赵普也不说什么,只管跟他喝酒。
过了那么一会,一名丫环将一件干净的衣衫送来,又说是小姐自感酒力不胜,有些醉了,就不好来陪酒,还望石韦恕罪。
石韦忙说无事,小姐身子弱,正当好好休息才是。
接着他便往偏堂,把那湿衣衫换了下来,折腾了半晌,方才重新回到席间。
这时,赵普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移座近前,笑问道:“远志啊,你我也算是有交情的人,有件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普似有有打话题转入正题的迹象,这正是石韦一直等着的,当下他便道:“赵相有话尽管问便是,何必这般客气。”
赵普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远志你一表人才,实乃当世英才,老夫却只是奇怪,似你这般青年俊杰,怎的到了这个岁数,却还一直没有成家呢?”
石韦想到过很多猜测,却是没有料到,赵普会突然问到自己的私事。
一时间,石韦还真有点不好回答。
第一百八十章 红娘
石韦能跟赵普说什么,说自己跟一个不到十岁小姑娘定了婚约,或是说自己家中美眷太多,不知该娶哪一个。
在当朝宰相面前说自己的sī生活有多么的“不检点”,这显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赵普嘴角扬起一抹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信任。
石韦忽然也意识到,自己这随口编来的借口,怎能轻易的把赵普这个人jīng给糊nòng过去。
“呵呵,赵相,咱们喝酒。”石韦打起了哈哈,想把话题给引开。
赵普也没掲穿他,陪他又饮一杯。
酒水入下,赵普忽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远志啊,正所谓成家立业,两者不可偏废,成了家有人照顾好起居,才能更好的为朝廷做事,你说是不是呢。”
石韦心说这老东西怎么就关心自己的个人问题呢,他也不好直接问,只得跟着点头称是。
几杯酒下肚,赵普的神sè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石韦预感到没什么好事,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多半在谋算着什么坏事。
石韦只假作不知,闷头吃菜。
“远志啊,你觉得我家敏儿怎样?”
石韦一愣,心说你问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想撮和我和你nv儿不成?
“敏小姐人很好。很孝顺。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石韦揣着明白装糊涂,假意做了一番客观的评价。
赵普笑眯眯的看着石韦,那眼神像是在盯着一件宝贝一样。
石韦被他瞧得不自在,索xìng道:“赵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下官说啊,直说就行,用不着拐变抹角。i。”
赵普干咳了几声,捋着胡子笑道:“是这样的,远志你既然未有妻室,我家敏儿也是待字闺中。所以呢,我这个做爹的就厚着脸皮,想给自己nv儿做一回媒人,你觉得怎样。”
果然是打算招我做nv婿啊……
尽管石韦此前已有所心理准备。但当赵普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觉得有点惊讶。
“赵相,你这……你这可是让下官有点……有点……。”石韦佯装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他心里就在琢磨着,赵普为什么就看上了自己,竟厚着一张老脸,放下宰相的架子,亲自为自己的nv儿“提亲”呢。
他脑子转的快,稍这么琢磨就想通了。
石韦官任翰林医官使,官位虽然不大,但人却红得发紫。
他首先是赵德昭幕下的心腹。将来德昭若然继位称帝,他石韦可是功不可没,在新朝中~~
受重用那是板上钉钉之事。
除此之外,他救过huā蕊夫人的命,治过天子的奇症,同样是当今圣上器重赏识之辈。
这样一个受赵家父子同时信任器重的人,放眼整个朝廷也是屈指可数。
石韦的这般背景,以赵普这样的人jīng,又岂能会不知。
如果能招这么一个人物做自己的乘龙快婿,无疑是一桩极好的政治联姻。
石韦猜想。赵普大概是这么想的。
赵普看着石韦受宠若惊的样子,以为石韦被自己的好意所打动,呵呵笑道:“远志你也不必惊讶,老夫是觉着你是敏儿的救命恩人,这就说明你们两个小辈有缘。既是有缘,老夫又瞧着你人品不错。所以才觉得你二人十分的班配。”
赵普口口声声什么缘分啊,人口啊,半字不提石韦的政治背景,似乎一心想为nv儿找个好归宿,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家世背景。
石韦却作谦然状,自嘲道:“赵相乃当朝执宰,开国元老,下官却出身微寒,品学微末,实在是觉得有些配不上敏儿小姐呢。”
赵普一摆手,笑道:“远志你何必自谦,正所谓英雄不问出身,老夫看重的是你的人品,你的上进心,什么寒mén豪mén的,老夫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看这赵普如此言语,似乎是铁了心的要招自己为婿,石韦这下倒是为难起来了。
其实以赵普的身份,自己若能娶了那赵敏,对自己的仕途只会有利而无害,原本这桩婚事应该一口答应的。
只是先前他已与穆桂英有过婚约,言而无信这种事,又不是自己的风格,传扬出去了,只怕会让别人议论自己攀龙附凤。
一时间,石韦有些权衡不定,不好做也决定。
赵普见他似有犹豫,却也没再相bī,笑呵呵道:“婚姻大事,事关重大,远志你也不必现在就做决定,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不必急着给老夫回复。”
石韦这才松了口气,忙道:“无论如何,下官都十分感jī赵相你的赏识,下官敬赵相一杯。”
话题这么一引开,赵普也就不再做红娘,只一杯接一杯的陪石韦吃酒。
赵普这家伙虽然看起来瘦得跟衣架似的,或许是应了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句话,他这酒量却是大得惊人,几轮酒喝下来,石韦都已经七分醉了,却硬是没能把他放倒。
酒成这样,显然是不能回府了,赵普也热情好客,当晚将石韦留宿于府中。
洗洗涮涮折腾了半晌后,半醉半醒的他觉着也累了,倒头就在赵府的厢房中睡着。
半夜的时候,他mímí糊糊中又梦到了白天之事。
他梦到自己大义凛然的劝赵匡胤痛下杀手,而赵匡胤却fù人之仁,迟迟不肯对他那亲弟弟下手。
最后,自己把赵匡胤给惹máo了,还被赵匡胤下旨入狱。
“赵匡胤,你不杀你弟弟,你会后悔的,相信我——”
顿首疾呼中,他被御前shì卫们拖出了大殿,临出mén时脑袋磕在了mén框上,人也一下子惊醒了。
惊醒了的石韦,猛的坐chuáng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冷气,惊怔了半晌,却才意识到方才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mō了一把额头,发现自己竟是被这个梦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赵匡胤,你不会真的玩什么fù人之仁吧……”
石韦喃喃念叨着,这时睡意也一时全无,索xìng便穿了衣服,出mén往院子里透透气。
刚一推开mén,一股子寒气杂夹着雪白扑面而来。
下雪了。
抬头仰望夜空,大片大片的雪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