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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霍信的心神便会感受到一阵阵疼痛感,似乎是感同身受一般,跨越无形空间传递而来,令人防不胜防。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厮杀渐浓,彼此你来我往吃掉的棋子越来越多,那疼痛感也越发强烈,仿佛是灵魂在烈火中炙烤,每一刻都是在煎熬一般,越发令霍信深思不宁,难以思考。
而文士的棋路却越发强势,似乎不受棋子被吃的影响,稳扎稳打,细心狙击着霍信的每一步棋,大有强压霍信一头的趋势。
如此霍信的思考越来越久,棋路也越发凌乱不堪,在文士的凌厉攻势下隐隐有败退之势。
此局对霍信不利。
“此局何破?”霍信强忍着灵魂深处的痛感,凝神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思考着破局的方法。
此关他必定要破,这是他的决心,千难万险他也要咬牙撑过去。
“文士之所以隐而不显,估计是怕我爆发之下,将他一剑斩杀,破除此地的棋局。他不出现,就意味着我必定要与他完成这盘棋。正常的棋局我不怕,但此地诡异,这灵魂炙烤之感防不胜防,照这个趋势下去,我必败无疑,此局只怕是无解。”霍信面色发白,静静想到。
“此地混沌一片,似是法则不全,并不像那些真实演化大千世界的洞天灵宝,因而此地的防御并非完美无缺,在某处一定存在着破绽。”霍信暗暗思索,将心神中一切痛感强压下来,去全心全意找寻此地的破绽,亦是生机所在。
若是常人,只怕早被剧烈的灵魂炙烤之感骇破了心神,输了棋局。
但霍信自小从冰原长大,他比常人更冷静,也对自己更狠的下心。
他未尝没有破解此局的心智与胆色。
“怎么不下了?”一道柔和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带着关切之意,在天地间缓缓回荡。
但在霍信看来,这未尝不是一种对霍信忌惮,亦或是心虚。
“你心虚了吗?”霍信眸子中寒光一闪,直接问道。
天地寂静,那道声音并不答。
似是不屑回答,亦或是默认。
见此,霍信神色虽是冷峻依旧,心中却是一叹,文士的应对到底是全无破绽,他找不到机会出手。
眼看没有机会出手,霍信索性闭上了双眼,仿佛在长考一般,不再下棋。
虽然霍信闭目养神,但他的嘴角却带有微微笑意,仿佛在讥讽文士:“围棋既然没有规定思考时间,那我们就这样耗着吧。”
天地间传来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带有淡淡的无奈。
面对霍信的无赖之举,碍于此地规则,文士似是没有办法应对,只能由着霍信来。
“看来此地的规则便是围棋的规则,即便文士是此地的掌控者,亦无法改变规则。”根据文士的反应,霍信暗暗分析道。
“但有一个令人疑惑的地方,我若是不刻意不下棋,不也是被他困死在此地,那么他为何叹息,或者说他是在紧张什么?”思及此处,霍信眼帘遮住了他眸子中的精芒,隐而不显。
“如此干耗着虽是无奈之举,但既然事有转机,那我们不妨来看看谁先发现对方的破绽。”霍信越发静心,就连灵魂之中的炙烤之痛都被抛于脑后,不再忆起。
夜已深,无星亦无月。
棋盘之上,黑白兵士交错纵横,宛若乱了线的人偶,一动不动。
霍信盘坐在棋盘的边线外,闭目养神。
文士仿佛消失在了这片天地,将霍信囚禁于此一般,不再显露行踪。
但霍信能感觉的到,他一定在某地仔细观察着他。
他在等,等那一个猜测到的转折。
或许只是不存在幻梦,但在眼下的僵局却是异常珍贵的转折,足以扭转战机。
如此,他怎能不等。
万籁寂静,天地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中传来淡淡的波动,一道清光在半空中闪烁,一道钟鼓带着沧桑古意缓缓幻化而出。
“嗡嗡嗡”
钟鼓齐鸣之声回荡在天地之间,似乎是在宣布着棋局既无胜负,暂时收官。
横亘在这片天地间的棋盘,在钟鼓之声的影响下,慢慢变得模糊,似要消失不见。
就连棋盘之上的黑白兵士也变得一阵模糊,仿佛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天地大变。
霍信睁开眼,打量着四周,没有说话,似乎无声默认了暂时的封盘。
钟鼓响动九声后,仿佛完成了自身使命,也慢慢变得暗淡下来。
仿佛这片天地只留下了霍信一人,去等待着开盘的之时。
然而,就在棋盘模糊,钟鼓将要隐没于天地之间的一刻,本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眼旁观的霍信。。。。。。动了。
第四十六章 杀意
更新时间2015…12…10 20:23:12 字数:2459
刹那间,整片天地亮了。
一道璀璨的剑光飞速飞出,带着惊人的气势飞击长空,目标赫然是半空中慢慢暗淡,那即将隐没于天地间的钟鼓。
璀璨的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危险的气息直击半空中的钟鼓。
“轰轰轰。”
天空被阵阵爆炸的红光染红,如同道道红霞漂浮在傍晚,凄美寂静。
然而,霍信的心却未曾寂静。
“我猜对了吗?”霍信站在原地默默喘着气,刚才那一剑耗费了他不少的修为,带着他赌上一切的信念,瞬间爆发之下发出绝强一击。
半空中的散发出滚滚浓烟,遮蔽了视野,看不清情况。
如此,霍信静静站在原地调息,等待着结果。
在他看来,既然钟鼓是棋局开始和结束的标志,必然极为重要,倘若强行破坏掉,就算这钟鼓不是此地的破绽,被他损坏之后,未尝不会对此地造成重创,令这片天地,乃至文士的整个计划出现破绽。
如果他猜对了,一切都好。
倘若,他猜错了。。。。。。。
思及于此,霍信平静且略显苍白的面庞微微一动,眸子中按捺住某种紧张的情绪,静静看着空中的云霞和滚滚浓烟。
云霞渐渐淡去,浓烟缓缓消散,一道巨大的钟鼓隐隐显身于视野中。
只见散发着沧桑古意钟鼓在空中微微摇晃着,钟鼓表面道道裂痕若隐若现,无数碎屑簌簌落下。
巨大的钟鼓明显受创不轻,钟鼓轻轻摇晃,随之整片天地也微微摇晃,钟鼓与此地的联系显露无疑。
霍信微微一笑,冷峻的神情仿佛冰雪消融一般,轻松了下来:“你还不出来吗?”
