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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元进抽得自己半边脸都肿起来时,石韦方才佯作惊诧,忙道:“元老板你这又是何必,我信你是开玩笑就是,你快别扇自己耳光了。” 听到石韦松口,元进这才罢手,忍着痛陪笑道:“石郎中不计较便好,不知石郎中的单子还在否,小的马上亲自去库房提药。” “那就多谢元老板了。” 石韦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便令丁老汉把单子拿了去提货。 那姓元的当即命伙计们停了手头上所有的活,全部去库房为石郎中拿货。 见得药材的事已解决,又帮着石韦找回了面子,潘子君也就赖得看那姓元的一脸丑相,遂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便与石韦装作谈论病情离了这药铺。 “多谢潘兄出手相助,若不然这一回,我石韦还真得卷铺盖回老家了。”出得门来,见左右无耳目,石韦拱手由衷一谢。 潘子君摆手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也只不过是借了点家父的威严,唬一唬这些势力的商人而已。” 潘子君终于提到了他那有权势的老爸,那个一直充满了神秘的官吏。 说实话,石韦现下有十二分的好奇,迫切的想知道,能够令那元进无视刘南鹤父子面子的人,究竟是何方的神圣。 眼下潘子君正好提起,石韦便顺势问道:“未知令尊高姓大名,小弟若有机会,也好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潘子君亦不隐瞒,淡淡答道:“家父姓潘名佑,石兄若得空光临府上,我自当为石兄引荐一番。” 潘佑! 听到这个名字,石韦猛然间有种如雷贯耳的震撼。 曾几何时,若是石韦听到这个在历史上不起眼的名字,定然会无全感觉,但是现下,他却深知潘佑此人的份量。 早在先帝之时,这潘佑就以文章出色而闻名,那时当今圣上李煜尚为东宫太子,开设祟文馆招贤纳士,潘佑便参与其间,并以文采得到李煜赏识,深受重用,李煜甚至对其以“潘卿”相称。 而今李煜登基为帝,这潘佑便被委任为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这个官,品秩为五品上,官位虽然不高,但因职掌着起草诏书、参议表章、辅佐宰相判案等中枢决策要职,故而是极为令人羡慕的清要之职神王。 潘佑身居要职,又是追随皇帝多年的亲信,朝野上下但凡有些见识的人,无有不闻。 相比而言,刘氏父子那御医的身份,比这位潘舍人实是相形见秽,也难怪那姓元的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卖了面子给潘子君。 “当初我救他,只是顺手而已,却没想到他竟是当朝大员的子弟,看来那贼窝的一劫,倒也并非全无收获,果然是福祸难料啊……” 石韦心中感慨不已,面上却敛容道:“原来潘兄竟是潘大人之子,石某眼拙,竟是一直没看出来,真是失敬失敬。” “你我是患难的朋友,朋友之间无分贵贱,石兄这话,可有点折煞潘某了。” 这潘子君虽然亮出了身份,但却毫无权贵子弟的那份傲慢之气,反而是愈加的随和,这般品德,实是让石韦觉得有点难能可贵。 石韦心中感动,便不再表现出那般过分的礼敬,以免得潘子君亦将他视为趋言附势之徒。 当下他心情极好,笑道:“好一句‘朋友之间无分贵贱’,就冲潘石这句话,今儿个我做东,请潘兄往明月楼好好喝几杯,未知潘兄可否闲情赏光。” 明月楼号称金陵城最奢华的酒楼,潘子君帮了他大忙,割点肉好好谢一谢人家也是应该。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回怕是石兄得破费……” 潘子君心情甚好,正待欣然应允时,却见一名家丁模样的人,急匆匆的奔了来,奔至近前,喘着气惶恐道:“少爷,大事不好,老爷他突然犯了急病,小姐让小的请少爷快回去瞧瞧超级运输。” “什么?”