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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看着刘越隐忍的自责着,不忍的叹了口气:“殿下,太医们都已经赶去了,不会有问题的。”
“他们不可能查出来原因。剩下的糕点已经被我带了回来,敏儿又不可能告诉他们我中午在那里用了午膳,而且大人一点事情都没有,再怎么检查孩子,也查不出问题的。”
“殿下稍安勿躁。如果你现在将药膏送了去,皇后娘娘那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会怀疑到殿下你的。到时候,你与她仅剩的一点点情谊怕是都会消失无踪。”
刘越无奈的瘫坐在软榻上,半晌没有言语。
此时的椒房殿里已经闹哄哄的乱成了一团。
小笛声躺在寝殿内大大的凤榻上,眼睛紧闭,身上起满了红疹。
太医们轮番上阵,一个个紧张的满头大汗,却依旧找不出任何原因。卫敏儿站在一旁,急的一直擦眼泪。莺儿看了看笛声,又看了看六神无主的卫敏儿,气呼呼的拉起一个太医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查了半天查清楚了吗?”
陈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姑娘稍安勿躁,微臣现在就开药方。”
“开了药方有什么用,小殿下这么小,他怎么吃啊。”
正说着,刘适急匆匆的从外间走了进来。看着哭的眼红红的卫敏儿,他心疼的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别急别急,太医们都在,不会有事的。”
卫敏儿无助的看向他:“适哥哥,笛声会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刘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轻声安抚着。
太医们见刘适亲自来了椒房殿,赶紧过来行礼。
刘适烦躁的挥了挥手:“别多礼了,都起身吧。”
众人又赶紧起身去看笛声。
“陈太医,到底怎么回事。”刘适对为首的陈太医问道。
“回禀陛下,小殿下的病情不是很严重,还请陛下放宽心。”
“你叫朕怎么放心。”刘适一边斥道,一边走到床边看了看笛声。笛声躺在床上,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
“这还叫不严重?”刘适心疼的说道:“你们都在做什么,真真气死朕了。”
“陛下,陛下息怒。”陈太医吓的跪在了地上:“小殿下是出了一些奶疹,微臣认为,可能……可能是皇后娘娘饮食不当造成的。”
“怎么会呢?”卫敏儿走了过来,焦急的说道:“我每日的饮食都差不多是一样的,而且都是莺儿亲自准备的。况且……我自己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是啊是啊,陈太医,你别没诊断出什么原因,就乱猜测,小姐的食物都是我亲手准备的,难道你是说都是我在害小姐。”莺儿气呼呼的说道。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陈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微臣也只是猜测。因为婴儿的皮肤很娇弱,也有可能是衣物的卫生没做好,也不能排除是这个原因……”
“一会说饮食,一会说衣物。朕真快被你们气死了。”刘适扶着疼痛不已的额头,一阵气闷。
陈太医跪在地上,不住的擦着额间的冷汗。
“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开药方。”刘适见他一直跪着不动,开口喝道。
陈太医赶紧爬了起来去开药方,然后小心翼翼的对卫敏儿说道:“娘娘,汤药熬好以后还请娘娘趁热喝下,药物会随着乳汁一起分泌,然后再给小殿下喂奶,小殿下的奶疹便可痊愈。”
“我知道,我知道。”卫敏儿急切的点了点头,“还请陈太医快些抓药。”
“是……”陈太医急急的退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 思虑重重
漪澜殿,陈思环已经大半晌没有说话,愣愣的坐在软榻上默默发呆。冬儿给她端了一杯清茶,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娘娘。”
“恩?”陈思环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娘娘,您都坐在这儿大半日了,晚膳也没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陈思环直视着前方,喃喃的说道:“本宫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清楚。”
“娘娘有什么事情想不清楚可以问奴婢啊,如果奴婢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思环收回心神,看了看眼前的冬儿,笑着说道:“你懂什么,本宫想不明白的事情,你能明白?”
“娘娘不说,奴婢怎么知道,娘娘说出来,说不定奴婢就知道了呢。”
陈思环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与你听也无妨,你还记得你今日午时告诉本宫的事吗?”
“娘娘是说,齐王殿下去看望皇后娘娘的事情?”
“恩。皇后娘娘为了陛下登基的大业曾经下嫁给齐王,直至陛下登上皇位又将皇后娘娘抢了回来。”
“对啊,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啊,娘娘为何此时又旧事重提。”冬儿不解的问道。
陈思环端起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按理说,皇后娘娘既然是为了陛下才嫁给齐王的,那说明他们二人之间本应没有什么感情,就算关系不是十分很冷淡的,却绝对不会很亲密。尤其是陛下登基之后,处处打压齐王,齐王更应该是皇后娘娘恨之入骨。可是今日所见,却并非如此啊。”
“娘娘看到了什么?”
