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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在马上得意的大笑:“逆贼程玉,如今太史慈已经伏诛,你还不受死。”突然太史慈由马背上一挺身又坐了起来,手中的箭已经射了出去,黄忠也没有料到这种变化,见利箭向着面门飞来,尽力一低头,人虽躲过,头上的毡樱却被射落。
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将荆州兵的士气一下子全压了回去,马上陷入了恐慌和混乱。
太史慈将咬在口中的羽箭往地上一吐,手持长枪向天一振,高喊一声:“杀啊!”身先士卒冲了过去。
黄忠“一身是铁,能碾几根钉”。被徐州军马这一冲,荆州兵更是乱成一团,互相推搡,自相践踏,还没接触自己先损失不少。
黄忠虽处逆境,斗志不失,犹自奋力杀敌,依靠他的鼓舞,荆州兵马总算在他身边有聚集起一些。但形势已经不能逆转,刘磐出城营救,也被卷进了敌军之中,黄忠无奈,只能带领这些残兵败将退回城去。
太史慈还想接此机会抢城,还好进入城门的刘磐当机立断,在紧要关头关上城门,虽然因此损失了一部分兵马,但总算保住了城池。
太史慈带领兵马又进攻了一阵,后面的程玉见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再打下去,徒然增加自己的伤亡,于是鸣金收兵,回营庆功去了。
等一见到太史慈满嘴都是血迹的样子,可吓了程玉一跳,忙迎上去关切的问:“二哥,您怎么了?什么地方受伤了?军医!军医~~~~~~~~”
太史慈摆了摆手:“没有关系,刚才在战场上我有点估错了敌将箭上的劲道,险些把命搭上,幸亏我反应的快,只是伤了嘴,没有什么大碍的,你就放心吧。”
虽然太史慈这么说,可程玉又怎么能真正的放下心,回到营中,马上找了军医,检查过确实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心,太史慈安慰程玉说:“大司马何必为我如此担心呢?这点小伤连喝酒都不耽误。”
程玉知道太史慈没有事,心情也是大好,于是对他说:“既然二哥如此说,那么今天我就为二哥摆酒庆功。”说完命令手下的士兵去准备酒肉,自己要大宴群臣为太史慈庆功。
程玉因为是新败敌军,所以酒宴过后还是让众将小心巡寨,防备敌人乘夜偷袭,敌人却不知是想不到劫寨还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多加防备,一夜就这样平安的过去。
过后的几天,战场的形势又一次调了过来,徐州兵每天想办法将城内的敌人引出来,而江夏的守军再一次闭门不出。
程玉一看形势又有点不妙,自己从北面过来就是因为蔡瑁军总不给自己决战的机会,如今遇到黄忠又这样,——他有些冤枉了黄忠,黄忠希望能死战退敌,但刘琦已经被吓破了丹,看来必须改换一下战术了。
于是,在程玉亲自带领下的徐州军,又一次动用禁忌的招式——强攻。
说起来程玉一直比较鄙视这种作战思想,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但到了需要用的时候,确实又可以发挥最好的作用。
就如同这次,江夏城的防守滴水不漏,又不与自己正面冲突,程玉只能用自己三十倍于对方的兵力进行强攻。饶是如此,战斗还是持续了一天多,前面半天的进攻,都是为了消耗对方的守城器械弓箭和最重要的体力,当日色渐渐西斜的时候,徐州军终于发起了总攻,数以万计的步兵在血红的残阳下对城墙发起了冲击,长长的黑影拖在每个人身后,当这个影子消失的时候,就是他们生命消失的时候。
城墙上的每一个荆州兵都已经精疲力尽,但他们还在血红着眼睛坚持,在他们心目中也知道,一旦停下手的人,迎接他的就只有死亡——虽然在程玉这里根本没有人敢随便杀投降的人。
