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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医馆内忽然沉寂如水。 丁香见识短浅,身份又是丫环,自不敢张嘴。 樊佩兰却是轻叹了一声,显然,她已经听懂了石韦的意思。 熊青叶必死无疑! 沉默中,熊青黛原本伤感忧虑的脸庞,渐渐的却变得平静起来,片刻之后,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秋水般的眼眸中迸射着几分刚毅。大宋首席御医30 从她的眼神中,石韦感觉到了几分杀气。 “熊小姐,大牢内现下可是戒备森严,你休要冲动。”石韦敏感的觉察到了她的意图,跟着站了起来,挡在了她的身前。 熊青黛双目如刃,直视着他,咬着牙道:“我只这么一个大哥,我就算拼上一命也要救他出来,你给我让开。” 她说着就向大门走去,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她这是想去劫狱。 石韦岂容她去送死,伸开双臂拦住她,沉声道:“你这般去劫狱只是徒送性命,听我的,安心呆在这里,我们或许还有一线机会救你大哥出来。”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机会,你不用再哄骗我官妻。” 熊青黛自认已入绝境,根本不听石韦的话,硬是要出去,石韦费了好一番唇舌也劝不住她。 樊佩兰也听明白了她的意图,心中吃惊,忙也上前想拉住她。 熊青黛被逼得烦了,手臂一挥,大喝一声:“不要拦我!” 她可是自幼习过武的人,虽然看着柔弱,气力却大得惊人,这般一甩胳膊,立时把樊佩兰撞向一边,若非丁香扶住,竟已跌倒于地。大宋首席御医30 见得此状,石韦也火了,不及多想,挥手便是一巴掌甩出。 啪! 一记清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熊青黛的脸上。 樊佩兰和丁香顿时都傻了眼。 眼前这可是堂堂渔帮大小姐,虽然现下熊家已败落,但那还仅仅是昨天的事情,她们显然还没适应这位大小姐,沦落成为落魄无依的平民的事实。 打女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石韦本是不屑,但他也很清楚,对待女人这种感性的动物,有时候狠狠的一巴掌,反而比苦口婆心的劝说更管用。 果然,熊青黛被这一巴掌抽醒了。 她一身的杀气瞬间烟销云散,捂着脸怔怔的定在那里,眉宇间非但没有怒意,反是是涌上了几分惧色。 “果真是练过武的,这一巴掌下去,震得老子手发麻……” 石韦暗自抖了抖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冷冷道:“我说了还有机会,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便是,其余之事我自有主张狱血魔神。”… 熊青黛细碎的贝齿紧咬着嘴唇,敬畏的神色中,又流露出几分委屈。大宋首席御医30 她目中泪光盈盈,心中有气,却又被石韦这一番言行所震慑,不敢吱一声。 医馆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寂。 正这时候,忽听得门外大街上喧嚣声起,一阵阵嘈杂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便有人“啪啪”的狂拍大门。 “开门,快开门。” “再不开门老子就要撞进去啦。” 这般嚣张,除了官差之外,还能是谁。 三个女人神色顿时紧张起来,石韦以为是官差们来抓熊青黛的,剑眉不禁一皱,冷静说道:“师娘,丁香,你们且陪着熊小姐往内院躲一躲,我来应付这些官差。” “远志,你可要小心。”樊佩兰很是听话,也不记方才被撞的仇,扶着熊青黛便往内中而去。 那熊青黛被石韦抽了一巴掌,整个人老实了许多,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乖乖的进了内院。 女眷皆已躲了去,石韦定了定心神,从容的将大门打开。 门外黑压压一片,十几个捕快将平安堂堵了个水泄不通,当中那鼻孔朝天,一脸得意之人,正是马勃。
第三十一章 自取其辱
见得这般阵势,石韦预感到这姓马的来者不善,眼瞅着一帮凶神恶煞之徒,他却毫无惧色,只笑问道:“什么风把马公子吹来了。” 马勃一只胳膊还挂在绷带上,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趾高气扬的藐视着石韦。 他鼻孔中冷哼一声,斜着嘴道:“姓石的,你以为有我舅娘护着,爷我就不敢动你了么,老子告诉你,你的好运气今天算是到头了。” 马勃的口气中,有一种复仇般的快感。 石韦心中微微一凛,一时想不通出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这马勃竟然能够不顾县令的面子,带着这一大帮官差来找自己报复。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这当涂县,若是辛夷的首肯,纵然是马勃也无权调动官差。 眼下这般场面,显然是马勃获得了辛夷的准许,才敢带人来生事。 “莫非我也被牵连进了熊青叶的案子中不成?”石韦思绪飞转,脑海里猛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这时,马勃却用拐杖一指石韦,恶狠狠的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老子将这狗郎中拿下。” 一帮捕快们得令,如恶狗一般群起而动,当即就要扑上来。 形势紧迫,石韦来不及多想,陡然间大喝一声:“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 金属般的声音,如洪钟般清亮,这般一喝,气势夺人,竟是震得那帮捕快们一时不敢近前。 石韦目光如电,直射着那马勃,沉眉道:“纵使衙门也不能无故抓人,我倒要问马公子一句,我犯了何罪,你凭什么要抓我?” 马勃也被石韦方才这一声喝震了住,愣怔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蔑视的眼神反盯着石韦,冷笑道:“姓石的,你和熊青叶之间的勾当,别以为没人知道。老子告诉你,抓你的命令是府尹大人亲自所下,罪名就是你和姓熊的通敌卖国。” 通敌卖国? 八百年前的罪名也能翻出来,况且这罪名还是那辛夷收了熊青叶的好处,帮着他石韦摘掉的。 石韦愈加的感到,这位新任的府尹大人,此番在当涂县的诸般举动,已远不止杀鸡儆猴那么简单。 