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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道我跟师兄真的无缘有分、情深缘浅吗?呜呜呜~师兄~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没有被陈潇潇的十万个为什么吓到,也没有被她的反复无常吓到,笑答:“在下沈洗钰,敢问姑娘芳名?”
“嗝——“陈潇潇打了个哭嗝,“陈潇潇。”
“持华派大长老弥清长老门下第七弟子?”沈洗钰惊讶问道。
“嘎?你知道?”
他轻笑道:“三月前,弥清长老收了第七个弟子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他是不会跟她说弥清长老怎么夸她命格奇特,怎么夸她好玩的。。。。。。
“好吧。”陈潇潇感觉到了自家师父做事速度真快。
“陈姑娘孤身一人,不如先到在下与同伴的落脚之处休息?”
“好啊好啊,你们有多少个人啊?”
陈潇潇一边和他聊天,一边往他的营地走去。
沈洗钰是和他的两个同伴一块来的,还有一个懂得五行八卦、占卜算命的术士。他是行走江湖的侠士,而那两个同伴则是少时的玩伴,都是富家子弟,听说有好玩的,硬跟着他来了,各自还带着十几个家丁和武师。
听沈洗钰说,《异闻志》有记载,无日村里住着一个古老的民族,他们用活人做祭祀,祈求风调雨顺。然而六百年前,一次祭祀出现了问题,死去的祭品化为厉鬼由后山祭坛处重返无日村展开了血腥的大屠杀,全村人无一幸免。从此无日村陷入白雾之中。据说只有运气极背的人才会误打误撞进入了无日村,而很多人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入口。
一天前,沈洗钰带着那名有真材实料的术士找到了无日村的位置,他进来主要是想拿传说作为供品放在后山祭坛上的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神农鼎’为他病危的妹妹炼药。
传说神农鼎可炼化万物,特别是灵丹妙药。想成仙?吃它炼的药;想百毒不侵?吃它炼的药;想功力大增?吃它炼的药;想杀人于无形?让别人吃它炼的药。。。。。。总之这个神农鼎就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物。
“陈姑娘,既然你跟你的师兄师姐失散了,不如跟着我们,也好有个照应?”沈洗钰的两个富家朋友之一,罗少祖,开口说道。
“太好啦,不过你们能不能顺便帮我找一下我六师姐秦兔?她应该也在这个村子里,我刚才看见她了。”
罗少祖摇摇头,道:“陈姑娘,此处雾大,难寻人,况且——”
“一路去祭坛一路寻找,总会找到你师姐的。”沈洗钰打断他的话,罗少祖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反对。
那个术士看起来挺年轻的,但是目光矍铄,异常锐利,盯着陈潇潇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腰间也带着配剑。
沈洗钰的另一个朋友常霖只是静静看着手中刻着飞鸟有淡红色的方形玉佩,不言语。
陈潇潇看了几眼那个玉佩,觉得那个鸟的样子很熟,却一时想不起是什么品种。
到了午饭时间,大家分了一些干粮,陈潇潇吃不了那么多,递还给沈洗钰,他左手接了过去,笑笑吃掉了。
罗少祖和常霖的家丁统一穿青衣,罗家的上面绣着竹,常家的上面绣着山峰。武师统一穿暗黄色武服,上面绣着张牙舞爪的老虎。颜色款式相同,绣的家徽不同。统共有家丁十六人,武师十二人。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继续朝后山祭坛走去。
白雾弥漫,似乎越来越浓了,穿暗黄色衣服的武师还好,就是穿白衣的沈洗钰,即使站在她旁边,她也几乎要看不见他了。
“跟紧了,陈姑娘,此处鬼魂游荡,很是危险。“沈洗钰的温和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然而,又走了一段路,陈潇潇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刚才还此起彼伏的说话声,此刻完全听不见了,茫茫大雾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陈潇潇抖了抖,叫道:“沈大哥?”
没有人应她。
陈潇潇脚软得几乎要跪倒地上了,又喊:“罗大哥?常大哥?术士大哥?”
依旧没有人应她。
陈潇潇不敢动,她可是深刻地记得这个村被屠过的,枉死的冤魂一大堆,没准走几步就被拉去做替死鬼了。
浑身僵硬地等了一会儿,雾开始散开,能看清楚周围的景象了。
她在一条颜色诡异的石道上,两旁都是破败的民宅。历经了六百多年,民宅早已摇摇欲坠,灰败、残缺。大门、墙壁、屋檐、柱子、灯笼上,都是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无不显示出当年场景的惨烈。
全村三百多口人,被屠杀殆尽。
那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发狂声,那名作为祭品被牺牲的女子尖利的笑声,充斥在耳边。
血沿着她脚上的这条石道,缓缓流下,染红了整条道路,染红了村口的石碑。
从此无日村,大雾蔓延,不见太阳,是真正的’无日‘了。
陈潇潇刚才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那天人间炼狱般的场景,那些血流过她脚的感觉还在,她猛然低头一看,石道颜色诡异,却是干的,没有任何东西流过。
她顿时觉得烫脚,快步朝前走去。
前方蹲着一个小孩子,背朝陈潇潇不知道在干什么。
陈潇潇这次可没犯傻,贸贸然跑上去。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小孩跑进来。
但他又蹲在路中央,陈潇潇要经过肯定会惊动他,她纠结了好一会儿,看看四周,只有一条路,回去的路上,五米外大雾漫漫,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等着她。
陈潇潇把裙子一翻,豪情万丈犹如壮士扼腕般认命地向前走。
呜呜呜,我就是个当炮灰的命,才来多久啊,又要去见阎罗王了。
果不其然,陈潇潇已经够蹑手蹑脚的了,经过那小孩的时候,还是被他拽住了裙角。
她根本不敢往下看,梗着脖子盯着头顶的灯笼,只能感觉到那个小孩沿着她的裙角,冰凉冰凉的双手摸着她的小腿,站了起来,然后抱着她的大腿往她身上缓缓爬上来。
陈潇潇几乎要哭出来了,前世恐怖片没少看,但都是有人陪着看的也没觉得多恐怖了,现在孤身一人,各种看过的恐怖场景全部如3D大片蓝光高清晰中日、中韩、中泰双字在脑海里循环重播。
南无阿弥陀佛,呜呜呜,师兄,你在哪里,我们要阴阳两隔啦!
