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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启淡淡地反驳道:“朝廷的脸面,是百姓认可的。要是百姓知道国库空虚,朝廷的脸面更是荡然无存。朕相信,只要朝廷肯为百姓着想,百姓又怎么会不向着朝廷?冯卿此言,朕不认同。”
右谏议大夫钱宗方端着朝笏出列道:“启奏陛下,臣对此有所顾虑。若是税劵发放过多,明年税收也还不上,失信于黎民百姓,奈之如何?”
陆承启笑道:“钱卿此言,颇有见地。朕早有对策,仅发行一千万贯,由皇家银行代发。利息则是一千一百万贯,为一年期。该不会国库多了一千万贯,也撑不过两个月吧?税劵没有朕的同意,任何衙门官员,都没有权力印发。”
左谏议大夫云枫端着朝笏说道:“那敢问陛下,税劵以何等形制印发呢?”
陆承启一愣,是啊,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防作伪的纸张。据他所知,这时候的纸业已经非常兴旺发达了,能不能做成有水印的纸张呢?
“朕觉得以金银铜所铸,税劵未免太过沉重,且远不兑足所值。既然如此,不如用纸张印刷好了。当然,这纸可不是平常的宣纸,麻纸,黄纸,要是一种特殊的纸。纸上以红、蓝、黑等着色图案,套印花纹图案及印章。图案以繁杂之屋木人物为主,外做花纹边框。最好能做到纸张内,透着光就可以看到隐藏的图案”陆承启真个是异想天开,竟把后世一些纸币的防伪技术,统统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全权处理
冷场了。
陆承启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超前了,这些大顺的“精英”们,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唯一听懂的就是“税劵”是要用纸做,而不是用贵金属铸造。除此之外,他们都是听了个稀里糊涂。
陆承启见下面的文武百官都是一脸痴呆状,就知道自己说的话他们根本没理解,只好换了种说法道:“咳咳,朕的意思是,要做到别人仿造不得,那就成了。”
果然,“说了人话”后,那些大顺的“精英”们都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
他们都不是“技术人员”,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算得上是别人“仿造不得”。事不关己,便是高高挂起。反正只要国库充盈,有余钱给他们发俸禄,这些文武百官才不管钱是怎么来的。
唯有徐崇光还在纠结开发江南一事:“陛下,那江南一事”
陆承启想都不想,直接说道:“既然徐卿看得如此透彻,想必自有解决之道。朕以为,此事交由徐卿最为妥当!”
徐崇光明显没有反应过来:“陛下,老臣是说江南如此之大,穷十年之力,也未必陛下适才说什么来着?”
“朕是说,徐卿忝为内阁首辅,江南乃是关乎大顺千秋万代之事,朕就委任于你了。望徐卿不辞劳苦,督建江南,将其发展成第二个中原!”陆承启有些无奈,只好再说一遍,还带上了解释。
徐崇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听差了:“这老臣陛下,此事过于重大,老臣怕是担不起啊!”
陆承启板着脸说道:“徐卿此话言重了,你身为内阁首辅,又是前户部尚书,此事你不做,谁来做?再说了,能者多劳,徐卿要是不担起重任,朕也找不到第二个合适之人了。若是顾虑内阁,大可不必。内阁如何运转,徐卿比朕清楚。便是只有五人,亦是运转流畅。有朕旨意,且无后顾之忧,徐卿还顾虑什么?”
徐崇光哪里是在推辞,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他心中怕是早就了开了花,若真的将江南变成第二个中原,他的名字还愁不能名垂青史么!再说了,只要他接手了这个政策,哪怕做不成,又有谁能撼动他的位置?
“老臣定当竭心尽力,为陛下分忧!”徐崇光显得极为“挣扎”,最后才不得不表态。
陆承启哈哈大笑道:“徐卿乃朕之子房,朕如何舍得往死里用?但凡是徐卿要的人,朕全都准了!各地方州府,也要配合徐卿行事。争取在五年之内,将江南税入翻上一番。”
“老臣定不辱圣命!”
徐崇光志得意满,端着朝笏归入队列后,就等着陆承启下圣旨了。林镇中见恩师眼中都闪着精光,便知道遂了他的心意,心道:“原来如此!”这是徐崇光用言传身教,给林镇中好好上了一课,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陆承启则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他本来就是要让徐崇光操刀的。因为他是从全局考虑的:一,徐崇光德高望重,政策推行的阻力会小一点二,徐崇光做过户部尚书,江南开发中经济又是重中之重,徐崇光接手再好不过三,徐崇光乃是内阁首辅,有他在前面吸引火力,陆承启受到的诽议会降到最低
两人是各怀鬼胎,各取所需,谁也怨不得谁。
陆承启也是志得意满,环视了一番下面,声调中透着一股高兴地意味:“诸位卿家还有无要事启奏?若无,便退朝罢!”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冯承平就端着朝笏,再次出列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陆承启心道:“还有两月就是恩科了,难道是科举一事?”想到这,便缓缓地说道:“可是科举一事?”
冯承平连声说道:“回禀陛下,正是恩科秋闱一事。”
“哦?不知道礼部的试题,出得怎么样了?”陆承启很重视这一次秋闱,这可是新政十品官制第一科,可不能弄砸了。这等于为以后的科举都定下了形制,中了进士的,不一定能做从九品以上的官。不管名次如何,都要从十品官做起。陆承启就是看到一些官员,连衙门内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怎么当领导?不从基层升起来,一下子进入管理层,莫说小吏了,就是那些拼死拼活才干到八品官的都不服气,这不是畸形的制度么?