“本宫看到……看到齐王抱着大皇子刘笛声,满脸宠溺……”陈思环越说越心惊,几点清茶从她颤抖的手中洒了出来。”
“娘娘,娘娘。”冬儿看着她越来越惊惧的眼神,不安的唤了几声。
陈思环将茶杯重重的放到一旁的案几上,猛地站起身来:“本宫明白了。”
“娘娘,您明白什么了,您别吓冬儿啊,您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冬儿,你快去将本宫的义兄请到漪澜殿,本宫有事情要告诉他。”
“是。”冬儿点了点头,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殿外有人来报,北军中侯陈冲将军求见。
“快请。”陈思环理了理衣服,站起身来。
“微臣给娘娘请安。”陈冲走进殿来,对陈思环行了一礼。
“哥哥免礼,请上座。”陈思环走到他的身边,微笑着说道。
“微臣不敢。”陈冲轻轻抱拳,走到了殿中主位的侧首坐了下来。
殿外,有侍女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放下吧,你先出去。”陈思环看了一眼四周,侍女们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娘娘急着召见微臣,是不是有什么要事。”陈冲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轻声问道。
“是有要事,只是,妹妹不知道该不该说。”陈思环来回踱着步子,焦虑不安。
“究竟是何事,娘娘为何如此慌乱。”陈冲不解的问道。
“哥哥。”陈思环看向陈冲,郑重的说道:“当初,哥哥答应我,一定会让陛下对我宠爱有加,不知道哥哥是否还记得。”
陈冲凝目看了看她,点了点头道:“我是过说过这样的话,你是我的义妹,我与你,一荣俱荣,我怎么会忘记呢。”
“那就好……哥哥,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彻底扳倒卫敏儿,只要她倒了,我便可以坐上皇后的宝座,到时候哥哥你就是国舅爷了。”
“什么机会。”陈冲端着茶杯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刘笛生不是陛下的孩子。”
“你说什么?”陈冲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你是如何得知,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今日午时我亲眼所见。”
“你……见到了什么?”陈冲试探的问道。
“我见到……齐王刘越去了椒房殿。”
陈冲思索了片刻,故作轻松的说道:“故人重逢,这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可是刘越抱着刘笛声,似乎亲密异常,那神情,若说不是亲生父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陈冲暗自擦了擦手心的汗:“小殿下长的很是可人,齐王抱抱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哥哥,你们在这些常年在军营的人,就是心思太单纯。”陈思环直视着前方,喃喃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当初要避走陵园了,说不定就是为了避免陛下的怀疑。可是,好好的,她怎么又回来了呢?”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陈冲饮了一口查,强压住内心的惊惧,“混淆皇室血统的事情,可不能乱说。”
“哥哥。”陈思环走到他的身边,急切的说道:“你为什么不信我呢,我是个女人,我的感觉肯定比你要准,你是没有看到今日齐王抱着刘笛声的样子,那绝对不是我胡乱猜测出来的。”
陈冲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哥哥,你如果不愿意告诉陛下,我自己去说。”说着,陈思环转身就要往殿外走去。
“站住。”陈冲站起身来,烦躁的叫住了她:“祸从口出,你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见他似乎真的动怒了,陈思环怯懦的叫了一声:“哥哥。”
陈冲背着双手,在殿中来回踱着步子:“此事万万不可再对他人言。”
“为什么,难道哥哥不想我坐上皇后的宝座。”
“你以为那个位子是那么好做的吗?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子,可是有谁成功过,想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
“哥哥……”
“先有乔瑾容,再有仝玉,她们哪一个没有锋芒毕露,宠冠后宫过。可是如今呢,她们怎么样,你看不到吗?”
“可是……”
“皇后离宫半年多,陛下也没有废了她的后位,又亲自接她回宫,可想而知,她在陛下心中还是有很重的分量的。至于小殿下,说不定陛下心中早有怀疑,只是不愿点破,你又何苦捅破这层窗户纸呢。退一万说,就算陛下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你去告诉了陛下,陛下九五之尊,你叫他的颜面往何处放,到时候,陛下为了遮掩这件事件……”
“不要再说了……”陈思环惊恐的制止了陈冲继续说下去,“哥哥,是我太唐突了,你所思所虑确比我深远的多。”
陈冲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好,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就当我没有听过,你也再不要提起。”
“妹妹明白了。”
“那好,我先回府了。”
“哥哥慢走。”陈思环将陈冲送至漪澜殿外,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里,这才转身回宫。
一路上,陈冲思绪万千,陈思环的话将他的心绪彻底打乱,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轻轻唤了他一声。
“将军。”对面,陈太医拎着个医箱,对他行了个礼。
“哦……”陈冲赶紧收回心神,笑着说道:“免礼。”
陈太医对他躬了躬身,便急急的往太医院走去。
“陈太医,出什么事情了。”见他似乎很是焦急,陈冲无意的问了一句。
“禀将军,是小殿下出了点事情,情况不是很好。”
“你说什么?”陈冲大吃一惊。
“将军,微臣不能多耽搁了,微臣还要赶着去给小殿下煎药。”
“去吧去吧。”陈冲挥了挥手让他离开,心内烦躁不已。
第六十九章 步步为营
踟蹰了半晌,他转换路线,往椒房殿走去。远远的,便看见一个落寞的身影徘徊在殿外。陈冲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真的是你。”陈冲看着犹豫不决想要进殿的刘越,不禁皱了皱眉头。
刘越对他笑了笑:“我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要。”陈冲冲口而出。
“为何?”刘越故作不解的看着他。
“这个……想必里面现在已是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