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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那你还想哪样,莫非还有想法?”曾新觉斜睨道。
闫小罗揉揉脑勺,呵呵一笑,也就不再问了……
“这里就是道事阁,你进去之后,找到传令童子,让他通传阁中长老,等长老传你面见,就可以出示信物入门了。”
“新觉师兄,你不进去了吗?”
“不了,误了好几天了,还要回去站哨。有空会来找你的,再会了。”
曾新觉说完便走,闫小罗携星灵举目相送,片刻后回身迈步,踏进道事阁大门。
一般的岗卫,都是将新人直接交给山门弟子,让他们代为引路。曾新觉却始终不放心,生怕初来乍到的闫小罗受欺负,亲自上山引路,顺道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临走时却又云淡风轻,连一声谢字都不想听。
这样的人,却是十分少见!
闫小罗却不知这些,只是觉得曾新觉挺好相处,可以做朋友。他寻到传令童子,说明来意之后,传令童子前去通传,他便自寻到一面蒲团,坐下休息。星灵则随着传令童子去了,不知道要搞哪样。
这山可真大!从山下到山顶,足足行了三天!起先是许多小门别院,门萧户小,人影绰绰,曾新觉说那是其他小门派,人数不多,却很有些优秀的人才,直到爬上山顶,闫小罗才知道什么叫人山人海!
丈宽的大道竟是低语相闻、擦踵磨肩,平时难得一见的修士,在这里就跟杂草碎石一样,遍地皆是!山上的景色也是极美,不仅这青山本身葱郁雄壮,还有那亭台楼阁,飞檐走壁,秀丽别苑,险峻索桥,以及倒挂而下的银河巨瀑,游弋天边的闲云野鹤,飘扬山间的渺渺青雾,四处可见的奇石怪洞……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秀!
这样的地方,才是仙境呢!
闫小罗撑颌而坐,忆起一路所见,默默感叹不已。想起今后就要在此生活,心中又不免微生激动。想起就要见到大叔的家人,又不免忐忑难安。小小的心里面,七七八八的情绪搅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愁。
“新来的!长老传你面见!”传令弟子回来了,后面跟着星灵。
星灵脸上笑嘻嘻地,飞快地飘到闫小罗身边,急急忙忙地催促道:
“快点去,快点,是个大美女!”
闫小罗侧目汗之。
第018章 息鼠难回
星灵说得没错,的确是个大美女。
闫小罗虽只九岁半,也不由得暗赞一声!
这谭长老是如何生的!脸白白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儿…也小小的,好漂亮啊!
说白了,闫小罗只是个娃儿,哪里瞧得出许多美妙。他只是朦朦胧胧地觉得,这谭长老小小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味道,说不清,也道不明。
只是……闫小罗偷瞧着凤眼微闭的谭长老,心中嘀咕道:美女长老的表情,为什么冷冰冰的?我哪里得罪她了吗?
谭雅瞬忽睁眼,循着那飞快闪躲的目光,黛眉一挑,问道:
“真是柳师所收?”
闫小罗悻悻道:“是的。”
素手一伸:“信物。”
如此干脆利落的作风,闫小罗一时很难适应,刚要去拿包裹,却又缩回手:“我要见陶知月仙子。”
他想起了大叔的嘱托。
“陶师岂是想见就能见?”
“还请长老明示。”
“先验明正身。我问你,柳师传你什么道业?”
闫小罗道:“戊土搬运诀。”
话一落音,谭雅已然色变,一双凤目在闫小罗全身上下反复打瞧,似在确认着什么,过得半晌,她勾起嘴角,淡淡道:
“使出来瞧瞧!”
闫小罗知道,这是要验明正身了,二话不说,捏出指诀,呼了一声“疾!”
赤光一闪,一道小小的赤金色涡旋在中指尖端旋转不定,细碎的灵力化作荧光,星星点点地逸散开来,又齐齐向涡旋聚拢,在涡旋中心追逐沉浮,自成一套小小的格局。谭雅凑近一看,虽是对那赤金色的灵力疑惑横生,却也臻首微点,冷色稍缓道:
“问你一个问题,要如实回答。”
闫小罗想了想,道:“好。”
“柳师现在何方?”