历朝历代,灭国亡朝的,大多不是被敌人从外面攻破的,而是内里开始腐朽,才不堪一击的。又或者是自己瞎折腾,自己把自己搞死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陆承启以“史”为鉴,自然想一步到位,把大顺这架偏离方向的马车拨回到正确的路上。只是他非开国之君,先天威望不足,做起来阻力超乎想象。
经过百余年演变,大顺朝内势力根深蒂固,既得利益集团更是盘根错节。要想撼动他们的利益,非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不可。先前血染皇宫一案,不正是触动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才导致了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幸好处置得当,不然还不知道引起多大的动乱!
此事之后,陆承启已经杯弓蛇影了,不仅招募了更多的御前侍卫巡逻,更是将整个皇宫围得水泄不漏。当他见识过神奇的武功后,就不敢再说什么万无一失的话了。一个高手,想要刺杀他还是容易的。为何陆承启改变了注意纳韩凤儿为妃?很大程度上也是看中这个,自己的小命有保障啊!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宝贵!
冯承平自然不知道小皇帝在一瞬间想了那么多,而是恭恭敬敬地答道:“礼部已然自贡院中,甄选出题目,特地送来让陛下过目挑选。”
“好,那些礼部官员,可还在贡院之中?”陆承启就怕试题泄漏,那乐子就大了。所以仿造后世高考制度,出题人要被隔离开来,直到开考后才能放出去。当然,在贡院内有吃有喝有住的,公款消费,也算是极好的待遇了。
“回禀陛下,他们尚在贡院之中,杜绝了外界一切来往。”冯承平连忙回到道。
陆承启想了想,说道:“这样罢,下朝后,冯卿你将试题送往垂拱殿。诸位卿家,可还有要事启奏?若无,退朝罢!”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二日,随着“税劵”政策的出台,皇家银行也同步推出了官贷,贷款金额远不是民间的所谓“钱引铺”能比的。民间的“钱引铺”,能借万贯钱就顶天了。可皇家银行只要你的抵押物足额,便是多贷一些给你也没关系。
至于利息就更不具有可比性了。皇家银行最高的利息是十五年期借款,利息为百分之十五,用这时的话来说,就是借一百贯钱,十五年后还一百一十五贯钱。而要是一年就还,利息仅为百分之五,也就是说借一百贯钱,一年后仅需还一百零五贯。要是一个月内还清,甚至还不用利息。
这么低额度的利息,哪里是动辄两倍的“钱引铺”能及的?所以随着皇家银行的借贷业务发行,且大顺民报疯狂造势,这些民间的“钱引铺”叫苦不迭。这样下去,以钱生钱岂不是成了泡影?
就算能生存得下去,也要把利息调得比皇家银行低。虽然圣旨没说取缔“钱引铺”,禁止“钱民”盈利。可无招胜有招啊,皇家银行财大气粗,又有发行铸币的权力,这些小小的“钱引铺”,一些手头有些闲钱的“钱民”,又怎么比得过皇家银行?
所以这些民间高利贷,看到大顺民报,跳脚骂街的有,狠狠地咒骂当今圣上的有,差点暴动的也有。幸好大顺的治安还不错,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就是各州府的皇家银行被砸烂了一些物品,而这些闹事者都被抓起来,赔钱的赔钱,坐牢的坐牢,下场十分凄惨。只可惜都是些游手混混,受人所雇而已。至于雇主,一些蠢笨的被捉起来了,一些精明的则藏得很好。不过他们际遇相同的是,这些“钱民”养着的那些专门欺负百姓的打手都被捉了起来,实在大快人心。
“你听说了么,那大桶金张家张老爷,好像犯法了!”
“犯了什么法?”
长安城中,一间茶肆内,三五个茶客在那里低声议论着。
“嘿嘿,看今日的报纸了么?”
“没看,怎么了?发生大事了?难道是张老爷的儿子,又是娶家仆女儿不成,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听了这话,这些茶客都不怀好意笑了起来。这就要从张家说起了,长安张家,人称“大桶金”,意喻钱多得可以一桶桶借给你。当然,这借钱不是没利息,利息还贵的惊人,一般都是还两倍。到期不还,房子田地老婆妻儿都要归他张家了。
张家不仅有钱,手底下还养了一大帮“行钱”,替他放租。还有一大帮打手,遇到没钱还的,强行抢了田地、房屋、妻儿去。
一天,张家的二世祖到行钱一个姓孙的家里作客,老孙办酒置席款待这爷,喊闺女劝酒。间到老孙的女儿“容色绝世”,二世祖一见钟情,要求娶做妾侍。老孙眼睛一亮,却怪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您老的家奴,家奴做了郎主的丈人,会被亲邻笑话的。”
张家的二世祖一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但回到家里,茶饭不思,竟色胆滋生,第二日便召集了打手,上门强娶了。
这事被传出去之后,那姓孙的行钱没脸做人了,一怒之下将二世祖告上了京兆府衙门。京兆府府尹还是黄玮颐,他都不知道将其定性为劳务纠纷,还是家务事。反正后面判了个不轻不重,让张家二世祖配了聘礼,才算作罢。
此事到了衙门,那就遮捂不住了。一夜之间,整个长安城都在议论此事,让“大桶金”张家的名号更是臭不可闻。所以现在一说到“大桶金”张家,长安城的百姓都不约而同想起这件事情来。
“哈哈哈,那倒没有。张家可算是倒了大霉了,皇上刚刚颁布圣旨,皇家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