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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听李靖轻喝一声:“收!”宝塔演化出的八卦之阵倒卷收回塔中,却将八卦云光帕一起裹了回来。
“还我法宝!”石矶娘娘失了法宝,登时涨红了面皮,厉喝一声挥剑又来拼杀。
李靖轻叹一声,头上的玲珑宝塔冉冉升起,同时迎风暴涨,霎时间变作一座百丈高下的巨塔。
“道友,方才你说只要擒我去见尊师,并不伤我性命。此刻我也礼尚往来,只将你收入次塔之内镇压十年八载,等到封神事了,劫数已过,自会将你放了出来。到时为敌抑或为友,皆悉听尊便!”
李靖说完这句话后,口中念念有词,那九层巨塔最上面一层的门户倏地打开。
李靖向着那宝塔躬身拜了一拜,而后转向石矶娘娘喝道:“石矶道友还不入塔,更待何时?”
石矶娘娘顿觉身不由己,身躯径往宝塔第九层的门户飞去。等她进门之后,那门户便即阖上,内中的石矶娘娘却再也未传出半点声息。
李靖招手将宝塔变小收回掌上,眼望着第九层的门户喃喃自语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道友,待你出塔之日,当能体会我今日的一番好意。”
第一百六十四章天君欲演十绝阵
却说石矶娘娘找李靖寻仇反被他以宝塔镇压之后,石矶娘娘的两个弟子碧云童子与彩云童子久候师父未归,一时都慌了手脚。
碧云童子道:“师兄,师父至今未归,多半与马元师叔一般,遭了那李靖的毒手,如今你我该当如何?”
彩云童子愁眉苦脸地沉思半晌后方道:“此事已经不是你我可以处置,为今之计,只有找师父的同门好友求援。”
碧云童子道:“师父平时所交好的道友,一是三仙岛碧霄娘娘,一是金鳌岛十天君,我们改去那一处?”
彩云童子道:“听闻三仙岛做主的云霄娘娘近来闭门谢客,轻易不见外人,凭你我二人的身份,只怕见不到碧霄娘娘,不如转去金鳌岛。”
碧云童子道:“十天君的面倒是易见,但他们论起来虽是咱们师父的师兄,却只是占了入门较早的便宜,修为远远不及咱们师父。师父尚且陷在陈塘关生死不知,总是十天君愿意帮忙,也恐是有心无力。”
彩云童子道:“师弟你有所不知,我曾听师父说起一件往事,那十天君中的董全师伯早年曾在李靖手下吃了一个大亏。事后虽然经咱们师父解劝,未曾再去找李靖报仇,却也因此知耻而后勇,从此潜心苦修,不仅修为大进踏入还丹之境,更演练出一门威力无穷的阵法。十天君向来同气连枝,其余九位师伯受董师伯激励和启发,亦各自突破了修为境界和研创出阵法。师父曾亲眼目睹十天君演阵。评价道此阵奥妙无穷,纵是神仙入阵亦难逃生。”
碧云童子大喜:“如此我们速往金鳌岛求援。”
两童子当即借土遁径往金鳌岛。先来到董全洞府门前求见。
有看守洞门的童子往内通报,不多时转回来说道老师召二童子入内。
碧云、彩云二童子进入洞府之内。见董全正在蒲团之上打坐养神。他们两个彼此对视一眼,忽地一起抢上前去,拜倒在董全身前,放声痛哭起来。
董全本就生得面色阴晦,被二童子这一哭,脸色愈发阴沉,呵斥道:“你们两个求见贫道,便是为了在我面前哭丧么?”
二童子止住悲声,彩云童子向上再拜道:“师伯休怪弟子等失态。我师父和师叔都被人害了!”
董全霍然起身,厉声喝问:“你说得是石矶师妹和马元师弟?”
彩云童子含泪道:“正是!”
董全问道:“他们为何人所害?又是如何被害?”
