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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宣娇点了点头。当初在武昌城里,杨秀清突起杀心,迫得她仓皇逃出。其后遇上虞少南。两人各有绝技,又都不如杨秀清,所以达成联盟的协议。当时徐简在虞少南手下办事。洪宣娇很看不惯这厮的作风,就提议让徐简打入太平军中,找机会里应外合除掉杨秀清。本来只是觉得这花花大少有点讨厌,想要让杨黑炭好好教训他一下。哪知这厮的本事有点出乎意料,居然在杨氏手下风生水起,一直做到了江宁侯、大丞相。受到徐简成功的鼓舞,本来只是“试着看看”的计划,如今已取得极大成功。但对洪宣娇而言,战争才刚刚开始!
眼前这个朱由札,学识不俗,办事也极有手腕。自从得了他后,洪宣娇感觉办什么都省心省力。交办的事,他全都处理得无懈可击。自己的意图,差不多只要眉梢眼角稍做暗示,他便心领神会,将一切安排妥帖。从朱由札的身上,洪宣娇开始理解杨秀清对徐简的重用了。有一个会办事、懂唱和、善抬轿的好下属,对长官而言,那简直是一种无比的享受!
眼前的局势,洪宣娇也想借重一下这个能臣的智力,所以她斟酌道:“我的神术,你已经见识过了。杨秀清的神术还要强我十倍。而虞少南与我,则是各有所长。打起来可能和平收场,也可能两败俱伤。但目前的形势,是他用‘附身’的方式弄死了杨秀清,就象传说中的‘夺舍’,他已经接管了杨秀清的身体,甚至还可能获取此人的记忆。要是他已经继承杨秀清的能力,咱们回到天京只怕凶多吉少!”
这些天的卖力表现,终于收获了洪宣娇的信任。听到此女对自己敞开心扉,朱由札心中大喜。但他表面却是受宠若惊。沉思良久,他提议道:“时间对公主很重要。夺舍的过程,对杨的身体和虞的神识必然都有损耗。以臣下看来,不但必须回京,而且宜早不宜迟。要是虞氏还没恢复,咱们就趁他病,要他命!要是他得了手,但没收获,则视情形决定是否履约。要是他完全获取杨秀清能力,他必不会放过公主,公主只能与他死拼!臣的计策,可以先以天王名义污他为妖,声称他已被魔王污染心肺。天父已下旨召他升天,以便为其洗礼净化恢复神智。全天国之人,应当不惜一切代价杀之。杀杨即是杀妖,即是为天父效劳,即是为天国立功。只要抢先造出舆论,人心必然倒向公主一边!”
洪宣娇击节赞叹,但仍犹豫道:“朱卿此计大妙。只是天国战将虽多,都是肉身凡胎。我就怕百万大军也敌不过这个魔煞!”
朱由札摇头道:“臣却以为不然。杨氏能力再强,要说包打天下,恐怕还是夸张!当年西楚霸王何等勇猛,三万骑兵杀灭五十多万诸侯联军。垓下一战,二十八骑在汉军重围中杀进杀出,简直视军神韩信的兵马如儿戏!可是保得了自身,保不了部属。最终江东子弟折损殆尽,霸王重情,没脸一个人回江东见父老,痛惜之下选择了自尽。所以说,只要还是人,还有情,还有欲,就必然有其缺点。只要有缺点,就必然能打败!”
“说得好!”洪宣娇激动的一拍桌子,赞赏道,“你就是我的韩信!我授权给你,要人给人,要物给物,你给我好生布置一场十面埋伏,一定要将这怪物彻底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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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札与洪宣娇计议良久,定下了入京除杨的策略,这才告辞出来去做准备。回到自己的宅子,朱由札挥退下人,自己钻入后院的卧室。直到锁好重重门窗,朱由札才取过一个类似梳妆匣的东西。小心的打开匣盖,朱由札按动一个按钮。盖子内侧的镜面上,突然闪现丝丝“雪花”,随即雪花淡去,一张人脸突兀的显示出来。
那人是个相貌威严的年长者,双目炯炯。上身穿的是一种类似洋装的藏青色制服。
看到老者,朱由札后退半步,双膝一并,嚓的向对方敬了个礼。老者点了点头,问道:“进展如何?”
