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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显出一个大殿。
大殿奇大,头上的壁画涂成穹宇,分成白黑两处天地。
四周墙壁上还有一百零八位罗汉塑像,往前还有孔门七十二儒生的塑像,道门各色道士更是奇多,最显眼的就是八仙塑像。
但最吸引人的还是殿内的情形。
只见各处随意,有僧有道的塑像,每一尊塑像都栩栩如生,有的儒生枕着书本正在打盹,有的道士,翘着小腿,正将头仰着想要大饱口福。有的和尚正在捏着佛珠,嘴里也似在念着经文。
这种情形是像在问道之间,众人小聚,放松的场景。
上官丑丑笑着看到此幕,却突然发现身旁的别管头陀有些不对。
刚才一直都是漠然的,可在这个时候,却变得呼吸浓重,显然难以自持。
往里走去,却是一座小小佛殿。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
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独立,目光凌厉;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
但走到殿后,却没什么发现了。只看到殿后有十八罗汉塑像。
“这就是菩提园?”修士中有人大吼:“不对吧,此处哪有菩提子?”
上官丑丑却注意到,别管头陀的手都在颤抖,猛地抽出一根盘龙棍。
直朝降龙伏虎罗汉打落。
轰的一下,大殿又开。
殿后有殿,但奇怪的是殿里居中而坐的不是佛主,而是一位儒士。这位儒生头戴方巾,模样俊朗,但嘴角上总是带着一股坏笑。
旁边是位道人,另一旁却是一位和尚。
全都造型普通,不是佛庙中常见的像。
上官丑丑几兄弟,拉着个狄枷锁,看着别管呆呆的望着道人。修士中,除了富家公子打扮的女子,特别花痴的望着上官丑丑,其他修士早就往殿后冲去。
不少人嘴里都在大叫着:“明净台,明净台!”就连乐千金也不例外。
“祖师,弟子来见你了。”别管当即作稽首状。这佛门头陀,竟然在行道家礼。
突然殿中的道人亮了。准确的说,是道人的手亮了,手上玄光挥舞,上官丑丑只感到腰间随缘须弥袋一阵颤动,一柄拂尘从中飞出,巧而又巧的落在道人手中。
“你竟然有我祖师的拂尘?”别管突然讶异道。但还未说什么,就感到大殿上祥光转动。光芒准准的罩住了上官丑丑等人,别管头陀急忙扑过去,少女也是慌张的追过去,却全被祥光阻止。
而在转瞬间,眼前几人就消失了。
几人顿时进入了一个古怪的空间。
像是一个洞府,但洞府墙壁滑不溜丢的。
“咱们又惹上什么妖孽了?”上官丑丑不由问道,这一路可真够折腾的。
“妖惹你了么?”此人面相普通,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众人身旁。
此人皮肤白嫩,说话女声女气的,嘟着嘴扭捏道:“哎呦,你这人真的好坏。”
这语气太过腻歪,上官丑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住这股不适,赶紧走开,偏偏这人得寸进尺,一直黏在自己身后。
“就让奴家跟着你嘛。”那人说话时,抛出一个妩媚的眼神,偏偏妩媚中藏着幽怨,总透着一股不离不弃的味道。
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条香帕,在他手中却不时弄出花样。时而将其绞成一条细索,沿着手指缝摩挲。时而轻轻揉开,用牙齿轻咬。
上官丑丑也是一气,心道:“这人怎么这样?这是在胡搅蛮缠么。”又想起师尊教自己的,在修仙道上要先礼后兵,说不过再打,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仙家是动口再动手。这人道行不知怎样,此时看不出深浅,还是先礼后兵的好。
只得两手抱拳,一脸恭敬的问道:“先生贵姓?”
这次那人却没有说‘为什么先生是贵姓’这种胡扯的话。
却是一副从容,带着几丝温文尔雅说道:“我随得道根源而姓,姓赵。而我得道的机缘是源自一个文人,所以赵某平生不敬天,不敬地,只敬文。本人名叫赵敬文。”
上官丑丑心道:“原来是迂腐的儒门之人。”立即介绍道:“哎呀,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这兄长,也是一个文人,只差一点就能入朝做官的啊。”
赵敬文见上官丑丑手指指向陈文泽,当即点了点头,抱拳鞠了一躬。
陈文泽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大礼,正想该怎么还礼,但见那人又问道:“妖惹你什么呢?”
三人错愕的对视一眼,这人怎么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了。
上官丑丑只得硬着头皮道:“不知道。”
那人一叹:“同为天地所生,人乃万灵之长,却从未有过仁义之心,凡是稍有灵性的物事,全都要被你们夺去。
人参,灵芝等灵物就是明证。
而草木要想成道,非得先修成人形不可,中间有多少坎坷,妖为什么还要被你们侮辱?”
三人一闷,这人是怎么了,可是如今出去要紧,还是先认个怂吧。只得作揖道:“晚辈知错。”
那人轻轻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看你们根性还行,就都回头,走那边,不要再向前去,对你们没有好处。”
众人又是一阵疑虑,脸上迷糊的如同狄枷锁一般。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地方前进、后退都是一样的白色,还有什么区别么?