所有人里,最精神抖擞的就只有黄忠一个,但他现在也渐渐的感觉到了体力的流失,毕竟自己已经是知天命的人了,体力已经和当初年轻的时候没有办法比,虽然武艺经验都已经比当年不知好了多少,但在这个战场上,生存的唯一要素不是这些,只有体力一条。
渐渐的,黄忠都感觉手中的刀越来越沉,虽然城下堆积的敌军尸体已经比城上的守卫还要多,而城上的人也没有多少还活着的,敌人却还有源源不断的后备队。
黄忠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军兵,看来城池是守不住了,还是通知两位公子让他们先走吧。至于自己,他苦涩的想到,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留给自己,如果自己也逃走的话,这城马上就会陷落,到时候恐怕谁也跑不出去,不如就让自己再为刘磐公子做最后一件事情吧,毕竟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人了。
作过每个英雄必备的思想斗争,黄忠在身边找了一个看起来最有精神的士兵,要他回去通知刘琦和刘磐赶快从南门逃走,城池马上就要不保,自己则继续坚守在城墙上。
很快徐州军的最后一次攻击就到来了,已经只余千把残兵败将的荆州军怎么还能抵挡得住徐州军的猛攻,随着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敌人爬上城头,坚守一天的城墙终告失守,紧跟着就是一点也不惨烈的肉搏战,几乎除了黄忠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力气,既然城墙已经失守,就只能投降,至少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黄忠手中的刀虽然不能象往日那样上下翻飞,但寻常士兵还是很难近他的身,但百密一疏,很快他的腿上受到了第一处伤,紧跟着,黄忠就成为别人练武的木桩,也不知中了多少刀枪,终于力竭被擒。
黄忠倒下以后,江夏城完全落入了程军的手中,无数士兵进驻到城内,并且收捕还在抵抗的荆州军与几个主要将领。
但刘琦刘磐等早就在黄忠警告的时候离开城池,虽然刘磐想叫上黄忠或者和他一同战死,刘琦却不给他机会,让军兵将他硬架走。很快江夏城的形势就稳定了下来。
所有的军兵都知道,遇到这种宝贝唯一的处理方案就是交送给主公,何况主公在出兵之前已经下令一定要活捉黄忠。但每个人都心有不甘,因为黄忠的存在,今天至少多出一倍的战友倒在了城下。如果黄忠能够投降也就罢了,可即便不降,主公恐怕也要将这个罪魁祸首放跑。
但每个人都只能将恨意压在心底,虽然是面对俘虏,即使做不出一付必恭必敬的样子,也不敢有任何的报复行为。
黄忠也是奇怪,他可以从每个押解自己的士兵眼中看出对自己的仇恨,却没有一个人对自己动粗。
不过送到营中却不见程玉的身影,原来他得到破城的消息亲自进城安民去了,另外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他想尽快的见到黄忠,结果适得其反,恰好错过。
士兵见主公不在,也乐得整治一下黄忠,于是将他关押在军营内,伤口只是草草的处理一下,死不了就行,却也不给他治疗好。
就算没有程玉在,城内的情况也可以很快的控制住,何况主公亲自督战,大家更是分外卖力。次日清晨,整个城中再无一处交手的地方。参与攻城的众将都纷纷到程玉进驻的江夏郡衙报到,程玉等了好久,所有该来的人都已经来齐了,也有重要俘虏献上,——说是重要俘虏,不过就是些城内的官员和偏裨将校,真正的大人物全部都跑光了。
程玉看来看去,见不到黄忠,心中未免失望,就算他被击毙或者自杀,也会有人来请罪啊,看来是被他跑掉了,但程玉还是问了一声:“敌将黄忠可是被他跑了?”
众将见主公不问刘琦刘磐,心中也都了然,互相看了看,突然张郃站了出来,对程玉说:“主公,我手下的军兵报告说,敌将黄忠已经就擒,他们以将他送回主寨,难道主公没有见到吗?”