潘子君大吃一惊。 他不及多想,忙与石韦道:“石兄,今日这酒恐怕是喝不成了,家父生了急病,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潘子君说着便跳上了马车,这时,石韦却跟着一跃跳上马车。 “石兄,你这是……”潘子君也是急得有点糊涂,一时不知石韦此举何意。 石韦却是一笑:“潘兄莫要心急,你忘了小弟我可是一名郎中呢。” 潘子君愣了一下,随即猛然省悟,忙是拍着额头自嘲道:“瞧我都给急傻了,竟忘了跟前就有一个妙手回春的良医,那就烦劳石韦随我去一趟府上吧。” “令尊便是我的叔父,为他治病是我的份内之事,何来烦劳之说,潘兄,咱们赶紧出发吧。” 潘子君不敢再迟疑,当下催促车夫驾车快行,一路直奔往国子监巷的潘府而去。 一刻后,车马抵达陆府,石韦跟着潘子君入得府门,也来不及欣赏这当朝重臣家的华丽精致,穿过几条回廊,越过几座亭阁,直奔那潘大人的卧房而去。 尚有几步之遥时,便听到阵阵痛苦的哀叹声,潘子君听着纠心,加快了步迈大步流星的而行。 石韦紧走几步,正待转弯向右拐去时,不想左边竟有人也正匆匆而来。 “啊——” 随伴着一声痛吟,石韦和那左边而来的那女子,不偏不巧,正好撞了个满怀。 ( )
第四十九章 轻薄(求收藏)
石韦鼻梁被狠狠的一磕,痛得差点就叫出声来。 他捂着鼻子一抬头,正待抱怨时,却瞧见一张清秀端庄的脸,正也满是怨色的瞪向他。 “你怎的走路全然不看路。”那女子揉着额头埋怨道。 方才石韦从半道上杀出来,这一撞确实责任在己,遂道:“在下有急事在身,走的急了点,姑娘莫怪,你的额头没事吧。” 他说话时,瞧见那女子额头撞青了一片,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他也没多想,伸出手去就想替她查看一下。 啪! 手在半道,却被狠狠的打开,接着就是一声“放肆!” 石韦陡然间反应过来时,那女子已是一脸怒色,那副异样鄙视的表情,俨然是在看一个“色狼”。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看一看你有没有伤到,别无他……” 石韦正待解释时,从那女子的身后站出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目光如电一般冷视着他,厉声喝斥道:“身为下人,竟敢对小姐动手动脚,你好大的胆子。” 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老头,看起来年纪已过半百,气势却甚是咄咄逼人,听他那口气,竟是把自己当成了下人。 石韦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的布衣,这般装束,比之潘府之中的杂役都略显寒酸,难怪会被误认为下人。 只是那老头言辞之中,充满了轻视之意,而且他没来由的一句插嘴,把自己越描越黑,仿佛真的成了一个轻薄之徒。 石韦顿生不悦,斜瞟那老者一眼,冷冷道:“我说这位老伯,你是老眼昏花了么,你什么都没看清楚,瞎嚷嚷个什么劲。” “你——” 那老者怎想一个“下人”也敢呛自己,一时间又惊又怒,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那女人不禁花容震怒,手一挥,厉声道:“来人啊,把这不懂礼数的轻薄之徒给我绑起来,先关入柴房再说。” 她这般一下令,跟在后边的几个家丁作势便要动手。 这个时候,拐角处的这场急端,终于惊动了前边大步而行的潘子君。 回头一看此状,他赶紧又奔了回来,冲着那女子叫道:“小妹,休得对石兄无礼。” 一悟惊了佳人和老者。 石韦亦是吃了一惊,重新看了一眼跟前这怒色满面的女子,却没想到她会是潘子君先前在车上提到的妹妹潘紫苏。 “他……就是那个石韦?”