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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统领走后不久,褚东篱急忙拆开他留下的信件,只见里面清清楚楚地记着“家有事”的经过——云西郡公刘文沏如何与褚南山互相较劲,双方如何在燕王宫剑拔弩张,最后又是如何闹到“燕王”跟前,然后就是最为关键的部分——燕王是如何“去世”的!
根据信件中所写,“燕王”出面给嫡长子和爱妃母家调停,然而鹰戎部族刺客趁着王宫大乱之际混了进来,对燕王实施了刺杀行动。刺客虽然得手了,但难逃王宫的严密护卫,被杀死在当场。
“竟然是这样!”褚东篱盯着信件上的内容好一会儿,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些并不是事情的全部,当然也不可能是真相。
在离开燕国前,褚东篱对褚南山这位堂兄弟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与云西郡公发生冲突;而信件上说是褚南山主动欺压云西郡公,刘文沏不得已才纠集了封地上一帮乌合之众与之相抗!
其二,那个所谓的“刺客”的真实身份令人起疑。信件中所说是来自鹰戎的,然而鹰戎又有什么理由和必要刺杀一个藩王,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燕王当初支持鹰戎左部吗?
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褚家怎么会默认“燕王已死”这个虚假的事实?
想到这里褚东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倘若不是褚家已被郑王后母子连根拔起,那就是被他们收买了!而信件中提到的“刺杀”事件,没有将刺客与褚家联系在一起,实情就极有可能是后者!
褚东篱想得没错,在册立新任燕王的人选上,褚家与郑家达成了妥协——此番郑王后入京向朝廷推荐燕王次子刘文泽继嗣,也是双方协议之中的内容之一。
得到信件之后,褚东篱呆呆地立在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了好久,他终于下定决心先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再向燕王禀告。
褚东篱找到了卫统领,询问信件的来历。卫统领只是笑笑,用大拇指指着西方说道:“除了宫城里的那位大人物,谁还会给我们传递消息?”
“那位大人物!”褚东篱顿时明白了,对方口中说的是当今的首辅大臣杨坡。
“杨首辅又是从何得知的?”褚东篱继续追问道。
卫统领摆了摆手,反问道:“凭褚先生的聪慧,难道想不出这上面的消息时从何而来的?”
褚东篱眨了眨眼睛,脑筋微微一转就明白了:“是了,燕国的使团已入京,自然是使团向朝廷禀告的!”
“这就对了嘛!”卫统领兀自笑着,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褚东篱对卫统领的态度感到火大,燕王被自家人宣布了“死讯”,相当于是与燕王作对;而“离轲”是与燕王同坐一条船的同伙,燕王的失败也就意味着“离轲”的失败,卫统领为何却能像看好戏一样笑得出来?
当然卫统领的态度也不是针对谁,他本性就是如此。若是再说得明确一点,他信赖的是南宫延,而不信赖褚东篱或者燕王。从内心深处,他就觉得离开了南宫延,燕王和褚东篱难成大事。
事实证明,燕王和褚东篱在自家老巢燕国的安排被人轻易破坏,甚至燕王都被宣布了“死讯”;而南宫延亲自坐镇的京中,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没有出半点纰漏。
“杨首辅没有其他的事情交待吗?”褚东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当然有!”卫统领不咸不淡地回道,“他让燕王稍安勿躁,宫中那位自然有办法为他破解窘境!”
听对方说起南宫延,褚东篱一下子也感到心安了了:“有南宫先生坐镇,在下自会劝解吾王,让他多以南宫先生为谋主!”
“其他的话我老卫也不多说了!”卫统领忽然正色道,“你与燕王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候‘登基’;若是敢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休要怪我老卫不讲情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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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直面南宫延
卫统领的话说到这份上,等于是公开警告褚东篱,不要破坏以南宫延为首的“离轲”组织的计划。而南宫延、“离轲”是不是在为燕王夺位而行动,这一切仿佛又不是燕王能做的了主的。
事到如今,尽管褚东篱仍然相信南宫延会不遗余力地为燕王效力,但这似乎并不是对方的“目的”,看起来更像是他的“手段”。至于他真正的“目的”,或许只有南宫延本人才知道吧。
褚东篱呆立在卫统领身旁,蹙眉凝思,欲言又止;良久才问了一句:“杨首辅也是这个意思吗?”
他知道此时此刻问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他依然忍不住要问。
卫统领干咳了两声,没有回答;褚东篱看他的反应,心中便已经知道了答案,正要扭头去见燕王时,卫统领叫住了他。
“在适当的时候,主人自然会请燕王入宫。在此之前,请燕王暂熄雷霆之怒,静待佳音。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杨首辅见过蜀王了,他怀疑入京那个不是蜀王本人。”
“不是本人?”褚东篱愣了一会儿,“南宫先生可知道此事?”
“杨首辅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告知了主人。”卫统领回道。
褚东篱又问:“先生可有什么说法?”
“到了该现身的时候,蜀王自然会现身。”卫统领淡淡地说道,“眼下无需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葛,褚先生只需管好一件事——安抚燕王,不要擅自行动!”
眼下诸王都已入京,燕王则是“已死”的状态,公开的抛头露面显然不合适,会引起世人的非议。如果他按捺不住怒火自己主动跳出来,到那个时候,真的也变成假的了——这就是对手将燕王设计“死”的最直接用意。方法和异想天开,但效果显而易见。
“明白了,东篱自会尽心竭力。”褚东篱拱手作揖后,便转入了小楼中。
卫统领瞥了一眼褚东篱的背影,从鼻子中哼出一口气:“连这点小事都沉不住气,还想‘谋朝篡位’?跟高祖皇帝比起来,燕王……差得远了!”
