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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桢只当没见,作沉思状:“开平王,这名头怎么有点耳熟呢?对了雍爷,你到底叫啥名?挺大一把年纪了,还跟我这小辈玩低调,有意思么你?”
雍爷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到底懂不懂尊老一说?本王姓高名雍,我家先祖乃是太祖爷至交,名讳上高下怀德!”
徐子桢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雍爷:“我想起来了,您和高宠是啥关系?”
雍爷吓了一跳,不明就里:“那是我家小小子,我是他爹,怎么?”
徐子桢猛一拍大腿:“哎呀!原来那是您儿子?回头赶紧介绍我认识认识,我让他……”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徐子桢发现再往下说又要说突噜嘴了。~~~23wx~
高宠是南宋初的一员猛将,赵构被困牛头山时他曾单枪匹马冲过山,当时金兵造了不少铁滑车,每辆车都极为沉重,高宠年少力大,从山下往上杀去,连挑十数辆滑车,最终因胯下战马力竭失蹄而被掀落马下,最终惨被滑车压死。
这一段是徐子桢心中最不忍的桥段,高宠也是他最爱的大宋武将之一,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巧,自己跟高宠的爹成了忘年交,所以他刚才本想说趁着高宠年纪还小时先跟他认识认识,以后出现牛头山那段时不让他过去,自然能保他躲过那一劫,好在最后还是刹住了车,要不然眼前俩老头又得揪着自己问长问短了。
雍爷却没怎么在意,只好奇地问道:“你让他怎么?难道你也知道了那小子的顽劣?”
徐子桢赶紧打马虎眼混了过去,将雍爷撇在一边,倒和蒋院长聊了起来,向他询问了应天书院的一些大致情况,包括其中是不是真有女院之类的。
今天是蒋院长六十大寿,徐子桢知道轻重,只聊了没多久就起身告辞而去,蒋院长也不多留,只在他临走时郑重地说道:“如今你有郓王康王保你,又有开平王暗中助你,王黼之流已轻易动不得你,但你还须谨慎,莫要惹到梁师成。”
徐子桢认真受命,告辞而去,雍爷闲着无聊还是跟着他,不过眼睛一直溜溜地瞄着他手里那两坛酒。
刚一回到康王府,门口的护卫就喜道:“徐大哥回来了?王爷一直在等您呢,您赶紧去书房一趟吧。”
徐子桢笑道:“什么好事把你乐成这样?难道七爷要娶王妃准备放你长假么?”
护卫笑而不语,只带着他直奔后院,雍爷一声不吭紧跟其后。
来到后院书房,徐子桢在门口叫了一声,话音刚落就听房门嘎吱一响,一道身影窜了出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抱住了他,把徐子桢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要挥拳揍去。
还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子桢兄弟,老燕我想死你啦!”
徐子桢这才看清楚,抱着他的居然是燕赵,堂堂一个七尺汉子,现在竟然泪流满面,徐子桢哭笑不得:“老燕你回来了?哎你哭什么,我这还没挂呢。”
燕赵一把捂住他嘴,瞪眼道:“呸呸呸,胡说什么呢?王爷已将一切都告诉我们,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要不然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
徐子桢反应过来,说的又是真定回来路上的那档事,他笑道:“老子福大命大,金狗想弄死我,没门!”
说到这里房里又有几人跑了出来,徐子桢从燕赵头边看去,顿时乐了。
原来不光是燕赵,连水琉璃、闻八二、杜晋以及另两个杜晋的兄弟都回来了,只是没见玄衣道长和穆东白,苏三的爹也没在。
徐子桢不禁笑道:“哟,都回来了?”
水琉璃脸皮薄,碍于人多没敢多说,只以询问的目光深深看着徐子桢,徐子桢会意,对她露齿一笑:“放心吧,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要把我搁回真定我还能再祸害兀术一回。”
众人哈哈大笑,再不纠结那事,赵构从房中也走了出来,笑吟吟地道:“他们都是午时回来的,见你不在都说要等你,今日你怕是逃不脱一醉的了。”
徐子桢抬了抬手里两坛酒:“那正好,我这有好酒,走,咱们找地方喝酒去!”
众人齐声应和,徐子桢刚要转身,却见赵构看向他身后,满脸惊讶地叫道:“高王叔?您怎的……与子桢在一起?”
雍爷嘿嘿一笑:“我和这小子认识老久了,你不知道而已。”
赵构好奇地看了看徐子桢,忽然笑道:“子桢,有高王叔在,你这喝酒之处便不用找了,就状元阁吧。”
徐子桢愕然,看向雍爷:“状元阁是您开的?”刚说到这里就一拍额头,“我又二了,整个汴京能有那么大背景又姓高的,除了您之外还能有谁?”
雍爷嘿嘿一笑:“你跟我家大小子认识的事我也知道,要不然那回他怎会贸贸然来救你?”
徐子桢恍然:“原来我在那会儿就欠您一个人情了,没说的,呆会咱们一起喝酒去,至于您那什么禁酒的破毛病,回头我找个能治百病的妞来给您看看就行,酒都不能喝还活个什么劲?您说是吧?”
雍爷一拍大腿:“你这话说我心里去了!走,今天的酒钱算我的!”
徐子桢哈的一笑:“就等您这句话呢,走了兄弟们,吃大户!”
雍爷愕然:“你小子又算计我?”
……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来到状元阁,高宪自然是在店里,见徐子桢和雍爷一同来到并没显得有多惊讶,只是笑眯眯地将他们直接引到了三楼高等雅座中,酒水佳肴流水般送了上来,不过由于他爹高雍在座,他就不愿落座相陪了。
酒过三巡后徐子桢再也按捺不住,拉着雍爷偷偷问道:“高宠今年多大了?”