闫小罗愣了愣神,黯然摇头道:“不知道,大叔没说要去哪。”
看见闫小罗这副模样,谭雅点点头,也不再追问,长袖一挥,道:
“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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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虎急奔。
小丫头垂头丧气地趴在萧素言肩头,恋恋不舍地朝后张望。
萧素言拨拨她的小脸蛋,柔声道:
“宝贝,别看了,采了银灯草,就能去金沙滩捉鱼儿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吗?”
小丫头艰难地别过小脑袋,鼓着腮帮子说:
“有了胆小鬼,还能去鹰喙崖偷灵猴儿酿的果子酒呢!等爷爷回来,我送猴儿酒给他喝,他不知道会有多高兴!现在……全完了……”
看见小丫头失落的模样,萧素言两笔黛眉微微蹙起,想安慰几句,却不知怎么开口。
跟她说:不用偷猴儿酒了,爷爷不会回来了?还是拍着胸脯说,再给她寻只息鼠?
都不可行。
柳师不会回来了,这是陶师亲自对她说的,自然毋庸置疑,小丫头迟早也会知道。只是现在就告诉她这事,无疑是火上浇油,只会让她将失落升级成悲伤,一发而不可收拾。
至于息鼠,更是不知如何才能寻到,这种灵性极高的五行兽,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萧素言也是暗暗憋闷不已。只怪她一时疏忽,漏算了洞顶的乳石……为了声东击西,让灵蛇成功偷取银灯草,息鼠本是引着巨熊在池边绕圈,不料被乳石滴下的水精浇了个正着,惨叫一声,变回了息壤一团,那金风巨熊做得也忒绝,竟将息壤一脚踢进了水池之中……
天意弄人,那只息鼠注定不属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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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城领着闫小罗去远,陶知月与谭雅相对而坐。
“徒儿想不明白,柳师为何会收一名草骨童子?”面对陶师,谭雅满面冷色化为乌有,只剩下深深的仰慕之意。
“你更想不明白的,是戊土搬运诀吧。”陶师轻抚着手中的黢黑石盒,淡淡道。
谭雅轻咬红唇,缓缓点头。那点小心思,逃不过陶师的法眼。
“倘若你是柳君的敌人,会对草骨童子生疑吗?这只是他的万全之策罢了。”
谭雅恍然。陶师与柳师果然情深,事事默契,心意相通。
“至于戊土搬运诀…许是此子对他有恩,不想委屈本心,故而授业报答。或是此子身藏天机,有着我们瞧不出来的玄处,故而引其入门。你不是也说过,此子的先天灵力,有古怪吗?”陶师顿了顿,浅笑道:“老身的相人之法,还是柳君教的哩。”
说到这里,一向波澜不惊的陶师神情发生了波动,平添了几分缅怀过往的天真之色,瞧得谭雅暗暗皱眉,心惊不已。跟随陶师多年,谭雅自然知晓:陶师若在变色,必有大事发生。柳师寿元将尽的事情在戊土洞天高层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再看陶师的神情,只怕已经是……
谭雅心中通亮,便想着转移话题。她看向陶师手中的盒子,蹙眉道:
“柳师不惜损耗寿元,也要送回此物,只怕是关系重大呢。”
陶师柔声道:
“谁知道呢?柳君总是有他的打算。”
谭雅偷眼一看,陶师仍然是一副沉迷之色,似乎柳师就在她身边,一刻也未曾离开过。不知过了多久,陶师总算从缅怀中回过神来,抬目看向谭雅。
见谭雅只是低着头,默然不语,陶师了然一笑道:
“小雅,你先去吧,等素言回来,让她带小若来见我。她若不来,此盒难开。说她多次,性子也不稍改,一言不发,夺人之物,也不怕污了真心。”
虽是淡淡责备,淡笑的神色却是丝毫未变,便似事不关己。
谭雅知道陶师要静思,故而让她离开,只得暗暗苦笑,低低应是,起身而去。
谭雅走后,陶师抚着石盒,默坐了半日。忽听她轻轻叹气道:
“柳君啊,明知道小妹在等,你……你又何苦这般?”
