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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老道?”褚东篱一惊,“可是你所说的、昨夜随秦骧一道入府的那个老道士?”
“正是这个老道士!”燕**官说道,“与他一道进入郡公府的有两人,一个是武人装扮,一个是道士,绝对不会有错。”
褚东篱喃喃道:“看来我是小瞧了这个秦骧!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南宫先生对这个秦骧青眼有加,我派的刺客确实是本事太差,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计划——毕竟在郡公府里我们投鼠忌器、施展不开拳脚,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赶出郡公府,如此才好下手!”
燕**官嘴角一扬,朝褚东篱拱手道:“褚先生放心,在下知道该怎么做!”
“一切都劳烦将军了。”褚东篱从衣袖中取出一锭金子交到对方手中,“事成之后,褚某定向燕王谏言,将将军调入王宫供职。”
燕**官大喜道:“多谢先生提携,郡公府的事情,尽管交给在下!”说罢转身离开了茶楼。
褚东篱靠着窗户,看着对门门头“云西郡公府”五个大字,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心里却在盘算着刺杀秦骧之外的事情……
(本章完)
第176章 反戈一击
刘文沏及他的一众狐朋狗友并不清楚他们放浪形骸之时宴厅里发生的事情,当他们从迷幻和睡梦中清醒过来时,离管伯的行刺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宴厅里的美貌侍女们早已被刘文沏的心腹属下藏匿了起来,而宴厅的门外则站满了护卫的卫兵。
“怎么回事?老冯、老冯!”刘文沏大声呼唤着心腹属下,一边用手指按捏着太阳穴。
“郡公大人,您有何吩咐!”老冯屁颠屁颠地从门外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刘文沏的桌案前。
刘文沏指着宴厅门外黑压压的人影怒道:“是谁让这些混账们进来的?”
看的主人发怒了,老冯挪动着膝盖跪到刘文沏耳边,低声回道:“出现刺客了!”
“刺客?”刘文沏一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刺客肯定是针对自己来的。他急忙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没有发现哪里有受伤,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可有人受伤?”刘文沏一边问一边环顾在场的宾客,赫然发现秦骧假扮的老道闭目养神、正襟危坐着,而其他宾客大部分也都逐渐清醒过来,也不见有人受伤;而宴厅的东面有扇窗户破损,想来刺客就是从那里闯入的。
老冯凑到刘文沏耳边禀告道:“郡公大人,没有人受伤,只死了一名刺客!”
“死了一名刺客?”刘文沏说道,“在场的宾客应该都饮了‘美人醉’,刺客选择此时行刺必然是手到擒来,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老冯望了一眼末座的老道士,朝刘文沏眨了眨眼睛;刘文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是这位不近女色的出家人救了咱们啊!”刘文沏点头道,心里有了底。
“哎哟,这酒可真是猛烈!”桑纬假扮的“秦掌柜”拍着脑袋从座位上站起来,故作惊奇道,“美人呢?这满屋子的美人哪里去了?”
“掌柜的,你酒喝多了,想是幻觉吧!”秦骧假扮的老道士冷冷地说道。
“幻觉?”桑纬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道长说得甚是,原来是幻觉,难怪有种亦梦亦真的感觉,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呢!”
刘文沏“哈哈”大笑着走到秦掌柜身边,说道:“这‘美人醉’可是本郡公府的‘名产’,秦掌柜若是喜欢,本郡公赠你两坛!”
桑纬连连摆手道:“可不敢再喝,酒是好酒,但是容易上头,一喝就倒,容易误事。在下是万万不敢再尝试了,也请郡公大人好生保重,少饮此酒为妙!”
“哈哈哈!人生在世,自当及时行乐。”刘文沏脸上洋溢着快了的光彩,“若是连这点欢乐都被剥夺了,那我当这个郡公还有何乐趣!”
“郡公大人真性情,在下佩服!”桑纬恭维道。
刘文沏正与“秦掌柜”欢声交谈之际,那名燕**官装扮的男子大步踏入宴厅之内,在他身后跟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卫兵。
“将这三人绑起来!”燕**官指着桑纬、庄池麟和秦骧三人喝道,得到命令的卫兵们一窝蜂地围了起来,将手里的绳索套在了三人身上。
“这是干什么!”刘文沏脸色一变,略带怒意地质问燕**官。
燕**官早就料到主人会发怒,但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宴厅内出现刺客,这是郡公府建府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往郡公大人在此设宴款待宾客,都没有发生任何行刺之事;偏偏这三人入府之后就出现了刺客。可见这刺客与他们有着莫大的干系!请大人暂且将这三人交给属下,属下必定将行刺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查?怎么查?”刘文沏反问道。
燕**官回道:“严刑拷问,必能问出真相!”
刘文沏冷笑一声,说道:“你不要把本郡公当成三岁小孩,严刑拷问之下,秦掌柜能受得住?还不是你想让他招什么,他就招什么!我来问你,刺客的尸首哪里去了?”
“刺客的尸首已被属下命人拖出去了!”燕**官回道,“只因宴厅乃是郡公与贵客们畅饮欢愉之所,放在此处实在是大不敬!”
“刺客的尸身拖到哪里去了?”刘文沏继续问道,“你可查探清楚刺客的身份?”
燕**官犹豫了一下,回道:“这……属下并未查到!”
刘文沏又是一声冷笑,眼中透出一抹厉色:“若是本郡公严刑拷问于你,你可会招供自己就是放刺客进门的主使?”
听到这话,燕**官脸色一变,急忙跪倒在地磕头辩驳道:“郡公大人,这……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小的对您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什么蝇营狗苟的想法!”
