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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褚东篱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只怕有这三百人也成不了大事!”
右贤王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三百人虽然算不了什么,但他们都是熟谙鹰戎狼骑战术的精英,可以帮你们训练出最强的骑兵!”
听到这里,褚东篱的笑容戛然而止,燕王这些年处心积虑地扩充骑兵队伍,不惜重金向鹰戎左部求购骏马,都是为了能提升骑兵的战斗力——实际上无论是燕王刘彦钧还是皇帝刘彦钊,都矢志于此。
“第二……”右贤王故意拖慢了语调,“如果燕王在争位之前,想得到来自西域的帮助,别忘了本王这个‘右贤王’之前是做什么的!”
鹰戎右部的右贤王,职责是坐镇西域,确保那些归附的西域小国都在鹰戎的控制之下,向鹰戎供奉钱粮。右贤王站在了鹰戎与中原王朝争夺西域地区影响力的第一线。
“西域!”褚东篱眼前顿时一亮,“有了西域诸国的支持,吾王争夺天下,胜算就又多了三分!如此右贤王的意思,是同意与褚某走这第三条路了咯?”
右贤王图尔班“嘿嘿”一笑,对褚东篱道:“本王乃是堂堂鹰戎的右贤王,岂能如此便宜地就投靠了燕王?褚先生,你既是燕王派来的使者,本王就必须与燕王谈妥条件,才能将三百精锐骑兵以及西域诸国的控制权交给你们!”
褚东篱脸上挂着微笑,拱手拜道:“褚某既为吾王的使者,自当为右贤王与吾王筹谋!只不过,现如今赛珂单于已经对大王起了疑心,身处在一万狼骑之中,未免令人寝食难安!”
“一万狼骑的确是麻烦!”右贤王深邃的双眸之中露出了疑难之色,“若是本王强行将他们带往燕国,恐怕他们再傻也会想到本王已经背叛了古勒廓部、背叛了赛珂单于!若本王若是只带走麾下的三百亲兵,只怕给燕王的见面礼又太薄了!”
褚东篱想了一会儿,说道:“中原最缺的,就是宝马良驹,来自西域、漠北的战马更是稀缺!右贤王若是能想办法将这一万骏马送入燕国,骑兵没了坐骑,还谈何战斗力?这对于吾王来说,也是厚礼一件!”
右贤王听了,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若是真能如此,本王投靠燕王,现下能得到什么好处?将来他荣登大宝,本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褚某会说服吾王,尊右贤王为‘客君’!眼下燕国实力有限,但褚某会请吾王在燕国划出一块膏腴之地,自置官吏,待右贤王以异国君王之礼!”褚东篱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说服燕王将云西郡公刘文沏的封地“借”给右贤王,以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右贤王撇了撇嘴,嘟囔道:“尊本王为‘客君’?那是与燕王平起平坐么?”
“自然不是!”褚东篱一脸严肃地说道,“燕国以吾王为主,右贤王是异国之君,吾王自当以礼相待,而不能以君臣之礼待右贤王!二位都是君,并不互相隶属!”
右贤王沉吟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个条件似乎不错!那燕王夺得中原帝位之后,又会给本王个什么官做?”
“官?”褚东篱笑了笑,说道,“所谓官者,帝王之臣也!右贤王何故要自贬身价,与天子之臣并列?褚某已经说过了,右贤王是‘客君’,待吾王登极之后,大王自然也是一国之主!彼时大王愿在中原还是西域做国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哈哈哈!”大帐中充斥着右贤王畅快的笑声,良久他停下来说道:“褚先生这番话甚合本王心思,只不过先生做得了燕王的主?或者说燕王有给先生的授权?若有凭信,不妨亮出来给本王看看,也好打消了本王的顾虑!”
褚东篱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递到了右贤王手中;右贤王图尔班接过玉牌,忽然眼睛一亮——那是一块用西域美玉,玉质温润光滑,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鹰,鹰首朝左,作振翅高飞状!
“左部的‘玉令鹰牌’!”右贤王图尔班惊声说道。
“金令鹰牌”是鹰戎右部单于的信物,而“玉令鹰牌”则是鹰戎左部单于的信物,两者除了材质不一样,鹰牌上雕刻的老鹰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金令鹰牌”上的鹰首向右,“玉令鹰牌”上的鹰首向左,分别代表着鹰戎右、左两部至高无上的权力。
“是的!”褚东篱正色道,“这枚鹰牌是当年的汗度单于赠予吾王的礼物,吾王将之交给了褚某,本来是要送给赛珂单于作为燕国和鹰戎交好的礼物的,如今褚某擅作主张,交给右贤王,褚某以此代表吾王答应了右贤王入燕的条件!”
右贤王仔细端详着这块鹰牌,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褚先生,没想到你还藏着如此名贵的宝物!须知整个古勒廓部也不过只有四块‘金令鹰牌’,两块由赛珂单于亲自保管,一块在玉息阏氏手里,一块在老族长手里!而古勒廓部的狼骑消灭了哈勒温部之后,四处搜寻都找不到‘玉令鹰牌’的踪迹,不曾想却能从褚先生手中寻到一块!真可算是令人吃惊啊!”
“如此一来,大王可还有什么顾虑?”褚东篱笑着问道。
右贤王“哈哈哈哈”笑了,笑声之中带着几丝令褚东篱感觉难受的情绪:“褚先生,本王这出戏演得可算是辛苦啊!”
“右贤王……此话何意?”褚东篱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苗头,伸出手要拿回那块“玉令鹰牌”,却被右贤王收入了怀中。
“如此珍贵的宝物,还是由本王代为保管吧!”右贤王点头说道,神态变得倨傲起来,“为了这块‘玉令鹰牌’,本王不惜被单于疑心,可算是得到它了!”