还没等三人做出决定,只听一个爽朗的女子声音道:“老赵,还不够,再捉几个修士来。”
一道碧绿的身影掠过,来到几人眼前。
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修。
这个女修见到三人,刹那眼睛一亮,笑道:“老赵,这不是有么?怎么不将这几人也抓进来。”
王济涂虽然老实,可是修行至今,哪还不知危险,王济涂脚下业火生出,业火轮现,抓住上官丑丑和陈文泽就要往后走。赵敬文却道:“晚了,早不走。”
只见一点点五彩气泡浮现,三人只觉得四周变得滑滑的,难以运转身形。
上官丑丑捏动法诀,想要发出一招秘术,却被五彩气泡给束缚住了。
陈文泽也不知怎的,一身功法竟是施展不开。
王济涂脚下火轮仅是转了几圈,竟然也熄灭了。
这五彩气泡,竟然有破法之用。
狄枷锁也傻愣愣的滑了过来,一脸兴奋样,竟还觉得有些好玩。
王济涂身体经过魔气淬炼,既然无法动法,那就动身。
转动之间,就变得极为灵活,在香味弥漫的滑地中,如履平地,一步步向前踏去,然而五彩地中,也蕴含着法术。
王济涂每走一步都要向后倒退半步,向前猛踏又会往后倒退数步,王济涂只能老老实实的向前一步步走去。
上官丑丑和陈文泽都不能动法,此时只能看着王济涂干着急。
那个碧绿衣裳的女子看到此景却是微微一笑,侧着头对着赵敬文道:“赵兄,你这白七法术已经有这般奥妙之处了,看不出来呀。”
赵敬文却道:“这次困住他们本属无奈之举,否则你这一生都不会见我动法的。”
碧绿少女轻轻一笑,眼角中显露的尽是不信之色。
她也不和赵敬文闲聊,左手做出一个极其美妙的姿势,轻轻一摆,几道荆棘生出,一窜而出,倏然击向王济涂。
王济涂正待防备,却见荆棘急速旋转,如灵蛇抖动,转眼已被荆棘束缚。
女子的手又一摇摆,那条荆棘又向狄枷锁卷去,口里还道:“一个个都不老实,叫你们乱动。”
听见这话,上官丑丑却是暗呼一口气,自己可不想被那尖锐的荆棘捆住。
王济涂也不想,被荆棘困住,自是不甘心,血肉挣扎当中,眼神霸气,横眉冷对,噼啪一响,荆棘被王济涂一震而断,倒是令女子惊讶不已。
但荆棘横刺,刹那间就将王济涂经过魔气锻炼的身体给划伤了。王济涂一身血痕,触目惊心。
那女子虽然心中讶异,但并不影响他继续施法,嘴里还带着怒气说道:“好你个臭小子,肉身强硬是不,老娘让你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手中几条荆棘全都卷向了王济涂。
王济涂感应其中法力强横无比,当即向后退去。
荆棘紧追不舍,却是逼向了上官丑丑等人。
上官丑丑看得荆棘锐利,抖抖索索的叫道:“拔剑。”
王济涂一时愕然,哪儿有剑,但立即反应过来,将上官丑丑背后的裂岩离离剑拔出。
这裂岩离离剑像棍多过像剑,王济涂一拿在手中就似小时候拿着铁棍习练的场景。一道开喝,将荆棘打开了少许,但只是少许罢了。那些荆棘一阵旋转又向王济涂打来。
王济涂被荆棘逼得只能乱舞裂岩离离剑。
上官丑丑焦急道:“这剑还有剑诀,你拿好了。”
于是在王济涂左闪右躲,左支右绌中,还拿起剑诀放在脑门上,只觉得意识陷入‘刚烈’之中,霎时就已明悟。
王济涂依照剑法所行,挥舞起来,没想到就这一下,剑上火光蒸腾,而裂开的岩石也发出道道黄光,身上的业火归尘之法与剑相容,竟是能够催动。
越用剑,越是痛快,而丹田中的那颗蛋,也是感到一股亲近之感,分外活跃,不停的涌出火土元力,相助于王济涂。
此时自是如虎添翼,裂岩离离剑使得虎虎生威,荆棘全都被斩落下去,而王济涂脚下业火轮再起,再不受赵敬文施展的诡异法术影响,一下子就跨越过去,向两人猛击而去。
裂岩离离剑裹挟着无上之威向两人逼近。
碧绿女子见势不好,急速往后退去。消失于甬道之中。
赵敬文见此,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双手挥舞间,一股巨力生成,甬道飞快传动,竟然也消失了。
上官丑丑等人只觉被一股巨力推着,却不知要被赵敬文传往何方。
变地之中,远处传来依依呀呀的刺耳乐音。
在浩瀚的大漠中,两个小孩鼻子上挂着鼻涕,都是蓬头垢面的,一个五音不全的唱着曲,一个吹着唢呐却连调都吹不准,两人一前一后抬着一顶破烂漏风的轿子。透过漏洞能看清轿中人是一个圆脸中年人,此人一副天王老子的做派,两脚侧立,霸气外露,仿佛无上尊者一般。
“精极、老赵,你俩个什么意思?一个是穷庙护法,一个是通庙护法,都有大能之妖,怎么就放那些人走了?”声音洪亮,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那小子中邪了,那剑法那么强大,打在身上多疼啊,懒得和他斗。”碧绿女子嘴角一扯道。
“胖大嫂,那三人心地不坏,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别怪精极了。”赵敬文小心搭着话道。
“想我堂堂变地护法,仪表威严、威风八面,你叫我胖大嫂算什么?叫我威震天,这名字多棒啊。”圆脸妇人叱喝一声,却又喃喃道:“心地不坏?嘿,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也能看透人心了?或是你们也跟懒虫儿似的能辨别善恶了?”
“那里面有一个人是从浩气径出来的。”荆棘妖精极说道。
“咦?能从懒虫儿守护的那条径走过来,想必是没错的了。那过去了就过去了吧。哎,可惜了,要是其他路径中的小妖没被下面的恶气侵染,我们就不用这般麻烦了。”
赵敬文与荆棘花也是一叹。
这个圆脸妇人却又将腿翘起来,喝道:“秦淳朴、秦干净,去给我倒杯茶来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