刘文沏忽然一脚踢将燕**官踹翻在地,怒喝道:“你到底听命于谁,别以为本郡公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都说效忠于我,暗地里到底是谁的人难道不敢对本郡公言明吗?哼,不要以为你是父王的人我就不敢动你,实话告诉你,今日本郡公就是以‘密谋行刺’的罪名将你杀了,父王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燕**官没料到刘文沏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顿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不住地叩头请求主人息怒。
秦骧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对刘文沏这个“风月公”有了几分不一样的看法——他虽然平日里作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颓废模样,但实际上非常聪明,对于自己的处境有着清晰的判断。
第一个刺客肯定是这名负责郡公府安危的燕**官有意无意放进来的,但这到底是燕王的命令,还是另有其人,这就不得而知了。那名燕**官本想利用这次行刺事件栽赃给秦骧等人,如果不是他想掩盖刺客身份提前处理掉了尸体,也不会被刘文沏抓住破绽,将责任推到燕**官头上,把他打成“密谋行刺”的主谋。有了这么一个把柄在手,接下来刘文沏在燕王面前争取利益,也就掌握了主动权。
“来,尔等将这个悖逆之人捆绑,本郡公即刻就要求见父王,请他为我做主!”刘文沏整理了一下衣冠,对那些卫兵命令道。
这些卫兵正犹豫不决时,刘文沏身旁的老冯厉声喝道:“这里是郡公府,一切都听郡公大人的!叫你们绑人你们耳朵聋了吗!”
老冯的这一骂不啻于晴天霹雳炸响在这些卫兵们的耳朵旁,此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燕王固然是主人,但是在郡公府刘文沏才是主人,他要在府里处置谁,燕王也拦不住!
卫兵们七手八脚地将绳索从秦骧等人身上解下来,又手忙脚乱地将燕**官捆了个结结实实。
“郡公大人……”燕**官还想开口求饶,却被刘文沏顺手捡了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塞进了嘴中,那恶心的味道呛得他干呕不已。
“走,去燕王宫!”刘文沏下令道,自己亲自走在前面领路,那些卫士们拖着燕**官紧随其后;老冯则奉命留在府中,帮忙安置一众宾客,特别是秦骧一行人。
刘文沏刚押着燕**官走出自家大门,在对门茶楼上观察着郡公府一举一动的褚东篱手下便知道事情不妙,急急忙忙要下楼回去报信。这时从刘文沏府中冲出来一大帮卫兵,提着佩刀控制住了郡公府门前的街道,褚东篱留下的眼线着急回去报信,却被刘文沏的卫兵堵在了茶楼门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文沏的车马大摇大摆地行往燕王宫。
来到燕王宫,由于刘文沏已经成年并独立建府,按理说他是不能随意出入燕王的后宫的,然而他前脚刚踏进燕王宫的大门,后脚就急急忙忙地朝着王后的寝殿飞奔而去,一路跑着还带着哭腔喊道:“母后就我!母后就我!”
燕国王后郑氏此时正在寝殿中与两个上了年纪的宫女研究女红,忽然听到殿门外儿子的哭喊声,心里一急便丢下了手里的活计走出了殿门;而此时刘文沏正连滚带爬地跑上寝殿的台阶,差点与王后撞一个满怀。
“沏儿这是怎么了?又哭又闹的!”王后郑氏看到儿子那一脸可怜样,眼中满是关怀之色。
刘文沏抹了一把眼泪,扑倒在郑氏脚跟,哭道:“母后……有人要害我!”
“害你?”郑氏一惊,素来温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是谁这么大胆,敢谋害我儿?”
刘文沏缓缓地抬起头,噙满泪水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郑氏几番追问之下,刘文沏才一头磕在地上,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父王!”
郑氏将刘文沏从地上扶起来,摇着头说道:“你父王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我的傻孩子,瞧你这一身酒味,莫不是又大白天地喝醉了来你母后这里撒酒疯?”
刘文沏是什么秉性郑氏这个做娘的自然最清楚不过,但是刘文沏却是极力否认道:“母后,沏儿是喝酒了,但是酒早就醒了!那个刺客就是趁着孩儿喝醉的时候潜入郡公府里欲谋害于我,幸好当时与我一道饮酒的人中还有清醒着的,不然孩儿……孩儿可就真的被他们害了!”
“刺客?郡公府里居然有刺客?”郑氏一脸惊骇道,“可曾将刺客抓住?审出主谋了?”
只听刘文沏啜泣着回道:“刺客早就已经死了,我府中的卫队长却趁着我酒醉未醒,私自将刺客的尸首给处置掉了。母后你想,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刺客放进府中?又是什么人可以将时机把握得如此精准,趁孩儿醉酒的时候放刺客?刺客既然已死,又有什么理由私下里把尸首处理掉?母后、母后,我府里的那个卫队长本来就是父王的人,你说……你说……他为什么要行刺于我?”
郑氏听完刘文沏的叙述,刚开始有些不太相信,但是细细一想,觉得刘文沏说得有些道理。她问道:“现在那个卫队长身在何处?”
“就在宫门口,孩儿已经将他押来了,准备交给父王处置!”刘文沏答道。
“沏儿,如果真如你所说他是接受了你父王的命令放刺客行刺于你,而你却把他交给你父王处置,又是何意啊?”郑氏忽然疑惑道。
刘文沏擦干了脸上的泪光,正色道:“母后,孩儿这是‘反客为主’。如果不是父王命令这个卫队长来谋害我,那自然什么事儿都没有;可如果真是父王的命令,孩儿今日这么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