见得石韦神色中似有慌意,马勃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得意。 他瘸着脚凑上近前,对着石韦的耳朵低声道:“姓石的,那天你害老子被舅舅和舅娘训斥,还逼得我给你道歉,让老子颜面扫地,这个仇,我马勃可一直记着。小子,待你进了牢房,看老子我如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嚣张之极,恶心之极。 看着这份油头粉面的嘴脸,如果石韦现下手中有一柄刀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刺进去。 石韦心中很愤怒,只是现下局势的发展,却似乎有点失去控制。 正自愤恨无解时,他的目光穿越到众人之后,忽然看到了什么,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钩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 他不怒不惧,表情平静如水,淡淡笑道:“马公子,话可不要说得太绝,需知世事难料啊。” 石韦的这份沉着与平静,着实让马勃感到有点惊讶,更让他感到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马勃原以为,面对着这般困境,这下贱的小郎中会吓得巴巴的向自己求饶。 那个时候,他便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当众羞辱石韦一番,把失去的面子加倍找还,然后再把这小郎中关入牢中,慢慢的折磨。 再然后,他就可以把丁香掠回家中,剥光她的衣服,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肆意的玩弄,随意的凌辱…… 但这狗郎中的淡定从容,却让马勃想象中的那份痛快大打折扣。 他怒了,后退一步,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们都聋了么,老子让你们把这狗郎中拿下,还不快动手。” 捕快们这一回没敢再迟疑,生恐慢了一步惹了马公子不高兴,十几个人争先恐后的向着那一人扑去。 石韦背负双手,面带微笑,坦然而立。 “住手!” 就在众捕快将要近他身时,猛听后面响声一声清喝。 一声女子的喝声。 这帮虎狼之徒再次愣住,回头寻声看去,却见一名白衣的女子,正在丫环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旁边还立着一名满脸络腮胡,怀抱弯刀的彪形壮士。 那白衣女子容貌秀丽,神色中却有几分傲然,她徐步上前,环视众人一眼,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十几人对付一位手无寸铁的郎中,羞不羞也。” 众捕快惊诧不已,那马勃更是满脸茫然,他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女子何来的勇气,竟然敢公然训斥起他们来。 石韦却认得那女子,正是昨晚他在念慈庵中所见,患有梦有症的那位陆玉竹小姐。 “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没错,真是天助我也……” 他暗松了口气,冷眼而立,准备看这场好戏。 马勃却显然不认识陆玉竹,一见眼前这女子姿色不凡,当即便动了邪念,摇摇晃晃的挪上前去,笑眯眯道:“谁家的小娘子,竟敢教训起你马公子来了,。” “这位石郎中究竟犯了何罪,你们为什么要抓他?”陆玉竹说话之时,连正眼都不瞧那马勃一眼。 马勃眼睛放肆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冷哼道:“公子我可是奉了府尹大人之命来拿这小子的,小娘子,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陆玉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又用命令般的口气道:“这其中必会误会,你们都退了吧,我自会去与府尹大人解释。” 此言一出,除了石韦之外,众人皆是一怔。 “你这小娘子,口气倒还不小,你当是你是谁,府尹大人的小妾么?我看你这小脸蛋倒也有模有样,怎的说话这般疯……” 那马勃说着,色心大起,竟是伸手向着陆玉竹的脸庞摸去。 突然之间,人影一动,那彪形壮士忽的挡在了陆玉竹的身前,碗口粗的臂膀一伸,虎掌立时便将那马勃钳住,跟着便是“咔嚓”一声脆响。 “啊——” 马勃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嘶嚎,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倒下去,半边手臂弯成了九十度,竟已被那壮士轻易的折断。 惊变突生,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唯有石韦笑而不语,神色闲淡的看着这场好戏。 那些捕快了震恐了片刻,清醒过来之后,早把石韦忘在脑后,一窝蜂的冲上来欲要救那嗷嗷嚎叫的马勃。 那壮士如刀的眼神刮向众捕快,怒喝一声:“谁敢过来,下场便和这厮一样。” 这般一声吼,立时便将那些平素欺软怕硬惯了的捕快给震住,十几号人面面相觑,均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他娘的到底是谁,竟敢折了老子的手,我舅舅可是辛县令,他绝饶不了你……” 马勃疼得死去活来,仍不忘威胁叫嚣。 这时,陆玉竹旁边那叫作小翠的丫环翘起了小嘴,不屑道:“县令算得什么,我家小姐可是府尹大人的千金。” 这话一出口,方才彻底的把所有人都震住。 嗷嗷叫的马勃竟被赫得忘了断腕之痛,惊愕的望着那面色平静的美人,战战兢兢道:“你……你是府尹……府尹千金!” 陆玉竹并未理会他,只淡淡道:“我想他已知趣,李牙校,你就放了他吧。” 那位壮士这才将马勃胳膊甩开,瞪着他道:“小姐大度,饶过你一次,若再敢冒犯,我便禀了府尹大人,定判你个流放三千里。” 马勃这回是彻底的信了,吓得连滚带爬直往后退,那副模样,实是狼狈之极。 这个时候,石韦却昂首阔步的走过人群。 “马公子,你的手断了,要不要进我平安堂来,让我好好给你包扎包扎。” 石韦佯装关心的把马勃扶起,却又凑近他的耳朵,诡异低声笑道:“马兄,我早跟你说过,话可不要说得太绝。你瞧,果真是世事难料吧……” ——————— 求收藏、三江票,求一切包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