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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阳东城右丞相东郭棠的私宅,东郭季尧被叫到了府上,东郭家族的族长东郭棠和两位家老面对着这么一个肆意妄为的后辈,对他进行了极其严厉的训斥,并责令他将自己的小金库上交东郭家族,否则就取消他的财政大权。这对于东郭季尧来说无疑是极其难受的,他的小金库其实是依托于东郭家族的大金库而存在的,失去了东郭家族的财政大权,他东郭季尧这一脉在家族中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走出东郭棠的府邸后,东郭季尧坐在马车里,一路浑浑噩噩地,想着如何保住自己来之不易的财富。就在马车出恒阳的城门前,他忽然想到了计亚成,就在不久前,他与秦骧等人离开了自己的庄园,却不料去而复返,提出要与自己合作经营绸缎生意,当时对方的开价太低,他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如今想来,与其自己的小金库被没收,不如与他合作,还能赚取一些利息。
“停车!”打定主意后,东郭季尧对赶车的马夫下令道,“掉头,去计亚成落脚的秦府西苑!”
周末快乐!下一回,搜查刺客!
(本章完)
第82章 第八十二话 弹劾萧鲎
当夜亥时,恒阳几乎全城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在西城的西市中有几家规模较大的青楼妓馆依然是灯火通明、饮乐不辍。由于京城施行宵禁,京城四门紧闭、街道清肃,普通百姓和官员都不允许随意走动,那些因为多喝了几杯杜康的登徒浪子便流连温柔乡中,彻夜寻欢,倒也成了他们的生活习惯。
这一切本来很正常,不过在接近子时时,这些醉生梦死的登徒浪子、以及他们怀中的艳妆女子就被一阵急促的犬吠声所惊醒,推开窗外看时,整个西市已经被一排排高举火把的官兵围住了。
西市中,规模最大的就是东郭家族经营的乐坊“摘星阁”、官营妓馆“凤求凰”和萧鲎暗中控制的酒楼“拙春庭”这三家。
“摘星阁”一直守法经营,晚上留在乐坊的客人不多,大多是舞姬和乐师,对于大队官兵的到来虽然心有困惑,但总体还算平静。
官营妓馆“凤求凰”则不一样,晚上留宿的客人众多、人员复杂,有些还是在职的官吏,突然出现的官兵吓了他们一大跳,故而紧闭着房门不敢出来,窝在床角大气不出。
最乱的当然是“拙春庭”,明面上这是一座酒楼,有些醉酒的客人因为错过了宵禁的时间没来及回去、而在酒楼的宿房内过夜的本来很正常,但是酒楼的老板娘糜掌柜从中看到了商机,不知从哪里招来一些流莺趁夜钻进了客人的被窝,陪客人玩着各种花样,借此赚取不菲的过夜费。而这个时候正是客人们玩得最起劲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可把那些正在寻欢作乐的男女吓得够呛。
“西市的酒肆、乐坊、妓馆都听着!京兆府和卫尉府接到线报,三日前在京城行刺我朝官员的刺客正躲在西市之中,卫尉府特连同京兆府前来搜查!无关仍等全部下楼等待检查,闭门不出者与刺客同罪论处!”一名嗓门大的卫尉府官兵骑着马到处嘶喊着,向西市中的所有商家宣传。
不一会儿,几乎所有的商家都打开了大门请进官兵搜查,只有“拙春庭”大门紧闭,不配合卫尉府和京兆府的搜查行动。
“哼,这个‘拙春庭’真是好大的派头!”高颐和秦骧骑着马来到“拙春庭”的门前,高声喊道:“‘拙春庭’内众人听着,本卿在此喊三声,三声之后若不开门,即令府兵纵火烧了你这酒楼!一!二!……”
“三”还没喊出来,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操着钢刀从里面涌出来,堵在了门口。
“哟?这架势是准备顽抗了?”高颐冷冷地笑道,“弓箭手何在?”
随着高颐的一声大喝,一阵官兵列队的脚步声过后,十多名手挽强弓的府兵搭箭上弦,箭矢正对着这些不知好歹的护院走狗。
“本官接到线报,说是三日前行刺本官的那条漏网之鱼被西市里的某家大户给藏了起来!”秦骧走到那些打手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本来本官向先从‘摘星阁’查起的,不过看‘拙春庭’的这个架势,线报里说窝藏刺客的那个‘大户’就是尔等无疑了!”
“高大人,若不是看着这‘拙春庭’内还有众多无辜之辈,今日将这里付之一炬倒也不是不可!”秦骧朝高颐说道。
高颐冷哼了一声,喝道:“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犊子,给本卿让开道!在不滚蛋,就将尔等射成刺猬!”
那几个大汉本就是色厉内荏之辈,一看官兵这等架势,顿时就蔫了,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求饶道:“不是我等要抗拒官家搜查,实在是老板娘的吩咐,不得不照办!”
“哼!这个老板娘很是厉害嘛,卫尉府的府兵都敢拦着!来,将那个老鸨子给我抓出来!”高颐吩咐道,立刻就有两个满脸横肉的官兵冲入了酒楼内,一阵骚动后,只见二人将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提了出来,身上衣衫不整、亵衣半露,此刻她头发蓬乱、面色慌张,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下跪者何人?”高颐瞥了老板娘一眼,打着官腔问道。
“回……回大人,民……民妇糜氏!”糜掌柜战战兢兢地回道。
“何故阻拦官兵搜查刺客?你可是刺客同党?”高颐瞪着眼睛喝道。
“不敢不敢!大人这话可吓煞小妇人了!”糜掌柜伏在地上说道,“‘拙春庭’是小本经营,哪里敢包庇刺客,一定是有人诬告陷害!”