潘紫苏不禁面露诧异。 潘子君走到近前,喘着气道:“当然了,他便是为兄跟你提起的那位石郎中。” 身份已解,石韦遂是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石韦,见过潘小姐,适才只因走得急,误撞了小姐,还请见谅。” 看潘紫苏那表情,似乎是不愿意相信,眼前这对自己有“轻薄之嫌”的男人,竟会是哥哥提到过的救命恩人。 但事实如此,她也只能暂敛怒容,只淡淡的回了一句:“罢了,既是不小心,那就算了吧。” 她说话时连正眼都没瞧石韦一下,言罢又道:“大哥,这位是刘老郎中,我刚刚才请了来,正好为咱爹爹瞧病。” 刘老郎中? 莫非就是那杏林行行首,刘南鹤不成? 石韦目露疑色,悄悄的看了潘子君一眼,潘子君微微向他使了个眼色,显然是暗示石韦猜测不错。 那刘南鹤听闻“石韦”的名字,眸中本已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待从潘子君那几句话中听出这姓石的小子,竟然与这位潘公子搭上了关系后,神色中更是流露出几分惊异。 “原来是刘郎中,有劳了。” 潘子君的问候打断了刘南鹤,脸上的惊色立时收敛,只拱手道:“这都是老朽应该的,不知潘大人现在怎样了,咱们还是快去瞧一瞧吧。” “爹爹就在前边房里,刘郎中里边请。” 潘家兄妹遂是引着他二人,一路去往那潘佑所在。 入得门来,那刘南鹤先行一步进入内室。 石韦正待也跟着进去,那潘紫苏却将他拦下,冷冰冰道:“眼下既已有了刘老郎中,就不用劳烦石郎中了,石郎中不妨就在客堂喝喝茶吧。” 潘紫苏这话,显然是把那刘南鹤当作是救命稻草,完全忽略了石韦这个不名一文的郎中。 石韦心中不爽,但碍于潘子君的面子,也不便发作,遂是坦然一笑:“既是用不着在下,那石某客随主便就是。” 潘子君当然听得出妹妹言语中的失礼,但他一者念着父亲的病,二来亦未真正见识过石韦的医术,心中也觉着刘南鹤名气甚大,医术当更胜一筹,故是只安顿他几句,便与妹妹随着那刘南鹤一同进了内室。 石韦遂是闲坐于外堂,那些下人们的注意力都为里边所吸引,竟也无人想到给他这客人上一杯茶。 石韦坐了半晌,只觉无聊透顶,便想入内道一声告辞,他日再来拜访。 他轻步走入内室,正待转过屏风声,却听到那潘紫苏焦虑的声音。 “刘老郎中,我爹爹他这到底得了什么病?” “潘大人牙关紧闭,两眼翻白,气息十分微弱,这脉搏也甚微,这症状甚是怪异,且容老朽再斟酌一番。” 看来这刘南鹤一时片刻也查不出潘佑得了什么病。 接着又听潘佑急道:“刘郎中,你还要多久才能用药?我看爹爹这气息越来越弱,再拖下去,只怕会有不测啊。” 那刘南鹤叹道:“老朽已说过,潘大人突发的是奇症,非一时片刻能够断定,还请潘公子不要再催促,老朽需要静下心来,细细的思索。” 刘南鹤这般一说,那兄妹二人便不敢再吱声。 这位前首席御医,便是抚着白须踱步于室中,一会凝眉,一会摇头,许久想不通透。 石韦不便打扰了内中清静,遂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回来。 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方才听到那刘南鹤关于潘佑病情的描述,他本能便在暗自思索着这是何等疾病。 无意间时,他忽然瞅见了桌上一盘吃了一半的鸡,他拿起筷子,在那骨头渣间拨弄了几下,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忽的将一名递水的下人拉住,问道:“桌上这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愣了一下,答道:“这是我家老爷吃剩的鸡,老爷他最爱吃这东西,今儿吃了一半就突然发病,所以就剩下的,小的马上就收拾了。” 那下人还以为石韦是怪他打扫不周,忙不迭的便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