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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哈哈笑道:“将军神射无双,雍虞闾久仰大名,只恨将军居于都斤山时,雍虞闾尚在漠北率军出征,无缘领教将军神射,日后倘有机会,雍虞闾愿与将军会猎草原,猎它三五十只狼虫虎豹来下酒吃,如何?”
长孙晟知他是在借故向自己约战,也不把话挑明,抱拳应道:“素闻王子的‘天狼弓’、‘天狼箭’实乃当世独一无二的神兵利器,在下久怀讨教之心,如蒙王子不弃,在下愿与王子切磋一二。”
两人临别对答间不知不觉都将对方视做了自己箭术上的头号对手,俱满怀期待地盼望着能早日实现这场约定的会猎,以较高下。
杨广于三天前在雁门关接到“黑将军”传递回来的书信,得知宇文般若果如自己先前所料,欲对安若溪有所不利的消息,即命由李彻统一指挥,调往白道州驻防的三万兵马和驻守于城中的隋军立马出城向北,在邻近突厥边境的地界结阵展开操演,以震摄突厥,同时,仍担心安若溪会被强留在紫河镇,又传命从并州等地增派三万兵马出关增援,摆足了架势要力压宇文般若放安若溪随使团一道返回关内。
有知道其中内情的隋军将士因此私下里相互议论,都要趁安若溪随使团返回关内之时,亲眼目睹她的芳容,好看看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奇女子,竟使得王爷不惜动用数万兵马,保她平安归来。
安若溪因沙钵略致书杨坚,向大隋称婿、称藩,实则已等同于称臣于大隋,顺利完成了皇后独孤伽罗交待给她的使命,眼瞅着就要正式嫁给杨广,心里也十分欢喜,回到并州,有意跟杨广摆起了待嫁新娘的谱儿,任凭杨广再三打发萧萧、瑟瑟两名亲信侍女来请她入晋阳宫相见,她都找了各种借口给回绝了,猫在使团众人居住的馆驿中不肯出来。
直至杨广以慰劳使团为名,亲自来到馆驿来请,安若溪才半推半就地随着众人一同进了晋阳宫赴宴。
待宴席已毕,以虞庆则、长孙晟为首,使团众人纷纷向杨广告辞,心满意足地返回馆驿休息,杨广单将安若溪留了下来,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拉起安若溪就带着她跑到了寝殿。
“王爷,婢女尚要待明日随使团返回长安,当面向娘娘复命,得到娘娘允准后,方可。。。。。。王爷急吼吼地把我带到这里,似乎多有不妥吧。”安若溪心情大好,有意同杨广开着玩笑。
“有沙钵略致父皇的那封国书在,且有虞仆射和长孙先生为你担保作证,你还怕母后不遂了你的心愿?”杨广早就被安若溪撩拔起了情欲,脚下一步未停,径直拉着安若溪跑进寝殿,喝退随侍众人,就要动手来剥安若溪的衣衫。
安若溪因念及自己此番出关,一切顺利,不日即将成为杨广的姬妾,也就半推半就地遂了杨广的心意。
两人一番云雨过后,并肩躺在寝殿中央那张杨广和萧厄惯常所睡的壶门大床上,安若溪不无悔意地提醒杨广道:“早知王爷定要如此,咱们应该换个地方才是,要是被王妃知道了此事,岂不都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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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能如愿否