彩云童子答道:“详细的情形弟子也不清楚。日前我师父因马元师叔离山之后久不回转,便凝神推算他的下落。一算之下,师父她忽地大怒,当即收拾了法宝兵器,对我们说马元师叔遭陈塘关李靖所杀,她要前去讨个说法,随后便乘青鸾而去。我们两个在洞府中等候多日,仍不见师父回转。便怀疑是否如马元师叔一般遭了不幸,因此特来求见师伯,请你为弟子等那个主意!”
“李靖!”董全未料到时隔多年,自己会再次听到这个让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名字。当即向二童子道,“你们稍安勿躁,待我先来推算一下你们师父的吉凶。”
半晌之后。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的董全缓缓张开双目,沉声道:“你们师父果然去了陈塘关去找李靖。两人曾有过一场大战,结果却是石矶师妹不敌李靖。被他用一件法宝困住。”
碧云童子急问道:“师伯,此事该如何处置?”
董全冷笑道:“我截教弟子,岂能平白受人欺辱?你们放心,我这便聚集其他九位道友,大家结伴前往陈塘关,不仅要李靖放出石矶师妹,更要他就马元师弟之事给个交代。否则,便休怪我十天君的‘十绝阵’下不留情面!”
说罢,他当即遣门下童子转赴其余九位天君的洞府,将他们请来自己这里。
不多时,十天君聚齐。董全说了石矶娘娘和马元之事,其余九位天君尽都义愤填膺,便依从了董全的建议,带齐法宝阵图,各自骑上坐骑,一起腾云驾雾往陈塘关而来。
千里之遥,瞬息而至。十天君在陈塘关东门外驱使坐骑从空中落下,董全催梅花鹿上前,向着把守城门的军兵喝道:“速速报于李靖得知,今有金鳌岛十天君在此,叫他即刻出来相见!”
军兵见这十名道人个个形容不凡,又是腾云驾雾而来,不敢怠慢,急忙飞奔入城内,径往护国候府前来报信。
李靖闻报之后,转头对正与他议事的姜子牙笑道:“道兄,十天君分明是为石矶娘娘与马元而来,有劳你与我同去见一见如何?”
姜子牙笑道:“愚兄自当奉陪。”
两人到了外面,李靖骑乘上黑焰驹,姜子牙则骑了一匹银鬃马,一起来到陈塘关的东门,与十天君遥遥相对。
李靖拱手道:“十位道友,李靖有礼!”
姜子牙则在马背上稽首道:“玉虚门下弟子姜尚,见过诸位道兄!”
十天君听到姜子牙报出来历后,都微微怔了一下。其中有做头陀装扮,怀抱一柄四楞黄金锏的秦完催梅花鹿上前几步,向着姜子牙问道:“你是二师伯门下弟子?”
姜子牙答道:“贫道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曾在昆仑山玉虚宫修道四十载,只因资质粗劣,仙道难成,故被掌教师尊遣送下山。”
秦完脸色稍霁,点头道:“既是我道门中人,你暂且退到一旁,待我等先与李靖了解了因果,再与道兄一叙同门之谊。”
姜子牙催马上前一步道:“道兄且慢,贫道有一言奉上。”
秦完面色一冷,沉声道:“你若是要为李靖说话,便不要开口,以免伤了同门之间的和气!”
姜子牙不卑不亢地道:“贫道并非要为何人说话,只是想将此事的前后因果陈述一边,请诸位道兄衡量一个是非曲直。”
秦完摆手,示意姜子牙不用再说,冷笑道:“道兄既是我道门中人,当知以你我修为,推算过去之事不过举手之劳。此事的经过我们已了解得清清楚楚。无论马元有何过失,都轮不到他李靖制裁。何况他后来依仗法宝镇压石矶师妹,更是恣意跋扈至极点。今日我等前来,就是要李靖做个交代!”
后面的李靖催动黑焰驹上前,眼望秦完淡淡一笑道:“却不知道友要我做个怎样的交代?”
