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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五年长,被小三这么一说,有些拉不下脸,冷哼一声,先收回了拳头。其余人见状,也都各自默默回座位了。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小三冷笑数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打完了?”
“。。。。。。”
“别不说话啊。刚才不是一个比一个大爷么?”
“。。。。。。”
“不想跟我说话是吧。没关系,咱们去见皇上,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跟皇上说。”
“三哥。。。。。。。我们没这意思。”小八站起身来,抱拳行了一个大礼,“弟弟们太任性,给三哥惹麻烦了。三哥大人大量,就。。。。。。就原谅我们吧。”
三阿哥喜文,兄弟里面最与他说得上话的就是跟他一样从小被老康忽视的小八,现在小八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他也没那么大火气了。
“我倒没什么。你们还是想想怎么跟皇上解释吧!”
“我们不说,皇帝哥哥也不会知道。。。。。。”小十嘀咕着,小声说道。
小三怒瞪他一眼,“看看你们的脸,瞒得过谁啊!明日早朝,全天下都知道皇上的兄弟们在我的府里打群架了!今儿就去请罪,恳请皇上给你们几天假,别让全天下看了你们的笑话!”
“。。。。。。哦。”
保成匪夷所思的看着下面的弟弟们,除了三阿哥和八阿哥,哥哥脸上都带彩。三阿哥是没有加入战局,八阿哥则是个人魅力,所有人出拳都绕过了他那张温柔深情的脸庞,这连大清第一美男子小九都没这待遇,相反,他脸上的色儿最多。。。。。。
“你们真有能耐。”半天,保成看着他们,面无表情,说了这么一句。
十个阿哥立马跪下,小三头顶着地,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臣弟照看不周,请皇上降罪。”
“不管三哥的事儿!是我先动手的!”小十挺着胸膛,一脸豁出去的表情。保成简直被气乐了,先动手,对兄长不敬,还这么大无畏的,不过敢作敢当倒是像个男人。
“先说说,你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说话是门艺术,所有人有志一同的看向小八。小八不负众望,将他们为什么聚集在诚郡王府,商量着如何请皇帝出兵教训老四,然后又怎么歪楼的,最后又是怎么打起来的,说的就跟一篇抒情小说似的,特感人,贝勒们自己都快要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了,他们有这么伟大么?弟弟们都是替皇帝哥哥你抱不平,想着给您出气,就是中间歪楼了,但是弟弟们一片红心都是向着皇帝哥哥的。
保成也被感动了,老四搞独立,他心里不舒坦,他也想着大阿哥会不会也如此,如今看到这些兄弟,心却是真的放下了。不是每一个都是老四的,这些年他的付出没有白费,这些弟弟没有让他失望。果然,额娘当年说的话是对的,只有真心付出了,才会收获真心。
第112章 蓄发令
皇帝的弟弟们在诚郡王府打起来了,还是打群架;还打的鼻青脸肿;不能见人,皇上不得不给他们放假;这真是给京城提供了一个大八卦,又一次刷新了满朝文武对皇家贝勒们的认知。大臣们对这些贝勒们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比不上太上皇那群兄弟的印象上,想裕亲王和恭亲王何等靠谱,能文能武,当年就是太上皇的左右手。再看看如今的这些贝勒们,十几个呢;加起来都比不上人家两个。脾气火爆的直亲王,老实木纳的诚郡王,生有反骨的雍郡王;汉语超烂的恒郡王,娇纵任性的纯郡王,身有残疾的淳贝勒,出生低下的理贝勒,不务正业的裕贝勒,无智商可言的敦贝勒,毫无特点的舒贝子,墙头草履贝子,爱好出游的怡贝子,以及年纪最小目前还看不出问题的恂贝子。总之,当今的兄弟们质量参差不齐,如今更是打群架,这群贝勒们很是令人担忧。
当天,贝勒们给保成请罪之后,保成就打发他们跪宗庙去了,又让人去通知各位太妃们,让她们好好管教管教。太妃们经过短暂的慌乱淡定了,宫里的女人大多都是聪明的,皇帝只是罚跪宗庙,并没有其他的处置,想来也不是多生气。等到一个个问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顿时无语极了,不就是为了雍郡王的事情么,有必要么!商量个事情都谈不到点子上,还歪楼,再说了,雍郡王的事儿关你们什么事?皇帝自己愿意的,说不准人家暗中有什么计划呢,你们愤怒着急有什么用?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太妃们从年轻时便跟佟太皇贵妃打交道,对她和爱兰珠的交情清楚的很,活得好好的人,突然病逝了,骗鬼呢!这宫里没有秘密,区别只是有没有证据罢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只是不知道,佟太皇贵妃用什么换取了皇帝的点头,让雍郡王在越南自立为王。
“都是来讨债的!你们是要气死我么?”温太皇贵妃看着勉强两个儿子,都是鼻青脸肿的,还是亲兄弟呢,真能下得去手啊!