程玉这才知道自己白忙了一场,解释说:“噢,我昨夜就来到了城中,想来黄忠现在营中。来人,将黄忠带进城来。”
既然没有什么俘虏需要处理,程玉直接进行到清点损失这一步上,不过听到损失的数目,不由让他皱了皱眉。他知道三国的状况,本来人口没有少的那么可怜,正是多年的战乱让无数的青壮年张身葬身异乡,才导致归晋后国力衰微,自己一直就在避免损失,没有想到一次普通的攻城战竟然让几千人永远倒下,以后对这种硬拼的战术还是要慎之又慎。
其他尚有战利品的统计,俘虏的统计,各项政务的安排,等全处理完,时间也不早了。此时才有士兵到程玉身边报告说,黄忠早就押到,现在门外候审。
程玉一听,忙命将他带上来,这次他可不好意思说请,刚才在处理后事的时候程玉已经知道昨夜之所以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主要就是因为黄忠的存在,不少低级的将官都对黄忠抱有很大的敌视情绪,太客气会伤到大家的感情。程玉只希望黄忠能够干脆的投降,免得自己难做。
不过看到黄忠上来时一付慷慨就义的样子,程玉的心中就是一凉,既然对方摆出了这种态度,又是那种有本事的人,恐怕投降的几率已经很低。下面黄忠回答他问话的口气,更是证实了他的担心,但他还是心存侥幸的问了一句:“黄将军,古人云:‘良臣择主而事,良鸟择木而栖。’身为大将者,怎能将一身本领轻付黄土,望你迷途知返,回归正道。”
黄忠“哈哈”一笑:“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不必多说了,刘磐公子对我之情,唯有一死报之。”
程玉见事情实在难以挽回,只能咬牙说:“来人,将黄忠推出去。”他咬牙是对自己说,反正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得罪众将,今天这次就再得罪一次,如果还是没有转机,大不了先学曹操,说是试探黄忠的心志,然后照老样子放掉,众将那里,以后再慢慢安抚。
突然程玉身边一人大声说:“不可。”
程玉一看,是主簿庞统,程玉早就想将庞统荐如朝内作官,以前有侍中的缺曾经和他商量过,不过庞统的兴趣在军事上更多一些,何况他认为跟程玉四处征伐既能多学点东西,又可以将感情处的更好,将来多大的官作不到,因而一力推辞。今天看到程玉的表情,又联想起他一贯的作风,知道他并非真心想杀黄忠,干脆给他搭个台阶,免得主公为难,这才出言阻止。
庞统走到程玉面前对他说:“自古为臣者,忠字当先。主公向来以仁义治天下,杀忠臣于国不祥,还请主公仔细思量。”
说完趁程玉不注意又相程玉身边的管亥使了个眼色,管亥虽然不聪明,但也能理解到这么浅显的意思,于是也说话:“主公,黄将军视死如归,大有义士之风,杀之可惜,不如暂且饶过他,想必日后定会感激主公大德,而迷途知返的。”
程玉见已经有台阶,再不下怕没有机会:“恩,言之有理,念你是个忠臣,今日且放过你,他日再被我捉到,定然不饶。来人,将黄将军送出城去,任他去吧。”
黄忠虽然感激,但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刘磐更重要一点,低着头对程玉拱手一礼,什么也没有说,然后被士兵架了出去。
刘琦与刘磐逃出城去以后,一路不敢停歇,想回荆州,又怕路上遇到敌军,干脆奔长沙而去,希望在那里重整旗鼓伺机而动,两人刚到长沙,满身是伤的黄忠也回来了,他们见黄忠伤成如此模样,以为黄忠是杀出来的,也没有多问,只是让黄忠安心养伤。然后四下派出探马,打探程玉军的消息。
哪知听回来的消息让刘琦大吃一惊。
原来刘表近日一直在为程玉率军南下而忧虑,又偶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