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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息阏氏媚眼看着铁昆仑,想着昨夜**,喃喃道:“的确今时不如往日了!”
听到这话,秦骧强忍住笑意,瞥了铁昆仑一眼,只见他是满脸的尴尬,双腿不住地往外挪,想尽快离开王帐。
“那……那就对了嘛!阏氏纵然拥有绝世之颜,也难敌草原之风霜!鄙人身无长物,唯有一盒‘雪肌膏’进献,愿阏氏容颜常驻!”说罢秦骧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毕恭毕敬地捧到玉息阏氏面前。
秦骧这番话倒是点中了要处,玉息阏氏年轻时也曾是“艳绝西域”的一代美人儿,诸国王公求婚者能绕王都一圈,哪里知道最后却被先代单于这个不解风情的大老粗给掳来当了小老婆。最可恨的就是这草原的气候,初来乍到时尚不觉得,时间一长皮肤就变得又干又皱,才没几年工夫就被老单于取笑是“黄脸婆”。
西域的气候比草原略好一点,但干燥却是两者共通的。在西域,贵族女子将名花药草熬汁后混入羊脂中,制成“雪肌膏”涂抹于皮肤上,除了有保湿滋润的功效外,还有一股芳香,令她们的容颜增色不少。故而来到鹰戎右部之后的玉息阏氏也极力搜刮来自西域的“雪肌膏”,以图保其青春容颜。
对于秦骧这个中原人进献的“雪肌膏”玉息阏氏本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她的卧房之中便藏着几盒来自西域的极品“雪肌膏”,对方进献的再好也好不过这些极品了吧。不过当她打开锦盒一看,立即改变了这个想法。
锦盒中的“雪肌膏”与其它的不同——色白如雪、晶莹如玉,轻轻刮开一点,立即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散发开来,淡雅而不庸俗;将其涂抹在肌肤之上,便有一股温润的感觉传来,肌肤重现莹润的光泽;再细细品闻,那股淡雅的清香中藏有一丝药草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这盒‘雪肌膏’我请名医匠人改良过配方,香味更符合中原人的口味;羊脂也改良过,乃是上好的羔羊脂混合羊乳熬制而成,滑而不腻;通过改变混入的药草,也可以使‘雪肌膏’拥有提神或是安眠之不同功效。不过鄙人走得急,身上只有这么一盒安神只用的……”秦骧说着,再向玉息阏氏拜了拜。
玉息阏氏卧房中存用的“雪肌膏”虽然好,但都不如这盒来得新奇。如果将那些极品“雪肌膏”比作是浓妆艳抹的脂粉贵妇,那这盒就好比是刚刚出水的芙蓉碧玉,不染纤尘。
只见玉息阏氏满意地合上锦盒,将之交给身旁的侍女,一双媚眼滴溜溜地盯着秦骧打转,说道:
“本宫倒是没看出来小兄弟竟能有这般细心!礼物我收下了,但那个中原人却不能如此便宜地还给你!”
玉息阏氏的话外之音秦骧心知肚明——她是有意抬价。不过既然对方肯抬价,也就说明仍有商量的余地,故而他说道:
“鄙人回到西域后再送十盒到王庭进献阏氏!”一盒的价值已然不菲,十盒“雪肌膏”的价值足以令五口之家三年衣食无忧。
“不,各种不同功效的‘雪肌膏’各二十盒!”玉息阏氏继续抬价。
秦骧却是露出了难色,不是他拿不出这么多“雪肌膏”,而是另有其他原因:“不瞒阏氏,这一盒‘雪肌膏’也就保质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就会腐坏变质,不能再用。阏氏一次要这么多,到时恐怕大部分尚没使用就已腐坏了!”
“不行,本宫只要好用的,腐坏的不要!”抬价到这里,这个女人开始有些蛮不讲理了。
秦骧想了一会儿,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这样吧,鄙人每隔三个月给阏氏送一批不同功效的‘雪肌膏’,给您送满五年,如何?”