“右贤王,原来今日你都是在褚某面前做戏?”褚东篱双手颤抖地指着右贤王图尔班,被愚弄的滋味异常难受。
右贤王双手一摊,说道:“对于这块‘玉令鹰牌’的价值,你不知道,燕王不知道,自然哈勒温部的汗度单于也不知道!”
“这块玉牌……难道藏着什么秘密吗?”褚东篱一脸茫然地问道,他本能地意识到对方处心积虑地在自己面前演戏,将这块玉牌骗到手,其中必然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此时忽然大营之外响起了一身骚动,“大单于”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褚东篱心头一紧,神情紧张地盯着大帐门口。果然门口闯进来数十名操着明晃晃尖刀的鹰戎武士,将右贤王和褚东篱二人围困在了帐中。
“图尔班,本单于和老族长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本单于!”赛珂单于怒气冲冲地闯入了大帐,劈头盖脸地臭骂了右贤王一通。然而右贤王只是一笑了之,向赛珂单于行了一礼,郑重说道:
“大单于,寻了这么久的‘玉令鹰牌’,臣终于找到了!”
(本章完)
第209章 玉牌之秘
“玉令鹰牌”是鹰戎左、右两部分裂时,哈勒温部从古勒廓部手中抢来的宝物。由于玉牌上雕刻的图案与古勒廓部历代相传的“金令鹰牌”一致,哈勒温部一度以为这玉牌是金牌的仿制品,因而作为左部王权的象征代代相传。
殊不知这块玉牌之中藏着一个罕有人知的秘密,若是当年鹰戎左部的汗度单于知晓这个秘密,那他是断然不可能将这块宝贝拱手让与燕王刘彦钧的。
赛珂单于一听右贤王图尔班口称“找到了‘玉令鹰牌’”,霎时满腔的怒火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激动之色。
“图尔班!你实话实说,可是真的找到那块‘玉牌’了?”赛珂单于说话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右贤王图尔班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将那块“玉令鹰牌”递到赛珂面前,谦卑地说道:“大单于,臣本想借着与这个燕王的使者周旋,亲身入燕国寻觅;谁知‘长生天’见怜,这块玉牌居然就在这位使者身上,还将此作为燕王的信物交给了臣!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赛珂单于从右贤王手上拿起玉牌,反复端详了许久,连连点头道:“不错,确实是‘玉牌’!没想到哈勒温部如此慷慨大方,居然将这无价之宝让给了燕王,而燕王又通过这位使者将它让给了右贤王!哼,哈勒温、燕王,果然都是一群不识货的蠢材!也正是拖了这些蠢材的福,本单于才能重新寻回这件无价之宝!哈哈哈……”
赛珂单于爽朗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大帐之中,然而同在帐里的褚东篱,以及跟随赛珂一道前来的秦骧都是一脸的茫然。
“无价之宝?这块玉牌之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褚东篱眼中满布血丝,他今夜被右贤王图尔班耍得团团转,本就已经急火攻心,而听赛珂单于和右贤王的对话,得知这块“玉令鹰牌”原来是连鹰戎左部高层也不知道的宝贝,就这么简简单单拱手送与了别人,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右贤王图尔班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褚东篱身前,高大的身躯、棱角分明的面容令他感到一阵窒息。
“从叶南部族长那里我就已经得知,这块玉牌落到了燕王手中,故而本王一直在盘算着如何为大单于夺回这块玉牌!大单于派我屯兵此地,此举正合我意,本来我是想让燕王交出此物,以换取我方退兵,可如此一来本王的意图就暴露了,以你们中原人的奸诈,定然不会爽快地将玉牌拱手让与我!”右贤王微笑着叙述道。
“因此,你就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假意和赛珂单于决裂,从我手中套走这块玉牌!”褚东篱此时感觉自己窝囊至极,被这些“蛮夷”戏弄,令他的骄傲和自尊大受打击。
右贤王图尔班摇摇头,继续说道:“错了!其实本王并不知道玉牌就在你的手里,若是知道,一开始就明抢了,而不会与你周旋了这么大半天的时间!在此之前,本王其实已经决意要亲身入燕国寻找此物,甚至不惜接下来的余生都在中原度过!只因为这块玉牌,对眼下的古勒廓部太重要了!”
听到这里,赛珂单于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右贤王对于本单于、对于古勒廓部的忠心,果真如老族长所言般坚如磐石!是本单于多疑了,这才星夜赶来大营,欲阻止你投奔燕国!嗨,本单于……”
右贤王图尔班再度跪在赛珂跟前,坚毅地说道:“大单于此举英明,臣也没有预料到大单于会这么快赶来大营!实不相瞒,若不是刚才这位燕王的使者将玉牌交到了臣的手上,此刻恐怕臣已经对大单于刀剑相向了!”
“右贤王之忠诚,令本相也有些动容!”冷眼旁观的秦骧走到褚东篱身边说道,“右贤王在燕国‘副使’的挑唆下与大单于决裂、投奔燕国,此刻身在单于金帐中的‘正使’或是沦为鹰戎的阶下囚,或是被斩首以泄愤,总之本相在褚先生的‘辅助’之下,定然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褚东篱怒瞪着秦骧,几乎是指着鼻子骂道:“秦骧,你身为燕国‘全权特使’,企图出卖燕国利益与鹰戎媾和,这等龌龊之事岂是我等中原士大夫所为!”
面对着褚东篱义正言辞的指责,秦骧只是淡淡笑道:“褚先生,你身为燕王特使与哈勒温部的乌嵩单于媾和,不知道又出卖了多少燕国的利益?”
此话一出,褚东篱立时哑口无言,当时他与左部的乌嵩单于商议结盟一事时,确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