现在主动权回到了他的手上,他要逼这文士出来。
四下寂静无声,似是沉默的抗争,亦或是在酝酿着杀机,令人不得不防。
眼见如此,霍信但笑不语,眸子中却是精光一闪,手中长剑一动,带着杀意的一剑急速劈出,剑芒于半空中留下道道残影,只击半空中摇摇欲坠的钟鼓。
钟鼓已然摇摇欲坠,必然承受不住这一击,倘若文士还不出现,此地必然会因为钟鼓的破碎而巨变,那必然会是霍信脱困的机会和反击的开始。
“我不信你不出现。”霍信暗暗想到,眸子内毫无热度,带着森寒之意,在接二连三的变局中已然产生的凶凶怒火,已然压抑不住对文士的杀意。
“这又是何必呢?”天地间涌现一片清光,一声叹息传来,一道身影在钟鼓前缓缓显现,恰好挡下了这一击。
文士带着沉痛的神色,似是在惋惜钟鼓的残破,亦或是在对霍信行为的不理解。
若是别人做出这番神情,必然会被人讥笑惺惺作态,假仁假义。
但文士却不会,他的每一举手,每一投足带着浑然天成的真挚之意,令人仿佛受到感染一般,忍不住想要亲近他。
哪怕面对接二连三的杀局,亦难以产生对其责怪之意,又怎能去反击。
诡异至极的亲近感,仿佛立于不败之地,让人难以产生对其的杀意。
若是旁人,只怕会是极为艰难的死局。
只可惜,他遇见的是霍信。
每每霍信下不去手时,脑域空间内总会涌现出一股清凉的气息,令他冷静下来,摆脱文士对他的影响。
这是他久经历练得出的结果,他的脑域空间内存在一处连他都不曾察觉的隐秘之处,每每在危难之时救他于水火之中。
这是他的秘密,除了知情的淮上之外,就连新月也曾不知道。
东浩只知道霍信资质超绝,掌剑长老以为霍信天生近道,但并不是如此。
无论再难以掌握,再艰难晦涩的功法,秘术,道经等,只要霍信看过一遍,总能明白,理解,开悟。
并不是说他的天资有多惊人,他的悟性有多逆天。因为,这些是他脑域空间带给他的。
多少惊天动地的功法,秘术,道经等等秘籍,并不是所有人的都能领悟的,非得需要惊人的天资,在长久岁月的领悟下去学成,非资质超绝者不能达成。
这也是为什么诸多绝学消失于世的原因,那些掩埋在历史长河中的那些玄妙绝学未尝不是在静静等待着有缘人。
若给他充足的时间,霍信此生注定不凡。
同时,长老殿内,在关注着此处着诸位长老却是在热议着这场霍信与文士之间的龙争虎斗。
“这个闯入的小子颇为不凡,打败了天琴,激战棋落悠,却是不知会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此子却是可造之才。”一位关注着霍信的长老开口道,话里行间难掩赞赏之意。
“英雄不论出身,此子已然在这几道关卡的闯关中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若是可以,我倒是想把他收为徒弟。”又一位长老说道。
“我倒是并不那么认为,既然敢擅闯龙首峰,就必然要受到刑罚,如此置万象门的威严何故。”人群中冒出了一道不赞同的声音,那人却是主仗刑罚的长老——广狮。
先前他本是想亲自擒下霍信,然后严刑拷问霍信的来历,如此下来,只怕霍信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在广狮看来万象门刑罚的威严不容置疑,况且在他看来霍信只是一个来历普通的弟子,却能接二连三的接受诸位长老的青睐,可以不受刑罚的约束,此事他无法接受。
此言既出,人群中一阵寂静,哪怕他们是万象门的长老,在面对门规的约束下,却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去僭越规则。
“话虽如此,但没准他的闯入也许是事出有因也说不准。到时候问问这位弟子,若是情有可原,未尝不能将功补过。”有些看好霍信的长老,却是忍不住开口,想要劝一劝广狮长老,以保全一位在他们看来资质上佳的可造之才。
“是啊,广狮你也是太过苛责了,就算是他触犯了门规,但并非罪无可恕,就算是买我们个薄面也好啊。”众人纷纷劝道。
面对诸多长老的开口求情,广狮只得作罢,冷哼了一声,却是不再说话了。
见状,本是关注着霍信,默不开口的掌剑长老古剑锋却是无声冷笑。
刹那间大殿内杀气弥漫,无形杀念锁定了广狮。
“看来我表现的不够明白,此子我颇为看重,我就护着他了,看谁敢动他。”古剑锋望向广狮,面无表情地一字字道,每一吐出的一字仿佛化作了利剑,直插广狮的心口,也令在座众多长老产生了一股寒意。
广狮面色微微发白,本来想找回被古剑锋呵斥掉的面子,却是不想又是触怒了他。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如此,霍信一名令在场诸多长老都记住了,他是古剑锋看中的弟子,亦是他的逆鳞,若是要动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