皇宫,东郭夫人的寝宫——秋涟殿。
昨夜东郭菱芸偷跑出宫,那两个奉命监管秋涟殿的禁卫军士兵立马就追了出去,一整夜都杳无音讯,东郭夫人揪着一颗心难以入眠。
等到寅时不到,东郭菱芸竟然神奇地回到了寝宫,若不是她带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内监”,东郭夫人甚至都怀疑她躲起来没有出宫。
虽然不清楚自己的侄女在宫外遇到了什么,但东郭夫人清楚,菱芸一定是为了什么才返回宫中的;而从她几乎一整天都将自己锁在卧房内的举动看,这个丫头真的是绞尽脑汁地在想办法。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东郭菱芸终于从房中出来了,她二话不说便走到寝宫门口,找到那个带她们入宫的禁卫军士兵,让他给梁尉章传话。
“小、小姐,你可是当真的?”禁卫军士兵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这个消息且不论它的真假,梁将军若是听说了这个,肯定会不会放过你!”
“无妨,你只管去禀告便是。”东郭菱芸淡淡地回道。
禁卫军士兵还想说点什么,但他的性命被秦骧捏在手里,故而也只能听命于东郭菱芸。想了一会儿,他便招来了两个负责巡逻的士兵,代他看守秋涟殿的大门。
禁卫军走后,东郭菱芸急忙找到了乔装成“内监”的周蕙荃,将秦骧交给她的“火蟾之毒”解药交到她手中,并交待道:
“一会儿禁卫军就会带人来将我提走,你将解药收藏好,随我一道去见皇帝和皇后!”
“你怎么肯定禁卫军会带你去见皇帝和皇后?”周蕙荃不解地问道。
“见的不是皇帝和皇后,而是那两个守在皇帝身边的人!”东郭菱芸也不多说什么,将药瓶塞给周蕙荃后,急忙跑回卧房中,搜罗了一阵之后,也翻出了一个小药瓶,只不过里面装的肯定不是“火蟾之毒”的解药罢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果然那个禁卫军就带着梁尉章赶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请东郭菱芸走。东郭菱芸向周蕙荃使了个眼色,周蕙荃点点头,便主动跟在她身后,也要与她一起收押。
梁尉章见这个小“内监”是张生面孔,心中便起了疑,本想将他拦住;但仔细一想,可疑之人主动跳出来,这不是省了他很多事情吗,便允许周蕙荃随同东郭菱芸一道前往。
果然不出东郭菱芸所料,梁尉章将二人带到了皇帝的寝宫;而寝宫之内,曾经在晋北草原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宫延和管伯端坐在一角,身上穿的是太医署的太医官服。
“这位姑娘自承是蜀王派入宫中的奸细?”南宫延蓦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东郭菱芸,眼睛的余光瞥见了女扮男装的周蕙荃身上。
“不好,果然是他们!”周蕙荃躲在东郭菱芸的身后,低着头,尽量不让二人认出自己。
好在晋北草原时他们并没有打过照面,只是远远的看见,对于彼此的容貌并没有清晰的认识。南宫延虽然看见了周蕙荃,却没认出她就是跟在秦骧身边的那两名女子中的其中一人。
东郭菱芸朝徐皇后望了一眼,看见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走上前去,向徐皇后道了个“万福”,接着转向南宫延说道:
“小女子是蜀王派来的奸细,自知蜀王难成大事,故而自承身份,特来投靠燕王!”
“说说,蜀王是如何‘难成大事’的?”南宫延似笑非笑地问道。
东郭菱芸点点头,朗声说道:“蜀王玩的诡计,无非是‘坐山观虎斗’的伎俩。他躲在暗处,监视着燕王和陛下的争斗,等到双方斗得精疲力竭之际,他再跳出来,将双方收拾干净,然后登基称帝,堂而皇之地夺走至尊之位!”
“只不过他漏算了一点,眼下的形势是燕王一边倒的情形,陛下躺在病榻上毫无还手之力,又哪来的什么‘虎斗’?如此,小女子看清了当今之势,不愿为蜀王的黄粱美梦白白丢了性命!”
“你分析得倒是不错!”南宫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蜀王确实躲在暗处观察着燕王的举动,但我不相信他有能耐扭转局势。故而这十多天来我对蜀王不闻不问,甚至都不想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又在筹划着什么?”
“但小女子知道!”东郭菱芸走到南宫延身边,却被管玉书拦在了身前。
“说来听听。”南宫延在此闭上了双眼,显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态。
“除了我,还有一位关键的人物倒向了蜀王。”东郭菱芸说着,眼神不住地朝寝宫门口瞟看。
“你想说的是梁尉章?”南宫延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东郭菱芸惊道。
“小姑娘,编故事也要编得像一点!”管玉书捋着白须笑道,“梁尉章绝不可能背叛我们,想要挑拨离间,也要挑好对象!”
东郭菱芸被戳穿了谎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不自然;周蕙荃在一旁看得心急,几次想上前帮腔,却发现自己不知从何处开口。
“如果你来见我们就是想说这些没用的话,那就请回吧。不管你是不是蜀王的奸细,我都懒得处置你,回去吧!”南宫延摇着头说道。
东郭菱芸忽然笑了起来,只见她从衣袖里取出一个药瓶,在管玉书面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