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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似乎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程玉想了一阵,终于知道阎柔比较像谁了,他和贾文和有几分神似,某非这就是乱天下者的气质?
会见过乌丸部族首领以后,楼班邀请程玉到乌丸人的聚集地去,不过他想想还是在自己人这里比较安全一点,也就谢绝了楼班的邀请,军马就在草原中安下营寨。
乌丸人也聚集了万余人,将帐篷散落在周围,准备同程玉一起出征。
程玉对楼班会出现在这里感觉有点奇怪,将田畴请来商量,根据田畴的分析,应该似乌丸人想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
程玉可不想忙了半天为他人作嫁衣裳,也深深的加了小心,必要的时候也要想办法稍微限制一下乌丸的势力发展。
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从地图上看,辽东距离华北附近的地区并不是很远,可要是真正用两只脚去走一走,你才会有一种真实的体验。
不过是走了几天的路程,程玉就开始有点恨自己的决定,要是顺着幽州的官道北上还能好一点,通过乌丸再去昌黎郡的路上已经没有官道可走,每天徐州远征军的任务就是在一片一望无际没有任何明显标志的草原上开出一条路来。
这样的草原要是隐居之类尚可以,实际走的话,也未免太痛苦了一点,还好田畴久居住塞外,对每个地方的方位距离还是比较熟悉,这才让众人心中有数到底距离敌人近了多少。
等探报回来说已经接近了柳城的时候,程玉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可是接下来的消息却让他有点不祥的感觉,柳城所有的百姓与敌军都已经被撤走,现在的柳城不过是一座空城而已。
程玉气的在心中暗骂公孙度,在塞外待的久了就真把他待成了异族人,竟然用这种匈奴对付汉朝的方法对付自己,不过说起来这种方法确实很毒,如果即找不到当地人作向导,又没有补给,要不了多久自己不撤退就只有抛尸荒野一条路可走了。
既然没有敌人,程玉只能再加快部队行军的速度,尽量将军马耽误在路上的时间降至最低。
又往前行了两天,徐州军到达了棘城,不过这里和柳城的状态一样,公孙度已经将所有的军民都撤走,只留下一座空城,也亏北方的郡县人口都比较少,要不然他还真撤不过来。
这下程玉的头可是真的有一点痛,虽然一直以来徐州军都是一种战无不胜的姿态,但那是在能见到敌人的状态下,如果面对一个虚无不存在的对手,再厉害的军队也无计可施,公孙度未免也太毒了一些。
乔无瑕看出了程玉的心情,她安慰自己的老公说:“大人,田先生不是说我们已经很接近昌黎郡城了吗?就算敌人可以放弃野外,可以放弃这些小的县城,但不会将整郡之地都放弃吧?他要是真敢放弃的话,那不正好,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这里取下。”
程玉看着爱妻的脸,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只要她有这份心,即使不懂兵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其实以昌黎这种地方来看,就算敌人完全放弃的情况下自己也不太可能占领的,这里在关外,周围无险可守,一直以来都是靠这里是汉人的聚居地才可以保证这里的控制权,如果没有人居住的话,这里根本不可能在周围外族环视的情况下稳定这里的形势的。
希望能够借无瑕吉言,敌人的目的只是在昌黎与自己决战,即使坚城险关也有被打破的一天,如果敌人的目的在将自己的军马脱死在塞北的话那就麻烦了。
等到程玉看到昌黎城墙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是一凉,虽然城头虚插旌旗,不过却看不到一个敌人的身影,整个都是死气沉沉的,到了城下,只见城门也是大敞,徐州军怕有埋伏,小心翼翼的进入城内。
不过很快发现还是小心过头了,虽然城内有人,却绝对没有一个敌人。剩下的不过是一些老弱妇孺,还有少量的普通平民,至于敌军和这里的一些富户,徐州军找了几个当地人一打听,才知道都撤退到辽东郡去了。
坚壁清野啊,这就叫坚壁清野,当年对付鬼子的时候就是这么来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这样的敌人,程玉开始有些动摇了,将身边现在能找到的所有能出点主意的人都集合起来,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各位先生,我军一路深入至此,敌军都没有与我们进行过正面的接触,我想他们的目的在于将我军拖延在这里,让我们空耗军力而一无所获,我现在想听听各位先生的意见,我们是否还有必要继续与他们耗下去,是否撤军是一种更明智的选择?”
田畴作为北方问题的专家自然也被邀请参加这个会议,一听到程玉的说法,马上站出来反对:“主公万万不可有此想法。”
声音之大,马上吸引了全部的目光,见大家都望向自己,田畴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不过情急之下也不能在过多的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对程玉说:“主公,公孙度久在塞北,早有不臣之心,只是惧怕中原的天兵讨伐,才在名义上仍奉中原为宗主。如今既然主公是以天子的名义讨伐逆臣,如不经一胜就草草收兵,定然让公孙度以为朝廷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而更生悖逆之心,周围的蛮族也定然以为朝廷软弱而心存二心,此消彼长之下,对我大汉的江山怕是危害不小,况且主公已经行到这里,如果草草收兵的话,岂不被天下耻笑?”
程玉闻言心中自是一凛,他也并非想不明白这分道理,只是这几天的行军太让人郁闷才心生退缩之心,田畴的话虽然不多,但已经将事情很明白的分析开来,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如果放弃了此次的行动,对自己或是对统一的大业,都会有难以估量的坏处。
程玉又看了一眼郭嘉,想听听他的想法,却见郭嘉竟然满脸的笑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不知奉孝先生所笑何事?”
