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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过一段姻缘,二人之间的风雨坎坷早已不为人知。
那名女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波平”,希望“风波平定”之后,可以一家团聚;后来这名女子等不到已经弃笔从戎的丈夫,加上身染沉疴,临终前便将孩子送给了一户“梁”姓人家收养,也就有了现在的“梁波平”。
梁波平进入厢房后,便落座在了杨坡的对面,自斟自饮,面色坦然、毫无拘束。
“平儿,你怎么看秦骧这个人?”杨坡问道。
梁波平回道:“其人有才、其心有异!”
杨坡顿时眉头一紧,问道:“其心有异?这又如何看得出来?”
“父亲知道南宫延手中有‘离轲’,蜀王手中有‘鱼肠’,这两家都是互相争斗了不少年的秘密组织。”梁波平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以往的交锋中,‘离轲’之强悍便是连‘鱼肠’也不及,但秦骧却能在‘离轲’的围剿中顺利活下来,你说他手中没有‘凶刃’,我可是不信的!就此看来,他入京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
杨坡想了一会儿,点头道:“的确如此,否则以南宫先生的眼光,也不会认定秦骧会成为他的对手,也不会认定秦骧能帮他完成未尽的大业!”
“所以我才说他‘其心有异’!”此刻的梁波平早已不是与秦骧初见时那副自以为是的清高模样,眼神中处处透露着智慧。
杨坡手中摩挲着紫砂制成的茶杯,眼珠却在不停转动。
“南宫先生要完成的大业,正是为父此生孜孜以求!”杨坡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我与他之间的合作,正是‘如鱼得水’;倘若不是中间出了萧鲎这个‘岔子’,我们的理想早就实现了!”
梁波平笑了笑,自顾自地品着茶,过了一会儿,才悠悠地说道:“父亲如此信任南宫延,相信他为你描绘的美好图景;但在我看来,你们二人或许……终将是白忙一场!”
“此话何意?”杨坡低沉着声音说道,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梁波平倒仍是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他回道:“你们忽略了现实——燕王早已不是原来那个‘贤王’,晋王如今才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纵然父亲和南宫延能将秦骧‘调教’成下一个‘秦懿’,今后的朝局走向,也远远不是当初的那个设想了。”
杨坡嘴唇上的胡须微微一翘,颇有些自得地说道:“这点你就无需担心了,我与南宫先生自有计较!”
梁波平闻言微微一愣,继而苦笑两声,起身告辞道:“看来我还是继续当好我的‘监御史’,将来若是局势有变,平儿再为父亲效力吧!”
杨坡摆了摆手,没有回应;其实就他而言,对于这个儿子并没有多少了解。当年他飞黄腾达、衣锦回乡,苦苦寻觅那个当初被自己抛弃的妻子时,他最后只找到了她的坟茔,以及一个半大的孩子。
杨坡当时没有让儿子认祖归宗,而是让他继续以“梁波平”的身份生活下去,暗中帮他拜师求学、举孝廉、入太学,以致成为现在的“监御史”,可以说梁波平完全是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半点风浪。
每每父子间短暂相处、交谈,杨坡都对儿子的明达时事却又深藏不露感到惊喜,但又对儿子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态度感到苦恼。或许儿子的内心深处,仍然在怨恨着他这个父亲,怨恨他当年抛妻弃子、一走了之吧!杨坡也只能这样想。
“平儿啊平儿,以你的才智,在未来的朝局为我们杨家谋得一个关键的地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杨坡心中想着,“有秦骧在前面为你开道,你只需静待机会就可以了!”
离开“秋问天”茶楼后的梁波平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二楼,略带些遗憾地摇摇头,抚摸着身上的锦缎,心里慨叹道:“这身锦缎是当年你与母亲拜堂时所穿的,连这都没认出来,父亲啊父亲,你果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梁波平的脸色阴沉如水,他对杨坡这个“意外”来的父亲并没什么感情,反而是对自己的养父母感情更深,而且他的养父母在生身母亲病重期间给予了无私的照顾,生母的后事也都是他们一手操办。对他来说,养父母既是自己的双亲,也是恩人。至于这个父亲,不过是一个冰冷的代号而已。
“对于父亲来说,我不过是安插在御史监察院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帮助他们应对未来的局势!”梁波平心中暗道,“不过他们找上了秦骧,或许是选错人了……还有南宫延,他与父亲绝对不是一路的!”
行走在漆黑的街巷里,梁波平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他很期待未来朝局的变化,因为他知道,御史监察院已经在行动了,而且京城内的各家有权势的家族也都在蠢蠢欲动。京城的上空,权力的“漩涡”正在渐渐成形,所有人都在盯着这团“漩涡”的走向,以期抓住机会,从中攫取最大的利益。
与此同时,杨坡正缓缓地从茶楼里出来,卫士们前呼后拥地将他的车驾围住之后,便向着昌平街行进。才走了不一会儿,一名骑着快马的人慌慌张张地闯入了车驾之中,高声嚷着:
“太尉大人,小的是侯府管事……”
杨坡掀开车帘、就着昏暗的火光一看,果然是自己府上的仆人,便示意卫士们将他放到自己跟前。
“夜晚宵禁,你这般大呼小叫地做什么?”杨坡冷着脸问道。
管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太尉大人,府里出事了!”
