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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好汉……这里是驿站,哪有什么钱财、孝敬诸位?”老驿丞和那名大汉来到驿站门口,看着三十多号蒙面歹徒,心中一阵哆嗦。
“不错,此处是驰道,四周都有军队巡防,诸位若是识趣,就收了这块银锭速速离开,免得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那名大汉说着将老驿丞给的那块银锭扔到匪徒面前。
三名匪徒骑着马儿走到驿丞和大汉面前,看着滚落在地上的银锭,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够、不够!我们一早就盯上你们了,驿站的马厩里藏着二十匹来自漠北的宝马良驹,价值可远远不止这块银锭!速速将马儿牵出来,我等还能饶你们一命!”
大汉和老驿丞对视一眼,不由得心沉了下去,他们白天不赶路,马儿也都藏在买通的驿站里,只在天黑的时候才赶到下个一个点,眼见得交货了,却还是被人认出了马匹的来历。
“哪里有什么漠北的宝马良驹,驿站里的都是军需马匹,你们敢劫走,就不怕被朝廷剿灭吗?”大汉虽然心虚,但嘴上依然强硬。
“是不是漠北的马一看便知。”左边的匪首说着手一挥,立马就有十人操着明晃晃的刀子要进入驿站;大汉大手一张、胸一挺,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
“老二,这位兄台倒是有些骨气。”中间的匪首瞪了大汉一眼,高声喊道,“弓箭手准备!”
话音刚落,从匪徒中钻出十名手挽强弓的蒙面大汉,齐刷刷地将蘸着火星的箭矢对准了大汉。大汉一看这个架势,知道来者不善,好汉不吃眼前亏,若是与之强抗,只怕自己今天真的要将小命交代出去。
大汉瞟了驿丞一眼,忽然想到反正钱已经到手,这二十匹“河洛马”已经交货了,被他们劫走也无所谓,便乖乖地让出了道。老驿丞见大汉让出了道,顿时急了,急忙拉着大汉往门口拽,边拽边喊:
“可不能让他们把马劫走!我可是已经付了钱的!”
大汉一听老驿丞说这话,心中一阵暗骂,忽然握紧拳头往他肚子上重重捶了一拳,老驿丞吃受不住,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
“听这位驿丞大人说,除了漠北骏马,还有交易的钱财?”三名匪首顿时眼冒精光。
“老东西胡说八道的!马匹就在马厩中,我这就带诸位好汉去牵!”大汉谄笑着做了个“请”势,心中却在祈祷着他们可千万别盯上那些“金饼子”。
三名匪首聚在一起商议了一会儿,对大汉说道:“你很识相,这点不错。叫你在驿站里的弟兄们出来,去马厩把马儿给我牵出来,随我们一块儿走吧!”
“哎、哎!”大汉连忙点头哈腰,往驿站里跑去,不一会儿他便率领着自己的兄弟们从马厩里将二十匹“河洛马”牵了出来。
“跟我们走吧!”三名匪首齐声说道,那六人便在三十名匪徒的监视下朝着驰道北方离去。
老驿丞躺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想阻止却又无能为力,正当他派心腹小厮前往淳封城报信时,蘸着火苗的箭矢如雨点一般落进了驿站,顿时引起一片大火,老驿丞一颗悬着的心立马沉到了谷底。
“老三,你带几名弟兄守着!”望着熊熊火光,为首对身边的兄弟说道,“所谓‘真金不怕火炼’,无论他们把钱财藏在哪里,火烧过后,便能找着了!”
“明白!”最年轻的的匪首说着,看向了正在赶马的六人。那六人也都望着驿站的大火,脸上极其落寞,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那十块“金饼子”是保不住了!