雍爷道:“十三,怎么了?”
徐子桢松了口气,还好,年纪还小,他想了想低声说道:“回头跟他说一声,将来打仗时别耍愣劲,该跑就得跑。”
雍爷瞪起眼:“什么意思?”
徐子桢抓耳挠腮不知怎么说,他又不能直接告诉雍爷:你儿子那愣劲都传成戏了,后八百年谁都知道有个高宠枪挑铁滑车,结果被车压死了。
第一卷 第388章 :文武双全
一顿酒从下午喝到了晚上,赵构事多先回,雍爷年纪毕竟大了,也经不起太大的折腾,早早的败下阵去,剩下这些人说话再无顾忌,从真定金营说起,到大名府内发生的事,然后又是徐子桢回汴京后的这几天。
当众人听说徐子桢可能要去修文堂念书时无不大笑,而水琉璃虽知道徐子桢文采极好,可心性却是个坐不住的猢狲,也忍不住莞尔偷笑,在座的恐怕只有徐子桢对应天书院的了解最浅,最没当回事。《
徐子桢说到畅快时忽然一下子愣在那里,把众人吓得不轻,好半晌他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妈的,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没等别人问他,他已先开口道,“咱们怕是在汴京呆不了多久,所以都别在这儿置办房子了。”
大野宝儿和苏三没话说,反正他们跟定徐子桢了,其他人则好奇了起来,连杜晋都忍不住问道:“这话怎么说?又要去哪儿?”
徐子桢嘿嘿笑道:“自然是应天府。”
众人不解其意,念书而已,也不用把大伙都招过去吧?
徐子桢并不说破,过不多久估计赵佶就要将赵构分派去应天府掌事了,等今年年底金兵攻破开封,大宋皇室就会只剩下赵构这根独苗,而应天府也就从陪都变成真正的都城,哪怕只是暂时的。
郓王赵楷的出现和修文堂的事让他着实迷糊了一阵,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回过神来才记起这段历史来,说来也巧,赵构会去应天府,自己竟然也要去应天府,所以为了将来打算,现在有必要先把这些贴心的兄弟们先安排过去,算是打个前站,先弄点基础再说。
话说到这里只是点到为止,徐子桢已经打算好了,回头找机会一个个和这些兄弟谈谈,各人按能力分工,把该准备的准备下来。
这顿酒喝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醉倒了,连酒量素来不错的徐子桢也倒了下来,包括水琉璃都没能幸免,高宪上来看的时候才发现雅座里东倒西歪象是躺了一屋子死狗,只得苦笑一声叫来伙计将他们一个个抬出去。
状元阁是纯粹的酒楼,并没有客房,高宪也没辙,只得让自家的伙计把住的地方挪出来,先让徐子桢他们休息一夜再说。
屋子管够,徐子桢一人一间,其实他没有醉得完全失去意识,只是今天太开心放纵了些,现在头有点发晕而已。
四周安静异常,徐子桢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高宪让人抬他进来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就是懒得理会而已,不过现在他头重脚轻的,一步都不想动,索性就准备休息到天亮再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径直走到徐子桢床边,抬手给了徐子桢一个爆栗,低声说道:“你小子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徐子桢哎哟一声捂住脑袋,苦笑着坐起身:“雍爷,这大半夜的您唱哪一出啊?”
进屋的居然是雍爷,他也不点灯,就这么站在床边干等,对徐子桢的话也不回答,徐子桢无奈只得起床,一手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跟着雍爷悄悄出了门。
时已深夜,街上空无一人,雍爷带着徐子桢默不作声地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院子门外,轻叩几声,院门一声轻响启开,露出一张黑脸膛来,脸膛上有道刀疤,居然是曾在真定府和徐子桢有过短暂交集的马三。
徐子桢一愣,脱口而出:“是你?”
马三咧嘴一笑,侧身让开:“徐公子请,我家九爷正等着您呢。”
徐子桢顿时明白过来了,可随即又迷糊了,九爷是掌管全汴京混混的头目,怎么会大半夜约自己过来,而且居然还是请雍爷牵的线,这得多大的面子?
雍爷在他屁股上虚踢一脚,笑骂道:“想什么呢?老子还能卖了你不成?”
徐子桢干笑一声跟着他进了院子,才进门就见那位照过一次面的九爷王中孚远远站在堂屋门前,和上次相见不同,今天的王中孚面带微笑和气之极,徐子桢已经知道了王中孚让马三干的那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事,自然也不再当他是王黼的走狗,见他在对自己示好,也报以一笑走了过去。
他刚走到近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王中孚一撩袍服单膝跪下,语气认真肃然地道:“徐公子,上次是兄弟误会了你,还请见谅!”
徐子桢大惊,赶紧上前扯住他胳膊:“快快请起,王兄您可折杀我了,您都说是误会了,我不也还误会您是王黼老贼的走狗么?要不我也给你跪一个,算是扯平?”说着话他身子一矮也要跪下去。
王中孚眼急手快将他拉住,起身笑道:“徐兄果然是个爽利汉子,兄弟佩服,这事说来也不怪我也不怪你,只是当初情况未明,这俩事都是不能宣扬的,最后差点惹得咱们兄弟火拼起来。”
徐子桢笑道:“那不结了?所以咱以后就不提这事了吧?其实有点丢人的。”
两人都不是矫情的人,相视哈哈大笑,而且言语间兄来弟往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王中孚拉着徐子桢往屋里走,说道:“深夜相邀徐兄无以待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