杨广原是因近几天过于牵挂安若溪的安危,骤然得她功成平安归来,大喜过望,又被她故作姿态,回到并州后对自己避而不见,直至自己亲自出面相邀,才入得晋阳宫来,被安若溪撩拔起了情欲,才顾不得捡择床铺,急不择地地和她在与萧厄惯常所居的寝殿内成就了床第之欢,此时云住雨歇,又经安若溪提及此殿原是他与萧厄日常起居之地,杨广不免心下对远在长安的萧厄生出些愧疚,遂讪讪地转移话题道:“你随使团此番出使突厥,功成圆满,自此以后,北境大事底定。我恨不能明日同你们一道返回长安,当面求母后允准,正式迎娶你过门儿,以求咱们早日有个一男半女的,好还上我昔日欠你的一份债。”
安若溪把头埋在杨广的怀里,不无伤感地叹息道:“若不是牺牲了那个尚未成形的孩儿的一条性命,只怕我还活不到今日。。。。。。殿下至今还能记得那个可怜的孩儿,真令我无地自容。”
杨广不留意间触碰到了安若溪内心深处的伤痛,伸手轻轻揽过她的香肩,劝慰她道:“好在时过境迁,你我又重新聚在了一处,这些伤心事不如就把它趁早忘了吧。待你返回长安后,一经母后允准了咱们的亲事,务必从速托人带信给我,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地迎娶你过门,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
“能够长伴王爷身边,妾身平生所愿足矣,哪还有心争求什么名份?”安若溪生怕杨广着凉,欠身扯过一件锦袍替他披在肩头,情深意长地提醒他道,“王爷今日须得答应我一件事,王妃素日待我不薄,即便日后我过了门儿,王爷也切不可因为我,而怠慢、疏远了王妃才是。否则。。。。。。否则我当重归佛门,永不还俗。”
杨广见她说得郑重,不像是虚情假意地来讨好自己,忍不住“扑哧”一笑,打趣她道:“咱们结识在先,我与王妃成亲于后,论起夫妻名份,我确该敬她重她,可若论起情份来,她尚不如咱们情投意合,能够患难与共。你说是吗?”
安若溪不知是被杨广的哪句话勾起了心事,沉默移时,方幽幽地叹道:“终究有一日,王爷身边会妻妾成群,红粉佳丽无数的,我不过是年少时陪在王爷身边的一位过客而已,又怎能同王妃相比?”
随即又察觉出自己失言,忙扯开话题道:“此番出使突厥,有可能被我找到了江陀子的下落。。。。。。”
杨广眼前一亮,以手支颐,半坐了起来,两眼紧盯着安若溪,问道:“是吗?他现在人在何处?”
安若溪便将她那晚在宇文般若寝帐中看到江陀子独门所植的紫色木芍药的事向杨广讲述了一遍。
“想当年,染干就开口替她向我讨要过江陀子所植木芍药,带回突厥,如此观之,江陀子确实很有可能就在宇文般若身边。若溪,多谢你帮我打探到了江陀子的下落,剩下的事就由我来办吧,一定要将江陀子平安地送回定州老家,安度晚年。”
“还有一件事,我想求王爷允准。王爷想过没有,您身边萧萧、瑟瑟两名侍女年纪也都不小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安若溪微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是想要我一并迎娶她俩个过门,和你做个伴儿,还是想要我早早打发她们嫁了人,省得将来和你争宠?”杨广不知安若溪冷不丁提到两名侍女,究竟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同她玩笑道。
“呸。”安若溪红着脸啐了一口,方接着说道,“我是今日听到萧萧向我打听谢讽的音讯,才想起要跟王爷提说起此事,王爷平空胡乱猜想个什么?我看哪,萧萧一片痴心,只恐早就心许谢讽了。”
经安若溪这么一提,杨广才想起那位曾在自己府中做过几天掌案的江南名门谢氏后人来,忙问道:“我听说去年父皇已诏命撤去河南道行台,改任阿祗为秦州总管,调往西疆,统掌陇右诸州,清河公想必也不在东都任职了吧,这谢讽如今还在清河公府上吗?”
