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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地看着将我打横抱于怀中的古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余惊未散,往他怀中钻了钻,蹭蹭他的胸膛,寻找安全感。
而古艺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看向我,他的眼底清澈却妖娆,仿似看着微微的笑意,看向前方道,“这是我能够给你的最大的宽恕。”
宽恕?
我从古艺的怀中抬起头来,转动脖子,循着古艺的视线看过去,天哪!竟然是秋水!
他怎么会跟古艺在一起?明明刚才还在我身旁的!
再一看,又是一个天哪!这里居然是伏魔山!我和秋水两人怎么又跑到这伏魔山里了?!
秋水的眼光直直地看向古艺,眼眸下是一股的黯然,道,“你果然没有那么轻易就放过我。”
古艺浅笑一声,道,“我以为你会知道,没想到你会看不出这是个陷阱。”
什么陷阱?
我拽了拽古艺的衣裳,道,“什么是个陷阱?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引得古艺垂眸看我,他将我轻轻放下,让我站在他的身旁,道,“金凤发簪是个陷阱。”
古艺眉目似锦,秀丽了山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色始终是温和脱尘的,可是我知道,他的一颦一笑里,有隐约着毒素,所以,他才会如此轻巧地说出金凤发簪是个陷阱。
他早便为秋水布好的陷阱,就如一场盛火,而秋水便是无路可走的飞蛾。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怔怔地看向秋水,他望着我的眼神却全无埋怨,对着我无力地笑了笑,之后又看向古艺,语气里有些许的绝望,道,“你唯恐骨头会偷得紫薇仙子的金凤发簪,将我救出伏魔山,便先一步向紫薇仙子借取发簪,施以困咒,好让我用片刻的自由,换取永生永世的囚禁。古艺,我与你之间两清了!”
秋水的一席话让我整个人一个寒颤,不自觉地看向古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貌美倾城的男人突然间变得陌生了起来,就好像我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他一样。
我的古艺,我的美人,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算计我,借我之手困住他的亲弟弟,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与同情。
他对我究竟如何?是好是坏?我开始有些模糊,有点不敢断言。
古艺的唇角微微漾开一抹弧度,眼里却没有任何的温度,直视着秋水,道,“我与你之间的恩怨,永远都不得两清。”
说完便转身离去,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我愣在原地,看着古艺离去的背影,又望了一眼秋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说了一句“抱歉”,之后便落荒而逃,朝着古艺的方向追去。
对于秋水,我也只有愧疚了,接连两次害他失去自由,我该是没有脸面再来看他了。
我追上古艺的时候,他并没有与我说话,而我心里的情绪也稍显复杂,并没开口,一路沉默地跟着他走。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坚持困锁秋水,不清楚他与秋水之间究竟有何恩怨,但也气他算计利用我,更气他这次利用完我之后居然没有向我道歉,却是不与我说话。
要知道,虽然我不愿意,但我毕竟还是助了他一臂之力的,就是太对不起秋水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我终于忍不住开头了,问他道,“美人哥哥,你方才跟秋水说,这是你能够给予他的最大的宽恕了,是什么意思啊?”
古艺闻言停下脚步,侧脸看我,惊艳世人的容貌上平添一抹诧异,道,“你不生气?”
我摇摇头,想了想,又点头,道,“有些生气,可是,就算我生气,你也不能对我不理不睬呀。”
古艺无奈一笑,道,“女人生气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理的好,否则气更大。”
我撇嘴,“你那什么歪理,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尤其是在生气的时候。”
他笑而不语,看着我的眼神比刚才望秋水的时候温柔多了,不见了那副清冷决断。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袂,晃了晃,又将我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道,“最大的宽恕,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他将衣袂从我手心抽出,道,“不用铁链绑着他,让他可以自由地在伏魔山中行动,这便是最大的宽恕。”
我进一步地询问,“王母娘娘的金凤发簪,再加上你的困咒,便永远地将秋水困在了伏魔山里,对吗?”
古艺点点头,想到什么似得朝我摊开手,道,“拿来,金凤发簪。”
我从怀中掏出盛放金凤发簪的锦盒,将它递交给古艺,突然觉得有些憋屈,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啊,古艺这个害人者至少也应该对我一阵甜言蜜语,哄得我不生他的气才对!
古艺收起锦盒,没再说些什么,继续朝前走去。
我锲而不舍地跟在他身后,伸手快而准再次地拽住他的衣袂,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令秋水逃离伏魔山?”
古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我道,“你这样一直跟着我,就不打算去琳琅洞为小牛王安牛角了?”
我谄媚一笑,“等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再去琳琅洞。”
估计他现在心情也好,便姑且宠溺了我一次,耐心回答起我的问题来,道,“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使秋水离开伏魔山,不过这个法子你是绝对办不到的,所以,还是趁早死了搭救秋水的心罢。”
被他看穿我欲将功赎罪的心思,便干脆逆向问道,“若是有人利用那个法子救了秋水,那你岂不是白费功夫了?你应该要未雨绸缪啊!”
古艺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眸子底下有抹浅浅的笑容,氤氲着些许温柔的水汽,道,“我倒是希望秋水可以被人用那个方法搭救出伏魔山。”
我大惑,“我听不懂了,你不是一心要将秋水困在伏魔山吗?为什么现在又希望秋水能够被人救出伏魔山?”
