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可奇怪了,卷毛儿四这会儿不是应该正在泡药澡吗,他要我去做什么啊?难道是突然间不愿意了?
我疑惑着,很想问问她是怎么回事。但提前这男人泡澡的事,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就对她说:“好,那你随我一起过去吧!”
自他来这儿,那房间是怎么安排的我还不是太清楚。看灵儿一路领先带到我自己的院落里来,我当即就狠狠地吃了一惊,赶忙问她道:“四爷他怎么在我这儿啊?”
她笑着点点头:“主子,四爷他也是刚刚过来的,说是会在里面等着您回来。”
我满心疑惑地、试探着慢慢打开门。此刻正屋里虽然灯火透明,可是却没见那个卷毛儿的身影,就连左边儿的小客厅也没有。
下意识看看右边儿的卧室,我心里一阵儿发憷,这家伙……不会是在这儿吧?
我试探又试探,小心又小心,轻掂着步子往卧室里走了两步。额的神啊,首先入眼的就是一个光着上身坐泡在木桶里的男人。卷毛儿四的“裸男洗浴图”,就是让我展开一千次的想象力,怕是也难想到这儿来……
就在我惊惶惶、心跳跳想要退出去时,那人却一脸淡然地开口道:“你回来了,那就快过来帮爷擦擦背吧!”
虽然是现代社会培养出来的女医生,在学习医术时也曾见过男人的人体模型,但是……但是我还是要承认,自己在男女之道上真的很是OUT,一点儿也不开放。现在面对的这一切,对我的视觉和听觉都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我听了他的话,只心跳加速地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往他那边儿看上一眼。
正惶惶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那人就又冲我喊了一声:“你快过来啊,傻站在门口儿做什么!”
我真想退出去,可是不对他说声拒绝的话就走了,显得我这个做大夫的太过懦弱了。等稳了稳心神,我终于鼓足勇气慢慢抬眼看过去:“四爷……”
还好,我的声音没有给自己丢脸,听起来一点儿也没有打颤。看他的视线也对过来,随即就又接着缓缓地说话:“四爷,臣女以前从未给人擦过背,这活儿也干不来,我这就出去给您找一个……”
话还未说话,那人就很不耐烦地道:“爷让你过来,你就给我过来,啰啰嗦嗦地做什么?以前没替人擦过背,现在开始学着不就城了吗?爷今儿个为了你们这些人,一路快马赶到德州,累成这样还得泡这个药水澡,到现在都没得休息。你快点儿过来吧,等弄完了,也好让人躺下好好休息休息……”
都说施恩莫图报,这家伙一个劲儿地拿自己救人的行为说事儿。可是一听他说专意为了我们快马赶到德州,我的心还是忍不住蓦地一软,不知不觉中就慢慢走到他跟前儿。等居高临下再次俯视着他光光的身子时,我那脸热得感觉要冒火,就连对视他眼睛的勇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我一直羞怯地站在那儿没动静,那人终于“友好”主动把手里的毛巾递了过来:“喏,就用这个擦吧。”
我心慌意乱地接过来,像踩着烧红的烙铁一样走到他背后。刚要把毛巾往他身上抹去,这人忽又低声开口道:“给人擦背,难道不应该先沾点儿热水吗?”
听了这个,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婆婆的,搓背谁不会啊,我现在的失误,那还不是因为有点儿紧张嘛!
他那卷毛儿发辫是盘在头上的,所以擦起背来也比较方便。我拿起沾水的湿毛巾轻轻拧了拧,随后便沿着他的后颈一路慢慢向下……
这家伙自跌落悬崖后就一直往下瘦,这后背怎么看都不觉得精壮,这摸上去的手感自然也不怎么好。也许是对他这人没什么兴趣,也可能是他这微瘦的光脊梁见的时间长了,我起初的那点儿羞怯心也慢慢地蒸发消退。等后来看水温下降,我甚至还能出口对他说话:“四爷,这会儿子水温怎么样?要不要再加点儿热水啊?”
那人自我给他擦背起,就一直在那儿闭目养神,现在听我先开口,当即就轻哼了一声:“嗯,是有点儿凉了,那你就加点儿水进来吧!”
我听了,缓缓把湿毛巾搭放在木桶沿儿上,接着便拿起盛热水的长嘴壶往里面倒水……
等重新拿起那块儿湿毛巾,这家伙就又撂出一句话来:“后面的已经可以了,现在擦前边儿吧!”
我的心咯噔一声响,随即就轻声道:“四爷,前边儿的……就麻烦您自己来吧。臣女是女人,不太……方便。”
话音刚落,他即刻就不满地冷哼一声:“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爷的女人,做这个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别说现在,以后这也是你要常常做的!”
嗬!这人一说起话,怎么老是常有理啊!
我气得身子有点儿想发抖。但想想他今儿个的救人之举,也只能在他背后很是不满地努努嘴,继而羞怯而又小怒地走到他前面去。
一对上他闪着亮光的眼眸,我那点儿愤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然离去,只剩下那无法战胜的羞怯感留在心里千转万翻……
可是这卷毛儿一点儿也不会体谅女人的心思,见我把毛巾拧了两次水后还是没动静,当即就不耐烦地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做什么都说磨磨蹭蹭的,你到底是擦也不擦啊?”
他这么一吆喝,我心里的别扭尴尬随即就溜走了:“臣女是想把毛巾弄得软一点儿,这样擦起来才会舒服些。那个……四爷,再帮您添点儿热水吧!”
