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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阵,他沉下脸来,说道:“几年前,他暗中指示天地会的秦兴晚投到我大哥门下,探听了一些机密后,突然向满清官府告发。致使我大哥几乎被满门抄斩。最终耗了大半家财才逃过一劫,这难道也都是为了我?”
他戟指步步退缩的纪良箴,冷笑道:“起初他一边做满清的官,一边以职权收买人心,聚起一班人图谋造反。哪知阴谋过度以致行动迟缓,反被卢权抢了先,夺取了他谋划已久的两广地盘。无奈下他只能装作投靠卢权,甚至不惜将我的姐姐送给卢权以换得国丈身份。然后勾结霍太乙,暗中将卢权出卖,他自己趁机出手,抢到了楚国中央的权柄,这一切,难道也全是为了我?”
“从小到大,他都以礼教的那套东西严厉约束我。不许这,不许那。这也错,那也不行。我虽然厌恶,但若他自己能够言行一致,倒也不会指责太过。可是他自己呢?完全是有口无心,说的与做的完全相反。那一套一套的东西,他自己完全不屑,完全不做,却偏要所有他能掌控的人都做到。他这么虚伪这么吊,难道也全都是为了我?”
“我自己联合大哥,夺到了半个省的地盘。我大哥言行一致,说将闽南送给我就真的不加干预。可他倒好,使了劲的安插奸细来夺我的权。又耍尽阴谋手段,最终成功将闽南收入他的掌中。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然而他变本加厉,又想害死我大哥,再让我冒充大哥以夺取天国这数省地盘,这就做得太过了。
俗话说,可一不可再。他当初谋害大哥,无非就是怕我大哥有手段、有资源,可能抢了先手,将他图谋的地盘拿过去。一计不成,明明已对我母亲承诺不再出手,哪知在陷害卢权抢到楚国大权后,他又立刻让手下将我大哥抓走,远远的带到外省想偷偷杀害。好在我大哥吉人天相,意外的被虞少南这个怪胎救下。这已经是第二次。
到了今天,他又想再害第三次。这样的无耻,请恕我做为他的儿子,也已经忍无可忍。今天我也不杀你。你回去告诉他,从此我不再以他为父。三国时孔融有句话说得好,他说父亲对儿子哪里说得上恩义,无非是自己**逐乐之余的意外产品罢了。要说血缘,我继承的是袁氏先祖的血缘,并非是他袁沫凭空创造的血缘。要说恩义,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又送了半个省给他,我想也已经还得差不多了。在他心目中,只有阴谋、利益、控制、权势这些黑暗阴冷的东西,而我袁鲸除了享乐、功业之外,还看重亲情、讲究道义,一腔少年热血还没冰冷。所以从今往后,大家各走各道。若他落到我的手里,别指望我会宽恕!”
听完袁鲸的话,徐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几乎彻底毁灭自己造反雄心的那件事,居然是出自袁沫的阴谋。而卢权的失踪以及自己被人劫持,以致九死一生,也都是拜袁沫所赐!
刹那之间,他的背心不由冷汗潸潸。暗道:幸亏我日常行事多以玄学为指导,非常小心的时时处处为自己积攒人品、降低被人仇视和嫉妒的可能。这才幸运的感动了我这个老弟,令他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
随即他联想起不久前袁鲸那次意味深长的问话,而他应对得当,将一个慷慨豪爽的大哥形象演得入木三分。估计就是那一次答得让袁鲸这个性格冲动的热血少年极为满意,所有才有了今天的意外回报!徐简不由感叹道:为人处事可不慎乎。有时候一句话说得动听,可能就会救了你一命啊!说及为人处世的智慧,西方人就差之远矣。若是象拿破仑那般狂妄,张口就是:我的字典里没有难字。早晚会败光人品,死得窝囊之极!
'(第152章:大结局)'
大乾帝国理想纪元第七十二年,北美洲,新津城。
一个华夏族小官僚的儿子在骑马时摔伤了头,匆匆送入医院抢救,结果医生告知其父母,伤者已经成为植物人,复苏的可能微乎其微。他建议这对哀伤的夫妇将儿子接回家中,一是便于照顾,二来根据某些病例,假如能经常在他耳边说说话,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无奈之下,这对夫妇将儿子连同一套生命维持系统搬回家中。时间转眼过去了个把月。正当这对夫妇慢慢接受了儿子已不能恢复的事实,突然之间,奇迹真的发生了!
这天夜里,僵卧在床上的伤者突然啊的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仔细的体会了一下,感觉除了手脚发软,肠鸣如鼓,身子也虚弱了些,自己似乎毫无损伤。对此他不免惊讶万分。因为他明明记得很清楚,就在机场的候机楼里,他看到那几个陌生人朝他走来,他立刻知道不妙。
身为司法系统出身的高官,他的警觉性是无与伦比的。那几个是什么人,他一眼即可从神态动作上辨别出来。而一旦自己被捕,所带来的一连串后果将是什么,他也一清二楚。所以他毫不犹豫,当即奔到窗边,纵身就跳了下去。
追捕者见势不妙,当即狂奔过来阻止。然而奔在最前那人也只是撕下了他的一片裤脚。头下脚上坠落的整个过程,孙元铠都记得清清楚楚。直到脑袋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撞裂,他居然没感受到丝毫的痛苦。只是意识在刹那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然后……然后他居然就这么毫无损伤的苏醒过来,而且居然手脚没上镣铐,身边也无人监视?
孙元铠无比的惊奇。他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静听了一下动静,这才慢慢的溜下床去。
很幸运,虽说门锁的结构有点怪异,并非最常见的那几种弹簧锁,然而却不难打开。而且最重要,是它并没有反锁!
