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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的帮助,只有自己小心行事,好在他的手下有一员亦文亦武的大将,此人乃兖州巨野人士,姓满名宠字伯宁,按理说他也是程玉应该招揽的人才之一,只是可怜程大司马下手晚了一点,让满宠为曹操所招揽,史书上所满宠刚而有谋,在他为曹操镇守地方的时候,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岔子,如今是曹仁的副手,共同镇守南阳。
听说庞统进军南阳的消息,倚着曹仁的性子,干脆就要以攻为守,迎敌于国门之外,满宠谏他说:“徐州军以多谋能战而纵横天下,如今与其会战于野,不过是以短击长,为智者所不取。而今之势,敌人远道而来只求速胜,可坚壁清野以待其弊,伺其懈方击之,可获大胜。”
曹仁是有名的时清醒时糊涂,听了满宠的劝谏,闭门不出,只是任由荆州军攻击,将机敏多谋的庞统也搞了个束手无策。
按理说庞统并不急于进攻,马良虽然读书于家,最后还是为程玉所打动,致仕于荆州,他是本地大户,又非程玉或者刘表的旧部,正好制约这两方面的力量,于是庞统干脆留他协同一部分低级将领镇守荆州,自己已经可以专心的对付眼前的敌人。
但是庞统性高气傲,凡事不愿落人之后,他虽然知道张郃张辽都是程玉手下有数的上将,但是心里却还是一直将他们作为武人,面对的敌人又都比自己的强大,如果反而落在他们之后,岂不是为人耻笑?因此他急于求胜,好为自己奠定一个良好的声望。
可是眼前的敌人……如果有人提议将武将的“不作为”作为一项罪责的话,全天下的谋士一定都举双脚赞成。
这么对峙了几天,庞统那里已经有些不耐烦,毕竟他还不是那些可以上阵杀敌的武将,每天都没有进展的干靠在这里,实在让人无聊,干脆趁着无聊的时间回想一下人称鬼狐的主公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怎么处理,也许会对自己大有帮助。
可想来想去,却没有什么破城的好办法,以前用过的新式武器现在已经早在“江湖”中传开,现在使用已经没有了当初出其不意的效果——至于风筝,因为他还没有收到程玉的书信,暂时也想不到这个方面。
算来算去,看来只有将主意打在战场之外了,于是庞统干脆拿过地图仔细研究起来,说起来这个时候的地图还真是差劲,程玉对这个问题早就耿耿于怀,不但比例不准,还常常有各种错误,好在宛城(南阳)附近的地区还算是一马平川,没有什么太复杂的情况,地图上才不会有什么错误,可惜现在的结果就是庞统甚至都找不出一点可资利用的地方,难道真的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吗?
如果自己当初的行动能够让敌人无所觉察就好了,可是如何能让敌人将警惕性放低呢?突然间庞统心中有了一丝想法,既然敌人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干脆就给他个面子,让他娇纵一下好了,也许这样会有点效果。
于是庞统安排手下开始实行他的骄敌之计。
想在战场上故意败给敌人这种方法虽然简单,却不适何现在的庞统,毕竟敌人根本不主动出战,于是庞统派人四下收缴军粮,作出一种粮草将近的假相。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城内,曹仁听说以后轻轻舒了一口气,自己虽然不怕敌人,但总这样没完没了的坚持着也不是一个办法,眼前敌人缺粮正是一个好兆头,历史上不管多么强大的军队,只要没有了粮草最后等待他的结局无非是退兵或者惨败着两种,要是有个机会能再给敌人雪上加霜一下就好了。
也别说,庞统那边还真给面子,不过几日就有消息传来,庞统为了解决军中乏粮的问题,特意派人由荆州又押运一批粮草到阵前,最近的几天就可以到达。
曹仁将满宠等人召集到一起,对他们说明眼前的情况,手下大将牛金一听就来了精神:“将军,如果情况属实的话,这可正是我军挫败程玉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只要能将这批粮草劫掠过来,或者干脆烧掉他的话,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陷入混乱,到时候我们以攻为守,定可让敌军再不敢正视南阳。”
一边的满宠却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对两个人说:“子孝,牛将军,徐州军向来诡计多端,虚虚实实难以分辨,这次缺粮的消息这么轻易的就被我军得到,恐怕其中有诈。以我看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敌人必然有后勤跟不上的一天,我们只需要耐心的等下去,不用多久敌人就会撤军,何必要在现在冒这么大的危险呢?”
“但是伯宁,日久生变啊,你说的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如果不能很快的战胜敌人的话,难免敌人会再耍其他诡计啊。”
曹仁顿了一顿,让大家可以思考一下他的一时,然后继续说:“其实只要我们这一战小心一点,就算敌人设下了圈套,只要不往里面跳就可以吗。”说完以一种希翼的眼神看着满宠,他倒不是需要满宠来点头同意,不过要是所有人都能达成统一的意见,起码对自己的信心会大有助益。
满宠思考了半天,委婉的提出想听听曹仁的具体计划,曹仁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想法一说,这回就连满宠也挑剔不出什么,于是抱着不妨一试的想法对曹仁的计划表示了赞同。
却说庞统这边运粮的士兵除了明显的民夫外不过是数百人,押运的官员也是麾下的无名偏将,无非是张凯李和,两人一路上边走边注意着两旁的情形,张凯问身边的战友:“你说我们攻城这么紧急,敌人还敢出来吗?”