“皇额娘,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纯郡王讨好的笑道,他对别人就是一副毒舌,唯独对自己老娘,嘴巴就跟抹了蜜似得。“皇额娘,生气容易长皱纹,会破坏您的美感,像您这般年轻漂亮的额娘,这年头不多了,多珍贵啊。”
温太皇贵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又看看直愣子似得小儿子,叹口气,别怪她偏心,小六从小就贴心,又聪明会办事,小十就真是来讨债的,处处跟他亲哥哥做对不说,如今还帮着外人打自己亲哥,有这样儿的弟弟么!历史上,温太皇贵妃只有一个十阿哥,如今多了一个儿子,一个乖巧听话嘴巴甜,一个惹是生非嘴巴笨,是人都会偏心。好在,温太皇贵妃还没有历史上的德妃那般偏心偏到咯吱窝里去,敦贝勒又是心宽豁达的人,对此也没什么怨气。
“先上药吧,跟两只小花猫似得。”温太皇贵妃亲手接过药膏,给纯郡王上药膏,敦贝勒则是由温太皇贵妃的大宫女服侍着。
“啧!婆婆妈妈的!我自己来!”敦贝勒很不耐烦的抢过大宫女手中的药膏,胡乱的往自己脸上摸了两把。温太皇贵妃在一旁急忙道:“你自个儿知道擦哪里?罢了,过来!额娘给你擦!”
“额娘,真不用,好了,就这样!儿子还有差事呢!”
“你顶着这张脸办什么差事!?皇上不是已经放了你的假?”
“真有事儿,不信您问他!”敦贝勒指了指纯郡王,温太皇贵妃又骂道:“他什么他!不会叫哥哥么!”
“啧!”
“你这是跟我不耐烦么?”
敦贝勒苦着一张脸,“额娘,儿子真的有差事。皇帝哥哥虽然准了我的假,但儿子想着不上早朝就是了,陆军处还是要去的。”
“皇额娘,十弟确实有事儿,他最近忙着呢。”纯郡王一脸的兄弟和睦,纯真无害的模样。
温太皇贵妃这才信了,嘱咐道:“既是很要紧的事儿,额娘就不留你了。好好当差,改改你那坏脾气,别再动不动就跟人打架。。。。。。”
“知道了,知道了!额娘,儿臣告退!”
“真是没个定性!”温太皇贵妃摇摇头,叹口气,转头又温柔的给纯郡王上药,“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皇上竟放心让他办?”
纯郡王笑笑,“额娘可别看轻了十弟。皇帝哥哥对十弟可是很看重,朝鲜派遣使臣过来,皇帝哥哥便让陆军处加紧练兵,估计是要出兵。”
“竟有此事!”温太皇贵妃眼珠子转了转,“雍郡王如今也是一方霸主了。。。。。。”
“皇额娘!”纯郡王突然冷喝一声,温太皇贵妃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自己从小就贴心的儿子,“额娘,收起你的小心思。儿子绝不做雍郡王那般忘恩负义的乱臣贼子!皇帝哥哥待我们如何,我们兄弟心里清楚,皇帝哥哥甚至连名讳都没有让我们改,如今还让我们用着‘胤’。皇帝哥哥一心照顾着我们这些兄弟,我们如何能做那白眼狼!”
