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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韦的一席反问,勾起了樊佩兰的心中的旧事。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时的情景。那黄柏何等的冷酷,口口声声要撇清关系,不想被石韦连累。
想到这些旧事,樊佩兰心中的那点怜悯之心悄然而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怨意。
“再说了,那黄柏也不是什么省油得灯,今日我把他打成那样。他定是怀恨在心,到时我怎放心留你单独在当涂,为了稳妥之计,也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樊佩兰这下也就没话说了,毕竟石韦言之有理,她回家乡就是为了悄悄的生子。若是有黄柏这样的旧相识时刻关注着,她也会觉得有点不安稳。
思索几番无解,樊佩兰也只能轻声一叹。
石韦站起身来,搂着师娘的小蛮腰,宽慰道:“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在此养胎便是,其余什么都不用管。”
他那言辞与语气,俨然是丈夫对妻子一般,听得樊佩兰心中暖暖的,脸畔也渐生红晕。
石韦瞧着可人,忍不住便低头向她脸上吻去。
这嘴还没下去,门却吱呀一声忽然被人推了开来。
“夫人,吃晚饭了。”
丁香兴冲冲的闯了进来,正好撞见了石韦的几乎要亲到樊佩兰的样子。
樊佩兰吓了一跳,本能的便把身子往后一缩,见是丁香进来,羞得脸畔红霞飞涌。
丁香瞧见这场面,先是一呆,接着也是晕色悄生。
她赶紧将目光移开,吱吱唔唔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饭好了……我只是来……”
石韦却是从容的不紧,不慌不忙道:“知道了,我和夫人马上就去。”
丁香应了一声,扭头赶紧走人。
她人一走,樊佩兰便用小手儿往他胸前一捶,娇嗔道:“都是你,害得我羞也羞死。”
石韦笑道:“这有什么好羞的,丁香又不是外人,再说,将来她还得留下来照顾你呢。”
丁香是跟随自己最早的通房丫头,那个时候,这个家里还只有他和师娘二人,这些年来,对于他跟樊佩兰的事,自然也瞒不过丁香。
而石韦此番留樊佩兰单独在江南生子也不放心,她的身边自然还需要一个信得过,而且细心的丫环来照顾,丁香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这般事情,樊佩兰当然也知道。
“讨厌~~”樊佩兰羞怯之意稍褪,跟小姑娘似的跟他撒起了娇。
石韦哈哈大笑。
当天晚上,他们这一众人等,便在这当涂安暂住下来。
次日天一亮,石韦便着熊青叶派人去打听关于黄柏案子的事。
那宋知县倒也不敢马虎,先是派衙差把黄家给封了,接着又装模作样的大肆调查取证,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
只是不久之后,那宋知县便低调的登门拜访,给石韦带来了大笔的金银钱财,美其名曰一点心意。
久居官场的石韦当然明白,姓宋的这是在向他行贿,为的自然是保住他那兄弟黄柏。
姓宋的不这么做石韦便罢,他这般一行贿却提醒了石韦,这个姓宋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等,为了确保师娘在当涂稳妥生子,不走露风声,这个姓宋的家伙也留不得。
于是石韦便严辞的拒绝了宋知县的美意,并对其严加的斥责一番,派人把他哄出了府院。
赶走了姓宋的当天,石韦便派人直奔金陵。
他向江宁知府告了那姓宋的一状,说他贪污行贿,勾结县中恶霸,鱼肉百姓,为祸乡里,请知府大人务必为严加审查,为民除害。
石韦虽然官居翰林医官使,并非什么显要之官,但却是天子和二皇子的亲信之人,他的话在京城有几斤几两,那江宁知府如何能不知。
那江宁知府一接到石韦的告帖,慌得也是背上冒冷汗,当机立断。次日一大早就专程从金陵城赶到了当涂,亲自主持对那宋知县的调查。
仅仅数天之内,那姓宋的便从一县父母官。变成了阶之下囚,罪名什么的,无非是渎职、贪污之类。
并且那江宁知府办事效率极高。而且也很能体会石韦的意思,几天时间便定下了黄、宋二人的死罪,并派人直奔京城,只待回金陵城盖好官印,写好文书之后,便上报给洛阳的刑部核定实行。
石韦虽位居高位,但却很少用自己的权力去整天人。
此次回乡之行,还是他头一次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去整一个仇人。
这一次他才体会到。原来手握权力,操人生死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
这种不用自己出手,只动动嘴就整人的快感,远胜于亲自动手,杀人报仇。
石韦这时才发现,原本自己以往杀徐弦父子那等手段,却是落了下乘。
宋黄二人搞定。师娘也已安顿下来,洛阳方面传来消息,天子北伐在即,这个时候,也该是石韦回京之时。
于是石韦便打算再住几日。陪着表姐他们游一游故地,然后便留下师娘带着其余美眷回京。
这日傍晚从江边游船回来,一众佳人们都有些累了,吃过晚饭后便各自休息。
石韦却兴致甚好,在这院中喝茶喝月,不急着睡觉。
正闲暇时,下人忽然来报,言是门外有一位叫作黄子莲的姑娘求见。
“黄子莲?”
