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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闪现出的就是当朝太子杨勇了。同时他自己也感到一阵深深的惋惜:两年前,若不是杨广坚持要亲自率军奔袭元尼那山,或许他就可以在太子杨勇面前大大地露一回脸,自然就有可能以宇文阅的项上人头做敲门砖,攀附上太子这棵参天大树了。)
“请王爷恕过。原是末将眼力不济,在高连升初返并州那日没瞧得真切,误将一只寻常的白羽猎鹰认做了‘玉爪’。”虞孝仁被杨广冷不丁一问,暗骂了声自己当初多嘴,忙赔笑撒谎答道。
杨广听了这话,不免感到扫兴,当下催动“铁蹄龙”,未在高记皮货行分号门前做任何的逗留,一溜烟地返回晋阳宫去了。
待回到晋阳宫,陪着萧厄先到寝殿歇息,杨广随口问萧厄道:“王妃觉得这高记皮货行分号的店面派场怎样啊?”
萧厄由衷地感慨道:“没想到这位高老板竟是位富商巨贾,看他这分号店面的派场如此之大,即使是在长安,妾身也从没见过如此大的派场呢。先前在长安王府时,我曾听说他常来找焦二喝酒闲谈,还以为他只是个寻常的商户呢。”
不知她哪句话勾起了杨广的心事,她话音刚落,却见夫君脸色由晴转阴,眉头也紧皱了起来。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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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是王叔,还是商人
萧厄的话确实引起了杨广的注意,他紧锁双眉,若有所思地扶着萧厄回到寝殿坐下,又向她问道:“高连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动找焦二喝酒的?”
萧厄一时没明白杨广问这话的用意所在,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也是从若溪妹子口中听说的此事,想来大约是在一年前吧。当时我尚在大兴宫中居住,记得有那么一两回,曾听若溪妹子提到过这件事,据她说,她还当面提醒过焦二,劝他不要一味花别人的钱来买酒喝,可过得两日,却总又能见到焦二和这位高老板两人喝得醉醺醺的不成个体统。若溪碍于自己的身份,还央求过我两回,要我也去劝劝焦二,不要和外人走得太近,我因一颗心都放在昭儿身上,过后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自己当年不过是经虞孝仁从中引见,才结识了这位来自高句丽的皮货商人,之后虽承他主动赠送海东青给自己,但不久后自己就离开长安,来并州出镇了,自问和高连升并无太多的交情,如果说他主动赠鹰给自己,其中不无讨好、攀附之意的话,那么事隔数年之后,他忽然主动结交起自己府上的更夫兼守门人焦二来了,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杨广心中对高连升的疑念既生,便请萧厄在寝殿歇息,自己则迈步出了寝殿,吩咐鲜于罗将虞孝仁唤来,径直向晋阳宫正殿走去。他想搞清楚:高连升究竟是高句丽国堂堂的王叔,还是仅仅是一位寻常的商人。
早在开皇元年间,杨广了解到父皇杨坚胸怀恢复汉时江山的雄心壮志后,就常将汉朝的疆域和目下的隋境相对比,结果发现,除了近三百年形成的南北分治局面外,现今隋朝疆域与汉时最大的不足就在于辽东一带:这一地区早在两汉时就纳入了华夏的版图,尔今却独立为高句丽、新罗和百济三个邦国,其中尤以高句丽占有疆域最大,实力最强。
正是基于这一认识,杨广才在还朝时向父皇建言分步实现恢复汉时疆域的宏大计划:稳固与突厥的关系以安定北方边境,尔后一举攻灭南陈,实现南北统一,接下来就要将高句丽重新纳入隋朝的版图了。
不仅如此,虽然怀里的手机早就没了电,无法通过那神秘的,随同自己穿越千年而来的4G网络查询到自己这一世以后面临的种种事情,但凭借着脑中的记忆,杨广也知道,在真正的历史上,隋炀帝曾经三征高句丽,激起了国内民怨,最终导致国灭身死的。这也是他格外关注高句丽,以及身为高句丽王叔高连升的一个重要原因。
单单从高汤病重时急召高连升回国这一件事上,就可看出,这位王叔在高汤心目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份量,倘若在长安经商、居住多年的高连升不仅是一位商人,也不仅仅是一名寻常的细作、眼线,而是随时都有可能回国掌权,甚至执政的重要政治人物,那么他将对自己改变历史发展轨迹,创造出崭新的历史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及早摸清他的底细对自己而言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杨广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已来到了晋阳宫正殿。
几乎与他同时,送他和王妃萧厄回宫后尚未走远的虞孝仁被鲜于罗唤了回来,也抵达了正殿。
杨广屏退殿内随侍的一干值事人等,只留下虞孝仁一人在殿内,开始仔细盘问起他来了。
“孝仁,数天前是你将从高句丽返回并州的高连升接进城来的,依你估算,他这次回来,携带的货物价值几何呢?”
虞孝仁没料到杨广急冲冲地派人将他传唤回来,是为了向他打听关于高连升的情况,闻言一怔,旋即答道:“奉王爷之命,这几天来末将一直在帮助高连升在并州开设分号,对他带来的货底倒还清楚,依末将大致估算,高连升从高句丽带回的货物总值约在千万以上。”
杨广因才亲眼见识到高记皮货行分号的气派,对虞孝仁的回答并不感到十分吃惊,笑着又问道:“那么在你看来,这些价值巨万的货物是得自高汤所赠,还是高连升本人低价从辽东购得,运到并州贩卖,牟利的呢?”