“我就是想想。”温太皇贵妃还是头一次被儿子这般严词厉言,有点吓到了,连皇贵妃的架子都忘记了。
“想也不行。更加不能说出口!”
“哎,额娘知道了。。。。。。”温太皇贵妃有点委屈。纯郡王也发觉自己口气不对,很不孝,急忙放缓了语气,劝道:“皇额娘,莫要只看到人家的好处。雍郡王如今看着是好,实际能不能在越南扎根还不好说,而且,他可能永远也回不了大清,这跟流放没什么两样了。额娘,您希望过这样的日子么?”
温太皇贵妃使劲摇头,华夏人讲究落叶归根,不是每个人都有佟家小妞那等气魄的。
“这不就是了。额娘,雍郡王和佟太皇贵妃是放弃了大清的一切去越南,并且,这还是用佟太皇贵妃的所有产业换来的,额娘,先不说咱们愿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只说银子,咱们出得起么?说句不好听的,雍郡王就是拿银子买了一个大清口头的支持,其他的还得自己打拼,是皇帝哥哥仁慈,给了他厉害的战船火器,他才有如今。额娘,儿子真的不想做雍郡王那样的人,儿子的根在大清,儿子就算有一天出去建功立业,儿子还是想要回来。”
“好了。额娘懂了,以后再不会说了。”
“就知道额娘会懂儿子~”
“少说好话!”温太皇贵妃捶他一下,拿出一个药盒来,“这个是当年太上皇赏的,蒙古进贡的,加了天山雪莲啊什么的,效果好的很,额娘一直没舍得用,你拿去。瞧瞧你的脸,额娘看着心疼,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
“额娘,儿子也还手了,他们也没占到便宜。”纯郡王一边将药盒塞进怀里,一边说道。母子俩个又说笑几句,刚才沉重的气氛一会儿便没了,最后温太皇贵妃笑着亲自将纯郡王送出了。
过了几天,裕贝勒往陆军处找敦贝勒。裕贝勒是内务府总管,他的任务就是给皇帝搂银子,只是如今他那张漂亮的脸不能看了,心情不爽,不想进宫,便带着一个骚包的黄金面具去找敦贝勒。好在他身上带着腰牌,要不然一张面具脸二话不说,大爷似得下了马车就想往里闯 ,守门的小兵差点没开枪!
“你的脸怎么还是这幅德性!?”裕贝勒皱着眉头看敦贝勒那张五颜六色的脸,肿是消下去了,可怎么还是青的青紫的紫。
敦贝勒大咧咧的摆摆手,“这才几天啊,消肿就好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裕贝勒拿下自己的面具,“你看我,就只剩下些印子。”
“咦!”
“笨蛋,一定是温太皇贵妃又将好的给纯郡王了!”裕贝勒愤愤不平,敦贝勒嘿嘿笑两声,“他看着就比我弱,给他也没什么。”
“弱个屁!你看看我的脸,被他打的都出血了!”裕贝勒往敦贝勒面前一凑,指着自己的眼角,很不满的吼道。
敦贝勒继续嘿嘿笑,也不反驳,任裕贝勒将他骂的狗血喷头。
“给你!”裕贝勒骂舒坦了,这才扔给他一个药盒,“这是我用的。”
敦贝勒顿时一张大大的笑脸,搂着裕贝勒的肩膀,“你可真是我亲兄弟!”
裕贝勒翻个白眼,“白痴!”
景绵5年,又是十一月,乾清宫外守卫森严,皇上将所有在京兄弟召进宫中。这不由让人想起了三年前,也是这个时候,皇上将所有王爷贝勒叫进宫里,然后,大清便开始了远航征战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