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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突然一撤可是坑苦了刘备,险些连他的阵脚都被冲动,而且极大的破坏了士气,只能慌忙下令先顶住,心中却是不住的咒骂马超不讲义气,其实他的心中何尝又讲过义气,不然怎么会让马超打这个头阵。
却说马超这么一撤,那边的江东军全都看在眼里,说起来他们也算是联军中最薄弱的一环,很多能征惯战的武将都还在路上没有赶到,孙权又尽量将老将都调离了这只部队,可以说联盟中的江东军已经是历史上最弱的时候,至于士兵,因为吕蒙中伏兵败,折损了不少老兵,陆逊这里是良莠不齐,用来摆摆守势还可以,进攻能力完全是一塌糊涂。
见到马超临阵退缩,陆逊也只能叹一口气而已,今天不要说完胜,能惨胜敌人已经十分不易,虽然自己并非是不识大体的人,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遭受损失还是有些困难,反正刘备军的数量在联军中是最多的,今天又只是试探一下虚实,损失由他们来受也并无不妥,于是下令江东军也缓缓撤了下去。
刘备那边更是暴跳如雷,想不到自己这些盟友一个比一个不讲义气,难道自己离了他们便不行?刘备也是真被挑起了火气,就要下令手下人全军压上与敌人决战。
身边的诸葛亮怎么能看着刘备自己往火坑里跳,连忙出来阻止:“主公休要动肝火,我们这一战的目的就是试探徐州军的虚实,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也撤退吧,没有必要继续和敌人纠缠下去,等我们想出破敌之策的话再与敌人决战,方为正道。更何况——”孔明加重了自己的语气,“现在尚有蛮军为我们断后,此时后退损失还可以减少一点。”
刘备让诸葛亮这么一劝,也稍微平静了一点,但他想了想说:“军师,如果将蛮兵就此抛弃的话岂不是和江东西凉两军一样?恐怕会给我军留下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吧?”
孔明见刘备心中还有顾虑,也要帮他理顺一下思路,解除心中的障碍,于是对刘备说:“主公此言差矣,江东西凉两军与我们乃是盟友,他们临阵退缩,险陷我军于危地,定为天下之人而不耻。但我军的情况与他们又有些不同,眼下蛮军与我们同样是敌对的,祸乱州郡之事还没有找他们算帐,眼下不过是权宜之计才请他们出兵,但他们却不是我们的盟友,正好可以以驱虎吞狼之计,让他们与徐州军先拼上一场,如果能够少受损失击退敌军自然是最好,纵然他们的损失大一些,也是为以后我们扫平南中清除了一块绊脚石,更何况,他们出兵遭受的损失自有我们的钱帛来补偿,有哪里谈的上义与不义?”
刘备尚作犹豫状,孔明在一边催他:“主公,当断则断啊。不然必生悔恨。”
刘备一咬牙:“好吧,就按先生的意思办。”于是传令下去,刘备军也开始撤离战场。
那边蛮兵哪里知道他们已经成为联军的牺牲品,虽然孟获夫妇被擒,还有他们手下的酋长洞主指挥蛮军奋战,力图要战败徐州军将两个人救回来。可是越大蛮军感觉压力越大,这时才想起友军,可是四下一看,却都已经在撤退中,竟然只有他们顶在最前线,气的他们大骂汉人不是东西,想要也学他们撤退,却又不愿舍弃孟获,果然就真成了替两军断后的样子。
虽然孟获夫妻被擒,蛮军中却还有孟获的弟弟孟优在,此时他俨然已经成为蛮军的临时首领。他这个人却并非就如同外表般的鲁莽冲动,眼见自己已经成为联军方面的牺牲品,也不肯纠缠下去,向其他首领喊道:“各位兄弟,我们都被刘备那厮抛弃了,救回兄长以后还有机会,眼前不要便宜了那些贱人,我想为了他一人而害了众多兄弟绝非兄长所愿,大家也都退吧。”
虽然蛮军对于孟获还在敌人手中这件事情非常耿耿于怀,但既然孟获的弟弟已经都提议撤退,大家自然没有理由继续抗下去,于是也开始撤离。他们虽然是最后撤退的部分,但是却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程玉已经下令对蛮人要少解冤仇,于是赵云高顺等人也不在继续追杀,而是与中军回合,进逼刘备军的本阵。
但此时他们也已经不能造成太大的杀伤力,刘备军已经结成了圆阵,距离紧密,相互之间都有照应,最利于防守。随着几只人马都撤回到自己的营中以后,各自闭门不出,眼见继续攻打下去自己的损失恐怕也不会太小,徐州军也就罢战回到城内。
虽然今日并没有给作为联军主力的孙刘两方面造成太大的损失,但毕竟算是打垮了马超的西凉军,足以值得自豪,对程玉来说更重要的是在战场上擒获了孟获,依照眼下的情势来看,只要能够打赢这一战,一统天下只是一个早晚的问题,到时候有关周边异族的事情自然要提上桌面,眼下东北异族已经为自己收复,如果能再收服南蛮,对于以后国家的稳定定然是大有好处。
程玉打定的算盘是不管多麻烦,需要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将南蛮的人心收服,虽然这可能是一个旷日持久的问题,但一旦成功以后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不管诸葛亮这个人究竟如何,但正是他成功的收服了南蛮,才让蜀国有一个安定的后方,而且后来的年代里,这个后方成为整个汉族的后方,即使在五胡乱华的年代里,很有能力出来分一杯羹的南蛮也一直都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没有出来捣过乱,在那个年代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情。
却说他在外面不方便就和孟获等人开谈,也就是知道一下都抓住了什么人便下令先送回城去,如今既然这一战结束,自然要先见见孟获,于是命人将孟获伉俪请到帅府议事厅。
下面的军兵听到又是“请”,不知道心中都是什么感觉,主公请的人真是每况愈下,现在竟然连野蛮人都要搭一个“请”字——其实他是不是这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总算是恭恭敬敬的将孟获请到了大厅,孟获总算是知书识理之人,既然受到礼遇,也不好不给对方面子,虽然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导致需要这么客气的请自己这个阶下囚,但想只要见过面,就一切真相大白,便坦然去见程玉。
程玉一见孟获却是装出一副惊喜万分的样子:“哎呀,孟贤弟到了,孤早就听说南中之地有您这样一位大贤,只恨没有机会拜访,却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得罪了贤弟,竟然兵戎相见,孤知道这定然是误会一场,才命子龙将军去请孟贤弟回来,唐突之处请勿见怪。”
这边孟获还在考虑程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那边的祝融却已经直接问了出来:“你说这么废话有什么用,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你都尽管使出来吧,我们南中人从来都不怕什么诡计。”
程玉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为自己辨白,可是有些东西是越描越黑的,程玉越是说自己只是出于对孟获的崇敬才对两个人如此优待,两个人越是不信,认定了程玉定然有所求。
其实也不怪他们,程玉心中本来就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可惜这个小算盘虽然打的精细,对外面也可以说的冠冕堂皇,但却不能对孟获就说我款待你就是为了让你投降保证南中以后的安定吧?