朱由札不敢怠慢,赶紧回答道:“别的都好,只是发现这个世界居然冒出了一些异能者,不明来由,不知异能底细。目前属下正跟进研究,已大致理清脉络,并取得了其中一个异能者的信任。属下打算先跟进观察。尽可能弄清异能原理及整个世界的异能者分布。等情报清晰再出手铲除!”
“异能者?”老者皱起眉头,喃喃道,“这倒是怪了。要说失控的科技,还有可能是局里泄露出来。异能这玩意——”
他摇了摇头,最后道:“‘文审委’那边对这种荒唐的东西了解较多,我会想办法打听一下,有结果会传达给你。怎么对付异能者,你自己斟酌。若要我替你协调设备、人员、情报,尽管开口就是。我这次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机会来之不易,所以你的责任重大。我对你的要求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神挡杀神,鬼挡杀鬼。不惜一切,去争取胜利!”
老者语音狞厉,目光森冷,朱由札却是精神振奋,当即再次肃立、敬礼,干脆有力的答道:“请首长放心,学生坚决完成任务!”
'(第021章:天南遁叟)'
镇江城里的朝局变动,很快通过天王诏书传达到天京城里。东王府内,已经“部分恢复”,能够坐在床上看公文的杨秀清读完之后,反应只是沉默。然而在他的识海之内,化身为“双色树”的虞少南却与他陷入激辩。
“现在看来,徐简的差事已经砸了。我看不如传令给他,让他说动洋人炮轰镇江,再出动水兵灭了这个叛徒!”
“想得倒美。要灭洪某,洋枪洋炮是足够了。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杨云娇这贱货!”
“杨黑炭,你别土包了好不好?就杨云娇那点特异功能,简直比街头耍把戏的也强不了多少。能量是守恒的,依她掌握的那点东西,每天十二个时辰苦炼,吸存的能量恐怕也不比一枚开花弹强上多少!何况她根本不懂炼身法,肉体非常脆弱,绝对挡不住西洋大炮!”
“一堆废话。要是能把她绑在木桩上,老子找条水牛都能灭了她。何况是用炮轰?用炮能轰死她,那也要先能轰得着她才行!要是轰她不死,她先跑到松江挟制徐简,然后指使洋人打到天京。有洪某在她手里,你说谁会为你守城?”
“哈哈,反正最倒霉的是你。你要想不出办法,必然被她灭了。你一死掉,老子就趁机脱身。反正老子的身体能聚能散,杨云娇要杀我,那也得先搞懂正确的杀法才行!”
“要说也怪,依本王最近的观察,你这厮似乎只会装神弄鬼,其实对真正的异能完全不通!本王很是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聚气化形、身外分身’的?”
“想知道,那也容易。你拿你的修炼口诀来换!”
……
吵了半天不得要领,最终也只能回到正题。杨秀清沉吟道:“现在的局势,外援都靠不住,只能试试自救。我将调动手上所有的‘天罡战将’,全力狙杀杨云娇。实在杀不死,再玩合纵连横的把戏,许给徐简足够的好处,用他来暂时平衡一下政局。先拖一拖时间再说。想来她再横,也不至于公然来杀本王!要真这么做,咱们反倒有了借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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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到太阴历二月底,法国公使布尔布隆终于绝望。在用战舰“加西亚”号上的大炮轰击广州发泄了一通愤怒后,这条撞塌南墙不回头的法国犟牛终于调转船头,向着上海驶去。
在这场中国的大变局中,布尔布隆决策失误,使法兰西第二帝国在外交上收获了一场惨败!当初出于骄傲的高卢鸡同约翰牛一向不对付的传统,当文翰向北发展时,布尔布隆立刻决定留守广州,要从楚国政权打开外交困境。其后文翰满载而归、乃至决定英国在远东将向太平天国政权一面倒。消息传来,布尔布隆已经骑虎难下。学美国人急速赶上?恐怕收获的也只会是一点残羹冷炙。这让骄傲的法国佬情何以堪!