“不行,送十年!”玉息阏氏想也没想就又抬价,每三个月送一盒,一年就是四盒,十年就是四十盒,而且是每样四十盒。不知不觉中,对方的价码又翻了一番。
不过秦骧倒是没有还价,只听他爽快地说了两个字:“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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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4章 官凭马商
与玉息阏氏达成协议后,秦骧带走了杭兴,不过铁昆仑却被扣了下来——按对方的要求,铁昆仑必须在第一批“雪肌膏”送达王帐之后才能释放,他是这场交易能够实现的“保证”。
不过秦骧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铁昆仑长留鹰戎王庭,他带着杭兴离开后不久,铁昆仑便用迷药将看守之人药倒,骑上事先准备好的快马,一路向西追了过去,仅仅两个时辰的时间就与先行一步的秦骧会合、前往西域。
中原人对于“西域”的地理概念一般泛指武狩、羌泉郡以西的广袤地区,那里胡族众多、小国林立。大霄朝立国之初,中原曾派出大量使者联络西域诸国,建立了友好关系,也因此开辟了被称为“玉阳走廊”的商道。
中原与西域之间不仅有重山阻隔,更有来自鹰戎部落的袭扰,因此双方之间的联系一向不紧密;但有了“玉阳走廊”,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玉阳走廊”指的的是武狩郡的玉叠关与羌泉郡的阳城关之间的狭长地带,这里原是鹰戎部落的地盘,大霄初年来自中原的大军扫荡了这一地区的游牧民族,置武狩、羌泉二郡,并在重山之间修建关隘,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玉叠、阳城二关。玉叠、阳城二关一东一西把守着天山南麓的交通要道,令来自大漠的鹰戎骑兵束手无策,东西方的商旅也因此得以互相往来。
大霄朝中期之后,西域小国为抵御来自鹰戎的影响力,纷纷加强了与中原王朝的联系,一时间纳贡称臣的小国多达二十个;而为了经营西域,朝廷专门在武狩郡设立了“安西都护府”,负责西域武备,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应对鹰戎的威胁。
不过大霄朝后期外戚、宦官交替专权,朝廷耽于内斗,对于西域诸国的事务也就没那么上心了,“安西都护府”也逐渐成了一个摆设,也由此使得天山以北的西域小国重新落入了鹰戎部落的手中,这其中就有玉息国。
刘义臻平定海内之后便将目光重新瞄准了西域,在他看来这片土地是防备鹰戎威胁的天然屏障,因此一定要牢牢地控制在朝廷的手中,故而他将“安西都护府”改为“安西将军府”,加强了“安西将军”的权力,令其“节制武狩、羌泉二郡军事”,与“四骑将军”之一的“胡骑将军”一道负责大盛王朝西部的防卫。
秦骧自弘文三年春离开京城恒阳之后,便来到了西域。他待在西域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是赚钱,其二就是壮大“花铁蛇”。从古自今,任何一个组织、团体想要发展壮大,必须具备三个要素,即钱、人和地盘。“花铁蛇”成立之初只有三个人,没有钱没有地盘,穷酸无比,想要进一步发展壮大,就必须想办法赚钱。
而给他们提供思路的正是参与了策划绑架杭兴之事的原商人——计亚成。“太子逆案”重新审判之后,晋原白氏得到了一笔价值不菲的抚恤金,由于计亚成揭露杭兴罪行有功,更兼白氏感其倾家荡产为兄鸣冤之义,便赠给了他一大笔钱财。
