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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听完之后,挂了听筒,和强力球两个人看向领事馆的大门口。
没有两人想象中,两分钟就有人出来见他们的画面,十几分钟后,一辆福特福克斯才驶出了领事馆,在电话亭门口停下,司机放下车窗,露出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人脑袋,司机对两人露出个微笑,问询道:
“两位,知道卡车屋酒吧在哪吗?我和朋友约在了那里。”
“帮不了你,先生,我们第一次听说这个酒吧。”计程车对司机回应道。
“谢谢。”司机升起车窗,发动汽车离开,计程车看看强力球:“那混蛋就不能载我们一程,难道他以为这里的毒贩时刻在监视他?”
两个人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按照刚刚司机留下的酒吧名赶到了所在地址。
所谓卡车屋酒吧,就是在一处卡车修理厂里开的酒吧,废弃的轮胎,锈迹斑斑的发动机,巨大的货箱,让这个修理厂看起来更像是卡车坟墓。
几个墨西哥大汉在厂区里借着两盏探照灯踢着足球,看到计程车和强力球走进修理厂,纷纷停下动作看向两人,计程车两个人从旁边慢慢绕过两人,进了挂着霓虹灯招牌的酒吧。
这间酒吧实际上曾是这个卡车修理厂的办公室,但是显然后期经过了精心修饰,夸张的铁板,大号的螺钉,做旧的铁皮和黑铁吧台让两人在踏进酒吧的一瞬间仿佛感觉回到了工业时代的车间。
一名大胡子酒保站在吧台后擦拭着酒杯,而之前那名司机,此时正坐在吧台前,听到门口的风铃声响起,他转过头,看向计程车两人,举起手里的酒杯朝两人示意:
“请过来坐。”
计程车和强力球两人走到吧台前坐下,中年人司机咧咧嘴,对计程车问道:“是因为乔斯·甘博亚?”
“没错。”计程车开口说道。
中年人朝大胡子酒保伸出手,大胡子酒保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十美元放到他手里,中年人收起来笑笑:“谢了,酒保。”
……
黄疸则按照之前蒋震的吩咐,来到了这处挂着正宗日本富士料理字样的日式餐厅,此时已经是晚餐时分,餐厅外面的停车场上很是有几辆足够刺眼的高档跑车。
“你好,欢迎光临。”一名黄皮肤的女性侍应生看到黄疸,走到门口处用日本礼节行礼,但是却用英语问候。
黄疸稍稍回礼,用标准的日语说道:“我想要吃一顿正宗的日本料理,请帮我安排。”
“对不起,您在说什么?”这名女侍应诧异地看向黄疸。
“你不是日本人?”黄疸看向这名适应生,换了英语问道。
女侍应有些尴尬的笑笑:“我是家族的第三代移民,非常抱歉,我没学过日语。”
“混蛋!”黄疸晃了一下脖颈,不屑的用日语抱怨道:“一些逃离母国的老鼠,与母国没有任何关联,却盗用母国的美食文化欺骗其他人!”
这句话说的声音非常大,但是女侍应却完全听不懂,她只能开口对黄疸说道:“先生,请保持安静。”
“这里的人连日语都不懂得,却开日本餐厅?而且是正宗?”