所以布尔布隆选择死撑,乃至准备了只要面子、不要里子,宁可赔本赚吆喝,也要与楚国达成全面结盟的协议。从博弈的角度,布尔布隆的坚持策略不算最坏。可是最终的结果,却硬生生将布尔布隆憋出内伤。楚国在广州的那个疯子将军狂妄而又粗鲁,根本不耐烦听洋人对他分析局势。他甚至完全不承认法国在满清获得的一切权益,口口声声要将洋鬼子赶回老家。而在他的治理之下,广州商业几近全灭。注意不是萧条,而是全灭!
楚国人在广东、福建实施了对社会全面管制的经济措施。所有田地、所有商铺、所有作坊一律收归官有,由官府派人经营。建公库制度,所有人的日常消费品,如衣服、食物、燃料之类,都采用配给制从公库领取。一年多的时间,两省境内已是哀鸿遍野,商旅绝迹、田野萧条,粮食产量急剧下降,百姓个个面有菜色。在这样的形势下,洋商已基本不可能与两省展开正常贸易。急速找到突破口,为外交和商业打开新的局面,这是布尔布隆这个全权公使的职责所在。然而他却白白浪费了几个月时间,去幻想、去等待,去跟一个不可理喻的野蛮人展开争论。最终,法兰西第二帝国在政治上丢了脸,在商业上丢了财。而布尔布隆,也只能强忍吐血的冲动,灰溜溜北上寻找机会。
船到吴淞口,已经有英国军舰上前拦截,打旗语让他的座舰就地停泊,不许深入皇辅江内。布尔布隆咆哮了半天,然而在船长朗索尼·德·普拉斯的劝告下,他还是忍着屈辱,下船改从陆路进入上海。一路所见,简直令他目瞪口呆。大批的英国皇家工兵正在全力平整道路。沿江的大道已经能看出雏形。江西岸的荒地里,一批批的工程技术人员正在用仪器测量地形,绘制图纸。看架势,规划中的新城规模不小!在一些进展快的地方,地基已经开挖,海量的建筑材料源源上岸,堆成一座座高山。
陪同进城的普拉斯惊叹道:“天,英国佬这是准备将伦敦搬到远东来了吗?”
看着沿路随处可见的英国人,听着空气中不绝传来的英伦土腔,布尔布隆只觉心惊肉跳。国内拿破仑三世刚刚上位。这个皇帝的风格最是好大喜功,讲面子重于要里子。假如在自己手里彻底丢掉远东,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妙!
布尔布隆心中七上八下,以至于过法租界时也没有停留。谢天谢地,徐侯爷总算没有学广州的疯子将军,直接没收洋人财产驱逐出境。他对于法国人还是留了些脸面的。布尔布隆弄了辆马车直奔上海城而去,他要立刻面见徐侯爷,尽最大可能挽救一下。据英国人的报告说,这个年轻的侯爷能说一口流利的伦敦英语,与他交流起来毫无障碍。要真是如此,布尔布隆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希望的。毕竟拿破仑三世皇帝的风格,比起英国人绝对要慷慨得多!
这时的上海城外还有护城河。马车从一座完工不久的石拱桥上驶过,城门口的卫兵稍稍问了问,就将法国人一行放入城内。
江宁侯府内,徐简正陪同一个老者在说话。听到法国公使来访,他皱眉说道:“告诉法国人,本侯有贵客接待,让他在外面等着!”
老者却已站起身来,含笑说道:“法国人来,必有军国要事。老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