一只冰凉的小手摸上了她的脖子,冷得她一个激灵,但还是大气都不敢出,她也没勇气看那小孩长毛样的了,脑补已经脑补得她腿都软了,只闭着眼睛祈祷她能留个全尸。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双眼,陈潇潇想着他的行动怎么这么快,就要挖她的双眼出来吃掉了,叫道:”哇哇,我的眼珠不好吃哇,大哥,不,小哥哥,您给我留条全尸吧行不行??“
耳边吹来冷气,一个声音冷冷传来:“莫动。”
嘎?这个声音是。。。。。。。
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大师兄出现了,就算厉鬼也不怕鸟!~
☆、后山壁画
“师师师,师兄??”陈潇潇激动地抓住了捂她眼睛的手,高兴地叫道。然后只觉身上一轻,那个小孩被弄走了,不久,耳边传来哀鸣和痛苦的尖叫声,陈潇潇拉开云子璟的手,看到一张符贴在那个小孩的脑门上,那个小孩身上燃起熊熊烈火,不断倒退着,双手难受地胡乱挥舞着,没多久就被烧得灰也不剩了。而那张符则轻飘飘地飘回三师兄手中。
“哎呀,小师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跟大师兄找了你好久哇。”三师兄徐为淳一边吐槽一边收起纸符。
大师兄云子璟不着痕迹地抽回被陈潇潇拉住的手,端详四周,陈潇潇则一把扑到三师兄的身上,双眼发光道:“三师兄,亲爱敬爱最爱的三师兄,您老那符还有没有,给我一张吧!”
徐为淳好笑地拉开她,道:“你以为那是炮竹呀?点火一扔就行了?三味真火符非三百年修为不可驱使,你可用不了。”
陈潇潇沮丧地靠到大师兄云子璟的身边。云子璟抬脚往前走去。
“小师妹,你怎么跑这个村子里来了咧?”三师兄好奇地问,“我和大师兄第二天看你和老六都不见了,方圆百里找尽也不见踪影,用寻人符才找到你的呢。”说着撕下刚才找到她就贴在了她背上的纸符。
“我也不知道,半夜我看见六师姐起身,唤了她一声没应我,很久也不见回来,我去找她,后来遇到一个白衣女鬼,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个村子门口了。想回去找你们的,没想到来路却变成断崖了。”
“哦,那大概是一种会变换的阵法。”三师兄推测道,“寻人符到了一条小路上就原地飘荡不动了,大师兄琢磨了很久才发现前面有一道结界,打开结界后,寻人符才继续往前飞去。”
“不过结界又合上了,真麻烦。”他皱了皱眉。
说完环顾四周,叹道:“无日村啊,这可不是个好地方耶,你是魂魄不全才那么容易被鬼魂拉了进来。但那只小兔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师兄很久才开了结界?他有没有受伤?”陈潇潇关注的重点永远不跟常人一个频道,三师兄徐为淳挂着黑线道:“没有,就是打开结界时间长了点啦。话说无日村的那只东西,可能比想象中的还厉害喔。”
听到大师兄没事,陈潇潇活蹦乱跳地跑到他身边,开始给他讲她遇到的事,云子璟由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而是三师兄徐为淳听得津津有味,直道陈潇潇有说书的天分。
边聊边走,徐为淳念了个请风的咒,周围的雾散了很多,能见度还好,渐渐,天色暗了下来,他们也走到了后山山脚。
远远见一穿白衣的背影,陈潇潇喊道:“沈大哥!”
那人转过身,不是沈洗钰,却是那个术士,他目光炯炯有神,打量着云子苓和云子淳,缓缓说道:“沈兄和他两位朋友已经上山了。”
“喔,术士大哥你不去?”
“在下于此处等他们归来。”
“嗯,那好,师兄,我们也上去看看吧。术士大哥,拜拜!”
术士微微颔首,看着三人上山,目中深沉。
“刚才那个就是你说的找到了无日村位置的术士?”三师兄云子淳频频回头张望,“看起来好年轻喔,完全不像有这么大本事的样子耶。”
“说不定像师兄一样很早的修为很高了呢?”陈潇潇不以为意。
“好像也对,嘿嘿。”他看了眼冷着脸的大师兄云子璟,鼓鼓嘴巴。
“沈兄,你什么意思?我山长水远跑来这里,不是为了玩的!”
“我并没有求着你来!是你自己跟着的!要不是你,我妹妹也不——”
三人远远就听见争吵声,踏上最后一步石阶,到了平台上,不远处就有一个山洞,山洞前面站着浩浩荡荡一群人,争执的正是沈洗钰和罗少祖。
他们一上来,两人就停了争吵,一群人看向他们。
“谢天谢地,云姑娘,你无碍吧?到了山脚雾才散去,那时你却已消失,在下还担心你出事了。”沈洗钰一见到她就快步走来,打量着她两边的男子,问道:“这两位是?”
“我大师兄和三师兄。”一左一右分别是云子璟和徐为淳。
“久仰,原来是持华派大长老座下大弟子和三弟子,失敬失敬。”
大师兄云子璟面无表情,三师徐为淳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