这是一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只是记忆深埋已久,一时间想不起来。
石韦摸了摸后脑勺,细细回忆了半晌,却才猛然间想此是谁。
这个黄子莲,不正是黄柏的女儿么。
石韦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大晚上的登门求见的用意,无非是想来向自己为他爹黄柏求情而已。
“让她走吧,我不见。”石韦摆手道。
下人应声而去,不多时却又回来,说那黄子莲跪在门外,声称不见到石韦就长跪不起。
石韦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跟我还玩这一套,真是无聊,她爱跪就让她跪吧。”
石韦铁了心要除黄柏这个恶霸,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女儿区区一跪就心软。
于是石韦便不再理会,只品茶赏月,秉烛夜读。
约莫过了一个多日辰,天色渐晚,院子里的气温也寒了起来。
石韦便打算回屋休息,临进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下人那黄子莲可还在外面。
下人出去一瞧,回报说那黄子莲还跪在门外,一动都不曾动。
石韦的眉头微微一动。
大门口的台阶可都是硬石板做的,这个时候的气温连他都感到有点冷,何况是一个女人,而且她还一跪就是两个小时,也亏她能坚持得下来。
“这个黄什么,倒也有些孝心,叫她进来吧。”
石韦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有感于黄子莲的孝心,便打算破例一见。
片刻之后,下人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院子。
那黄子莲一身素衣,脸色冻得通红,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不时的还捂着膝盖,显然是因为跪了太久的缘故。
走到近前时,借着烛光细细一看,石韦才发现她原来也颇有些姿容,若论相貌,倒丝毫不逊于潘紫苏她们。
这个就是当年杜仲给自己许下的未婚妻么。
石韦忽然在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入狱,没有得罪那沈厚朴,没有得罪陆玄明,也就不会有后来离开当涂之后的诸般种种,更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或许,今时的他,仅仅只是当涂的平安堂的一个名医而已。
眼前的这个女子,或许已经成为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生下了孩子。
此时此刻,一家三口也许正在院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的过着三口之有的小日子。
命运,当真是不可思议呢……
石韦心中感慨时,那黄子莲盈盈做了一个万福,低低道:“民女黄子莲,见过石大人。”!~!
第二百四十章 什么都愿意
“免礼吧。”石韦微微摆手。
黄子莲直起身来,不敢正视石韦,只低头揉着衣角。
石韦道:“站那么远做什么,本官又不会吃了你,过来让我看看。”
这番话,颇有几分轻薄的味道。
他身怀着现代人的随性,又身处高位,说话也就比较不太顾忌。
黄子莲听着却是脸色微红,神情间透着几分怯意,却又不敢违逆石韦的意思,低着头向上挪了几步。
近了些,烛光将她的容颜照得更清楚了些。
那薄薄的嘴唇,柳叶弯眉,俊秀的俏鼻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活脱脱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黄柏那贼眉鼠眼的家伙,竟然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女儿来,真是不可思议,莫非这女儿是她老婆背着他偷汉子,跟别人生下的野种不成?”
石韦暗自感慨,嘴上却一本正经:“黄姑娘,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本官,不知所为何事?”
黄子莲低声道:“民女这么晚来打扰大人,自是为了家父黄柏的案子而来,还请大人能高抬贵手,饶过家父的死罪。”
正如石韦所料,黄子莲确实是为了他那被判了死刑的老爸而来。
“你父亲的案子,乃是江宁府所判,你来找本官又有何用?”石韦道。
黄子莲咬了咬牙“民女知道石大人的身份,民女也知道,爹爹是因为得罪了石大人。所以才会被江宁府下狱,只要石大人肯高抬贵手,江宁府自然就会放过爹爹。”
石韦的眼眸。不禁掠过一丝奇色,他倒不是奇这黄子莲竟然知道,其父案子的幕后主使就是自己。而是惊奇于她一介女流,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把这等上不得台面的话给暴出来。
这个女子的胆量,跟自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呢。
石韦将手中的书放下,冷笑道:“看来你也不答,知道我要整你爹,可是你知道我为何要整你爹吗?”
黄子莲的脸畔悄生红晕,几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为情的话说不出口。
“不知道吗?那等你回去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石韦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送客。
黄子莲一震,也顾忌不得许多,脱口说道:“大人是因为爹爹他毁婚的事,心中恼怒,所以才会教训爹爹。”
石韦眉毛动了动。心说这女人胆子够大,还真敢什么都说。
左右下人上得前来,准备轰她走,石韦手一摆,屏退了下人们。
“黄柏毁约。这只是本官处置他的原因之一,你真的以为,本官只会因这区区一约婚约,就无聊到要置人于死地吗?”
石韦的反问加重了语气,令黄子莲感受到了几分寒意。
“若非如此,大人又为何非要取家父的性命?”黄子莲撑着胆子反问道。
石韦冷冷道:“本官就问问你,你可知道,你们黄家那万贯家财是如何得来的,你父亲在当涂又是如何鱼肉百姓,多少人是因他而家破人亡,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吃的锦衣玉食,又有多少是干干净净的,你父亲的所作所为,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石韦字字如刃,把个黄子莲问得脸色渐变,无言以应。
她渐渐低下了头,清艳的脸庞流露出愧疚之色,看那表情,显然她对其父的所做所为都清清楚楚。
石韦一吐为快后,气顺了不少,便又坐了下来,淡淡道:“看来你也知道你父亲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既然知道,那又何必来找我求情呢。”
黄子莲含泪道:“家父作恶多端,确实是有罪,民女愿将家财全部上缴以赎罪,只求大人能饶家父一条性命。”
“你们黄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