“王爷所说不差。清河公杨处道的确在皇上下旨撤去河南道行台后不久,就被皇上擢拔回京改任了御史大夫,而谢讽目下仍在清河公府上。我想求王爷答应,放萧萧陪我一同回长安,好使他二人见上一面。”
“敢情你自己还未嫁人,就替别人做起媒婆来了。”杨广伸手刮了一下安若溪的鼻尖,揶揄她道,“好吧,既然是安大使开口相求,本王就卖你这个面子,呆会儿就叫萧萧收拾行装,明日陪你回长安去吧。不过,待母后允准本王迎娶安大使的旨意一下,萧萧须得立马返回并州向我报信儿,至于她和谢讽二人的事嘛,就等到本王回京迎娶安大使之时,再向清河公当面提说吧。”
他二人在并州你侬我侬,情意缠绵,对两人的未来充满美好的憧憬之时,却不知此时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刚刚受到隋高祖杨坚重用,担任御史大夫不到半年时间的清河郡公杨素,正面临着一场祸从口中的重大灾难,从而也直接影响到了将来萧萧和谢讽两人的命运。
杨素因于开皇二年成功地捕获萧无垢(事后经查得知,萧无垢实系南陈秘密谍报机关“雁巢”中地位仅次于副首领关自在的两大护法之一的头脑人物,也即两位菩萨中的一位),又于事后明智地将功劳分给了皇后独孤伽罗的亲信、外甥――唐国公李渊一半儿,得到了皇帝杨坚的赏识,认为杨素狂傲不羁的脾性有所收敛,才堪大用,便在开皇三年下旨裁撤河南道行台之时,顺便擢拔杨素回长安在朝中担任了御史大夫一职。
御史大夫依隋制,品秩属从三品,与位居宰辅的尚书省左右两位仆射,门下省纳言和内史省(唐改为中书省)内史监官居同品,且是执掌朝中监察大权的御史台的第一号首长,可谓是位高权重。如此一来,自开隋以来,一直受到杨坚有意压制、始终不得重用的大隋第一大才子、英雄――杨素杨处道可是大大的扬眉吐气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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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惹恼了老娘,你还想做官?
杨素奉调回京,莅任要职以后,雷厉风行,弹劾、处置了一批不法朝臣,赢得了皇帝杨坚的进一步赏识,仅仅数月,就从大兴宫(隋朝新都称为大兴城,禁宫称为大兴宫)中传出消息,称皇帝有意任杨素为相,协助太子杨勇参掌朝政。
杨素的夫人郑祁耶听到有关杨素即将出任朝中宰相的传言后,自是大喜过望,不过,同时,她也隐隐听到些流言蜚语,传言杨素在东都洛阳任长史期间,不但与东都城内的名妓私下往来,过从甚密,而且借招揽江左贤士为名,在府中收养了多达二三十位色艺双绝的歌伎、侍女,平时命人多教习她们歌舞、乐器,专供杨素与一班风流才子会宴取乐之用。
郑祁耶出身天下四大高姓之一的荥阳郑氏,且和当朝皇后独孤伽罗又是闺中密友,自谓杨素能有今日之获重用,多得力于自己,当然容不得夫君如此妄为,便瞒着杨素,悄悄地派出心腹仆从前往东都打探虚实。
杨素满心欢喜地正巴望着能登台拜相,却不料后院起火,被夫人郑祁耶派人去东都将他昔日里那些风流韵事查了个水落石出、清清楚楚。这一来,郑祁耶可不干了,非但指使仆从将在东都时与杨素有染的几位名妓当场棒杀,以解心头恶气,而且派人把杨素千方百计搜罗来,养在东都府中,没敢带回长安来的那二三十名歌伎,侍女一个不落地带到了长安,欲作为杨素行为不端的罪证,入宫到皇后面前狠狠地告他一状。
这一日,杨素因向皇帝建言再次举兵攻陈未被采纳,临近晌午时闷闷不乐地从大兴宫临德殿退朝回府,才一进门,就听府中管家来向他密报,称夫人郑祁耶派人从东都带回了二三十名歌伎、侍女,正打算进宫去告他的刁状。
杨素本就心绪不佳,尔今听说郑祁耶竟然瞒着自己,将自己留在东都府中的歌伎、侍女都抓到了长安,而且欲到皇后那里告自己的状,不由得心头火起,立马便跑去见夫人论理。
倘若杨素识趣,肯向夫人低头认错,赔个不是,自愿送这些歌伎、侍女去侍奉郑祁耶,或许郑祁耶也就顺坡下驴,不与夫君多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