“先生,您是来自日本的客人吗?”一个穿着日式服装的中年人从屏风后走出来,满脸带笑,深深鞠躬,用标准的日语对黄疸说道:“十分抱歉,是我的错,在墨西哥,实在找不到真正的日本女人担任侍应,请您赎罪,在这里很少能遇到来自日本的客人,为了表示歉意,请允许我亲自接待您。”
“喔,老板是日本人吗?”黄疸稍稍欠身,用日语问道。
“鄙人来自日本静冈市,请客人跟我来。”老板在前方领路,热情地招呼着黄疸。
在包厢门口脱掉鞋子,黄疸进去坐在了上位,老板等黄疸坐好之后,才跪坐在旁边等待黄疸点餐,随口点了一些刺身,寿司,葱饼,茶泡饭之类的东西之后,老板起身离去帮忙布置,黄疸一个人坐在包厢内,耳朵却听着四周的声音。
这处日本餐厅占地不小,而且是晚餐期间,很多人在各个包厢都有声音传来,而且黄疸还隐约听见日本戏剧的声音。
老板很快就返回来,为黄疸送上了清酒和两道前菜,帮黄疸布好餐具之后,老板跪坐在旁边说道:
“先生,请慢用。”
“多谢。”黄疸用餐的动作非常标准,但是速度很快,没一会儿,面前的炸海胆和糖煮栗子就被他风卷残云一样卷进了胃里。
一直跪坐在旁边的老板等黄疸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才开口说道:“真是失礼,实在没想到先生的进餐速度会如此快,我可以帮先生去催促厨师。”
“不用,是我太饥饿了,现在已经好些。”黄疸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借着最后一块炸海胆送下,轻轻哈了一口气之后对老板说道。
老板笑容满面:“十分感谢您的大度,客人是来墨西哥旅行的吗?您是日本哪里人?”
黄疸摇摇头,对老板说道:“不,我是来找份工作,事实上,我是从美国边境来的这里,我的西班牙语不是太好,所以遇到了些麻烦,实际上,在我看到这间日本料理时,让我倍感亲切,我叫近藤将五,来自大阪。”
“喔,能为您提供一些帮助,我非常荣幸,我能帮您做些什么?我在墨西哥已经七年,西班牙语还算可以,至少和本地人交流没有问题。”老板在旁边恭顺地问道。
黄疸停顿了几秒钟,慢慢开口:“我想请问,老板,您知道墨西哥有一家三叶丛林训练中心在哪里吗?我之前留的地址和电话不小心遗失了。”
“近藤君,您是准备去做安保承包商吗?三叶丛林这个公司很有名,日本领事馆自从2005年,齐藤昭彦死在伊拉克后,劝诫国民不要前往他国从事安保行业的工作。”老板听到黄疸打听三叶丛林训练中心的位置,有些意外地说道。
他嘴里说的齐藤昭彦,黄疸听过这个名字,1971年就加入日本陆上自卫队服役,表现非常突出,服役第二年就被选入陆上自卫队最强的第一空降团,某种意义上来说,齐藤昭彦算是黄疸在军中的前辈。
服役期满,二十二岁的齐藤昭彦没有选择在国内平静的生活,而是申请加入了法国外籍兵团,并且在外籍兵团服役足足二十一年,直到法国外籍兵团不再与他签续约合同之后,已经四十三岁的齐藤昭彦才从外籍兵团退役,按照正常情况,在外籍兵团服役满足十五年期限,退役后齐藤昭彦就能每月领取一千四百欧元的退休金,可以一直领到他去世,而且他已经在法国马赛有了自己的公寓和汽车,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不会饿死,法国政府会赡养他一世,不知道他被谁说动,04年,这名一直没有把自己国籍变更为法国的日本人齐藤昭彦,选择加入了英国哈特安全公司,随后被公司派遣前往伊拉克,05年5月8日,齐藤昭彦率领安保小队押送美军物资返回途中,遭遇恐怖分子的地雷和火箭筒袭击,十几名小队成员被当场杀死,而他作为小队指挥官,被恐怖分子俘虏,二十天后,恐怖分子在网络上放出了处决齐藤昭彦的视频。
齐藤昭彦的被杀,让整个日本都感觉难以置信,而日本政府也刚刚发现,原来自己的国民和退役军人居然为外国出生入死,慷慨捐躯,于是,日本政府迅速安排情报机构和人口机构调查统计,2005年9月份得出一个结论,至少有一百三十余名前日本军官和士兵从事军事安保行业。
为了避免国民死于海外,日本政府特意通告各个大使馆和领事馆,让他们劝诫有服役经历的出境国民,尽量避免从事军事安保行业。
“总要赚些钱才行,像我这种只懂握枪的人,不去干这种活儿,还应该去干些什么?难道去北海道做渔夫吗?”黄疸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
老板慢慢点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喔,我听说如果做军事安保承包商的话,会被政府特殊关照的,以后返回日本时可能会接受调查。”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实在是没有其他工作可做。”黄疸又倒了一杯清酒,仰头把整杯酒一口抽干。
他是多年军旅出身,此时随随便便的饮酒动作,都带着普通人没有的潇洒和力量美,让老板双眼不住放光,等黄疸放下酒杯,他就起身去催促菜品,直到所有菜品都呈上来,等黄疸把食物吃完,老板才开口说道:
“近藤君,在墨西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保镖这个工作?”
