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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军不可谓不勇猛,当天阵亡了不下十六个五品以上将军,官居二品的右领军卫大将军苏定方胳膊都打丢了一个,炮弹不要钱的往前发,一下午打光了三分之二的库存,奈何阿拉伯人坚韧的如此可怕,就算如此都没有打垮他们,李捷的懊恼不言而喻。
哪怕再有一个府,五百人的骑兵绕道阿拉伯军身后,李捷都能有信心今晚在侯赛因的帐篷里吃晚饭,可惜,他是实在也抽不出来多余一兵一卒了。
眼看着余晖中缓缓向后退却的闽军,李捷也不得不无可奈何的下令着:“迅速组织工兵打扫战场,户部官员马上调拨粮草,还有牛羊肉类,红葫芦队也务必跟上,务必不能给寡人遗落下一个伤员。”
先前遗落的伤员几乎全都被阿拉伯人杀了,工部官员与户部官员也知道其中厉害,跪地行礼,旋即就匆匆忙忙散去。
随着这些官员的离去,原本围拢在李捷身后一大群文武已经所剩无几,武将们多数是下去指挥作战了,随着战况愈发激烈,文官也有着各种各样事物不得不去忙,空落落的就剩几个禁军把手着入口,禁卫头子赞婆蹲在地上,正在完成着不知道李捷交代下来的什么任务。
“汝,准备你的麾下,今夜继续袭击阿拉伯军营,不过不是以往的袭扰,就算打不下来,寡人也要让阿拉伯人战战兢兢,彻夜难眠!”
有些向赌输了的赌徒,此时李捷的神色已经显得有些癫狂了,声音嘶哑的喝令着。连亲切一点的称呼都听不到了,李让也知道自己大父焦躁到了什么情况,赶忙也是鞠躬行礼,领着鸢急急匆匆下去去准备。
可刚走两步。李让又是惊奇的回过了头,愣了一下的鸢立刻会意的没好气走了回去,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怎么还不走?阿拉伯人如何训练奴隶的规矩难道忘了?别忘了现在你可是郡王殿下的奴隶!别不懂规矩!”
鸢曾经被阿拉伯人掳为奴隶,对于阿拉伯哈里发的女儿,她可有着说不出的恨意,然而在那双冒火的眼睛注视下,赛里木卓尔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目光炯炯的眺望着在巨大夕阳斜照下,闪现着粼粼波光的战场。
昏黄的太阳光下,被雅穆克河水充分浸泡过的战场呈现一股淋漓的粉红色光辉,让人分不清是太阳光,还是血光。
轰隆~
一片忙碌的时候,冷不防后军响起了轰鸣,似乎是拉炮弹的马车不知道什么原因爆炸了,本来就心烦的李捷忍不住回过头暗骂一句,呵斥的鸢还有李让也是忍不住侧过头,可没等行营去处置,第二声爆炸再次响起。
这次距离更近,就挨着移动行宫不远处的一座帐篷,爆炸掀翻了帐篷,附近巡逻的卫士都被冲击波轰了出去。
“这不是意外,是袭击,保护陛下!”
立刻就丢下了手中活计,赞婆像一头牦牛那样暴躁的冲到了移动行宫点将台楼梯口,几乎随着他的吼声,十多个穿着闽军军服的外族人也是同时脱了外面披着的盔甲,露出一身诡异的黑色长纱袍,同时呐喊着冲向了点将台。
禁卫们立刻放下长矛组成了人墙,可这些刺客的确有些邪门,宽大的衣袖抬起,一刹那数十支暗箭呼啸而出,将矛阵射出了个缺口,十几人幽灵那样飘进了李捷的禁卫队中,一招一式诡异的可怕,每个人仿佛都没有重量那样,以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躲避开禁卫们砍杀过来,偶尔还击却几乎招招凌厉。
一个禁卫仅仅晚后退了半秒,被一道黑袖拂面,一个恍惚间咽喉上露出一道深深血痕,年轻的禁卫瘫软的倒了下去。
“这,是人是鬼?”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赞婆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震惊的摇了摇头,李捷更是看的目不转睛,他脸上,却是似乎隐隐浮现出一种又气又笑的表情。
“你做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台下厮杀的时候,女人的惊叫却又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的转了回来,刚回过头,一刹那李让的瞳孔张开到了极点,心跳在一刹那几乎都停止了,满眼中都是赛里木卓尔那面纱下朦胧的笑,还有极速逼近自己心窝的刀。
噗嗤~
一把匕首几乎齐跟而没,然而在装上的前一刻,一个软乎乎的身躯将李让撞得向后退了半步,喷出一口血,鸢尚且无比仇恨的尖叫道:“保护河中郡王!”
