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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折这只手臂!”
羊真和师妹对视一眼,从彼此默契的眼神中,看到了那深深的佩服之意:虽说,修真门派不缺续骨生肌的灵丹妙药,但是,为了蒙骗长辈这样折腾自己……也未免太狠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佩服啊佩服!
既然如此,羊真也就不客气了,手掌一翻,不见如何作势,整只巴掌便被蒙蒙青光裹住,笑道:
“兄弟,忍着点!”
既已做出决定,闫小罗便不再犹豫,也不说话,扯来包袱一角咬在嘴里,将头一偏!
好小子!羊真暗赞一声,闪着青光的巴掌一闪而落,只听咔嚓一声……
第013章 古怪灵力
星灵说出“断骨练功”之法后,闫小罗也曾强忍剧痛,自行咬牙尝试过。
搬起石头拍骨头!
想起来很难,做起来更难,折腾到最后,骨头没拍断,却让他悟出一条真理:
“打断自己的骨头,比自杀要困难十倍!”
砸骨之前,星灵明确说过:不用砸手指和脚趾,里边没半点灵力。
除了手脚,其余骨头却都是一块一块的,坚硬无比。关键是骨头生在自己身上,每次挥着石头往下砸,都会生出一种自我防护的本能,闫小罗人小体弱,本来力气就不足,再加上本能的自我保护,好不容易鼓足十分力道,落下去却只剩下五分……对于这种潜藏在血液之中的生物本能,闫小罗也只能是干瞪眼。搬起石头砸了半日,骨头啥事没有,手臂上却是红一块紫一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星灵有形无体,帮不上什么忙,愕然对视半晌,闫小罗剧痛难当,干脆利落地昏倒在地。
醒来之后,闫小罗只能另寻他法,排除跳崖、撞石、找熊瞎子拼命等一切不合实际的想法后,他想到了找人帮忙。荒山野岭,又不确定能否遇到人,苦恼之余,便向星灵诉说。星灵一听,欢喜舞袖,觉得这个法子好,让他四处转转,一定会遇到人。闫小罗收拾心情,依照星灵的指示,在戊土洞天四周沿路游荡。他不敢太过靠近五峰,生怕戊土洞天来人询问,误了大叔的托付。
运道还算不错。游荡半日,终于在这坎坷的山路上遇到了命运坎坷的羊真。
言归正传。
青光手掌一闪而落,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闫小罗闷哼一声,扶着断臂,踉跄两步,侧靠在路边的大树上。
“兄弟,疼不疼?”羊真收回巴掌,兴致勃勃地问。
闫小罗气结:不疼,你来试试?
师妹也没好气,横了羊真一眼,担心地问道:
“要不要包扎一下?”
闫小罗暂时还没法说话,只是含泪摇头。他吐出护牙的包袱,咝咝地吸着冷气,面门上冷汗涔涔,浑身微微地颤抖。这下羊真也不作声了,到底疼不疼,这不是明摆着嘛!
过得片刻,闫小罗扬起右臂,中指独伸,牙缝里挤出一声:
“疾!”
听到熟悉的呼诀声,羊真二人齐齐变色,正要撤步躲避,却发现指诀所指,并不是自身方向,而是笔直地对着地面。
中指上赤光一闪,一截枯枝刷地离地飞起,化作一抹赤影,不知飞去了何方。
眼花了?羊真和师妹对视一眼,双双惊骇忘言,再看那垂髫童子,只觉神秘难测,触目非凡!
瞬发搬运术!
虽然看不出是哪路搬运术,但那一闪而没的赤影却是瞧得明明白白。羊真踏入真门的时间虽短,基本见识却还是有的,自然是看得触目惊心!