郭嘉听见程玉询问,依旧微微带着笑意说:“大司马,数日不见敌军,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不才不知您却是忧虑何事呢?”
程玉更是奇怪,为何不见敌军反而成了喜事,继续问道:“请恕程某愚鲁,愿先生言明。”
“大司马不过是一时不查罢了,治番臣,重在立威,以战求和本是下策,只有以军威震慑敌军才有最大的效果,如今多日不见敌军,想是已经聚集在一起,大司马只要一战就可平定辽东,不是比旷日持久四处奔波要强上很多吗?敌人将四处的兵马都聚集在一起,大司马更要抓住机会乘势猛攻,只要能够击败敌军,则辽东定矣,难道不是应该祝贺的事情吗?”
虽然郭嘉的见解与众不同,但最后说明的目的却都是一样,认为自己应该继续将北伐的大业进行到底,既然大家都说的有理有据,何况自己刚才就已经想通了,于是程玉可以很轻易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向大家承认过错误以后,满天的乌云自然就散了,剩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事情,大家讨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作继续东进的准备。
可是过了昌黎郡以后,剩下的路程就变的更让人痛苦了,昌黎郡中部有一座医巫闾山,虽然不足千米高,却也绵延漫长,几乎将整个幽州都截断,程玉对这里的地形从来没有注意过,在现代的时候虽然经常翻地图看看,却根本不会主意到这样的小山脉,等到实际看到的时候,才知道这里竟然有这样一处山脉。
望着眼前连绵不断的山丘,程玉也有点头痛,于是将田畴找来问道:“田先生,这里是什么所在,眼前的山峰叫做什么名字?”
田畴恭敬的回答:“回禀主公,现在我们还在昌黎郡的地界,眼前的山峰叫医巫闾山,当地人也有叫微闾山或无虑山的,相传当年舜帝曾到过此地,封此山为五岳五镇之一。也是鲜卑人的圣山之一。”他知道程玉问话的主要目的也应该不在此,于是话锋一转开始介绍一些程玉更感兴趣的内容:“此山南北绵延约有百里,东西也有数十里宽,如果想绕过它,有两条途径,一是向北经过鲜卑人地方,现在鲜卑人似乎和公孙度靠的比较近,如果北行恐泄漏我军行踪,另外向南到海边也有可以通过的平坦之途,而且距离辽东更近,应该是我们首选的方向。”
程玉心里暗暗称是,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他可以很快的理解自己的意图,于是对田畴说:“既然田先生熟悉这里的情况,就由你安排剩下的路程好了。”
田畴连忙推辞:“主公,我不过是北疆一小隶,怎么可以随便插言军事呢?主公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尽管问我就是,说到安排,让人惶恐。”
程玉哈哈一笑说:“子泰不必过谦,能者多劳吗,对于田先生的选择,我是非常放心的。能让我遇到先生这样的大才,真是我的福气啊。”
听到主公对自己的称赞,每个臣子都会感到十分高兴,大有为君肝脑涂地的想法。
不过有田畴这么一个向导真是不错,程玉在想,如果自己将来选择塞北退隐的话,一定要田畴帮自己找一块风水宝地,——呸,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在考虑这些问题,难道是自己多年疆场搏杀,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起码也要等平定天下,过完了皇帝瘾再说吧?
不过田畴寻路的本领果然非比寻常,本来是在崇山峻岭之中,三拐两拐已经脱出山脉的范围之外,却已经遥遥的看到大海。程玉突然又想看始皇当年留下的碣石,于是向田畴请教:“田先生,据说当年始皇帝东巡,曾经在海滨留下过碣石一块,如今我们已经到了海边,不知碣石是否就在附近呢?”
不过田畴却给了他一个非常让他失望的回答:“禀主公,确有这样一块碣石,当年武皇帝也曾经到过那里,这块碣石也确实就在昌黎郡,不过却在长城边上,我们因为经过乌丸境内,已经错过了。”
程玉一听,略感失望,看不到就看不到吧,曹操不是要打了胜仗回去的路上才能经过碣石吗?自己正好也可以体验一下他当年的心境——不过现在不知道到没有到曹操东征的年份,自己每天东奔西走,已经没有了时间观念。
虽然没有看到碣石,不过也可以给自己的远征找一个更有意义一点的目标,所以程玉再踏上征途的时候,干劲更足了。
沿着海边走路况果然好了很多,部队不过是用了一天的功夫就绕过了山脉,眼见面前已经是一马平川,大家的心情都随着山势逐渐开朗,准备出了山口就安营下寨好好休息一下。
没有想到刚刚出山口,程玉都已经明确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虽然不能明确说出到底哪里不对,但程玉还是感觉到了不妥,身后突然有战马声传来,程玉回头一看,是郭嘉凑了过来,他正想和郭嘉说自己心中的疑虑,郭嘉却已经先开口:“大司马,我感觉这里的地形似乎很适合埋伏,虽然以前没有和对手交锋过,但也不得不妨,还是派出探马四下观察一下为好。”
他的观点正好与程玉不谋而合,程玉四下看了一下,见左面有一座高岗,附近的情况应该可以一览无余,于是派出一队哨兵上去,自己命令军马先停下来,等情况分明了以后在继续前进。
这座土岗并非很高,已经是在山脉的最边缘,地势也并非很陡峭,程玉在下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个人的身影。这些哨兵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不敢忽视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