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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桢顿时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赶紧拦住她话头:“别别别,咱有话好商量,你也别着急,好不好?”说完他求助般地看向柳风随,低声道,“二弟,赶紧给我想个辙,老子顶不住了。”
柳风随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笑道:“大哥,巧衣姑娘一片真心,嘿嘿……长得这么漂亮,以小弟愚见大哥就收了她又何妨?”
“你!”
徐子桢差点气得噎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李猛一脸认真地道:“叔,我觉得巧衣姐姐挺可怜的,你就收留她吧。”说完不等徐子桢答话,又回头对寇巧衣道,“巧衣姐姐,你会做饭么?”
寇巧衣点点头:“我自幼丧母,女红针线洗衣做饭等事虽不说jing通,却也俱都粗识。”
李猛一拍手,笑道:“那太好了,以后巧衣姐姐管做饭,我负责洗衣服,你说好不好?”
看着两人自说自话,徐子桢在一旁哭笑不得,从这里到兰州翻山越岭的,带着个大姑娘始终不方便,而且他现在还算是个逃犯,带着个丫鬟算怎么回事啊?他有心想要拒绝,可看着寇巧衣楚楚可怜的模样,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妈的!你敢跟我就敢收,老子豁出去了!
他眼珠一转,坏笑道:“你可想清楚了,当我的丫鬟可还得管暖床的。”
寇巧衣俏脸一红,垂低了脑袋,声若蚊鸣地道:“巧衣愿意。”
这下徐子桢可真傻了眼,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吃吃地道:“不是吧?这……这你都肯?”
柳风随扳过他肩膀,象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道:“大哥,丫鬟给主子暖床乃是天经地义,你为何会如此诧异?”
徐子桢张口结舌:老子又忘了,这是宋朝……
话已经说出去了,没法再收回来,于是从今天起,徐子桢这个逃犯的身边多了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俏丫鬟。
夔州没法再呆了,哪怕是城外的山里也一样,保不齐夔州知府什么时候派人来搜山,那就麻烦了,四人收拾了一番,拜别了寇端的孤坟,就此朝西北进发。
四人先是向北而行,过金州穿京兆府,一路上走走停停,尽是选着那城外的偏远地带走着,欣赏着中华大地西北一隅的风土人情,柳风随则是在闲时便拉着李猛找个安静所在教上一会功夫。
就这么不疾不徐地走了二十多天,终于进入了大宋版图西北角的秦凤路。
秦凤路,是北宋熙宁年间设置,共有一府十二州,一府是凤翔府,总领这一路的各州县,而兰州则正是这十二州之一,位于西北角,历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北宋时期马匹紧缺,如果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根本买不到马,西夏产骏马,但严控着马匹交易,徐子桢等四人一路上或步行或搭乘牛车,直到进入了兰州之南的熙州境内,才花了大代价在当地一个黑市中买了三匹劣马。
四人三马,倒不是徐子桢舍不得花钱,实在是马这东西在这地方你有钱都买不到,这黑市老板也是个有路子的,认识一个赚亡命钱的马贩,这才有那么几匹,用他的话说,徐子桢能淘到这三匹马已经是运气不错的了。
徐子桢以前生活在都市中,哪有机会骑马?就算是偶尔去个什么景区有那披红挂绿的老马给拍照的,那也只能说是坐一下而已。
眼下这三匹马几乎全是从西夏偷来的淘汰战马,xing子暴戾之极,才刚一牵辔头就要翻蹄亮掌的,徐子桢才刚翻身上马,屁股都没坐稳就被颠翻到了另一侧,把柳风随笑得捂着肚子直喊疼。
四人之中,柳风随他爹张清就是马上战将,他也从小在母亲的教导下练得骑术jing湛,而李猛有一半西夏血统,再加上小时候就是在西夏长大,马是没少骑的,四人中倒属他的骑术最好。
唯一让徐子桢感到安慰的是寇巧衣也不会骑马,好歹给他挽回了些面子,只是跟一个姑娘比丢人,他可真做不出来。
他向来是个倔脾气,从来都不信有自己做不好的事,既然不会骑马,那行,先不走了,牵了马找了片空地,翻身上马练了起来。
一开始他依然是摔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但有柳风随和李猛两个名师在,再加上他天生发达的运动细胞,才半天工夫居然就骑得象模象样了起来,但他刚洋洋得意了没多久,柳风随就语重心长地跟他说道:“大哥,以你如今这骑术,若是行商贩货倒也罢了,可要是打仗……”
简单的一句话让他顿时惊醒,对啊,不光是西夏人,以后少不得会跟金人打仗,要是老子再活久一些的话还得和蒙古人打,难不成自己跟师父武松一样当个步军?
于是他咬着牙忍着长时间骑马带来的胯下之痛,坚持练了起来,反正他知道,西夏和大宋时不时的都要打仗,自己也不急着赶去兰州。
李猛倒是乐于这样的结果,天天缠着柳风随教他飞石和枪法,小家伙和徐子桢一样是个倔脾气,哪怕在柳风随手下天天被飞石和木棍打得浑身伤痕,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只是徐子桢正埋头苦练骑术,对他的进展却是一无所知。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那匹劣马已被徐子桢驯得服服帖帖,而他的骑术也有了一个飞跃xing的进展,他刚要找柳风随炫耀一番,可后者却已找上了他,认真地道:“大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小弟尚有要事在身,无法再相陪大哥了。”
徐子桢早知他不是为给什么姑母拜寿而来西北的了,但是柳风随不说他也不去问,只是点了点头:“好,你什么时候走?”