李和想了想,肯定的说:“我想一定会来,你要知道,别看庞大人年轻,可是我们主公的学生,听说什么天文地理谋略算术无一不精,除了主公和徐军师以外,天下最聪明的人就要数他,既然他料定敌人会来劫粮,就一定不会错。”
张凯一听,又有些不理解:“你说既然庞大人已经知道敌人会来劫粮,为什么不但不加防范,竟然还要我们诈败呢?要是我能算的那么准,就运上一队的柴草,再在后面埋伏下军兵,等敌人来的时候就杀他个片甲不回。”
“你怎么和人家那些贵人比,要是他们想的东西你也能明白的话,你不也早成了什么参将校尉之类的,还能与我们为伍?”
两人说说开始互相开起了玩笑,反正目标就是让敌人劫去,也不用太费心看护。
果然遥遥的曹军士兵已经盯上了这队人马,不过他们观察的更细致一些:“回禀将军,经过哨探的侦察,敌人果然在后面缀有伏兵,不过根据行军时候的烟尘来看,人数也并非很多,大致与我们相当,运粮的人马看起来外紧内松,似乎并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另外根据路上零星散落的谷物和车辙的深度来看,敌人车上应该确实运的是粮草。”
领军的将军本是牛金,听到属下的汇报,也多少陷入一种迷茫的境地,不知道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说是陷阱的话何必真正用粮食作为诱饵?但要是说敌人确实是麻痹大意,却为何后面会有伏兵潜藏?
牛金的头越想越痛,好在他的头脑也并非很复杂,既然想不明白,那么就干脆不要想了,如果完全依照曹将军的计划,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就算出了纰漏,自己的人马也不是很多,造成的损失也有限,于是牛金对身边的小校说:“你们都潜伏倒那里去罢,一会儿机灵一点,千万不要自做主张,全都按曹将军布置的做。”小校应了声是,然后下去准备自己的伏击,牛金却悄悄的将人马潜藏到了粮草车队的后面。
伏路的小校见敌人已经步入了自己的包围圈,估计后面牛大人那里也应该已经准备好,于是一声呼哨,随即喊杀震天,数百人由林中杀了出来。
张凯李和一见方舒了一口气,他们正担心完不成庞统交给的任务,敌人终于到了,于是不过是虚应事务抵挡了一下,马上四散奔逃。
毕竟是在敌人的地盘上,这些曹军怎么敢太过放肆,将敌人赶散以后马上就近将粮草车控制起来,有几个士兵早就受到曹仁的命令,于车队中随便找了一辆,推倒在地,将上面的所有袋子都剖开来看看,这么一看,真是大喜过望,所有的袋子里都满满的装着粮食,看来自己所劫的果真是运粮的队伍。
那个小校也是满心欢喜,这么多的粮草带会城内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劳,虽然曹将军允许自己在危机的时候放火烧粮,但他的心里仍然十分舍不得,还是尽量将粮草运回城内为上,于是这些士兵大多亲自当起了车夫,有赶有拉的,开始催动粮车。
牛金在后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不久就有荆州军跑了过去,开始是单独的,后来已经是三五成群,想来是向后面的敌人报信求援吧。来吧,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过来呢,牛金心说。
可一见到敌人的队伍,牛金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后面的敌军果然来救援了,不过这么少的人,队伍却恐怕拉了数里长,看来就算前面的人都已经赶上车队,后面的人也未必能过了自己这里。
这还是自己所熟悉的徐州军吗?牛金都有点怀疑,不过眼下的主要任务是劫杀敌人,至于截杀的是敌人主力抑或地方民兵以后有的是时间研究。于是一声喊杀,埋伏在后面的曹军也发动攻势。
经过这一战,牛金已经可以断定这些必然是地方的军队或者民兵之类,战斗力也他差了一点,就算是中了自己的埋伏,可是敌人还没有到身边就已经开始逃跑,更有甚者恐怕连自己的人都没有发现就已经和败兵一起跑掉了。
一见敌人不战而逃,牛金也犯不上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早就告诉前面的人如果发现粮草有诈马上放火焚毁粮草然后撤退,这么久都不见一点火光,恐怕前面所劫掠的这是粮草,如果这样这次的功劳可就大了。
结果他光追自己的人马就用了不少时间,虽然眼前的车辆都十分沉重,但有惊天的功劳放在眼前,又哪有人会有一点松懈,整枝粮车部队机会走的快和正常行军一样,要是他们能总有这种精神的话,恐怕不用劫粮光靠运输,可以得到的功劳也应该够大了吧?
牛金听说粮草一点也没有掺假以后,第一的印象和手下人是一样的,就是决不能让到手的功劳再由眼前飞走,马上命令所有人都加入到推车的行列中,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粮草带会城去。
还好今天所有敌人的效率都非常的差,数十里的路程中竟然没有一队敌人追上来,牛金可是随时准备不惜损失兵力保护这些粮食,到最后的关头那就只有放火吧。
眼见城池就在眼前,这时却见到后面征尘渐渐起,荆州军终究还是追过来了,不过一路上庞统还是一再的提醒大家:“传令下去,将行军的速度放缓一点,虽然这些粮草不过是临时收罗起来的,但要是被敌人狠心毁掉还是得不偿失啊。”
旁边的众将还是有点不甘心,问道:“大人,难道您真的要将这批粮草都任由敌人夺去吗?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也够我们所有人马支撑个十天半月,要是落到敌人手里,将来攻城的时候说不定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麻烦啊。”
“哈哈哈哈!”庞统终于开始表现出他狂妄的一面,“不要怕,这些粮草敌人不拿还算了,敌人只要夺了过去,就注定他们要为我军做仓库了,你们不用担心,要不了多久,所有的粮食都会完璧归赵,说不定我们还能收到不少的利息。”
除了少量的高级将领,大多数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