“保镖?但是我只会杀人,让我陪着一脸刚愎大腹便便的富翁每天去醉生梦死吗?我才没兴趣。”
“看起来近藤君对墨西哥不是很了解啊,在墨西哥做保镖,可是很有挑战性的高薪职业,我看您坐在这里不动如峰,才冒昧的向您说起这件事。”老板对黄疸说道:“这里有很多非法和合法生意,那些生意人都需要保镖,您如果能通过一些力量和技能方面的测试,我猜一定能获得很多有钱人的青睐。”
“测试?对着拳靶挥拳吗?让自己看起来像是K—1的角斗士?”黄疸嗤地笑了一声:“我才不会做什么小丑一样的测试。”
“当然不是,是一些体能和射击方面的测试,在墨西哥,枪械可是保镖都要随身携带的武器。”老板仍然是笑眯眯的表情,从右后侧,眼睛盯着黄疸的侧脸温和说道。
近藤将五,他刚刚退出去从自己得知的消息渠道了解了一下这个名字,这可是被日本本土正在四处通缉的军方要犯啊。
军方要犯,在老板的眼中,还等于另一个词语,人才。
第七十八章 好好享受
“怎么称呼?”计程车坐到这名中年人的旁边,开口问道。
中年人轻轻晃动着酒杯,让琥珀色的芝华士酒液在杯中转出一个小小的漩涡:“你可以叫我鼓手。”
此时悬挂在酒吧吧台上方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史泰龙的经典电影《敢死队》,里面的一名老特工就自称drummer,鼓手。
“我是计程车,那是我的同伴强力球。”计程车没有去计较对方这个临时取的蹩脚绰号,而是朝对方介绍了一下自己。
鼓手朝他递过手里的酒杯:“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的名字,档案,处境,不然你以为我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是为什么?我对你们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你们叫做弹壳的同伴现在被关在埃尔绍斯,你们要帮对方抓到Z—17与对方交换,才能保证弹壳不会被对方杀死,对吗?你们现在联系我,就是不想打草惊蛇,惊动毒贩们,让我为你们提供些情报。”
“如果你是想炫耀你消息灵通,不得不说,你做到了,伙计。”计程车盯着鼓手笑笑,然后取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之前缝制在乔斯·甘博亚袖口处的GPS定位系统,递给对方:“这是我们之前放在对方身上的定位器,但是很可能乔斯·甘博亚已经换了衣服,这是我们唯一能提供的线索,如果你想证明消息灵通,剩下的就要依靠你们了。”
“缉毒局和FBI今晚大张旗鼓封锁华雷斯附近边境,你们干的这一手很漂亮,不得不说,如果没有这一招,很可能乔斯·甘博亚已经到达达拉斯去享受他的出狱狂欢Party,但是现在,他还留在这座城市内,北区的维努斯大厦,高十四层,是泽塔斯在这座城市的娱乐中心,酒吧,夜总会,赌场,妓院,餐厅甚至是洗车房,我们的情报显示他就在这栋大厦内,但是却无法确定他在哪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