祝融逞了一阵口舌之厉,觉得自己大占上风,更是洋洋自得,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还是在别人的屋檐下。也是言多必失,程玉说说就又在慷慨激昂之中说出两个人行动完全自由的话,被祝融几番追问,程玉这才知道自己失误。
其实就算放了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程玉现在却连与两个人一点正是的会谈也没有进行过,现在就放了他们岂不是白努力了?于是尽力挽留,起码希望两个人作为客人待一下才走。可是祝融已经认准了道理,对程玉冷嘲热讽。
最后程玉一咬牙说:“既然两位还是不相信我的诚意,那么两位马上就可以回到营中,日后我再向两位下请柬邀请两位过来,让我略尽一下地主之仪。”
程玉也是无奈之举,他却实有心收服南蛮,想来诸葛亮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七擒七纵,自己偶尔作作好人也不为过。在座的众文武以为他又会有什么奇谋妙计,也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不过当孟获走后之后程玉并没有什么想好的计划时,倒是大大的晕了一次。
此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孟获也终于发了言:“多谢大王的慷慨,今日多有讨扰之处,往大王见谅,蒙大王不弃,日后定当拜访,或许大王可来栽下营中一叙也未可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孟某告退了。”一听这口气,就是还没有服。
既然没有希望一次解决问题,好人就做到底吧,程玉也不阻拦,任由孟获祝融两人上马回营。
一路上连孟获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也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真正让他牵挂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兄弟们都怎么样,联军兵败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到了城内,所以不知胜败,也不知道蛮军究竟有多大损失,不过既然程玉有心情来见自己,还可以毫不动容的放掉自己,恐怕他们的损失并不会很大,那么损失大的恐怕就是自己人了。
虽然天色不早了,可外面还可以看的很远,孟获突然间发现远处似乎有不少人马,心中一惊,难怪程玉可以这么慷慨,难道他已经安排下了人要一举收拾掉自己的南蛮军,这么一想,孟获更是加快速度,当然,他也需要稍微的隐藏自己的行踪。
没有想到突然间,从边上的林中钻出了几个士兵,手中各擎刀矛,拦住孟获:“什么人,不要走。”
孟获一看,却是益州军的打扮,心中疑惑,眼前不是自己的营寨吗?为何益州军会在这里出现。他还没有答话,旁边的祝融也认识益州军,生气的答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拉,这是我们南人的大王,难道回自己的营中还要你们管?”
为首的士兵一听:“蛮子的大王?那有怎样,我们在此就是防备奸细,听说蛮王不是被敌人抓去了吗?怎会在这里出现,你们不是奸细就是已经投降了敌人,兄弟们,看住他们,去请将军来定夺。”
蛮人本是中原人的说法,在南蛮内部却没有这样一个称谓,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蔑视,厅那个士兵这么一说,祝融的心情更是不好:“好大胆,我们南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管,快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听他这么一说,益州士兵更是紧张,一个个剑拔弩张,眼见稍有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祝融何曾怕了他们,就算是刘备亲来,恐怕她不高兴也敢动手,见对面管定了自己的样子,心中大为不忿,一挺手中的长标就冲了过去。
益州军见祝融胆敢冲阵,手中的刀枪纷纷指向祝融想把她拦住,一来二去就发展成了械斗。孟获本不欲与蜀军发生冲突,但一看两面动起了手,一是担心祝融有个什么闪失,二也是生气蜀军竟然敢对自己动手,也纵马冲了过去。别看两个人在赵云面前挺不过几个回合,但对付这些杂兵还不是轻松自如,孟获也不想就和蜀军翻脸,只是赶散了他们便与祝融冲了过去,当然祝融手下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虽然下手不是太重,毕竟还是伤了几个蜀军。
两人冲过这里,也不急着赶回营去,想来既然是蜀军在外面,那么自己的营寨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如果走的快了反倒是像怕了蜀军一样。这样的速度,自然很快就可以追上,没有走多远,突然后面传来了马蹄声,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奸细休走,伤我士兵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