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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歌之后,琴声转回悠扬,起舞之人的身段也越发柔和、舒缓,“武”又转而为“舞”,如歌如述,似是在向亲人述说自己在战场上的功绩;最后琴声逐渐归为平淡,周蕙茞手中的宝剑也收回了鞘中,颇有一种“铸剑为犁”的味道在其中。
舞乐骤停,秦骧等人仍然沉浸在其中,耳边仿佛仍然回响着金戈铁马和疾风骤雨,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回过神来。
“好!”少顷,高颐竖起大拇指连连赞叹,“好一曲边塞战舞,请问二位,这曲是何名称?”
周蕙茞屈身回道:“禀贵客,此曲名为《破战舞》,讲述的是边关将士奋勇杀敌的故事。我二女不才,演练时短,有不足之处望贵客海涵!”
“哪里哪里,二位小姐才艺绝伦,是我等大开眼界!”张忌傲也连连赞道。
此时张忌傲的妻子金氏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看那舞剑的女子身手甚是了得,中间那一段剑舞没有十年的功夫绝对耍不出来!”
张忌傲之妻金氏也是将门之后,自小也会舞刀弄剑,这夫妇二人真的打起来,张忌傲还远远不是妻子的对手。金氏能给出如此的评价,只怕她也有些自叹不如。
周蕙荃的身手,也只有秦骧和金氏能够看出来,高颐夫妇都不是习武之人,自然看不出来。二人的这一段乐舞表演,令一向眼高于顶的崔静兰也有些瞠目结舌,原来她以为这两个“西域公主”只是绣花枕头摆着好看的,哪知竟然有这般的乐舞功底,只怕皇宫中的乐师舞姬也相形见绌吧!
“二位小姐辛苦了,不如就坐下一起饮宴,如何?”秦骧满意地点点头,邀请她们留下。
周蕙茞说道:“秦公子盛情不敢推却,待我们姐妹二人回房换身衣裳,自当出来与贵客饮宴!”说着便与周蕙荃转身走出了客厅。
“好好好,那我老高等着!”高颐率先说道,引来崔静兰一阵白眼。
“秦骧,你且说说是如何与这两位‘西域公主’相识的?”高颐问道,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这……”秦骧面露难色,颇有些歉意地回道,“实不相瞒,当初对卫尉卿大人说了谎。这二位小姐不是什么‘金霜国公主’,而是安西将军的义女、在下的未婚妻!”
“哎呀!”此言一出,高颐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竟然是周绰将军家的千金!而且还是你的未婚妻?两个都是?”
秦骧憨憨一笑,点点头。
“秦骧啊秦骧,我老高把你当朋友,你倒好,‘金屋藏娇’不说,一藏还是两个!”高颐撅着嘴说道,“你真有福,还是齐人之福!当真叫人艳羡啊!”
“老高你什么意思,成亲之前你已经纳了两个小妾了,怎么还想再娶一房妻子不成?”崔静兰瞪着眼说道,她一开始以为这两个“西域公主”是秦骧故意拿出来“勾引”高颐的,不过一听二女竟然是周绰的女儿,又是秦骧的未婚妻,顿时心里安定下来。
关于这一点,崔静兰倒是多虑了,高颐喜欢美人,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虽然风流不羁、纨绔成性,但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这么些年来虽然出入烟花之地,被人视作登徒子,却从不惊扰良家女子,这一点他这个纨绔子弟远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得多。
“哎,好事成双嘛!娘子你若是肯做媒,我老高替祖上十八代感谢你的厚恩!”说罢高颐竟然朝崔静兰行了个叩头礼,逗得张忌傲和秦骧笑出了声。
崔静兰知道高颐是在开玩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什么时候我怀上孩子了,你就娶吧!”
“真的啊?”高颐抬头看着崔静兰,一脸开心地问道。
“当然,不过得先把你阉了!”崔静兰恶狠狠地说道,高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而此时的秦骧与张忌傲夫妇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了。
“瞧你这德性,怎么样,招人取笑了吧!”崔静兰撇撇嘴糗道。
高颐正襟危坐,轻咳了两声,说道:“今日来做客,没备什么礼,逗主人一笑,也算是薄礼一份,还请秦公子笑纳!”
“正笑着呢,高大人真是风趣!”秦骧边笑边道,感觉这夫妇二人当真是“绝配”。
“对了,秦骧,你还没说是如何与周将军的两位千金相识的。”高颐忽然将话题拉了回来。周绰是承平一朝的重臣,因为“太子逆案”被贬西陲,弘文朝时才被拔擢为安西将军,本来也是当世的传奇人物。秦骧的背后有这个“老丈人”支撑,是不是代表周绰对当今的朝堂还有什么念想。
秦骧止住了笑意,说道:“这个问题,还是由两位小姐来告诉大人吧!”说话间,周氏姐妹换了一身中原女子的装扮从偏堂来到客厅,一左一右在秦骧两侧落座。
不知不觉又写成了高大人和夫人的逗比日常~~~下一回,高大人与夫人的逗比日常第二回~~~开玩笑!
(本章完)
第67章 击掌盟誓
面对高颐的问题,周氏姐妹与秦骧早有准备,只听周蕙茞说道:“秦公子在西域经商时,义父曾委托他设法购买良马入关,公子果然不负厚望,不但从‘金霜国’购得‘大月战马’,更是弄到了世所罕见的‘春雪’名驹,因此深得义父赏识。”
“这一次秦公子回到京城,正好义父也有信要带给周沐叔父,所以命我们姐妹俩也一起来一趟。由于义父在京中故人很多,不想惊扰到他们,所以我们与秦公子商定,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们二人是西域来的乐师和舞姬。此中也欺瞒了卫尉卿高大人,还请见谅!”周蕙荃补充说道。
高颐笑着回道:“无妨无妨!安西将军的女儿,与‘西域公主’别无二致!只不过秦骧这小子瞒得我好苦,若早知是周家的千金,在下早就亲自登门拜访,岂劳秦骧相请呢!”