这种瞬发级搬运术,只有两种情况能够使出:
一种是修士的灵力修为达到二重天,灵力化旋,灵识如涛。
灵力化旋,灵力运使的速度加快,灵识如涛,便有充足的灵识瞬念法诀;
第二种情况便是灵力本身的性质有古怪。
灵力,修士最本源的力量。太古分四门,上古化七支,如今常见的,却只有五行。四门是地火水风,七支是金木水火土风雷,五行是金木水火土,去掉了风雷两支。风雷灵力修士,在修真界为数极少,不说百年难得一见,却也相差不多。因此修士们通常所说的灵力,都是指金木水火土五行灵力。而拥有风、雷两种古灵力的弟子,皆是各门各派的镇山之宝,轻易难得见到一个。
十来岁的年纪,断断不可能是二重天修士。数年一重的天才,从来只在传说之中,万难见到一个。再说了,澜沧北地众门派一气相通,就算真出了此等万年难遇的奇才,羊真又怎会不知道?如此,只剩下一种可能:
此子灵力有异!
起先怀疑是风雷两种古灵力,略一沉吟便知不对,据经典所载:风雷两种灵力分别是淡青、苍白两色,即便是老天闲极无聊,要给修士们一个惊喜,将两种古灵力混生在一人身上,那也是青白相间,断断不会是赤金之色。火灵力?那是深红…金灵力?那是金黄…金火灵力混生?开什么幼儿玩笑!不知道金火相克吗?
这赤金色的灵力,到底是何种灵力呢?羊真皱眉苦思。
且不说羊真师兄妹目瞪口呆,闫小罗也自在一旁暗暗震惊。
断臂之时,的确剧痛无比。剧痛正浓,一股暴躁而急切的力量从断臂处一涌而出,闫小罗早有准备,极力忍住剧痛,默念法决,同时催动已经如臂使指的灵识往那处一裹,毫无滞涩地抓住了调皮的灵力,导入了心包经络之中。
值得重点一提的是,由于这股灵力太过暴躁,他不及按照【戊土搬运诀】的要求,将灵力汇入肝脏,再经心包经络与指诀相合,而是直接将翻腾不定的灵力导入心包经络,并飞快地抖出了中指。
本来只想疏散一些灵力,加强控制,根本没想过法术会施展成功,没想到这一轻轻抖指,竟然弄出了动静,好像有什么红红的东西飞出去了?
还不待他惊疑落定,一股舒畅之极的感觉油然而生,瞬忽之间,便将钻心上脑的疼痛驱除得一干二净,断臂之处,恰如温水浸泡,暖暖的,麻麻的,便如春风吹拂,妙不可言。
试着用力握拳,却又使不上几分力,分明还是断臂没错,却又不痛,十分奇怪!
正惊疑间,星灵翩然飘入眼幕,嘻嘻笑道:
“不疼了吧!”
那二人看不见星灵,闫小罗自然不好说话,只是微不可觉地点点头。心头却在奇怪:星灵怎么知道他不疼了?有这么神通广大的吗!
星灵不知小罗的想法,挥起星袖,扫了扫呆住的二人,神秘兮兮地说:“还不走?”
闫小罗这才回过神来。是哦!没时间犯迷糊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安全脱身吧!两位大哥大姐的表情,可都不一般呐!
说来话长,其实弹指即过。
从闫小罗瞬发搬运术,到手臂失去痛觉,再到星灵提醒,也就是两三句话的工夫。
羊真正在苦思赤金灵力的性质,便听那孩童说道:
“谢了,大哥,有机会请你喝酒。”说完便抬腿迈步,势要开溜,羊真一惊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步撇到山路正中,双手排开一拦。
“想走?”
闫小罗无辜点头。
“先回答一个问题。”
这个当口,羊真什么都顾不上,管他什么灵力,什么瞬发,一切都是靠本能行动。悲惨人生能不能发生改变,全看这小子能不能拉他一把了!
只要能救命,管他是鲨鱼还是稻草,统统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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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桃花黑煞
“桃花黑煞那事,是不是真的?”羊真犹疑地问。
“真真假假,信口开河。”
闫小罗揉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讲了实话。星灵在旁边一听,着实难以理解,登时星光颤抖,风中凌乱了。
羊真面色一变,道:
“不可能?快说快说,有没有驱煞之法?”
“不可说,不可说。”闫小罗面色一凛,俨然刘瞎子上身。
羊真要哭了:
“我叫你大哥行不行?给条活路走啊大哥!”
