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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扫描……没有信号……再次请求扫描……没有信号……
机器人先生的芯片瞬间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它得出了一个十分不妙的结论:定位仪被人为破坏了!
身为一台尽职尽责的五好机器人,弄丢主人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罪过!机器人先生差点当场暴走。它拜托太初帮忙查到了“叶秋”所在的位置,然后捞起飞板就冲向了那个方向——结果是,主人没跟叶秋在一起。
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机器人先生当机立断,从最近的警局申请借用了一只“嗅觉”极为灵敏的电子狗,一路循着自家主人的气味追了出来。
机器人先生牵着电子狗没头苍蝇似的在外面转了一整夜,绕了个巨大的圈子,最后被电子狗带回了梅里设计院大门外。
小保姆在那个原本属于米赫尔的休息室内装了高清摄像头,知道苏琛一夜未归。
这个时候,机器人先生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种种迹象表明,苏琛一定是被一个经验丰富的作案老手抓走了。
小保姆失魂落魄地拖着那只电子狗沿着大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它感受到了一种比“被抽掉能量条”浑身瘫软时更为“无力”的感觉。绝望的机器人先生无意识地拨通了自家主人的通讯仪,“嘀嘀”声响起的时候,它那一直呈运行状态的定位系统迅速通过这个信号测算出了苏琛的位置!
“嗷!!!”机器人先生发出一声像狗叫又像狼嚎的声音,然后目光灼灼地盯住了遥远的某处。
一波波强烈的奇异信号以机器人先生为中心发出去,无限接近于光速的信号波几乎是眨眼间就与苏琛所乘坐的那辆福利飞车撞在了一起!
飞车上的智能防护系统连一秒都没撑住就被小保姆攻破。
机器人先生通过飞车内的图像捕捉器看到了自家主人,发出一个更大的“嗷嗷”声!它“嗖”地一下将速度不怎么快的电子狗抄起来抱在怀里,踏上飞板,激发了飞板的最快速度,直奔自家主人的方向而去!
猛烈的风将它脸上的仿真皮肤吹得有些变形,头发全都直直地立在脑后;时不时有几根从那只被小保姆抱在怀里的电子狗身上掉下来的仿真狗毛打着旋被强烈的气流卷向机器人先生背后猎猎作响的衣服。
这种不加防护罩的超速“行驶”令机器人先生抵达自家主人所乘坐的那辆飞车旁的时候看起来狼狈极了。
……
机器人先生怀里的那只电子狗身上的仿真狗毛早就被高空的强冷气流吹掉了一大半,变成了一只奇丑无比的斑秃狗,至于它自己——那头仿真头发质量过关,虽然因为静电的关系贴在头皮上,但总算没变成秃子,比那只电子狗稍微好看点。
不过它的鼻头……那高级材料制成的高仿真皮肤不知何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鼻子下面的金属壳。
可怜小保姆还不自知,它追上那辆飞车后,便调整飞板前进的方向与速度,与飞车保持一致,令飞车与飞板两者间相对静止。
小保姆将脸紧紧地贴在车窗玻璃上,兴奋地用手指敲打了一下车窗,兴奋地与呆滞状的苏琛打了个招呼:“主人!!!”
溯肯与女司机同时扭头,朝发出高亢叫声的机器人先生看了一眼。
溯肯倒是淡定,不过那位红发女司机可没溯肯这么镇定!她被机器人先生的造型惊了一下,随即忍不住被那奇妙的造型逗笑场了。
悲剧的是,飞车是脑波控制的,司机失控笑场,便意味着飞车也会失控。
于是……
高速行驶的飞车转了个弯,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发出“咚”地一声巨响,冲进了一家悬浮商店!!!
所谓“乐极生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57 呸你一脸螺丝钉!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呢?动力呢?软面条样瘫倒在地的蜀黍表示……天冷了,没力气码字啊啊啊!!!
高速行驶的飞车撞进悬浮商店外墙的一刹那,飞车的智能辅助系统立即启动了撞击保护装置。几个小胶囊从座位下喷射而出,遇到空气的瞬间便膨胀成巨大的安全气囊。然而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足以抵消高速行驶的飞车与悬浮商店外墙剧烈撞击的冲击力,那名倒霉的女司机在气囊探出之前就撞上了车头前方的挡风玻璃,脑壳砰地一下炸裂开来,将蛛网密布的挡风玻璃染得极为血腥。
人类头骨破碎声与脑浆迸溅声若是放在平时,必然是沉闷而巨大的一声炸响,然而它们夹杂在飞车与悬浮商店外墙碰撞时的那声巨响中,竟是根本没人听到。
就在苏琛前方的安全气囊被挤压变形的时候,溯肯动了。
溯肯的爆发速度完全超出了人类想象力的极限,他将苏琛从那堆气囊中刨出,单手死死地摁在怀里,手臂在苏琛脑后与背后迅速变形成一块内侧柔软的骨板;另一只手则以莫大的力量推开了在撞击中彻底变形的车门;紧接着,他将身侧的气囊全都戳破,清除了障碍物后,抱着苏琛迅速从车门处闪身出去。
因为速度太快,他与苏琛的身形在撞击形成的烟尘中竟化作一道黯淡的流光!溯肯单脚在飞车车身上一蹬,借助反作用力向后飞去,敏捷地避开了与悬浮商店那已经破裂的外墙相撞的结果。
外人只见浓浓的烟尘中冲出一道速度极快的影子,就听见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飞板!”