面对飞来的横财,计亚成原本可以带回老家购置一大块土地、从此过上富足的生活,但他感念秦骧等人的帮助,便提议利用这些钱来回馈他们。然而秦骧虽然也需要钱,但他更需要的是赚钱的方法,因而他将计亚成分给他们的钱财还给了他,请他授予生财之道。
计亚成一听,这不是他的老本行吗,不但欣然收下,索性跟着三人一起干,前往西域淘金,利润分成。如此便一举两得,秦骧可以一心一意地发展他的“花铁蛇”,而计亚成则充当着“钱袋子”的角色。
不得不说计亚成这个商人眼光的独到,他到达西域后瞄准的货物既不是骏马也不是昆仑奴,而是一种容易被人忽略的东西——脂粉。西域的脂粉因其优质的原料和工艺,一向都比中原自产的脂粉要好上不少,因而出产自西域的脂粉向来都为中原贵族女子所钟爱;但是由于产量少和保质时间短的问题,西域的优质脂粉很少出现在中原贵妇的案头。
不过计亚成的经营之道却不是收购西域成品然后转卖到中原,而是收购配方和原料,然后在“玉阳走廊”中的中转站甘泉镇建立工坊,制成成品之后再转运到中原贩卖。这样的策略既保证了工艺、产量不受制于人,也可以最大限度地延长脂粉的使用寿命,可以说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而另一方面,剑客带着一部分钱财前往江东、绍稽郡,大量收购丝绸,按计亚成的说法是“不计成本,能买多少买多少”,因为他发现西域贵族对于丝绸有着天然的迷恋,丝质的衣物对他们来说简直犹如梦幻般的宝贝,对此从来不吝重金。
如此当计亚成的脂粉在中原脱销后,他就带着剑客收购来的丝绸前往西域贩卖,这一来一回,手上的利润竟然有本金的十倍之多。而随着金钱的积累,秦骧终于可以开始他壮大“花铁蛇”的计划。
首先他让剑客带着一部分金钱前往“西京”咸安城,在那里以开设镖局为名招揽江湖豪侠,一方面为东西往来的商旅提供护卫、赚取报酬,另一方面暗中物色可靠之人加入“花铁蛇”,即便是没能加入也可以作为后备或者外围使用。
其次,秦骧将一部分利润交给计亚成继续经营,另一部分则拿来购买西域的良马和奴隶,因为这两样“货物”都能实实在在地帮助秦骧壮大自身实力。奴隶自不用说,来自西域的奴隶、特别是“昆仑奴”,其身体素质和忠心都毋庸置疑,西域某小国甚至有一支全部由奴隶组成的军队,战力竟能傲视邻邦;而良马则可以帮他实现另一个目的——拉近与安西将军的关系。
这位安西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原大将军——周绰。其实在与杭兴接触之前,藏身在武狩郡的秦骧就打听到了周绰的名号,也知道他当年是刘彦锋的羽翼。“太子东巡”时,老皇帝派他以“大将军”的身份巡察凉州、甘南、武狩、羌泉四郡军务。然而仅仅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太子逆案”发生,他的大将军之职也随之被撤,被就地任命为“武狩郡守”。
弘文二年,刘彦钊想起了这位已经六十三岁的老将军周绰,就将他从“武狩郡守”的位子上提拔为“安西将军”,重掌兵权,。不得不说刘义臻对于周绰“公心”的判断之准,纵然他心中对太子“谋逆身死”怀有疑虑,但他对新皇帝、对朝廷依然忠心耿耿,在安西将军的位子上也是尽心尽力,重建了中原朝廷在西域小国中的威信。
弘文四年秋,秦骧牵着三匹西域良马来到安西将军府门前,以“马贩子”的身份求见周绰。周绰虽然身居高位,但对于来自西域的消息很感兴趣,因而他对于这些贩夫走卒的求见从来不会拒以千里,更何况对方是带着良马前来求见的。
不见不要紧,一见周绰就兴奋地从案榻上跳了起来,因为秦骧带来的三匹马不同寻常——不仅都是西域闻名的战马马种“大月马”,而且都是怀着身孕的母马!
要知道西域诸国对于向中原出口良马有着极其严格的限制,一般来说有“两不卖”,即战马和母马不卖,当然怀孕的母马更不会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