几个禁卫惊愕间下意思的拔刀举盾,奔向了李让,谁晓得赛里木卓尔这一招居然是虚招,松开了插进鸢身体中的匕首,一掌拍在她胸口,借着力道翻身而起,右手又出现了第二把匕首,向一只扑食得鹞子那样凶狠的扎向李捷。
滚滚红日中,曼妙的裙带随着起舞而飘动,倒影在落日中的美人剪影,就好像天外飞仙那样唯美,可是看在台上台下的禁军,将领,官员心头,一股寒冰之气却是从脊柱直冲后脑门。
这个疯狂的女人,她,她要刺杀闽王!
似乎才刚刚回过神扭过身,眺望着半空,李捷的瞳孔中,也是闪现出了刚刚足以领李让绝望的刀锋,甚至这第二把匕首明显还煨过毒,隐隐泛着一层蓝光。
电光火石之间,美人轻舒猿臂,绝美的舞姿带着必杀的一击凌厉落下。
咔嚓~
第1196章 。刺龙
所有人提着心的注视下,这令人心驰神往的惊艳一刀,李捷接下了。
而且还接的那么流畅,身体仅仅向一旁偏了些许,李捷的左手死死捏住了赛里木卓尔的纤细玉腕,右手如行云流水那样拦住赛里木卓尔的腰,如果不是放下时候李捷顺手捏断了这女人的手腕,一切就真像排练好的舞蹈那样了。
叮当的脆响中,那锋利无匹的淬毒匕首掉下了点将台,随手将赛里木卓尔丢在一旁,李捷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这女人似乎也知道再没了机会,仅仅捂着断腕沉默的瘫坐在地上,不过赛里木卓尔的额头上,还是因为剧痛而流淌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看着下面还在纷乱战斗着的禁卫,沉吟了下李捷低吼了一声:“用长矛扎他们的下摆!”
已经被十几个幽灵打的有些发蒙的禁卫想都不想就听令形势,十几根长矛钉在地上,果然,刚刚还飞一般的“幽灵们”全都动弹不得,几个还想顽抗的刺客举着长袖还胡乱的抽打着,早已经气恼的禁卫干脆一拥而上,几十把长矛狠狠扎进刺客的身体,然后高高挑起来。
仿佛落在柴堆上一样,借着重力锋利的长矛扎穿了刺客的身体,血流如注的淌落在地上,命大还没死的刺客最后又在禁卫嘿呦的呼声中摔在地上,最终方才彻底没了生息。
十五个刺客,被击毙了十二个,剩下三个也是拔掉了诡异的长袍,生怕再有什么变故,赞婆下令直接用长矛刺穿了他们的手脚钉在地上,让他们匍匐着跪向李捷。
这个时候才从惊吓中回过身,毫不顾忌还软软依靠在自己身上的鸢,同样满头冷汗,李让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汗珠子不断顺着他脑门滴落在地上,冲出来的这些人几乎都是属于他的部下,动手刺杀至高无上的闽王的,更是他一力保护的人,事已至此他已经不敢分辨些什么了。
可怜鸢替他挡了重重一刀,又中了一掌,正是摇摇欲坠之时却被李让随意的抛弃一旁,差点一头从几米高的点将台掉下去,幸好李捷眼疾手快扯了她一把,这才把她救了回来。
“没事儿吧?”
嘴角滴着血,鸢却是庆幸的跪伏在李让身边,感激的回答道:“末将没事,多谢陛下厚赐软甲!”