一滴久违的清泪滑落脸颊,吻湿一地烦忧,碎休一世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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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闫小罗问柳千城。
这名紫袍青年,面目与大叔有七分相似。少了几许沧桑,多了几分忧郁,但眉眼间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凛然气质,却是丝毫未变。当陶大婶将青年唤来时,闫小罗看他第一眼就感到十分亲切,就好像见到了年轻时的大叔。
柳千城听到闫小罗唤他大哥,神色微微一愣,随即抖抖手里的大包裹,笑道:
“给你安排衣食住行。”
“哦。”闫小罗闷闷点头,他本是明知顾问,只为了打开话茬,接话问道:“大哥,大叔他…还会回来吗?”
这也是明知顾问,他只是想……听错的答案。
柳千城摇摇头,又点点头,却是并未作答。
闫小罗也不再问,沉默地随着柳千城穿过人群,走过大道,行至一座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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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四个童子
随着柳千城离开大道,拐进一片紫竹林。
闫小罗顿觉清凉无比,沉闷的心情不觉间舒缓了几分。行进之中,耳边有细水轻轻作响,正要寻找水声来源,眼前已是豁然开朗,花香扑鼻,暖风阵阵,不知不觉间,已是走出了那片清凉。星灵轻呼一声,连招呼都没打,只是星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抬眼看去,只见一道清澈小溪,绕着山边潺潺流过,溪岸花团锦簇,蜂蝶翻飞,偶有银鱼跃水,荡起波光层层。几名年轻的修士,有男有女,在溪边慢步而行,口中念念有声。
“那便是藏经阁,你今后的修行之所。”
顺着柳千城所指看去,便有一座苍翠的青山。山边有迎客奇松,形如龙爪,苍翠有力。迎客松下是一片草坪,一幢青石小楼坐落其上,高有三层,墙面青石做竹简状排列,颇具匠心。小楼依山傍水,墨檐青瓦,朱门白柱,格局非常别致。
到了藏经阁,柳千城却不进去,守在门外的蓝衫童子跑上前来,奇怪地看了闫小罗一眼,对柳千城恭敬道:
“阁主好。”
柳千城点头道:“去唤刘生出来。”
蓝衫童子领命而去,不多时带出了另一个蓝衫童子。这童子步伐不一,举止轻缓,神色有些恍惚,也不去看闫小罗,径自趋到柳千城跟前,低头问好。
“刘生,你日间的事务,都做完了吗?”
刘生怯怯点头。
“那好,带他去住所,日后他便是你们的同阁,去吧。”柳千城指着闫小罗,说完便将包裹递了过去。
闫小罗眼疾手快,抢前一步接过包裹,笑道:
“我自己来。”
童子刘生却不依他,一把抢过包裹,也不说话,径自转身而去。
闫小罗还在愣神,便听柳千城道:
“跟他去吧,安置之后,便来阁中见我。”顿了顿,又补充道:“记得换上道袍!”
绕过楼前草坪,进入一片宽广树林,七弯八拐地行了两刻,便见一道栅栏门庭掩在林中,进去之后,便是一座四合小院,除去门庭栅栏,共计五间小屋,排开在天井四周。
路途不算太远,却也行了两刻,刘生一路上不说半句话,显然非常内向,闫小罗也不说,却是在观察环境,说白了,就是在记路,他虽然不是路痴,但这地方实在太大,七弯八拐的,初来乍到,很容易弄错方向。星灵虽然是个好向导,但她迟早要回家去,不可能一直呆在他身边。忽然,他就有点想念那个调皮而执着的鬼东西了。
“还有两间没人住,这间和那间,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