柳风随道:“现在。”
徐子桢默然不语,这些ri子以来他和柳风随相处得越来越融洽,真如亲兄弟一般亲密无间,此刻他说走就走,心里实在有些难舍,他沉默了片刻后问道:“那以后我去哪儿能找到你?”
柳风随顿了顿,笑道:“若是有缘,随处可遇见,大哥,保重!”
在这一刻徐子桢忽然发现柳风随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心中莫名其妙的一凛:他这是要干嘛去?
第一卷 第86章 :救不救?
柳风随终究还是走了,没说去哪里,而且将属于他的那匹马也留了下来。
徐子桢也并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他从柳风随的眼神里看懂一些东西,那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决心,徐子桢很能理解他,所以只有在心中默默祷告,祝他一切安好。
如今三人三马,分配得刚好,李猛小家伙没心没肺,只当柳风随真的是去给姑妈祝寿,一路上还兴高采烈的说着柳风随对他的好,这更是加重了徐子桢心中的郁闷之情。
而在这种郁闷下让徐子桢稍感慰怀的就是寇巧衣了,这大半个月来他们行的都是偏僻小路,从没有住过一天客栈,徐子桢一度很怀疑这个娇滴滴的美女会不会吃不起这个苦,可事实让他很是诧异,寇巧衣非但没有丝毫怨言,而且还在荒山野外那种环境下尽可能的把徐子桢的吃住搞得妥妥帖帖,每天都有热腾腾的饭菜,每天都把徐子桢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不光如此,寇巧衣知书达理且容貌秀美,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弯成了一双月牙,总是把徐子桢看得心里痒痒的,直恨不得哪天真让她来给自己暖个床什么的。
徐子桢在前世的时候就早早成了孤儿,不光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弟弟,哪曾享受过这般温柔体贴的待遇?因此到得今天,他已渐渐觉得寇巧衣正儿八经地融入了他的生活,成了他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又过了几天,三人已翻过祁连山,正式进入了兰州境内,这里已经开始显露出了大西北的荒凉本sè,放眼望去黄沙漫天,就连绵延的山脉都不见葱绿,大多都是光秃秃的石面。
时已近冬,天气极凉,寇巧衣在坚持了这么多天之后终于撑不住了,双颊通红眼神迷离,坐在马上裹着厚厚的棉衣依然不停地发着抖,她发烧了。
三人现在正行在兰州东侧的皋兰山上,只要翻过这座山再往西不远就是兰州了,徐子桢心疼寇巧衣,但他们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说是药了,就连热水都没有,看着寇巧衣不住颤抖的娇躯,徐子桢一咬牙伸手将她抱了过来,放在自己身前,解开身上的棉衣将她紧紧包裹了起来。
寇巧衣毫无防备之下惊呼了一声,随即小脸羞得通红,低声道:“公子,你……你这样如何行路?”
徐子桢笑道:“你要是摔倒在半路不是更走不了?这样暖和些了吧?”
寇巧衣轻轻点了点头,鼻子里冒出个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嗯。”
徐子桢大手一挥:“你先坚持些,前边就是兰泉县了,小小发烧而已,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很快就能好了。”
寇巧衣乖巧地垂着脑袋,双手紧紧揪着衣襟,徐子桢身上一股浓浓的男xing气息扑入鼻间,使她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哪还能有什么反对意见?
李猛在一旁傻呵呵地笑着,他的年纪正是那种似懂非懂的时候,能看得出来寇巧衣对徐子桢的感觉,他刚要开口打趣几句,忽然眼神一凛,看着远处失声道:“叔,有西夏兵!”
徐子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几人纵马狂奔而来,身后几十步远的距离有一队骑兵紧追不舍,前边几人明显是宋人打扮,而那队骑兵则是皮衣皮帽手持长刀,徐子桢不认识西夏服饰,但李猛是西夏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肯定错不了。
那队骑兵人数约有近五十人,奔逃的几个宋人显然是抵挡不了的,而且从马速上来看,宋人的马也根本比不上那些西夏战马,眼看骑兵越追越近,只怕过不了多久,那几个宋人便要横遭毒手了。
徐子桢冲动但不是莽夫,他很想冲下山去救那几个宋人,但是自己这方只有三人,其中还包括一个生病的寇巧衣,就这么贸然冲下去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他们三人现在身处在皋兰山的近山脚处,离山下的小路不过十几丈距离,很快那几个宋人就来到了山脚下,身后那队骑兵之中忽然有人张弓搭箭,嗖的一声正中一名宋人的后心,那宋人顿时撞下马来,李猛心中大急,催促道:“叔,怎么办?咱救不救?”
徐子桢还在犹豫,眼神一扫处看见了那几个宋人的脸,顿时浑身一震如中雷殛,那领头的宋人白净秀气,眼中却英气勃勃,竟赫然是他在苏州府时同衙门当差的小捕快金羽希。
他的呆滞只是片刻便回过了神来,斩钉截铁地道:“救!”
说完他飞快地用腰带将寇巧衣与自己绑了个结实,既然要冲下去救,可不敢将小丫头独自留在这里,倒不如带着她一起冲杀下去,绑的时候不忘低头说道:“巧衣,抓紧我,你要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寇巧衣在他绑的时候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很坚决地点了点头,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一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她并没有害怕,相反,她感觉只有在徐子桢的怀中才是最安全的。
徐子桢一翻手抽出腰间镔铁刀,左手一紧缰绳,大喝一声:“小猛,冲!”
李猛早已按捺不住,小脸上满是兴奋之sè,早在路过京兆府的时候徐子桢就给他找了个铁匠打了杆长枪,这一路过来除了跟柳风随学习之外还从没用过,他一抖手将长枪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