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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正中拆掉了一片房子,引入护城河水构成一座孤岛。岛屿离对岸足有十多丈,中间水波浩渺。岸边密植了成排的垂杨和松柏,形成广阔的防护林。林子的外面还有两道城墙,上面护卫森严。按东王教令,无信物者既不可擅出,也不可擅入。私闯者一律杀无赦!
岛屿上面是一片宫殿建筑。杨秀清及其麾下气功好手就住在岛上。朱由札依序启动防护林上的一系列摄像头,看到岛上宫殿中灯火点点,最终一咬牙,将画面切换到主殿之中。
殿中灯光并不如何明亮。黑瘦的杨秀清一身华服,正踞于正中的王座上。身旁一个梳双鬟髻的丫头侍立伺候。
朱由札额头冒汗,小心的开启了窃听器。与徐简相比,他的优势是拥有大量高科技器材,但在虚实难测的“异能者”面前,很难确定电磁信号会不会被异能者觉察到。出于谨慎,他从来没有近距离开启监控。可是今天情况不同,徐简居然下了杀杨的决断,为收集更多信息,朱由札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好在窥探了一阵,杨秀清似乎对监控毫无所觉,只顾问身旁的侍女道:“南宫崎玉的事,你怎么看?”
侍女冷哼道:“徐简居心叵测!当时洪春元追杀狱官,明明是徐简下令,让南宫出手阻截。南宫根本不知洪春元是谁,只以为是个挣脱了刑具的普通囚犯,出手稍重以至错杀。这样要是治罪,奴婢恐怕所有天罡都会对东王离心离德!徐简摆明是在挑拨东王与麾下天罡的关系,东王绝不可入其彀中!”
南宫崎玉事件发生在几天前,朱由札对此略有所知。徐简以保护自身的名义,向杨秀清要了个“天罡战将”贴身护卫。哪知前些天去视察刑部大狱时,看到有暴动的囚犯正追杀狱官。徐简让南宫崎玉出手阻止。南宫下手过重,一掌就把那个囚犯拍死。偏偏那个囚犯却是洪秀全的侄子洪春元。徐简当即下令将南宫崎玉拘押,并上奏杨秀清要对南宫崎玉重重治罪。
朱由札一边回想此事来龙去脉,一边竖起耳朵,要听杨秀清的裁断。
'(第二章:权谋者)'
听到皇甫英的激烈反对,杨秀清却捡起一个案卷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徐简的理由也写得明白。第一,大事在即,这种意外若不处理干净,会让洪系人马多生疑忌。第二,他认为要借此立个规矩,强化天国法令的权威。一个人本事再大也要守法。洪春元再怎么说,也是我天国宗室。要是能力超群者就可蔑视法律,甚至以下犯上,杀了宗室都可以脱罪,我天国的上下尊卑如何维系?”
朱由札暗暗点头。徐简果然有两下子。给出的理由都点到了要害。侍女打扮的皇甫英却冷笑道:“要真是个意外,他完全可以先将消息封锁,只等洪某一除,一个洪家的族侄还会有谁在意?他却迫不及待将此事捅出,这里面用心险恶。我怀疑这根本就是他设的陷阱,先离间东王与臣妾旧部的关系,然后择机对东王下手!”
杨秀清心中微动,正沉吟间,皇甫英已急切的进言道:“此子年少气高,绝对不会长久对东王低头。况且东王废了他的气功,这不但断绝他向超能者发展的路径,更剥夺了他长生不死的可能性。对于一个有志气者而言,既然知道了世界上有呼风唤雨的神通,有令肉身坚固长存的气功,他的欲望就绝不会仅限于手中的一点世俗权势。此子不除,必然生乱!奴婢请缨亲手杀死此子!徐简能为陛下做的,我自信会做得更好!”
听到这里,朱由札一拍大腿,暗道坏了!杨秀清没怎么读过书,但脑子还是很好用的。皇甫英点出徐简捣鬼的嫌疑,杨秀清应当有所警惕。可她不该这么急切,迫不及待要进言杀徐。这样一来,反倒会令杨秀清生疑。毕竟皇甫英与徐简这个“前徒儿”仇恨极深,而她的旧部又构成杨秀清手下天罡的三分之二。杨秀清对她的提防只有更甚徐简!
