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的!”
“诸位的担忧不无道理。”秦骧依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当时燕王利用鹰戎大军压境的机会遣我出关和谈,就是要将秦某困在燕北草原上,他好脱离朝廷的监视进行自己的计划。可他没想到秦某在离开燕国之时早已安排好了后手,即便我去不了燕国,他的后院也不能稳固!”
“秦公子是如何做到的,不妨向我们几个老家伙说上一说!”丁姓老者问道。
秦骧笑了笑:“那秦某就向诸位讲个故事吧——
燕王后宫之中,褚美人最受宠信,褚氏家族几乎把持着燕国国内的一切,连朝廷任命的国相、国尉和御史都难以插手,而褚美人所生的燕王次子刘文泽,则被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燕王世子。
殊不知燕国还有一位郑王后,她的儿子刘文沏是燕王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当初皇帝陛下登基时,为安抚诸王大加封赏,这个刘文沏就被敕封为‘云西郡公’。公爵也有封地,但这位‘云西郡公’的封地却不在云西郡,而是紧邻着燕国。由于燕王与云西郡公是父子的关系,实际上郡公的封地也被天下人当做是燕国的属地。
云西郡公年岁渐长,对于母后的不得宠、褚氏家族的嚣张跋扈心怀芥蒂,特别是褚氏家族狐假虎威,居然染指起了他的封地,致使这位郡公忍无可忍,就在秦某刚刚赴任燕国相之时,双方之间爆发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冲突。
这次冲突虽然以郡公的胜利告终,但是这位年轻的郡公也彻底得罪了褚氏家族,因此双方都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
“褚氏家族和云西郡公的这场冲突,想来是秦公子预先设好的伏笔吧?”听到这里,费老捻着胡须沉吟道。
“也可以这么说。”秦骧笑笑,继续他的叙述,“燕王将秦某支使到了鹰戎骑兵的帐中,将我困了起来,之后他预感到机会已到,便秘密离开了封地、潜入京城,开始了他的夺位大计。
然而与此同时,云西郡公与褚氏家族之间再度爆发了冲突,而这次冲突则要严重得多,甚至引发了人命官司。国尉、御史双方都不愿得罪,遂将此时上报给了燕王。然而此时燕王已经离开了封地,按照他离开之前的安排,燕国的大小一应事物全都交给褚氏家族处理。故而这一次褚氏家族不但没有吃亏,反而连本带利地让云西郡公将之前挣得的利益也吐了出来。
云西郡公不忿之下闯进燕王宫要面见父王陈情,可王宫早被褚氏家族控制,哪里是他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关键时刻郑王后不惜纡尊降贵恳求褚美人对云西郡公网开一面,而褚美人母子同样惊异于近期燕王的冷落,便同意了双方共同觐见燕王的请求。
燕王离开封地,此事机密之极,知道的也是极少数的心腹,连最宠信的女人和儿子都不曾告诉,褚美人此举,倒是帮了郑王后母子、帮了我们一把。
当然,为防被人识破,燕王离开之前物色了一个身材、样貌与自己相仿的备身,严加调教,使得这位假燕王与真燕王言行举止几可乱真。然而假的就是假的,这位假燕王怕被人认出,深居简出,平日连后宫妃嫔都难得一见,燕国的大小事务也全都按照真燕王的吩咐交给褚氏家族的处理。他自己不得已见人时,也会在被接见者之间设置一道帐幕,以求不被人发现。
这一次郑王后携云西郡公、褚美人携儿子刘文泽一同见驾,他自然无可回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本来以为有褚氏家族的帮衬,他这一次也可以顺利蒙混过关;然而郑王后与褚美人都是燕王的枕边人,那些床笫夜话岂是他能知晓的,果然郑王后稍加试探,假燕王便露出了马脚。