(本章完)
第152章 祸水东引
二天一早,淳封城的县丞领着一帮衙役来到了被付之一炬的驿站,向老驿丞和他的手下们了解情况。由于当夜只有老驿丞和他的心腹小厮在驿站,知道整件事原委的也就只有他们二人。
“昨夜是属下用火不慎、招致火灾,实在罪该万死!”面对县丞的诘问,老驿丞的心腹小厮“扑通”跪倒在地,将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老驿丞跪在一旁一言不发,昨天晚上那伙匪徒劫走了马匹,又将驿站一把火烧毁,并在灰烬中找出了那二十块“金饼子”,此时此刻,他只有祈祷自己参与走私马匹的罪行不暴露。
县丞虽然不相信小厮的话,但是小厮信誓旦旦,他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就当场将驿站被毁的案子定性为“下人疏失、用火不慎”,命衙役将小厮押往淳封城听候发落,老驿丞也被县丞责问了一通,这件事算是给圆过去了。
然而老驿丞的心中依然是七上八下,因为那二十匹漠北骏马和价值万两白银的“金饼子”依然毫无踪迹,特别是陈冕派来押送马匹的六名军官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整件事似乎都透着些许古怪。
县丞带着一帮衙役返回淳封城交差的时候,秦骧、铁昆仑、和肖雨复三人也来到了驿站,看看朱家九一众人昨夜的成果。此时老驿丞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坐在驰道旁的石头上,脑袋耷拉在一旁,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秦骧和铁昆仑、肖雨复会意一笑,走上前去向老驿丞行礼道:“驿丞大人,在下路经贵宝地,不知这荒郊驿站是如何被毁的?”
老驿丞眼皮都没抬一下,喃喃道:“本驿丞不是已经回过县丞大人了嘛,是手下的小厮用火不慎,才招致火灾、驿站被毁!”
秦骧“哦”了一声,撇下兀自发呆的老驿丞,进入了火灾现场勘查。老驿丞原本以为问话的年轻人只是个看热闹的过客,殊不知他居然会查勘火灾现场,一时惊异,叫住了秦骧:
“小公子,看你也是斯文人家出身,这过了火的房子看它作甚?”
秦骧朝老驿丞拱拱手,开始编故事道:“晚生在家乡时,曾经追随县丞大人问过不少案子。不瞒驿丞大人,对于这荒郊驿站的火灾,晚生着实觉得蹊跷。”
“蹊跷?”老驿丞心中一凛,莫非被这小子看出些什么东西来了?
秦骧点点头,将老驿丞拉到一旁低声说道:“驿丞大人,这里没有别人,您实话与在下说,这驿站是否是遭人纵火焚毁?”
老驿丞一脸惊奇地看去秦骧,嘴上却是连连否认:“不不不,是手下人用火不慎、用火不慎!”
秦骧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老驿丞,摇摇头,自顾自地低头在地上的废墟上搜寻着什么;老驿丞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竟然忘了吩咐手下人将秦骧拉走。
“喏,这就是了!”秦骧从灰烬中捡起一个黑色的东西,用手指轻轻拂去这东西便面的黑灰,露出了金属的色泽。
“这……这是什么?”老驿丞分明看出来了,这是一支箭镞,但仍然想掩盖驿站被烧毁的真相。
秦骧微微一笑,说道:“这是铁制的箭镞。如果晚生判断不错的话,这个箭镞掉落的位置应该是驿站客房的大门,而箭镞上有火焚的痕迹,应该就是引起这次火灾的原因。”
“你、你说什么?”老驿丞脸色一变,“来、来人,速速将此人赶走!”
秦骧一把拉住老驿丞的胳膊,笑着问道:“驿丞大人这般紧张,看来是在下说到关键了!驰道的驿站本来就是为过往军队提供粮草和饮水的地方,平时也兼做朝廷驿马的中转站,驿丞大人的手下究竟点着了哪里致使整间驿站被烧毁?这根本就不合理!”
老驿丞被秦骧道破了玄机,语无伦次道:“你、你、你……阁下究竟想说什么?”