果然杨秀清脸上变色,森然道:“本王知道你出身高贵,又自负才智,无一刻能忘怀徐简的背叛之耻!但本王绝不会做你铲除叛徒的工具!”
受激之下,他心意立定,伸手取过朱笔,批示道:此案授权徐相依律处断!
皇甫英脸色大变,激动得有些忘形。她失声道:“陛下,你切不可中了徐简的奸计!”
“是吗?”杨秀清脸上似笑非笑,“你说此事是徐简弄的陷阱,但我又怎知南宫崎玉不是奉了你的秘旨,以苦肉计要陷徐简于不义?”
皇甫英砰然剧震,不由倒退数步,她脸色惨白,正要说点什么,空中却传来怪声道:“杨黑炭啊杨黑炭,你果然是个乡下土包子!”
随着话声,空中一缕黑烟慢慢凝结,最后居然成了人形。昏暗的烛光下,但见此人身着道袍,头戴卷云冠,轻如无物的悬在半空,面对杨秀清只是冷笑。
“这、这什么玩意!”偷窥的朱由札尽管见多识广,仍然骇了一跳。“这是幻影还是真有其事?假如是真货,又是什么原理?是真神通,还是高科技?”
朱由札一边脑筋急转,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岛上大殿内,杨秀清却面不改色,只是问道:“虞少南?”
那个悬空的“虚影”呵呵一笑:“正是本座!所谓礼尚往来。你兴师动众,发兵攻击我‘大神霄国’,本座也只好前来回礼!”
杨秀清眉头微皱道:“按说以你的修为,不可能达到‘散气聚形’的境界,你究竟在弄什么鬼?”
虞少南纵声长笑,轻蔑道:“你一个烧炭佬,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本座就算对你解说,你照样还是弄不懂。废话少说,你有什么伎俩抓紧施展,不然本座便将你整个生吞,吸取你的记忆后,再化形为你,将你的四省基业一举吞下!”
杨秀清脸上肌肉跳了跳,缓缓站起身来:“好大口气!本王所修的‘混元一气功’至大至刚,无坚不摧。就算你真能化形为气,本王照样打得你魂飞魄散,再也无法聚合!”
虞少南阴森森的笑道:“那咱们就试试看!”
他将身一摇,身上嗖嗖嗖飞出数道虚影。虚影飞快的凝聚,成了与本体毫无二致的一个个分身。五个分身轻轻飘动,将走下王座的杨秀清围在当中。
还没发动攻击,杨秀清抬手一指,对身前的虚影喝道:“灭!”
无形的巨力磅礴而至,虚影剧烈晃动,随即象是狂风吹散了沙尘,人像霍然四散,重新归于虚无。
“灭灭灭……全灭!”
杨秀清得势不让,磅礴气劲狂暴击出。四个虚像瞬间便被击散,只有最先显形的“本体”象被飞瀑狂风所冲击,形体剧烈的扭曲变形。一会儿急剧拉长,一会儿深深凹陷,一会儿脖子细得象面筋,一会儿身体拧得象麻花。但无论如何。直到狂风散去,整个人像还是强撑着没有散架。
杨秀清小有意外。但他心志坚定,只是微微点头,突然两手虚合如抱圆球。双掌之间一团肉眼可见的晶莹气体蓦然成形。杨秀清两手张开,气团急速扩大,成为直径过米的巨大“气球”。杨秀清将气球朝外一推,气球瞬间便将“虞少南”整个吞没。杨秀清双掌虚合,气球急剧内缩。但闻一声惨嘶。虞少南整个被压缩成半尺直径的“肉球”。
监控屏前,朱由札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他妈是武侠剧,还是玄幻剧?
还没回过神来,杨秀清大喝道:“大风起兮尘飞扬,送尔魂兮归故乡!”
气球之内电花四射,数道闪电在狭小的空间内纵横交击,将肉球打得碎屑如尘。随即杨秀清双掌一开,喝声:“去!”