古艺难得好心情,竟一路向我耐心解释,道,“如果用人使用那个方法救出秋水,那我也就没有了再去厌恶秋水的理由。”
——虽然他的回答解释让我更加云里雾里。
我摇摇头,晃了晃他的衣袂,道,“我还是听不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讨厌秋水,一会儿又没有了再去厌恶秋水的理由,那你对秋水究竟是厌恨呢,还是不厌恨呢?”
古艺笑得如诗如画,道,“既然听不懂,那就不要想了,也不是什么与你有关的事情。”
好吧,我承认,古艺这一句“也不是什么与你有关的事情”或深或浅地刺痛了我脆弱的心脏。
我将其往深层次里理解了一番,就像是我热情满满地问古艺,“美人哥哥,你讨不讨厌秋水啊?”,然后古艺冷脸回我一句,“关你什么事?”
虽然他是笑着说出“也不是什么与你有关的事情”的,而且还笑得那般好看。
可我却还是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原先还想试探着问问他与秋水之间倒底有何恩怨的,现在也不想问了,没力气地松开拽着他衣袂的手,恹恹然道,“我去琳琅洞了。”
刚与离开,古艺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一个惊讶,转过头来看他,迎上他微笑的眼眸,他伸出手,为我整了整刘海,道,“小心一点,早些回来。”
再次治愈了!
身体里像是被一道圣光所充斥,一股暖流从我的血液里流淌开来,我顿时抖擞精神,双眼放光地看着古艺,笑得灿烂,用力点头,道,“嗯,一安上牛角我就回来。”
绝对不会让你久等的~
他温柔浅笑,没说什么,松开我的手,微微摆了摆手,向我做了个“去吧”的手势,之后便在我眼前腾云驾雾而去。
古艺在我眼前消失后,我立刻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在原地用力地蹦了蹦,看吧,美人这是舍不得我了吧!还没分开呢就开始想念我了。
骨头我就要大翻身了!挤走敏敏,成为正牌大佛夫人!
怀着澎湃的心情,我默念心中所想,终于来到了琳琅洞。
我得快点,尽早完事,尽早回去见我家美人~
可是现在的我却万万没有想到,此次琳琅洞一行会成为我人生当中最大的转折,多年以后,为时晚矣。
☆、第三十四章
我还未进琳琅洞,早早便有清源在外等候,他见我到来,一脸感激,道,“秋水告诉你安置牛角的法子了吗?”
我将头一昂,“当然,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对不住秋水,不过,真正该觉得亏欠秋水的该是古艺,我也属无心之失。
凡是要往好处想,或许秋水在伏魔山还乐得一个远离尘世,清闲自在呢。
清源一把抓住我的手,眼光闪闪,道,“好女儿,真是我的好女儿。”
一阵恶寒朝我袭来,我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但也没说什么,对着清源笑笑,也便跟着他走进了内室。
也不知道琳琅公主是怎么允许清源随意进入她的琳琅洞的。
在内室看见小牛王的时候,他正躺在床榻上,四肢都被铁链锁住,那个情态,跟困在伏魔山的秋水倒是有几分想象。
我望着小牛王残缺的牛王,问向清源道,“小牛王怎么了?为何要将他锁在塌上?”
还未等到清源说话,琳琅公主的声音却从远处响起,由远及近,道,“牛牛自从被砍去双角,就变得有些异常。”
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琳琅公主抹着眼泪地走走来,完全一个弱小妇人的情态,早已没了当日的威风刻薄,她走来我跟前,轻轻握住我的手,含泪道,“骨头女,你可要救救牛牛。”说完瞧了一眼清源,又道,“若是牛牛这次能够好起来,本公主心甘情愿承认你的身份,让你认祖归宗,也同意清源与本公主共侍一夫。你看如何?”
琳琅公主瞧看我的眼神虽然是楚楚可怜而想当真诚的,却还是激起我心内的一阵颤栗,换了换发麻的头皮,我朝着她犯难道,“我只知道安上牛角的方法,却不知道该如何将小牛王恢复到往昔的模样。”
言毕,瞧了一眼此刻已然昏睡过去的小牛王,道,“还有,小牛王究竟有什么异常?”
这次说话的是清源,他的声音里亦有些哭腔,道,“牛牛被秋水砍下牛角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性十分暴躁,连我和琳琅公主都不认识了,还企图伤害我们,没有办法,就只能将他锁在床榻上了。”
我听得一愣,“怎么会这样?”
琳琅公主的眉眼之间显出些许的憔悴,道,“似乎是因为邪灵。”
“邪灵?”我疑问出声。
琳琅公主点点头,黯然道,“被砍下牛角的牛牛,因为无穷无尽的疼痛与幽怨,体内产生了怨恨,怨恨愈渐加上,成为了灵体,有了自己的意志。”顿了顿,又道,“牛牛体内的邪灵主宰了牛牛的心智,导致牛牛显得变得六亲不认,残暴凶冷。”
我看着小牛王现在脸上却是出现了往昔不曾见到的戾气,便道,“有什么法子可以祛除小牛王体内的邪灵?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