“何事?”杨坡眉头一皱,厉声喝问;面对着杨坡的官威,这名管事支支吾吾不敢不敢直说。
“你且起来,边走边说!”杨坡说道,当即命令车马快速前进,打道回府。
管事紧跟在杨坡车马的旁边,一边小步快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太尉……大人,府里……府里突然出现了……出现了两个……两个醉汉,衣衫不整地……发酒疯,我怕……我怕他们伤及……夫人和小姐,便令人……令人将他们……打死了!”
“死了?”杨坡眉头一皱,狠狠地瞪了管事一眼,“这两个醉汉是如何进的府里?我临行前不是严令你们紧闭大门的吗?”
管事颇为委屈地回道:“这……大人,我们照您吩咐……紧闭大门了,可……可我们也不知道……这二人……是如何入的侯府?”
杨坡拉下了车帘,一脸怪异地自语道:“此事……确实奇怪,而且专挑我不在府上的时间。这两个醉汉的身份,倒是要好好彻查一番!”
想到这里,杨坡朝车外大喊一声:“再快点!”一行人便又加快了速度,沿着昌平街向北快速前进……
更新~~~心好累~~~
(本章完)
第115章 布局蜀中1
淮西侯府中突然出现的两个醉汉,自然是秦骧的“杰作”;他命铁延祈、铁延图和铁延嵩三兄弟趁杨坡外出的机会,将两个已被烈酒灌醉的杀手抛进了杨坡的府中。二人本已是一副酣醉的丑态,再加上身上衣物破烂,自然而然地引起了府中家丁的警觉。
一阵乱棍之后,这二人便一命呜呼,死在了淮西侯府内。此事说大不大,擅闯公侯府邸被府中家丁打死那只能算他们活该;然而杨坡一早就令府中管事看好家门,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两个醉汉闯入府内?身为侯府主人的杨坡感觉事有蹊跷,不顾已是子夜时分,召来了京兆令,命他详查二人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京兆府的属吏们从恒阳西城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拿着二人的画像打探他们的身份。然而忙活了大半天的时间,根本就是徒劳;原本这二人就是隐藏在阴暗之下的杀手,又岂是这般打听就能得知他们真是身份的?
秦骧站在昌平大街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京兆府的属吏们东奔西跑、不甚烦恼的模样。
“秦骧,今日官府怎么了,又是要搜查京城吗?”秦骧身后,一身男装的周蕙荃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许是哪户官宦人家丢了什么东西吧?”秦骧嘴角一扬,云淡风轻地说道。
“秦公子没说实话!”周蕙荃旁边也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周蕙茞莞尔笑道,“他们手中拿着画像,应该是在搜查或者打听什么人的消息!”
秦骧微微一笑,怀抱双臂钻入了昌平街上一家脂粉店内,周氏姐妹见状,也跟着他入了店中,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钻入三人的口鼻之中。
“哟,三位公子,来小店可是来买脂粉啊?”一名满脸油光的俊俏伙计跑到三人面前招呼道。
“咳咳……”周蕙荃假装咳嗽了几声,粗着嗓子问道:“小二,官府一大早这是在干什么?”
店小二堆笑着回道:“他们在打听两个人的消息,听说是两个宿醉的男人误闯了官宦人家的府邸,这不一大早正查是谁家这么倒霉呢!”
秦骧没有与这个店小二交谈,而是径自朝店内的楼梯走去。
“这位公子,楼上恕不待客!”店小二忽然堵在了楼梯口,阻止秦骧上前。
秦骧拨开自己左前额上的头发,掀开系在额头的白绫,露出了“流”字烙印。那店小二一见,急忙作揖鞠礼,口中念道:“没想到是大掌柜亲自来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掌柜已在楼上等候,请大掌柜楼上坐!”
说完店小二让开了道,对秦骧做了一个“请”势。秦骧微微一笑,满意地点点头,便径自上了楼梯;周氏姐妹见状也要跟上去,却被秦骧阻止了。只听他边上楼边说道:
“小二,带二位客人看看店内的脂粉,若她们看得中,尽管拿去,都记在我的账上!”
店小二笑道:“大掌柜的朋友我等哪里敢怠慢!二位公子请随便挑选!”
周蕙荃瞪了秦骧一眼,气鼓鼓地说道:“秦骧,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二人可就不客气了!小二,你们店里哪个脂粉最贵?尽管给本公子呈上来!”
秦骧看着耍小脾气的周蕙荃,忍不住苦笑两声,口中说着“随意”,便上了二楼。
周氏姐妹二人见秦骧这般藏着掖着,倒也不和他计较,对此她们倒是已经习惯了;当即缠着店小二将店内的优质脂粉取出来,供她们挑选、试用,一时间也是兴致盎然。
脂粉店的二楼,两名衣着华丽的富态商人正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旁品茗,看见秦骧上了楼,二人纷纷起立相迎。
“公子,你可算出来了!”略瘦的商人欣喜地说道——正是多日不见的计亚成;而另外一人,居然是东郭季尧。
东郭季尧流年不利,原本是想拉拢秦骧、趁机从他的西域马匹生意中分得一杯羹,却不料自己贪小便宜白白损失了几百两白银;而更令他懊恼的是,家族里居然命他交出自己经营许久的小金库,这样的挫折是他经商数年来不曾遇到过的。这次来找计亚成和秦骧,实际上想偷偷安置一下自己的小金库,以免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二位久等了。”秦骧笑着说道,与他们二人分别落座之后,交谈起来。
东郭季尧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似乎对于秦骧颇为忌惮——上回在自家庄园里被秦骧、张忌傲和高颐三位公子哥“讹诈”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对其有些仿佛也属自然。
“东郭大官人,你与计掌柜二人商谈‘入伙’之事,谈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