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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
路西法翻出根棒棒糖，含在嘴里，然后说，“啊，不过现在又活过来了。”
小米和琴都沉默。
这时叮当一响，小米的小黑猫来了。
嘴里还叼着信，上面写着，依耶芙特收。
“路西法殿下。”小米抱起小黑猫，玩它的爪子，“魔界的小黑猫，哪里不能去呢。”
路西法随意道，“一般不能去的地方，就是天界吧。”
小米脸色一白。
路西法问，“怎么了？”
“给朋友的信，竟然送不出去。”
小米将信紧紧握在手心里，咬着嘴唇。“本来还不敢确定的，现在想明白了。”
“哦？”路西法笑道，“你的朋友……你是说布锐斯家离家出走的那个小孩？”
“嗯。”小米垂下头，“殿下，这封信时我写给他的，没送出去。”
路西法抬起头，微微惊讶，“你认为他在天界？”
小米握紧拳头，“是的殿下！他不会离家出走的！他一定是被抓去的！”
琴震惊道，“小米。”
小米下定决心，大声道，“因为他是伊芙！殿下！”
第32章（上）
“你说真的？”
“嗯。”小米爬到路西法跟前，坐正，“我不会对陛下说谎的。之前琴被高级的亡灵打伤了。它们抢了依耶芙特，还有诺亚圣痕，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依耶芙特就是伊芙，结果伊芙的灵魂也出了问题，碎成十几片了……”
路西法皱起眉头。
琴在一边惊得目瞪口呆。
小米忙说，“就在我砍倒精灵之树的时候，依耶芙特的灵魂又被封印成了三片诺亚圣痕。我已经拿到一片了。殿下。我知道它是谁了，一定是它在诺亚圣痕动了手脚，它有这个力量，它能把四散的灵魂在我之前收集起来，再动手脚……”
小米低下头，“您说的白诅咒……恐怕也是……”
路西法微笑道，“你不许琴说的，就是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伊芙的下落了。”
小米哑口无言。
路西法继续道，“你害怕我伤了你的朋友，想保护依耶芙特？”
小米紧紧抓着裙子角。
“哎。”路西法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想给你报仇，既然你本人都原谅了他了，其实你不用瞒着我的，你早该跟我说的。”
“对不起。”小米惊讶之余，不禁暗暗懊恼。
“不要道歉了。”路西法说，“小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关注你，确实是因为你是沙利叶的转世，沙利叶是我的好友，但是我对你好，却不是把你当成沙利叶。”
小米猛地抬头，抖着翅膀，扑哧一下就钻进路西法的怀抱，路西法含着棒棒糖，喷出的气儿都带着一股香甜。
“殿下~~”小米眼泪汪汪地说，
路西法抚摸着小米的翅膀，柔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是那么可怕的存在么。”
小米说，“当然不是，路西法殿下最温柔了。”
琴想，“当然是，我一对上殿下的眼神，都浑身发抖。”
小米问，“殿下，那您原谅伊芙了么？”
“当然没有。”路西法认真道，“以后也绝不可能。”
小米碰了一鼻子灰，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说，“那殿下，之前闯进万魔殿的那个亡灵。就是被您抓住的那个。他跟我达成了协议，等到我收集齐了伊芙的灵魂，他们就要带走依耶芙特，说去是一个，您无法伤害到他的地方……”
路西法微微惊讶道，“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么？”
琴插嘴道，“只要路西法殿下高兴，他可以轻松闯进天界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是米迦勒殿下的卧室。”
路西法笑道，“咳。琴，你闭嘴，你在诋毁我的形象。”
小米呆呆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琴耸耸肩，“殿下经常这么干吧。晚上失眠了，就跑去天界，突然掀开米迦勒的被子什么的，弄得他也失眠——所以米迦勒才会想尽办法抓住殿下吧。”
小米更呆了，“掀开被子做什么。是不是像卡麦尔对沙利叶那样……”
路西法说，“琴，你真是的。当着小孩子的面，说些什么有的没有的。我只是想检查一下米迦勒这么大了，还有没有尿床罢了。”
琴被路西法温柔地注视着，吓得抖了下骨翼，飞进小米的额头去了。
路西法说，“米迦勒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嘛。是我养大的。”
小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琴忍不住在小米脑中道，“这明明是x骚扰。”
“殿下。”卡麦尔敲了敲门，推开进来，“玛门殿下有急事想要见您。恐怕是有些天使不太安分了。”
“知道了。”路西法将小米抱起来，交给卡麦尔抱着，擦身而过的时候微微笑道，“卡麦尔，你的脸上挂彩了。”
卡麦尔擦擦嘴角边的血迹，呵呵笑道，“玛门殿下真是顽皮。”
路西法说，“是呀。一见到你就打，跟小孩子似的，我去帮你说说他。”
“那谢谢殿下了。”
关了门。
小米搂着卡麦尔的脖子，“小麦。”
卡麦尔把小米放在床头，弯下腰，认真道，“自从沙利叶走了之后，我每天都喝四瓶牛奶。所以在我这么高大的时候，请不要叫我小麦。”
“那叫什么。”
“……”卡麦尔想了想，扑哧一下变小，变成了十岁模样的小麦，叹气地说，“还是叫小麦吧。听说你爷爷把你变大了？”
“嗯。”
小麦凑过来，挨在小米身边坐下，蹬蹬小腿儿，坏笑道，“飞机场变丘陵了？”
小米脸瞬间爆红。
琴忍不住道，“卡麦尔殿下，您这是x骚扰。”
小米竖起耳朵，扯了扯小麦的袖子，“呐。琴在脑中说了好几遍了，x骚扰是什么意思？”
脑中随即传来琴大声地唉声叹气的声音。