“驿丞大人,这间驿站应该是遭人纵火才会焚毁的吧?”秦骧依然微笑着,双目彷如洞穿了一切。
老驿丞见掩饰不过了,想了良久,才点点头,颓然坐倒在地:“是……确实是被一伙匪徒用火箭烧毁了!”
“驿丞大人认为是匪徒干的?”秦骧松开了抓着驿丞的右手,左手握住那枚从灰烬里找出来的箭镞,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老驿丞听他话中有话,急忙问道:“小公子,这话何意啊?”
“驿丞大人虽然不在军中,但我朝廷军队的制式弓箭应该不会陌生吧?”秦骧将箭镞塞到驿丞手中,继续说道,“驿丞大人请仔细看,这箭镞的规格、材质以及做工,是否都是朝廷制式的‘长尾羽箭’?”
老驿丞将信将疑地端详着这枚箭镞,回想起昨夜那些匪徒们射出的箭矢,忽然眼前一亮:“果真是‘长尾羽箭’!”
秦骧点点头,又问道:“驿丞大人莫不是得罪了军中的什么人,才招致这场灾难的吧?”
“没、没、没,本驿丞一向安分守己,哪里会得罪什么人?”老驿丞一边说着,一边回想昨夜的情形,突然感觉与他一起出去见匪徒的那个大汉有些可疑。
首先那人看似态度强硬,但实际上被没有强硬到底,现在想起来所谓的“强硬”就像是假装的一般;其次匪徒讨要马匹的时候那个大汉居然自告奋勇要帮他们牵马,就算是保命也不用如此积极行事;最后,驿丞当时已经向匪徒们挑明了有买马的钱财,那些匪徒并不积极去搜那价值万两白银的“金饼子”,而是多此一举地将整间驿站焚毁之后再从灰烬中找寻金子,如此多此一举又是为何?
这三个疑问立即占据了老驿丞的脑海,但还没等他想明白,秦骧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敢问驿丞大人,昨夜大人是否正在客房里宴请客人?”
“你怎么知道?”老驿丞惊奇道。
秦骧从灰烬里踢出一些碎片,老驿丞仔细分辨,都是些打破的碗碟,也就是昨夜他和那六人把酒言欢时的餐具。
“小公子目光如炬、观察入微,在下佩服!”老驿丞朝秦骧一拱手,也不再隐瞒,“昨夜本驿丞确实与朋友在此畅饮欢谈,不料半夜杀出一群匪徒,大肆劫掠一番之后便将这驿站焚毁了!”
秦骧点点头,“嗯”了一声,又问道:“那驿丞大人的朋友呢?他、或者他们哪里去了?”
老驿丞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被这群匪徒一起带走了!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秦骧看着蜿蜒向远方的驰道,一脸严肃地说道:“驿丞大人,晚生不知道这驿站中究竟有什么值得匪徒们惦记的‘宝贝’,但以在下的分析,这次驿站被焚,很可能就是你的那些朋友们所为!”
“怎么会?还请小公子明言!”老驿丞听着秦骧的分析,本来心中就有几分疑虑;听他这么一下结论,顿时惊讶不已。
秦骧认真地说道:“驿丞大人,若是晚生推断地不错,您的这几位朋友就是冲着驿站中的‘宝贝’而来,他们之所以深夜来见你,就是为了行事方便。要知道,胆敢在驰道附近劫掠的匪徒,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的山贼哪敢打朝廷和军队的主意?”
老驿丞点点头,豁然道:“确实如此!”
“你的那几位朋友将‘宝贝’的所在摸清楚了,外围的同伙就虚张声势地将驿站围住,他们内外串通,将‘宝贝’骗到手之后,就将驿站烧毁,以达到消踪匿迹的目的。按晚生看来,此时你的朋友们正与那些匪徒‘分赃’呢!”
老驿丞眉头一皱,嘴里嘟囔道:“原来他们是在我面前演戏!”
“正是如此!”秦骧微微一笑,假装猜透了一切,“正因为这是他们串通好的闹剧,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