实在是凑巧,上午李捷刚送给鸢一套贴身甲,下午就拍上了用场,这种甲类似于锁子甲,上等的细小锁扣组装而成,全靠锁扣卡住了刀尖,鸢才能活下来,绕是如此也受了不浅的伤。
不过才刚刚庆幸一下,鸢立马又是焦急的叩首,为李让申辩道:“陛下,末将愿用性命担保,此事河中郡王殿下觉不知情!刚刚那妖女刺殿下第一刀就可以为证,末将愿意验伤!”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吓出一身冷汗的禁卫军统领赞婆却是瓮声瓮气恶狠狠的吼道:“知道陛下赐你宝甲,特意演出这么一出戏!”
根据猜疑链理论,这个可能还真也许纯在,还好一下午时间,李让都是老老实实跟在李捷身后,鸢更是一言未发,况且提前知道些内情的李捷知道这事儿根本没那么简单,伸手制止住了咄咄逼人的赞婆。
“行了,让儿做没做,寡人心里有数。”
不过赞婆悻悻然退下去后,李捷却是黑着一张脸,也是对着李让冷哼起来:“这事儿晚点寡人再找你算账!”
撇开战战兢兢的李让,李捷终于回头关注起这次事件的女主角,瘫坐在地上的赛里木卓尔来。不愧是枭雄侯赛因的女儿,到了如此地步,依旧神色如常,除了捂着断腕的痛苦外,死亡的阴影似乎没带给这个少女哪怕一丁点恐惧。
“为什么要杀寡人?寡人赦免了你的死罪,让儿这小子也待你不薄,你动手之前没有一丁点犹豫吗?”
听着李捷恼火的训斥,赛里木卓尔还是那般古井无波,淡淡的回答着:“小女子早就说过,闽王您有李玉儿这样的女儿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你去死,我父哈里发也同样有这样的女儿!”
“只不过小女子不明白,闽王如何破解得了我苦心修炼的刺龙,还破解的这般轻松?”
到底也是人,再淡然,卓尔依旧对她的失败有点耿耿于怀。
本来听了这女人的回答,李捷脸色已经变得更加阴沉,这个问题却是让他居然多了丁点感慨,吁了一口气,他方才沉闷的回答道:“因为这刺龙本就是我发明的!”
天地间是真的有武艺,虽然它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恐怖神奇,飞檐走壁,飞花摘叶的绚烂,但也的有着过人之处,巴掌大的鹅卵石,打在人头上肯定就会头破血流,旁人掰都掰不开,练过梅山拳的大师凭着一张肉掌就能劈得四分五裂。
陡峭的十多米山墙,旁人看着都感觉不可逾越,练过飞檐走壁的高手短短几秒就可以翻越,还有刚刚那些刺客,飘忽诡异的幽灵功实际上不过特别瘦的刺客穿上五倍肥大的长袍,刀砍上去轻飘飘的,给人一种打不死的感觉。刚刚那招刺龙,同样是华夏武学中几个经典动作拼接,猛然跃起从天而降,借着地心引力狠狠刺下去,既发挥了女子的轻灵,又将快准狠发挥到了极致,别看李捷刚刚躲得飘逸,不过微微侧了下身体就躲了过去,实际上李捷倒是想躲得远远的,但他根本没有时间躲得开。
幸好这招是他帮李玉儿想的,陪着李玉儿曾经练习过,李捷这才如此从容。
赛里木卓尔口口声声言自己是阿拉伯人中的李玉儿,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她的功夫还有刚刚那些刺客的功夫完全来自阿萨辛,那个侯杰创立的刺客组织,李玉儿当时是侯杰的刺客总教官,侯杰失败黑都曾经试图接收阿萨辛组织,可惜却扑了个空,如今看来,他们是完全落入了侯赛因手中。
也难怪,阿萨辛刺杀派本来就是侯杰与哈瓦利吉派合作培养出的产物,侯赛因东山再起也是依靠着哈瓦利吉派,被他接手也是理所应当。
听过这个解释赛里木卓尔终于释怀,喃喃祈祷一句神意难测,竟然低头念诵起了《古兰经》,不再理会一丝一毫,然而李捷却没放过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