“你先让路。”
“不给我活路,你就无路可走。”
“怎的就没活路?明明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闫小罗若有所指,看看羊真,又看看师妹。
这话一出口,事情薛然挑明,羊真一呆之下,愈发确定此子能救命,双腿一弯,干脆蹲在山路上,瞪着一对大眼,就那样巴巴地望着闫小罗,不说话了。其意不言自明:要么救他一命,要么从他头上踩过去!
闫小罗一看这架势,自知不能装糊涂了,只得问道:
“真不想娶她?”
“不想!”路霸把头摇得呼呼作响。
闫小罗又去看师妹,师妹的回应更加夸张:白眼一翻,连连摆手,素手捧着酥胸,做恶心状。
羊真蹲在地上,终究给闫小罗逼得原形毕露,双手拍地,震天价地叫起来:
“大哥,神仙!看在兄弟二话不说,不惜耗损灵力,帮您打断仙骨的份上,就救兄弟一命吧,兄弟这辈子的幸福,都攥在您手上呐!”
闫小罗皱起眉头,脸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是苦笑连连。他没有马上做出回应,而是仔细地想了想,才缓缓说道:
“小子虽然愚钝,但也读过两年蒙学,晓得尊师重道的道理。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的问题,不在别处,也不在师长;问题的答案,不在别处,当然,更不在小子这里。”
羊真不是愚钝之人,听闫小罗缓缓说完这番话,也便歇下了无意义的哀嚎,低头沉思去了。
闫小罗也不催他让路,只是默默地用右手揉着断臂处,体味着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星灵在一旁笑得打跌——八成是因为羊真。
女人就是比男人更能抗,羊真还在失魂落魄呢,师妹却已经清醒了,她凤目闪闪地看着闫小罗,半晌后忽然问道:
“这位师兄,你自残手臂,是另有原因吗?”
因为“师兄”的缘故,闫小罗只道与己无关,兀自埋头揉臂,星灵在旁看得真切,喊了他一声:
“小罗!女生在跟你说话哦!”
小罗这才回过神,看向那古灵精怪的师妹,道:
“另有原因?呵呵,或许吧,谁说不是呢……”讪笑着点头,心中却在犯嘀咕:我说过为什么打断手臂吗?何来另有原因一说?
虽然是在敷衍,师妹却似若有所悟,微微点头一笑,转身就去揪羊真的耳朵:
“帅哥,走了啦!”
羊真掉了魂似地,任她扯着耳朵,牵着往回路走,也不呼痛,只是闷闷地问道:
“干嘛去?”
“回去,跟师父们道歉,承认咱俩都是小混蛋,师父们大发雷霆,把咱俩关进小黑屋……既不用参加竞赛,又能迅速了结孽缘,呕也(欢呼声)……”
师妹牵着羊真的耳朵,絮絮叨叨地消失在山路尽头。星灵挥袖抹泪,笑得前俯后仰,一刻也停不下来,一身星光长裙诡异地弯来折去,瞧得闫小罗心惊胆战。
※※※※※※※※※※※※※※※※※
“觉新,你怎么来了,你爹呢?”戊土洞天紫石台,往南五里之地,一名蓝衫汉子问一名蓝衫少年。
二人所立之处,赫然是一株参天巨木,横生的粗壮树杈十人环抱,可策马奔腾,上搭一间树屋,四面开窗,十分敞亮,从此处往外看去,数里景象一览无余。
“何叔早!爹爹练功到了紧要处,命小侄前来代岗,又要劳您多费心了!”蓝衫少年生得唇红齿白,容貌极俊,头上红绳扎角,却是一名年岁不大,约莫只有十二三岁的总角少年。
“不费心,不费心!”何叔摆手一笑,不无羡慕地问:“老曾要调了吧,这次闭关,要突破五灵?”
少年浅笑应是,俊目一转,看出何叔有些闷闷不乐,默然一想,已是了然,道:
“今天小侄观哨吧,您先歇着。”
何叔推辞两句,也便坐下了,心中却在感叹:
老曾啊老曾,还是你看得深远!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