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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个时候?”王柱国眉毛一皱,军械库倒塌意味着右军的士兵们失去了大部分的盔甲和兵器,意味着即便除掉了张忌傲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只要古钰声率领左军人马赶回来,他的士兵就没有东西来武装自己!然而究竟是什么人趁着这个时候摆了自己一道?
王柱国正在冥思对策的时候,忽然跪倒在跟前的士兵暴跳而起、绕到他的身后,将一柄明晃晃的短刀架在了自己的喉间;而王柱国还没来得及拔出佩剑。
“你是什么人?”突然被人挟制,王柱国怒道。
那名小兵没有回答,只是微笑道:“叫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王将军你!”
王柱国也算是经历过沙场磨练的人,他知道这个时候若是不能将帅帐中的人除掉,那他和赵讳如、燕王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了。想到这里,王柱国脑袋一歪,没有按照对方的要求下达命令,反而高声呼道:“弓箭手……”
“放箭”字还没说出口,王柱国的喉咙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扼住。王柱国身边的亲随、校尉眼见主将被抓,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秦骧从帅帐之中踱步出来,远远地朝王柱国的亲信们喊道:“王将军素日里待尔等恩厚,但他有意围杀监军、乃是谋反之举,想必你们也被蒙在鼓里。且让弓箭手们撤回去,本公子保证尔等不会被追究责任!”
王柱国听到这番话,顾不得性命受威胁,嘶哑着从喉间发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放……”
王柱国手下那名心腹步军校尉心领神会,拔出腰间佩剑高声喊道:“放!”
然而那五百弓箭手并没有松开手中的弓弦,他们听见了秦骧的话,王柱国带他们出来的时候吩咐的是“平乱”,但是秦骧刚刚点明了王柱国是要谋杀监军张忌傲,而“谋反”这个罪名却是他们不敢承担的。
“干什么?快放箭啊!”那名步军校尉也急了,连连命令道;然而那些弓箭手渐渐松开了已经拉满的弓弦,因为他们看见监军张忌傲走出了帅帐。
“众位将士们,尔等都是我大盛车骑营的英雄男儿!今日助本监军平定前军将军陈冕的叛乱,乃是大大的功臣!切不要被小人蒙蔽、行大逆不道之举!”张忌傲对着包围帅帐的五百弓箭手们喊道。
这些弓箭手也都是明白人,车骑营现在就是监军大人说了算,张忌傲已经明白无误地说了他们是平乱的功臣,又何苦为虎作伥、背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呢?
“啪嗒!”一名弓箭手将手上的武器扔在了地上,并朝着张忌傲半跪下去;紧接着这些士兵也跟着半跪下去,高声喊着:“请监军大人恕罪!”
“你们……一群懦夫!”王柱国的心腹校尉怒喝道,提着佩剑就向张忌傲冲去,忽然他目光一凝,瞥见张忌傲身旁的秦骧举起了右臂,而他手上多了一张精致的小弩。
“嗖!”地一阵破空之声,校尉突感胸口一热,顿时鲜血如注,他大骇之下扔下手中佩剑,紧紧地捂住心口。然而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软软地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了生气。
“此贼甚是可恶!”张忌傲指着那个行刺的校尉骂道。就在他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一支冷箭忽然从王柱国的身后射出,直奔张忌傲而去——卫统领的人出手了!
“啪!”箭镞离张忌傲的心脏还有两寸的时候停住了,秦骧的左手中赫然多了一支长尾羽箭。与此同时秦骧也已锁定目标,右手一扣扳机,一支灵巧的小箭朝着长箭飞来的方向射去。
“中!”秦骧嘴里轻声说道,只听得一声闷哼,混迹在王柱国亲随队伍里的一个士兵瘫倒在地上,眉心多了一支箭矢,手中还握着一把短弓。
张忌傲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忽然就被秦骧抓住了手臂,掉头往帅帐中跑。
“快,回到帐中!”秦骧边拉着张忌傲跑边喊道——就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又插上了数支长尾羽箭。
然而两人纵然是跑回了帅帐里,外面的长尾羽箭“哒哒哒”地如雨点般地扎进营帐之中,其中几支箭上还带着火苗。
“糟了!”秦骧看见对方居然用上了火箭,顿时心中一紧。帅帐本身就是用原木搭成、外面罩着遮风挡雨的厚重帆布,一旦被引燃不消多长时间就能烧成灰烬!对方这次突袭显然是有备而来。
而帐外的王柱国见到这个场景,心知是燕王的支援到了,尽管脸色已经因透不过气变得煞白,但他的嘴角依然露出了微笑。
“你们……活不成!”王柱国嘶哑着声音对挟持自己的人说道。那人是“花铁蛇”中善于易容的,名“桑纬”,秦骧给他的命令就是关键时刻挟制王柱国、逼他退兵,但是眼前的突然袭击又完全出乎了秦骧的料算,自然也给他出了难题。
桑纬急在心头,而王柱国的亲随们趁着情势急转直下的时候,一步步向他靠拢过来,意图解救王柱国、将他擒杀。紧急时刻,右军那些已经放下武器的弓箭手们捡起了地上的弓箭,列队围在帅帐前,拉弓上箭对袭击者进行反击,以实际行动履行自己的职责。
然而对方早有准备,他们针对帅帐进行了三、四轮齐射之后便停止了进攻,那之后他们便已经四散开来,骑着快马冲出了军营。可是帅帐还是被点着了,熊熊的大火将帐篷的圆顶吞噬之后,继续沿着木质梁柱吐着火舌。
一些士兵冲进了帅帐之中,却只见跪倒在地的陈冕和他的三个亲信,并没见到张忌傲和秦骧的身影,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这些拉出帅帐。就在他们刚刚踏出帅帐后不久,支撑着帅帐的梁柱倒塌下来,熊熊的火光将每个人的脸映照得通红。
“呵呵……”王柱国干笑着,“张忌傲完了!”就在“完了”两字刚刚出口的瞬间,王柱国的瞳孔忽然扩大了一倍,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因为他看到了张忌傲、秦骧、铁昆仑三人活生生地从列好队的士兵中间走出来,就如同变戏法一样!