蒙在鼓里的褚美人和刘文泽对此也不知所措,而气愤之极的郑王后母子则将假燕王赶下了王座;此时为守住秘密的褚氏家族急调卫兵将所有知情人软禁起来。可惜云西郡公也做了准备,燕王宫中兵戎一动,郡公府的卫兵也蜂拥而出,将褚府大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双方互不相让,一时之间僵持不下。然而封国之内发生了兵戎相见的事情,身为朝廷命官的国尉和御史也不得独善其身,经过一番周旋,他们从燕州郡司马那里借来了军队,准备进入燕国调停。
然而此时朝廷宣召燕王入京的诏命还未抵达,燕王却已经离开了封国,对于朝廷来说这是等同于谋反的大罪。为了保护燕王,郑王后、褚美人最后做了妥协,双方同意退兵,而燕州郡的大军也没有进入燕国。
但是毕竟燕王离国的秘密已经泄露,为了不让人起疑,也杜绝别人再去追查燕王的下落,郑王后、褚美人决定让假燕王继续坐在王位上。然而愤恨难平的云西郡公却趁所有人不备,一剑刺死了这个假燕王。
备身死了,就没有人坐在王座上替燕王瞒天过海了,但是云西郡公却趁机与褚氏家族做起了交易。”
“什么样的交易?”费老、白先生、丁姓老者和老太医被秦骧的故事听得入了迷,纷纷追问道。
秦骧笑了笑,神秘兮兮地问道:“诸位身在京城,可曾听说这位云西郡公是什么样的人吗?”
“听闻这个刘文沏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消息最为灵通的费老说道,“在燕王四个儿子中,他是最不像自己父王的。”
秦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秦某与郡公有过几次接触,这位皇孙身上毛病不少,不过有一点却是真的——他不像燕王那般野心勃勃。燕王代管他的封地,对于这一点他无可怨言;然而令他忍无可忍的是,褚氏家族居然敢染指他的封地,由此他将压抑已久的怒火倾泻到了他们身上,处死假燕王,也可说是对他们的报复。
不过郡公的盘算还不止这些,他想要的,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利益,因此处死假燕王之后,他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发布燕王的死讯,扶保二弟刘文泽继承王位,而他继续做他的郡公,只不过褚氏家族要将原本属于他的封地还回来。”
叙述到了这里,秦骧口中的“燕王已死”渐渐清晰起来,不过费老又提出了一个疑问:“褚氏家族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只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燕王离国的消息也不会走漏啊。”
“前辈,您这就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了。”秦骧微笑道,“盯着‘燕王’宝座的,可不只有褚氏家族一支,燕王还有一位为他生了两个儿子的谭美人,他们谭氏家族在燕国也不是省油的灯。当郑王后母子与褚美人母子兵戎相见之时,谭美人母子也在跃跃欲试,想趁机捞一点好处,所以谭氏家族暗中支持实力偏弱的郑王后母子,意欲让双方长期恶斗下去。
谭美人的两个儿子都聪明伶俐,虽然此时燕王宠爱次子刘文泽,但他正值壮年,真到了立嗣之时,谁也不知道会花落谁家。褚氏家族强压郑王后母子的同时,也在暗暗防备谭氏家族的偷袭。故而云西郡公的提议一出,很快得到了褚氏家族的认同。
这位倒霉的假燕王,也就取代真燕王躺进了棺材里,停尸三日之后,便要向朝廷发布丧讯,同时表请朝廷立燕王次子刘文泽继嗣。到那时,朝廷使臣来到燕国,回京复命时,也就顺便带回了燕王的死讯。”
“精彩,公子的故事着实精彩!”费老摇头晃脑地夸赞道,“只不过燕王被认定‘已死’之后,这京城的危局依然难解。接下来秦公子准备要如何行动呢?”