第一百六十五章太师力解两家争
见李靖上前搭话,秦完沉声道:“贫道等人此来,只要你李靖答应三件事情。”
李靖微笑道:“却不知是哪三件事?道友且先说来听听。”
秦完道:“第一件,马元终为修行之士,虽有过错却不该曝尸示众,你要将他尸首合并,好生安葬了。”
李靖点头道:“此事我可以答应。当日将马元首级示众也只为昭示其恶行,如今目的已达,让死者入土为安也是应有之义。”
秦完又道:“第二件,你须立即将石矶师妹释放,并向她当面致歉。”
李靖笑道:“放人倒也不难,只是石矶娘娘的性子颇为执拗,若是将她放出后仍要与我为难,又该如何?”
秦完道:“此事不难,据贫道所知,石矶师妹也不曾要求你为马元抵命,只是要擒你去请我掌教师尊发落。我等要你答应的第三件事,便是依从石矶师妹之言,自缚之后随我等往碧游宫面见吾师,由他老人家亲自处置于你。”
李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摇头道:“马元之事我自认处置并无失措之处。若是尊师以为我李靖不对,只需一言相召,我自然老老实实登门请罪。恕李靖不恭,凭诸位道友,却还没有令李靖束手就缚的资格!”
“好狂妄的小辈!”秦完勃然大怒,身后的九位天君亦个个变色。
董全催动梅花鹿上前,向秦完喝道:“秦兄,此人既不听良言相劝。唯有兵刃之下见个输赢。兄且退开,容小弟降他!”
秦完知道董全欲借机雪当年之驰。便拨转梅花鹿退下。
董全在鹿上仗双剑喝道:“李靖小儿,还识得董全否?”
李靖悠然道:“西昆仑一别十数年。董道友一向安好?”
董全咬牙道:“当年被受你一番折辱,贫道未有一日或忘。本来看在石矶师妹的面子上,贫道已不欲与你计较,孰料你竟变本加厉,连石矶师妹也一并欺凌。今日贫道便将新仇旧怨和你一并了解!”说罢催鹿上前,举双剑插胸袭腹。
李靖从鞍桥上取了方天画戟在手,上封下拦,挡开董全双剑之后转手回刺。
两人坐骑盘桓,兵刃翻飞。眨眼间交手数合、
论武艺董全去远非李靖对手,未及十个回合便已左支右绌,难以支应。眼见得凭武艺取胜无望,董全拼力再撑了一合,待到圈回坐骑准备再战之时,他已暗暗将双剑交到单手,空出右手在囊中取出一物,蓦地厉喝一声:“着!”右手将那物发出,登时便有一道金色光华向着李靖的面门飞来。
李靖定睛凝神看时。见董全所发的是一柄长仅四寸的无柄铜刀。当即不慌不忙地抬起左手,微微泛着暗金光泽的食指和中指伸直了稍稍分开,往空中轻轻一夹,便将那铜刀夹在两指之间。
董全大惊。当年在天风洞祭炼“黑煞风魔幡”之时,他在洞内的一个角落里寻到一小块风磨精铜,便用之炼制成这柄可以神念驾驭飞行伤敌、锋利无匹的铜刀。见李靖以指夹刀。他急忙念动咒语催动那铜刀,打算先斩断李靖的手指。再贯穿他的咽喉。但那铜刀却似被两座大山夹住,任他如何驱使。都不能移动分毫。
痛失宝物之下,董全怒火冲天,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卷阵图,迎风抖开,化作方圆里许、内蕴无边杀机的一座大阵。整座阵势被一团灰蒙蒙云气笼罩,在正东方位上有一牌楼,上挂一面书有“风吼阵”三字的竖匾。
董全站在牌楼之下向着李靖厉声喝道:“李靖,你若是英雄,敢进贫道的风吼阵么?”
其余的九位天君见状亦不甘落后,纷纷取阵图布下阵势。霎时间“天绝阵”“地烈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火阵”“落魂阵”“红水阵”“红沙阵”俱都摆下,连同“风吼阵”一起,成偃月之形遥遥地将陈塘关的东面完全封死。
秦完在“天绝阵”牌楼之下朗声道:“既然李靖你执意不肯依从我兄弟之言,我们何妨以这十座阵势来赌上一赌?”
李靖冷笑一声,刚要开口时,忽听得远处一人高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