“是不是陷害一搜便知!”秦骧说道,“京兆府的属吏听着,进入酒楼搜查,但有刺客蛛丝马迹,立刻来报!”
“得令!”只见二十多名身着京兆府差役服饰的小吏提着枣红色的棍棒鱼贯进入“拙春庭”中,又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二位大人,请听民妇一言!”趴在地上的糜掌柜抬起头,低声说道,“我‘拙春庭’虽然是小本经营,但背后也是大人支持的!二位都是在京中为官的,切莫将事情做绝了!”
“什么?你说什么?”秦骧装作故意没听清楚,竖着耳朵凑到糜掌柜身旁。
糜掌柜龇着牙说道:“切莫将实情做绝了!”
“不是,前面一句!”秦骧摇头道。
糜掌柜想了一会,回道:“‘拙春庭’背后有大人支持!”
“文书何在?”秦骧大喊一声,立刻有一名书生装扮的中年人拿着纸笔跑了过来。
“糜掌柜,今日你若肯将‘拙春庭’背后的那位‘大人’招出来,本官就当没来过这里。”秦骧冷冷地说道,“若你是想以此诓骗我,京兆监牢里已经为你留好了房间!”
糜掌柜一听,顿时心中打鼓,猜测着秦骧和高颐这二人声势浩大地抓捕刺客真是意图,是否要听对方的话将幕后掌柜供出来。
“糜掌柜,现在你签字画押还能免去一顿皮肉之苦,待会若是从你酒楼里搜出什么不得了的人或东西,你想签字画押,就得蘸上你的血了!”秦骧恶狠狠地威胁道,听得糜掌柜一阵发怵,立时磕头如捣蒜,口中直呼:
“大人饶命,‘拙春庭’绝对是合法经营,并未有什么不法勾当,也未窝藏刺客,望达人明察!”
高颐站在一旁,望着灯火通明的酒楼大堂内,十多名衣衫不整的妙龄女子正被进去搜查宿房的京兆府属吏赶到楼下,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笑意。
“呵!一座酒楼里面竟然藏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凤求凰’呢!”高颐讥笑道,“秦大人,让你的人查一查那些女子的来历,若是没有身份文牒,那就是‘拙春庭’藏污纳垢的最好证明!”
“高大人所言不错!”秦骧也笑着说道,“糜掌柜,本官再说一句,现在招供还能免去一顿皮肉之苦!”
糜掌柜此时心里七上八下,事到如今她算是明白了,高颐和秦骧口口声声说什么搜查刺客,实际上是来抓“拙春庭”的不法证据的。但要不要供出萧鲎,她一时间难以决断。
“也罢!我看这些寻欢的浪客里也有不少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秦骧说道,“他们的家人若是知道被‘拙春庭’如此算计,想想你糜掌柜今后会是如何处境!”
“拙春庭”藏污纳垢,西市附近的很多居民都知道,但对于高高在上的恒阳东城和北城的达官贵人来说,知道这一点的也仅仅是那些流连其中的登徒浪子,他们的家人并不知情。而如果这些事被那些背景深厚的家族知道,“拙春庭”倒闭事小,她糜掌柜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知道了。
“所以不要指望你身后的那位‘大人’能保住你的命,他一个人,如何与这些京城的权贵们抗衡?”秦骧继续说道,“不如本官给你出个主意,你将此人供出来,平平安安地呆在京兆府的监牢里,本官保准没人能够害你!不然的话,本官先将你抓回去,一顿好打之后将你扔在大街上,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糜掌柜此时被吓破了胆,赶紧磕头道:“我招供、民妇招供!这家酒楼的幕后掌柜是当今太仆卿萧大人的小妾汤氏,她是我夫君的小妹!”
“萧大人的小妾,这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人’!”秦骧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官家的小妾能成什么气候?糜氏,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口中所说的‘拙春庭’幕后的‘掌柜’究竟是谁?”
其实糜氏回答得已经够清楚了,但秦骧故意这么一问,就是要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她不再对萧鲎抱有期望。果然糜氏哭丧着脸趴在地上,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萧鲎!”
“很好,文书都记下了!请糜掌柜签字画押吧!”秦骧将一张薄纸扔在糜氏身前,糜氏含着泪看完上面所写的几条诸如“外称酒楼、实则妓馆”“引诱官吏醉酒宿娼”等罪状,外加最后供述萧鲎为实际掌柜,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民妇……谨遵大人吩咐!”糜氏长叹一声,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很好!”秦骧笑着将她的认罪书收了起来,而此时酒楼内的搜查行动也到了尾声。
“禀二位大人,酒楼里除去跑堂、杂役等人员,一共搜出十六名女子、二十三名男子!”京兆府的老刘向高颐和秦骧禀告道,“这些女子俱无身份文书,初判是被拐卖来的少女、或者流莺。二十三名男子有七人身份已判明,并无可疑之处;其余十六名男子拒不肯告知真实姓名。请二位大人示下!”
高颐朝秦骧点点头,示意由他做决定,秦骧心领神会,大声说道:“查封‘拙春庭’,酒楼内跑堂、杂役与一众女子就地看管!将那十六名男子押回京兆府严审,其余七人暂且关在酒楼内,天亮之后便可释放!”
“哼!小小的京兆府胆敢关押老子,你小子官是到头了!”酒楼中一名赤坦着上身的中年男子冷笑道,他的话顿时引起不少人的共鸣,纷纷朝秦骧叫板。
“阁下又是哪位‘贵人’?”秦骧朝那人鞠躬作揖道。
“好说!”那人一见对方向自己行礼,顿时气势十足,“知道老子是‘贵人’,就带着你的人即刻离开!老子已经被你惊扰了美梦,不想这后半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