“是么。”小麦嘿嘿一笑，“这个还真不好说。这样吧，我用实际行动给你解释吧，我会一直x骚扰你，慢慢的你就懂了。”
琴在小米脑中大叫，“喂喂喂！卡麦尔殿下！！你还要不要脸了。”
小米听得迷迷糊糊的，直觉上告诉她，这个行动和他掀沙利叶裙子的行为应该是一种性质。
“不说这个了。”
小黑猫在小米脚边粘来粘去。
小米一脸严肃道，“小麦，依耶芙特被抓走了。”
小麦道，“嗯？我在西街说过的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杀他，但是绝对不会去救他。”
小米的心顿时凉了一截，“就真的无法原谅了么。”
“你还小。你不懂的。”
小麦说，“她杀了沙利叶。还有我和沙利叶的孩子。”
他跳下床，又变回了成年的模样，摸摸小米的头，“如果你不能理解，那么我这么跟你说。就算是沙利叶复活了，站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原谅伊芙。”
小米低下头，“对不起。”
“不要道歉。”卡麦尔说，“不要再跟我道歉了。发生的这些事情，哪一件，都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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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问清楚了。”晚上，路西法还在忙，小米唤出琴陪伴，握着拳头道，“路西法殿下和小麦都不会杀依耶芙特，我总算放心了。”
琴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不禁皱眉道，“你在想什么呢。”
“但是他们都不会去救依耶芙特。”小米站起来，咬着唇道，“能救他的只有我了。”
琴忙站起来，“你别闹呀。”
“我没闹。”小米倔强道，“琴，带我去天界。”
“喂！我是不会答应的！给路西法殿下知道了，我要被拧成麻花的。”
“那么我就命令你吧！”小米尖声道，“契约在呢。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完！亡灵NO。17——琴！我米希尔？爱得拉在这里命令你。以契约的名义，我要你带我去天界！”
第32章（中）
“叫你胡闹。这下好了吧。”
琴抱着小米躲进一处山洞里。尽管走的时候，琴戴上了斗篷，小米也穿了袍子，但是琴用来飞的骨翼实在是太大了，一蹬上第一天，气氛就完全不对了，围过来的根本不是亚莉克西亚小镇的商贩，而是装备精良的天使守备军。
“大恶魔！”他们全部拔出了光剑。琴只好抱着小米逃，飞了一个钟头才甩开他们。
“对不起。”小米爬在门口悄悄往外瞧。“我来过第一天，不是这样的……”
“现在是危机时刻。你还以为第一天是游乐场呢。”琴变出镰刀，背在身后，预备着。
“为什么。”
“天界和魔界要打仗了。你以为第一狱的初等学院为什么不开学？”
小米一呆，低下头，“因为我砍了精灵之树？”
“前提是有人在你的灵魂先动手脚。”琴严肃道，“如果这么说起来，发生一切都是必然，都是那个它的意思，不管有没有你，这场战争一定逃不开。”
“琴在做什么。”
小米瞪大眼睛，看着琴划开自己的手指，把血滴进土里。
“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他？”
“哼。我在召唤亡灵”琴不悦地冷哼一声，不愿意多说。
小米又往外看。外面一片明亮，气氛很是温和。
“第一天有很多湖，因为加百列是水之天使。”小米问。
琴走过，将小米抱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从大路继续往上飞了，第一天戒严成这样，想要飞上原动天基本是在做梦。”
小米咬了咬唇。
琴说，“我们需要捷径。”
“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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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一丝闪亮，小米愣了一下，阳光下，山洞间不知何时竟然布满了蛛丝。
“嘿。NO。17的老伙计。”西蒙突然从一片黑影中出现，挂在半空。
“死蜘蛛。”琴一见到西蒙就咬牙切齿的，“是你们带走依耶芙特的吧。”
小米也跟着站起来，握紧拳头，压住内心的恐慌，故作镇定，“亡灵西蒙。你破坏了我们的约定。”
西蒙歪歪头，“我叫你答应的话就把苹果放在窗口，结果你放门口了，事实上是你耍赖在先，我就将计就计了。可爱的小米，收起苹果的时候就接受了你想要违反约定的想法，为了不吃亏，我只好先自己违反约定了，省着吃亏嘛。”
“你！”小米顿时愤怒了。原来自己的小聪明竟然被利用了。
“所以收起苹果的那天我直接就把他带走了。”
琴亮出镰刀，西蒙大叫道，“喂喂！美丽的琴。你想在第一天和我打？这里到处都是天使。”
琴面无表情地将镰刀锋利的一头指向西蒙。
西蒙却松开手中的蛛丝，跳了下来，落在地上，差点摔倒。
“你叫我来，就是想让我带你们去找依耶芙特吧。”西蒙摸摸索索地碰到了琴的镰刀，往外推了推，“琴，你对小米的时候总是那么温柔，不要一见到我就亮兵器嘛。”
小米走上前两步，狠狠地瞪着西蒙，“依耶芙特是我的朋友。伊芙是沙利叶的养女，你是伊芙的部下，不要让他受到危险，我已经和路西法殿下还有卡麦尔殿下求过情，他们已经答应放过伊芙的灵魂，所以请把依耶芙特还给我，他不需要待在天界了。”
西蒙沉默地将头转向小米的方向。
小米说，“你是这么说的吧。为了伊芙不被路西法殿下伤害，才带他来天界，现在问题解除了。你把他还给我。”
“不能这么简单。”西蒙喃喃道，“现在已经没这么简单了。”
琴敏锐地眯起眸子，“你什么意思。”
西蒙叹了口气，“这一次出来我是瞒着切西亚殿下的。”
他往后一靠，靠在蛛丝上，“殿下有点问题……也不回答我的疑问……原本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