“怎么……怎么可能?”王柱国惊恐地说道,“帅帐都已经塌了……你们、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秦骧在一众士兵的护卫下走到王柱国面前,笑着说道:“本公子在西域学过‘变戏法’,将军若是感兴趣,本公子可以变一个‘砍头’的戏法给你看!”说罢以手刀在王柱国脖子上比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王柱国心知大势已去,如今秦骧和张忌傲完全控制住了车骑营的局面,自已已经毫无胜算,不得不颓然垂下自己的头颅,黯淡地说了句:“我输了!”
“监军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见王柱国伏法,他的一众亲随也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张忌傲满意地点点头,朗声说道:“将这些附逆之人暂且收监,待局势平定之后,一并交由朝廷处置!”话音刚落,一队弓箭手就将他们押了下去。
“本监军已经说过,诸位平乱有功,待车骑营中诸事大定,张某必当向朝廷请功!”张忌傲对关键时刻幡然醒悟的右军将士们说道。
这些弓箭手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道:“我等职责所在,不敢邀功!”
“好!”张忌傲赞赏道,“然则当前营中仍有奸小之辈作祟,本监军还要劳烦诸位为我整肃军营!”
“义不容辞!”这些弓箭手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张忌傲这番话就是将他们当成了亲卫队。监军大人的亲卫队,那也是“钦差”,在车骑营中也是最神气的。
五百弓箭手在张忌傲带来的两名亲随的带领下,四处巡查去了。想起刚才的危机,张忌傲仍心有余悸。
“幸亏你准备得够充分,不然现在我们已经被埋在废墟里了!”张忌傲回望了一眼已经烧成灰烬的帅帐,心中戚戚然。
“记得待会让人把那个坑道堵起来,不然就会被人识破咱们的‘把戏’了!”秦骧朝张忌傲眨了眨眼睛,对方默契地点点头。
“这一次用计能够成功,也让我看清了一件事。”秦骧忽然严肃地说道,“车骑营的将士们并没有反意,想造反的,只是那些身为将帅之辈!这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来说,是天大的利好。”
(本章完)
第165章 审问陈冕
车骑营四大主将中,左军将军杜文错因伤暂退,中军将军韩莽因过失受罚,而前军将军陈冕和右军将军王柱国却都是因“谋逆”而被收监。这四人中,就属最先退出的杜文错结果最好一些。
发生在车骑营里的这场交锋,是皇帝与燕王之争的最前线,这一次交手,以“帝党”一派获得全胜告终,身为监军的张忌傲终于夺回了五大主力军之一的车骑营的控制权。
而奉命外出征粮的赵讳如却并不知道王柱国的消息,“协助”他征粮的古钰声寸步不离他的左右,等于是断绝了赵讳如与别人接触的机会。不过赵讳如狡猾非常,他在南平县中几次瞅准机会设法脱离古钰声的监控,然而对方做事滴水不露,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两天后,当赵讳如带着装满粮草的车队进入车骑营时,一支全副武装的卫队迅速将其拿下,将他与王柱国、陈冕关在了一起。
赵讳如落网,车骑营的局势才能算是安定下来了,秦骧也能安安稳稳地赶赴燕国上任去了。但在赴任燕国相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这天夜里,陈冕被从关押地单独提了出来,两名士兵将他塞进了一座外观普通的营房,而营房之中,秦骧和铁昆仑正等着他。
陈冕看到他们二人,冷笑一声道:“成者王侯败者寇,秦国相帮助监军大人夺回了车骑营的军政大权,将来封为列侯,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冕,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秦骧说道,“不过那日在帅帐中,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如何与萧鲎勾搭在一起的?”
“萧鲎都已经死了,你想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陈冕歪着头冷笑着说道。
“那你知道萧鲎又是怎么死的吗?”秦骧反问道,嘴角弯起神秘的笑意。
陈冕回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但起码我知道他是死在什么人手里——杨太尉!”
秦骧略有些吃惊,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杨太尉一直不满意这个女婿,但他又是自己仕途上的恩师萧老丞相的儿子,所以待他一直像亲儿子一般。”陈冕索性席地而坐,边把玩着手上沉重的镣铐边说道,“当年——就是‘太子逆案’之后——萧鲎买通廷尉府的狱卒逼死了你的父亲、御史大夫秦懿,妄图替自己的岳父铲除丞相之位的竞争对手,以获得新朝辅政大臣的头把交椅。可惜事与愿违,丞相的大位没有落到杨太尉的头上,反而给了崔宪。我想秦国相关心的应该是你父亲秦懿是因何而死、谁下的手,这些我都已经说了。”
秦骧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些我都知道,萧鲎逼死我父亲,实际上破坏了杨太尉的所有计划。父亲生前曾向皇帝禀告‘太子逆案’另有隐情,萧鲎可能是以为御史监察院已经查到他的头上了,或者如你所说为杨太尉争位,所以一心致我父亲于死地。但就是因为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