闯了大祸的小保姆如梦初醒,飞快地冲向那道速度太快的影子。
它调整了好几次自己电子眼的摄像频率,这才看清了溯肯与苏琛的模样。溯肯倒没什么,半空中他那头长发被风吹得高高扬起,身形飘逸面色淡然,十足一副古代大侠风范;苏琛看起来则比较惨,浑身是血,手脚均以不自然的状态荡在空中,眼睛紧闭,口鼻缓缓地溢出几滴鲜血,然后被猛烈的风吹向别处……
小保姆眼窝里红光暴闪,它突然想到了溯肯钻出飞车时那几乎接近光速的怪异速度,那样的高速……那样的高速下只怕连钢铁都会被被那股可怕的力量挤压撕扯变形。苏琛的身体强度只是普通人类的水准,在那样的速度下只怕早就死透了!
小保姆那不知存在于何处的“心”登时凉了半截。
……
离事发地点最近的第三福利医院。
苏琛身上的血迹被清理干净,断裂、错位的骨骼被重新接好;有医用机器人将苏琛从手术台上推下来,放进高级恢复舱,然后给恢复舱中灌注了B类营养液。
一名半机械人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朝外面走廊处喊了一嗓子:“病人苏琛,有家属吗?”
浑身沾满血液的小保姆噌地一下站起来,抢在溯肯前面踏着噔噔作响的步子扑到半机械人护士面前,双目闪着赤红光芒,大声说道:“我是!”
半机械人护士扫了机器人先生一眼,楞了一下,又问:“病人苏琛,有家属来吗?”
小保姆双拳紧握,怒声吼道:“我是!!!”
半机械人护士:“病人苏琛,有可以付账的‘自然人’家属来吗?”
溯肯轻笑一声越众而出:“我是。”
半机械人护士被溯肯望着,脸上迅速浮起两团可疑的红晕,她干咳一声掩饰尴尬,低声说道:“病人很幸运,大脑、内脏以及脊椎等几处要害都没有受到伤害。病人四肢有些小范围的骨折。最严重的是鼻腔出血,主刀医师认为那是由于外界气压太低造成的:出血过多,病人可能会贫血,待会儿我们会往恢复舱内注射造血药剂……这稍微有点风险,需要病人家属签字。”
溯肯拿起半机械人护士递过来的签字笔,大笔一挥,在那张薄薄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大字——溯肯。其实溯肯的汉字写得很差劲,不过他在地球华国待了二十多年,倒也被他总结出了一个不易被人看出字写得太丑的方法,那就是尽量把字写得潦草一些。
半机械人护士看着那奔放过度得根本就看不出原形的鬼画符,想让溯肯再比划工整地签一个,不过她抬头时撞上了溯肯那神秘深邃得像是茫茫星河的眼睛,一激动便把这事儿给忘了。可怜的小护士抓起那页家属意见征求书便逃也似的顶着一张大红脸重新钻进了手术室。
小保姆拳头握得更紧了。
溯肯玩味地看了机器人先生一眼,它注意这台机器人很久了——因为这台机器人体内,分明藏着一只那比星人的灵魂!
灵魂这种物质想要附着在一堆无机物聚合体之上是很困难的,那样会源源不断地消耗掉灵体的本源力量,因此极少有那比星人会那么做。
溯肯直视着机器人先生那双散发着红光的眼睛,仿佛正在透过那副机械外壳观察小保姆的内容物。“你是哪个部落的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机器人先生扭头,直愣愣地看向溯肯。就算小保姆的审美水平尚在及格线处徘徊,他也能清楚地感知到溯肯那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极致之美。
机器人先生想也没想,便默默地给溯肯打上了“终极情敌”的标签。
小保姆抬起头,鼻孔正对着溯肯的脸,正想用“高傲的姿态”无视掉溯肯的问题,谁料它晃了一晃,竟从溯肯瞳仁里反射的图像中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假发贴在头皮上,看起来很傻缺;更傻缺的是它的鼻尖不晓得什么时候裂了道大口子,正好露出里面闪闪发亮的金属壳子,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破烂玩具娃娃。
小保姆嗷地惨叫一声,双手扑上脸部正中央,用最快的速度捂紧了“不雅观”的鼻子。
溯肯的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就见那台古怪的机器人以手掩面,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
过了好大一会儿,机器人先生才戴着一只天蓝色的一次性医用口罩重新出现在溯肯的视野里,它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急救室门外,一屁股坐在墙边的天蓝色小椅子上。
溯肯好奇地走过去,坐在机器人先生右侧,“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机器人先生耷拉着眼皮,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机器人先生扭了扭,侧过身去,用半边屁股对准一脸好奇的溯肯。这个时候,那只被赵先生情急之下丢在半路上的斑秃电子狗不晓得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扑到机器人先生脚边,兴奋地摇着尾巴转了一圈,人立起来,将前爪搭在机器人先生的膝盖上。于是,机器人先生那条还算漂亮的裤子上,立即出现了两枚沾满灰土的狗爪印子,这令它看起来更狼狈了。
赵先生看着那只模样甚是凄惨的斑秃机械狗,突然就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心思;它出神地盯着那只不停摇尾巴的机械狗,看着自己膝盖上越来越多的灰土印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这条机械狗,怀着一颗沸腾的心,却总是做错事——兴许还会讨主人嫌弃。
处于自我厌弃状态的小保姆哀怨中忽听溯肯嗤笑道:“这条破烂秃毛狗是你从哪儿捡来的?太丑了。”
小保姆芯片中腾起一股邪火,他猛地扭头,朝溯肯灿然一笑,然后张嘴,噗噗噗地朝对方连吐了好几颗大小不一的螺丝钉!那些螺丝钉全都是被小保姆藏在腹腔里的备用零件,此刻将它们当做暗器吐出来,杀伤力不是一般地大~!
溯肯那张漂亮得有些妖孽化的脸瞬间被数十个螺丝钉打了个正着,他呆愣半晌,表情古怪,语速缓慢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