“周家怎么了,虽说同是晋原郡内的望族,如今这天下第一号的世家可是我们崔家!”听到高颐奉承周氏姐妹,崔静兰颇有些不屑之色。
高颐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夫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高祖翊武皇帝一朝的旧臣文武如星辰荟萃,我高颐最佩服的只有三个人。这第一个,便是前丞相萧子康,其人宽宏雅量、礼敬名士,外柔内刚,虽刀斧加身亦不能使其低头,在任时多有善政,堪称‘仁者’,乃我辈书生之楷模!”
“这第二人便是令尊秦懿大人!”高颐转而对秦骧说道,“令尊大人任御史大夫时,整肃吏治、明察秋毫,一扫霄末时官场上的靡靡之风,才有我大盛开朝二十多年的清明之治。可惜秦大人宁折不弯,受不得冤狱之辱,慨然自裁,却也留下了不少遗憾,高颐赠字曰‘正’!”
说道秦懿时,高颐不自觉地摇摇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这第三人就是周绰将军!高祖入京时,周将军甘为幕后、留镇晋原,太祖登基后却不争功劳、不争名利,克己奉公,为一时之美谈。后来虽为‘太子逆案’所累,但仍敢直言劝谏、抚天子之逆鳞,这份勇气和胆识非常人能所及。故而高颐可赠其以‘义’字!”
“这三位大人,一仁、一正、一义,当真是天下士子之楷模,吾辈读书人之现世之师也!”高颐说罢又牛饮一口清茶,心中油然而生崇敬之情。
“高大人对家父的‘正’字评判,秦骧代为感谢!”秦骧举起茶杯,也是一饮而尽。不管对方是不是有意在讨好自己,秦骧都觉得高颐这番评价值得他自豪。
“我张忌傲也算是秦懿大夫的弟子,高大人今日这番评价,说到我心坎里了!”张忌傲也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以茶代酒,干了!”
这时周氏姐妹也端起了手中的茶杯,致敬高颐道:“高大人对义父的‘义’字评价,若是他老人家知道了,也必当引大人为知己。我姐妹二人也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众人饮罢,爆发出一阵欢笑声,崔静兰却是一副漠然之色,仿佛对高颐的评价不屑一顾。
“老高,‘仁’‘正’‘义’你都评判了,那‘智’又属当世哪位大人啊?”崔静兰不咸不淡地问道。
“这个嘛我来猜!”张忌傲抢答道,“‘智者’当然属当朝中太尉杨大人了!高祖皇帝时,杨太尉为其谋主,运筹帷幄之中、制胜千里之外,涤荡天下,可堪一个‘智’字!”
高颐听罢,竟然直摇头:“张大人此番话不假,不过也有些小看令祖父大人了!这鼎定天下的策略虽说多出自杨太尉之手,但真正付诸实施的却是张云远将军。张将军横扫天下的手段和气魄,完全不在杨太尉之下,之所以世人多称杨太尉之智和张将军之勇,不过是在为高祖皇帝竖立有文武相佐的形象罢了。依我看来,张将军之功实在杨太尉之上,也正是有了张将军这位完美的实施者,才能掩盖杨太尉制订安天下方略上的一些瑕疵和错误!”
“哦?高大人这番见解倒是独到,还轻详解一二!”秦骧抱拳说道。
高颐“呵呵”一笑,摆手说道:“详解不敢,只是一些个人之见。若杨太尉真的有安定天下之智,按说崔丞相应该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可如今的情况世人都看得清楚,以杨太尉为首的‘清流’与崔丞相明争暗斗无休无止,却也占不了上风!说他‘智’我可是不信的!由此可见,当年世人鼓吹其‘运筹帷幄千里之外’也有相当大的水分。”
“老高,你这番话我可不认同!”崔静兰说道,“伯父的智慧可并不下于那个杨太尉,与他争斗也是为了朝廷着想,你怎么可以就此评断说伯父和杨太尉‘不智’呢?”
高颐无奈地一笑,也不辩解,只是赔笑道:“算我说错了,算我说错了!娘子别往心里去,崔丞相的智慧当然胜过杨太尉,所以我说杨太尉称不上一个‘智’字,所以这个‘智’应该给崔丞相,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明显是在搪塞崔静兰,连崔静兰都没当真,更别说秦骧等人了,不过张忌傲忽然灵光一闪、似有所悟,接着高颐的话说道:
“高大人说杨太尉称不上‘智’字,在下倒是觉得……”
“张兄想到的可是先帝高祖皇帝?”秦骧忽然打断张忌傲话,插话说道。
本来张忌傲想要说的是后宫崔太后,但秦骧这么一提醒,顿时觉得在高颐夫妇面前谈这个话题不合适,随即连连点头:“是、是,秦骧老弟与我所想一致,正是高祖皇帝!”
“高祖皇帝开创大盛基业,使得四海归一、四夷宾服,其文治武功,即便是古之圣天子亦难望其项背!”高颐点头称道,说的不过是大盛王朝对于刘义臻的官方评价,不免有些夸大成分。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当官的一聊起这些话题就没完没了!”崔静兰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这秦府我也是第一次来,不如请周家的两位小姐带我观赏一番,不知可否?”
周蕙茞莞尔一笑,回道:“理当如此,那我与妹妹就带卫尉卿夫人在府中走上一遭吧!”
“我也一起去吧,眠儿这孩子早就坐不住了!”张忌傲的妻子金氏也抱着怀里的小孩站了起来,跟着三女退出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