秦骧朝四人拱手道:“待燕王已死的消息传入京城,秦某便可以顺势找出燕王的落脚地,到时再逼迫他拿出陛下的解药。”
“嗯,这个计划应该可行。”老太医点头道。
“不过还有一件事请诸位要留心。”秦骧说道,“秘密入京的,不止燕王一位,那位与燕王势同水火的蜀王也一道入京了。诸位要防止他破坏我们的计划,趁机‘渔翁得利’。”
(本章完)
2/11 16:20:00|50478610
第240章 棋逢对手
蜀王刘彦锡,在大盛高祖皇帝刘义臻的五个儿子中排行老四,母亲是前霄公主,因此,他的身上流淌着前霄王室的血脉。
虽然他本人对前霄、对朱氏皇族没有什么好感,但在大盛代霄的那段峥嵘岁月里,很多心系故国的老臣默默地关注着这位小皇子的成长。等到他在恒阳城内开府建牙时,那些遗老遗少们便纷纷递上名帖,誓命效忠。
那个时候太子刘彦锋正与燕王刘彦钧争斗得激烈,朝堂上诸臣的目光也几乎都盯着这两位皇子,殊不知蜀王在不知不觉中也积攒了强大的能量。这其中最要命的,便是“鱼肠”。
“鱼肠”一名出自春秋时期的吴国短剑,相传刺客专诸正是将此剑藏在鱼腹之中,借以刺杀了吴王僚。
前霄明帝时建立了“鱼肠”组织,意欲以此护卫朱氏皇族、诛杀逆乱之人。奈何明帝之后霄王朝政局动荡,“鱼肠”组织落到了宦官的手中,成为宦官与外戚争权夺利的工具,背负着“干政乱政”的骂名。
刘义臻入京之后,以雷霆手段诛杀了干政乱政权宦、外戚集团,“鱼肠”也受到了几乎毁灭般的打击。在风雨飘摇的乱世之中,少部分“鱼肠”的旧部跟随在霄末帝朱孚的鞍前马后,大多数活下来的人则是隐姓埋名,在新朝之中安静地做一个普通人。
然而当前霄末帝在汾阳郡溘然长逝后,不甘心就此沉寂的前霄残余纷纷投靠刚被册立为蜀王的刘彦锡,意欲扶保、助他登上大位,以此一出口江山被夺、宗庙易主的恶气。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鱼肠”的旧部。
“蜀王在京中的势力远不及燕王,他能藏身的地方也比燕王有限,想要找到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老太医首先说道,他们这些“离轲”的旧部年轻时与“鱼肠”打过不少交道,对付他们,他还是有些心理优势的。
“如此甚好!”秦骧点头道,“不过秦某还是要提醒诸位一句——‘离轲’早已不复当年,‘鱼肠’也已今非昔比。在京中暗查蜀王下落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为妙。”
“呵呵呵!”费老摸了一把花白的山羊须,笑道,“搜寻蜀王下落这种事当然无需我们这几个老头子亲自出马,秦公子不要忘了,我们手下也是有人的!”
秦骧朝费老拱了拱手,忽然问道:“不知诸位可否知晓朝廷的‘三公’今日一早入宫,是为了何事?须知现在的宫城完全掌控在禁卫军的手中,他们此去不知是凶是福?”
听到秦骧的疑问,费老也面色凝重起来。在场的“离轲”旧部中,就属他与“三公”级别的高官走得最近,也最清楚左丞相崔正的动向。可这一次入宫,可以说毫无征兆,加上恒阳南城、北城之间的交通要道被禁卫军严密把手,他这个幕僚也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北城内的消息被封锁,费老其实也不知道左丞相一早入宫去了,直到此刻秦骧说起他才有所思虑。
“费某推论,现如今禁卫军掌控了宫城,但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行悖逆之事,所以做任何事必称‘太后之命’,六位大人入宫亦然。燕王一党做下此事,想必是要为燕王夺位做更进一步的准备!”分析完,费老凝重的神色中透出了少有的慌乱。
白先生也点了点头:“老哥哥的推断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