一道狂飙平地生出,裹着大片尘屑直冲上九天,飞出岛屿,飞出王府,又飞过城墙,将虞少南的尸身远远抛洒到尘郊之外!
朱由札内心震惊,脸上表情完全僵住,手上却下意识的飞速切换,将这幕“抛尸”的惊人情景看了个完全。直到城墙边的传感器传回“风暴止息”的提示。朱由札才两手一松,颓然靠到椅背上。他的内心一片冰冷,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萦回:“虞少南能够‘身外分身’,杨秀清居然能将气劲推送到数千米外!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世界上竟然真有特异功能?这、这他妈简直就是最不要脸的外挂!!!怪不得局里会把这个任务给我,可笑我还以为捡了天大便宜!面对这种非人怪物,我他妈靠一点高科技器材顶得了屁用???”
朱由札冷汗直冒,刹那间萌生了“溜之大吉”的想法,。但是下一刹那,他念头一转,脸上又现出笑容。
他喃喃自语道:“徐简啊徐简,你居然敢对这种变态怪物下手。老子就留下来先看一看。你要是真有手段能弄死杨某,老子不妨来个‘黄雀在后’。你要是没有逆天的真本事,三两下被杨某做了,老子再溜不迟!”
'(第三章:朱慧仙)'
“……杨秀清最强的异能是‘读心术’。只要在他身边,一切细微念头都逃不过他的洞察。当然,只要克制自己不乱想,杨秀清倒是没能力看透一个人的记忆。他的读心术只对当下的念头起作用。但是假如被他制住,他施展‘搜魂术’的话,情况就很难说!
除此以外,他还能遥视遥听,但是限制很多。有许多障碍都能遮蔽他的探测。而且施展一次大耗精元,要隔好久才能恢复,所以若无必要,杨秀清不会轻易运用。但是光凭读心、搜魂、摄心一系的异能,此人就已经相当可怕!
在他面前,你必须努力克制真实想法,思考问题的时候要加许多伪装。这样一来,你的思考速度必然大受影响,而且注意力不敢轻易转移,以免一不小心被他的‘摄心术’趁虚而入,引诱出真实想法。换言之,除非你真的忠诚于他,不怕他探测你的内心想法,否则你只能将大量精力用于伪装,你的反应速度必然迟钝,智谋上就吃很大的亏了。再加上他的气功已经大成,气劲浩瀚磅礴、无坚不摧,一个人灭掉十万大军都不在话下。想要杀他,实在是难,很难,非常难!”
这是一间密室,室内照明用的是一只尺把长的琉璃瓶,瓶中透出幽幽白光,将丈许方圆照得须眉皆鉴。一丈的圆光以外则是一片黑暗。
圆光的中心是一张宽敞的石桌,桌上堆着大叠文稿,摆着笔墨纸砚。桌旁坐的赫然便是年少得志的江宁侯徐简。此时他身着宽松的睡衣,一个赤裸女子坐在怀中,正娓娓讲述杨秀清的可怖。
徐简一边沉思,一边轻抚此女光滑坚实的臀部。他询问道:“假如皇甫英的旧部联合起来反戈一击,能否杀掉此獠?”
怀中的女子黯然摇头道:“本来机会很大,现在却是不行了。两个月前我接受皇甫英的秘旨前来刺杀,却被君上扣留在此。杨秀清用遥感术探测不到我的方位,误以为我已叛逃出境,恼怒下将我那二十几个师姐妹每人抽取了三成功力,用来速成培养他自己的心腹。现在三十六天罡里面,他的心腹已占到三分之一。而皇甫旧部的实力却损失了三分之一。此消彼长之下,机会已极渺茫。何况我那些师姐妹落到如此地步,全是拜君上所‘赐’,她们又怎会与君上联手,去做这种火中取栗的蠢事?”
徐简微微一笑,伸手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你不必担心,本侯没有金刚钻,也不会揽这磁器活!”
听到“金刚钻”这三个字,呼延清波不由浑身一颤。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