孙元铠的惊奇越来越浓烈。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户家庭里面,既不在医院,更不在警备森严的监狱或者看守所里。
这所房子的结构和陈设都有些怪。但是住人的房子,再奇怪也是有理路可循的。所以用不了多久,孙元铠即摸黑找到了厨房,弄到几条火腿肠和几块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
吃了点东西后,孙元铠精神一振。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就此溜掉,想办法从西南边境混出去。凭他瑞士银行高达九位数的存款,只要到达某个能支取的所在,就能用钱买到一切。
但是这个方案的缺点是工程量太大。他身无分文,要逃出国并找到可以支取秘密存款的银行,一路上不可知的困难实在太多。基本上是九死一生。
所以他倾向于第二个选择,那就是,先弄清发生了什么,再决定是走是留。
孙元铠始终相当奇怪,为什么自己脑袋朝下栽到地上居然会不死,而且会被扔在这么一户奇怪的家庭里?
此时正是半夜时分,房子的主人睡得正熟。孙元铠悄悄推开主卧室的门看了看,发觉大床上的那对夫妻鼻息均匀,他悄悄将门掩上,又依序检查了另外的几间房子。其中一间似乎是电脑房,但是借着一丝微弱的灯光,孙元铠只是看到了几台类似LED显示器的东西,以及一个奇形鼠标、却看不见主机何在。
孙元铠搔着头皮,退出来后又推开一扇门,发现这是一间较小的书房,书桌的一角还摆着一个像架。
孙元铠犹豫了一下,先掩好门,又拉实了窗帘,这才小心的打开了桌子一角的台灯。
台灯凝聚的光线下,孙元铠看到像架上是一对夫妇与他们十多岁孩子的合照。看着中间那个男孩那灿烂的笑脸,孙元铠突然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一个怪异之极的念头莫名其妙的浮现上来。
孙元铠被这个念头骇得不轻。然而细想之下,又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解释。而且每当他盯着照片上那个男孩的脸看,心中就有一种奇怪之极的感觉,好象看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孙元铠强忍惊惧,他关上灯,悄悄出了书房,小心的找到了盥洗室。进门之后,孙元铠立刻将门反锁。他喘了好一阵粗气,这才一狠心,猛然打开了电灯。
看着玻璃镜上“自己”的形象,孙元铠顿时目瞪口呆。里面的那个人虽然同属男性,然而年纪足足相差了一代人。从五官上的某些特征,他甚至可以确信,现在的这个身体是个黄白混血种!
砰的一声,却是孙元铠在心绪大乱之下,失控的一头撞上了墙壁上的玻璃镜。听到这声异响,主卧室的灯啪的一声被人打开,随即一个威严的男声喝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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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来天过去。“复活”的孙元铠经过众多医生和众多仪器的反复折腾后,终于再一次被允许出院了。根据医生的意见,除了失忆症比较严重之外,小安德鲁(这就是孙元铠新身份的正式中文名,虽然操蛋了些,但好歹他现如今的爹确实姓安,而他的外公又姓Andrew,所以也只好将就着这么用了)恢复得极其良好!
安载涛夫妇自是大喜过望。他们家里并不缺钱,只要孩子好端端的,就算从小学重新读起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回到家后,孙元铠立刻过上了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生活。
孙元铠在“前世”可是做到副省级高官、捞钱近百亿的警界狠人。最后事发也不完全是他自己的责任,实在是一群肠满脑肥反应迟钝的“猪队友”坑死了他!
所以一旦确定自己真的穿越,他立刻沉下心来研究这个世界。借着医生开具的“失忆症”护身符,孙元铠堂而皇之的重新开始适应环境。面对父母和外人,他尽可能掩藏真实自我,而在暗地里,他利用一切手段,如饥似渴的学习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然而,所知越多,孙元铠的一颗心就越是冰凉。以他穿越者的眼光,他很快就发现这个世界早已被人玩坏!
别的不说,只消简单的看一下这个从没听说的大乾帝国及其开创者——活到九十多岁还年年选秀的徐简大帝——的文字资料,就可以发现,英明神武的徐大帝分明就是先来一步抢他生意的无耻家伙!
大乾帝国的历史、徐简大帝的伟业,在网络上以及各种公开出版的书籍里随处可见。当然,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个世界虽有网络,但上网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不同的级别对应着不同的网络权限。平民百姓最多在手续繁复、收费高昂的公共网吧里偶尔登陆一下网络。只有一定级别的政府官员以及社会贤达才能在家里上网。而且其中大部分都只具备浏览权限,连发言都没有资格。
孙元铠的这个便宜老爹是大乾帝国北美大区新津特别市下辖的第十四级官员,在家里也只能浏览网络,而无法自由发言。所以家里甚至连电脑主机都没有,仅仅只有一个无盘终端。但好歹孙元铠也能靠这玩意在家里查阅各种资料。通过前世学来的各种翻墙越岭偷内裤技术,孙元铠只在网上混了半个多月,就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加装黑市终端用来与网友交流的手段。由此各种公共网络上很难查到的秘密资料也被他大量下载到黑市买来的大容量闪盘里面。
电脑这玩意,他家里当然是有的,只是没法直接联网使用。所以下载了资料后,不论是用黑市电子阅读器直接阅读,还是拷贝到不能联网的私人电脑里面,就都可以自由裁剪、分析和与他人分享。
根据各种公开的以及真假难辨的黑市资料,孙元铠给徐简大帝列了个简单的年表。
前清道光十三年,也即耶稣纪元1833年11月,徐大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