这个问题对虞孝仁来说仍不算难,他凝神想了想,抱拳答道:“末将还记得,去岁高连升离开并州时是孤身一人,并非随身携带大笔的财货,此次返回并州,不但带回上价值在千万以上的货物,还带了数十名伙计,据末将猜测,这些货物和伙计多半是高句丽王高汤所赠,说不准就是高汤托其叔将这些辽东的方物运来关内售卖牟利,两下分帐的呢。”
“你的意思是说,高句丽王在和高连升合伙做生意呢,还是密嘱其为高句丽筹措军资、粮晌呢?”杨广突如其来地问出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虞孝仁再也笑不出来了,思忖了移时,才勉强答道:“此事末将着实不知,两者皆有可能。”
“好吧。我再问你,无论高连升是在为其故国筹措军资、粮晌,还是和国王高汤合伙做生意,换做是你,会选择在何地,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将这些价值千万的货物售出呢?”杨广微微地眯起双眼,直盯着虞孝仁问道。
虞孝仁不敢等闲视之,耷拉着脑袋寻思多时,犹豫着答道:“我大概会直接将这些货物运回长安,或者是比并州繁华数倍的东都洛阳,悄悄地将这些货物售卖出去。。。。。。”
杨广望着虞孝仁,呵呵地笑了:“那,你来告诉我,为什么高连升会回到并州,还要在此间开设派场如此大的分号店面,他不怕本王怀疑他是高句丽派来的细作,而于他不利吗?”
虞孝仁想到是自己将高连升引见给杨广的,听此一问,前额上不禁冒出了汗来,竟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了。
可是,杨广的问话他又不能不答,嗫嚅了多时,终于被他憋出来一句:“或许,或许他正为了引起王爷的注意,才有意如此高调行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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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张须陀蒙冤
虞孝仁听似无礼的一句话却提醒了杨广。
他板起脸来,正色吩咐虞孝仁道:“你也知道,自本朝开创以来,高句丽虽然早就向朝廷称臣献贡,甘做藩属,然数年来朝廷屡次征召,高句丽王高汤始终不肯亲赴长安,朝见父皇,迫使朝廷不能不对其心怀戒备。高连升身为高句丽王叔,身份大异于寻常商人,本王对其不得不稍做提防。今日就命你负责对高连升及高记皮货行相关人等的日常监管,一经发现高连升确实在为高句丽筹措军资、粮晌,速报我知。如有怠慢,本王决不轻饶。”
虞孝仁自与高连升相识以来,确实得了他不少好处,本想着早在五年前就将高连升和高句丽王高汤的叔侄关系禀报给了杨广,自己从此以后可以脱去干系了,可没想到高连升此次返回并州,将店面开设得如此派场,竟引来了杨广对他的怀疑,将自己一道也给牵涉了进来,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了这一件费为不讨好的差使。
王妃萧厄随口一句话引起了杨广对高句丽商人高连升的怀疑,与此同时,在长安城里,奉他之命监视心意、心仪两位尼姑的张须陀却遇到了一件大大的麻烦事,几乎使得杨广继续清查关自在的大事陷于了停滞。
张须陀在请王妃萧厄给杨广带去自己的第二封书信后,即于日常照旧监视心意的同时,每天也会去关照一下擅自收受庞勋好处的心仪师太,不为别的,张须陀只想尽快搞清楚心仪师太要将收受的数额巨大的贿赂派何用场,以据此判断出心仪师太与南陈以及关自在有无关联。
这一天天到傍晚时分,张须陀确认心意师太在明经堂中不会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了,在临离开万善尼寺之前,特地绕到心仪居住的净室外,想瞧一瞧心仪的动静。
当他刚刚到达心仪所住的净室外,还未来得及捅破窗纸,窥视房内的情形,耳边就听到“吱”地一声,净室的房门开了。
张须陀急忙抽身藏于净室旁的一棵大树后,偷眼观瞧。就见心仪师太肩上背上那个他熟悉的大包袱,走出净室,迈步朝寺后急匆匆地走去了。
张须陀心头暗喜,暗想:总算被我等着了,我倒要瞧瞧心仪打算把这个大包袱送到哪儿去。
这样想着,他施展出轻功,一路尾随着心仪来到了万善尼寺的后墙,眼瞅着心仪手脚麻利地攀着枝干伸出墙外的大树,三下两下就翻到了寺外,张须陀不敢跟得太紧,在墙内稍做停留,估摸着心仪已在寺外走出一段距离了,方猛地提起一口气,跃上了院墙,跳到了寺外。
然而,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心仪竟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
张须陀心里起急,遂撒脚如飞地顺着各个方向一通猛找起来,待他找遍了东西两个方向,最终朝南找下去时,跑出去约有四五里远,陡然发现路边一片树林掩映之中,似乎透出一点光亮出来。
张须陀穿过树林,这才发现,树林背后的一处小山坡上,孤零零地建有一间房舍,光亮就是从这间房舍中透露出来的。
张须陀四下打量,意外地发现,这间房舍修建得十分隐秘,三面有树林遮掩,唯独南面不远是一座建筑高大的宅院,寻常路不刻意寻找,是很难发现这里还建有一间房舍的。
张须陀嗫手嗫脚地悄悄走近这间房舍,忽然听到房舍中传出一位女子轻轻地哼唱之声,听声音好像就是心仪师太。
好端端地,心仪怎么想起跑到寺外这间隐秘的房舍中来了?他心中纳闷,潜伏至房舍窗下,小心翼翼地露出个头顶,透过窗栅的缝隙,凝神注目向房内看去。
这一眼望去,张须陀但觉面红耳热,心律加速,竟楞在了窗外:房舍中,一位妙龄女子嘴里哼唱着小曲,正在赤裸着身子沐浴!
张须陀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以往哪见过女子裸身沐浴,头脑“轰”地一声,直觉血贯顶梁,居然在窗外看呆了。
须知,杨广也是身边没有身手过人的女子可派,又因张须陀办差一向认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