“不用了,你这个擦完,爷这就休息去。”
听他说了个“去”字,我心里不由一喜。他既然说到想走,那我就忍忍。动力一来,什么羞怯别扭,什么不好意思,我统统都抛在了一边儿。做完这个,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情也算是扯平了,自此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谁想这卷毛儿心存得寸进尺之意:“这水有些冷了,时辰也够了,你这就伺候爷擦身吧。”
乖乖,救了人一条命,这要求还没完没了都!帮你搓背是人情,这个……说什么也不行。所以眼见他毫不知耻地想从木桶里起身时,我急得慌忙伸手用力按着他的膀子往下压:“四爷,您先别动!”
说完,我就赶紧走到脸架旁拿了几块儿干毛巾,随手放到木桶附近的椅子上:“四爷,臣女实在不能帮忙,这个你还是自己来吧……”
我只顾着慌里慌张快步往外走,也没注意他在后面说了些。等在附近的小院儿里转悠了半个小时,约莫着他可能已经走了,这才轻声慢步地往回折。
推开虚掩的门,看正屋没有人,卧室里的那个木澡桶也被人抬走了,我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一阵儿欢喜。谁想等我脱了外衫,熄过灯往床上躺时,这才觉出床里头有点儿不对劲儿。转头一看,这才发现那里竟也躺着一个人……
和平共处
不用拿灯来,我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慌忙加着愤怒刚想要起身,这人竟无耻地伸出一条手臂紧紧地揽住了我的腰身,把我用劲儿重新按在了床铺上。
我下意识连续不停地挣扎,可是这人却越搂越紧,最后竟还把沉重的身子往我身上一压,他那张脸随即也紧紧地贴着了我的……
就在我气愤愤想要开口说话时,他却又轻声在我耳边道:“你若是再动,爷这就把夫妻之事提前给办了!”
这句威胁话把我吓得够呛,随即就在他精瘦的怀里僵直了身子。不行,我得反抗!
屏住呼吸摸摸袖子里的针囊,我正想着如何对他不客气时,这人却又低声道:“爷本就没打算来德州,所以这才想凑合着在这儿歇了。你最好乖一点儿,一会儿不要在这床上乱翻身儿。”
说完他就自个儿转过身子到了床外面静躺着:“爷明儿个一早就走,到济南后还有正事儿要办,你记得卯正准时叫我。”
这会儿已近丑末,离卯正只有三个小时。这家伙交代我准时叫他起来,还真不是一般地可恶。你嫌累,难道我就不累吗?
看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忽地又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放心吧,爷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之人。既然答应过不会随便要你,那爷就不会食言……”
听了这保证,我那颗吊在半空的心终于回到了原处。可是这家伙嘴里如此说,那手臂却还是搭在我的腰上,一点儿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尴尬地转头看看他,接着便故意咳了一声。可是这人听了,却不给半点儿回应。刚要伸手把他的手撂开,谁想这可恶的家伙却又变本加厉地侧过身来,接着就又把我卷在了怀里。
“请你放开手!”
我出口向他说话,这人却仍旧纹丝不动。我不满地拽着他的胳臂往外掰,可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好吧,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我抬起左臂拿出袖里的针囊,在黑暗中用手摸了一个最短的,随即快速对着他的手臂刺了过去……
“哎哟!”卷毛儿四气急败坏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接着便怒哼哼地朝我吼道,“你这个女人!”
我看他在这边儿让开道,随即起身道:“谁让你不规矩!”
还未及下床,这人就一把拉住我拿针的手臂,重新将我推倒在床上:“扎了爷还想走,没门儿!”
我急惶惶别过身子,伸手捞那留在床上的针囊。屋里虽然没有灯,可是这人却似乎明白我的意图,随即就抢先一步拿走了我的针囊:“对爷使坏,这个东西要没收!”
这是胤祺留给我的东西,一直以来从未离身半刻。现在他说要没收,我即刻就朝他扑了过去……
把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下拿他手里的东西,这样的经历还真是第一次。尤其是这种精瘦的男人,除了觉得他的骨头顶得自己难受外,就是为这种暧昧的动作深难为情。
管它呢,反正我的针囊回来了,受点儿窘也无所谓。可是那边儿的家伙却不这么想,刚抢回针囊,他就接着把我又压在了自己身下……
这次我不再挣扎,只用冷冷地声音对他道:“四爷,反正我的力气没你大,你既然想不遵守约定,那就随便吧!”
他听了这个,随即就在我上面顿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又翻身到外面的那一侧去:“爷今儿个累的很,懒得再跟你纠缠了,记得叫爷起床啊!”
一等他松臂放开,我随即就快速滚到了床的最里面,脸朝着挡身的床板儿不敢再往外去……
我的心跳的好快,刚和他缠在一起争夺针囊的情形也在里面来回不断地倒带。好险啊,如果不是我装无畏,说不定今晚还真被他那个了。
我后怕地摸摸自己发热的脸颊,心里面满是恼恨。可是一想起这家伙专意跑来德州救人,我的心就立马掀起了感激的风浪……
就在我矛盾挣扎难以入睡时,耳边却忽地响起了那人低低的鼾声。我怔了怔,随即缓缓翻身儿,将脸枕在右臂上慢慢看过去。夜已深沉,光线太暗,我只看到他平躺着的脸线,额头,眉毛和鼻子……
这卷毛儿今儿个为了我们,一直都在来回地奔走。现在这么快就睡着,看来还真是累了。
我看他真是睡熟了,这才悄悄儿地拉了里面的被角搭到自己身上。想想现在的场景,心里反还觉得有些好笑、荒谬。两个名为夫妻的陌生人同床共枕,他一个男人家已在一旁呼呼作响,而我却只能干闭着眼睡不成觉,非得等着时辰到了喊过他才起得床……
谁想时辰一到,竟还有更为荒谬的事在。
这个卷毛儿在家里是被女人伺候惯了的,到了时辰起床后,他就像一尊神似的往床前一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