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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狐疑的接过,打开,看完。
“不行,我不同意。”
“此计最周全。”
“他们要我娶卫忠的女儿。”
“卫忠是北军中侯,北军将士尽在卫忠的掌管下。虽说现在国舅爷掌管着南军,可是南军只是负责守卫皇宫,京城中真正的精锐却是北军屯兵。卫忠老谋深算,皇后几次试探,他都不给出明确的答复。此次倘若殿下和他结亲,取得他的支持,那么殿下的皇位便可万无一失。”
刘越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不可以,不可以。我不愿意像父皇一样……”刘越闭上眼睛,尽是母后哀怨的眼神,“为了皇位,与重臣结亲,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所有的人都会痛苦。”
“殿下,大丈夫岂能在意这些儿女情长。如我直言,殿下心里莫不是惦记着醉芳院的那个楚楚。”
“楚楚。”刘越眼前浮现出她的娇俏的容颜。
“殿下。小小一个烟花女子,决不能阻止殿下的大业。以往,不管殿下遇到什么事情总是成竹在胸,可是近日来,殿下总是举棋不定,踌躇不前。依微臣看,这个女子留不得。”
“不行,不许伤她。”刘越见王诲言十分气愤,慌忙的打断了他的话。
“那么……”王诲言小心翼翼的思量着该怎么劝说刘越,“殿下若真心喜欢她,日后便封他一个美人,不就行了?”
见刘越还在犹豫,王诲言步步紧逼:“殿下,这已经是大大抬举了她。殿下莫要再犹豫了。”
刘越似是没有听清王诲言的话,轻轻的呢喃着:“我要封她做我的皇后。”
“殿下。”王诲言大声打断刘越的话,“殿下刚才说些什么,微臣没有听见。也请殿下仔细想想微臣的话。”
说完,王诲言转身离开了刘越的寝殿。
第七章 青楼赎身
醉芳院内,楚楚专心的绣着一个荷包。
小丫鬟在一旁来来回回的走着。
“不要再走了,走的我头晕。”
“小姐。这个……越公子实在让人难以捉摸。上次他不是说要给你赎身?可是你为什么拒绝呢?他也真是的,拒绝了一次就不再出现了,这说话都半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让人搞不懂。小姐,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
“住嘴。”楚楚呵斥住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是一片迎来送往。
楚楚抚了抚疼痛的额头:“我们赌一次怎么样。”
“小姐你是说……”
“去叫妈妈来。”
这些日子,建业城的王孙公子们奔走相告,醉芳院的楚楚姑娘要“梳弄”了。一时间,醉芳院收到的拜帖不计其数。
齐王宫的刘越不知道这些,半个多月来,王诲言每天一封奏折,要他迎娶卫忠的女儿。
刘越举棋不定,烦躁不已。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一眼瞥见李京在殿门外神秘兮兮的和一个当值的小侍卫窃窃私语了几句。
刘越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边:“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啊……”李京被惊的一身冷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殿下。”
刘越淡淡一笑:“你从小跟着我,我还看不出你说谎不成,快些说,不要让我再费唇舌。”
“殿下……”李京踟蹰了半晌,犹豫着说道:“我说了出来,殿下不要生气才好。”
“快些说。”
“是,是醉芳院放出话来,要……要为楚楚姑娘梳弄。”李京硬了硬头皮说道。
刘越沉默了半晌,没有言语。
“殿下,殿下。”见他一直不说话,李京唤了几声。
刘越微微一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只是不知道竟如此之快。”
“殿下……”
“我们出去走走,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最后有这荣幸。”
“殿下,先生吩咐我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您现在出去,先生知道了,会怪罪我的。”李京恳求的看着刘越。
刘越没有理会他,径直向宫外走去。
“殿下,殿下……”李京慌忙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王宫,慢慢往醉芳院走去。
见刘越一直不说话,李京思索了片刻说道:“公子,一个女子而已,公子何必为她这么上心?”
“她和我说,卖艺不卖身的,我就是想不明白,怎么这才几日,就要梳弄?”
“公子,烟花女子的话岂可当真,亏得公子对她一片真心。我看公子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我们回去吧。”李京撇了撇嘴,想到楚楚做的事情,立刻嗤之以鼻。
“总要见一见,我才可以放心。”
“公子,别忘了大事,卫……”
“住嘴。”刘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加快脚步往醉芳院行去。
远远的,就已经感受到了醉芳院内热闹的气氛。刘越稳了稳心神,抬脚往内走去。
“公子。”李京拦住了他,“公子,你想清楚了么?”
看着李京热切的眼神,刘越顿顿的停住了脚步。
院内,传来众人的哄笑声,刘越脑中是乱糟糟的一片。
“不行,我不能,不能让那些龌龊之徒玷污了她……李京,我们去赎人。”
“公子……”
刘越急匆匆的挤进醉芳院,乱哄哄的人群围在妈妈身边,往她怀里塞着各自的拜帖。刘越一手一个拎开挡在面前的人。醉芳院的打手们以为来了个搅局的,正要拦住他,却被身边的李京三下两下打翻在地。
妈妈这才注意到他:“哎哟,这不是越公子嘛。”妈妈扭动着身子挤到他身边,“越公子,几日不见,火气渐长啊。虽说您曾是我们姑娘的入幕之宾,又曾经救了我们姑娘一次,可是您也不能挡着我们姑娘梳弄啊。您若是姑娘的良人就送来拜帖,我们姑娘倘若相中了您,您又给的起银子。今晚梳弄之喜就是越公子您。不然的话……就不要再这里捣乱了。”
刘越轻哼一声:“我不仅要今晚,我还要岁岁年年。我要给楚楚赎身。”
妈妈好似被惊到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刘越:“越公子,我们楚楚姑娘的身价您是知道的,您,别跟老身开玩笑了。”
刘越伸手从袖中拿出自己的金印放到妈妈的手中:“不知道这个,够得上楚楚的身价吗?”妈妈拿起看了一眼,眨眨眼睛又看一眼。吓的连忙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齐……”
刘越伸手搀起她,制止她继续说下:“妈妈请起。不知道我出的这个价码,妈妈是否满意?”
妈妈满脸堆笑的将金印送还给刘越:“满意,满意,当然满意。”又转身向身边的人大声说道:“承蒙各位抬爱。我家姑娘从今日起已经被……越公子赎身了。各位请拿回自己的拜帖吧。”
众人乱哄哄的不依不饶。
刘越对李京吩咐道:“去准备轿子,将楚楚接回府里。”又转身对妈妈说:“谢谢妈妈成全,未免日久生变,待会轿子来了,我就接姑娘回府,日后我一定让家丁前来补足聘礼,必不会让妈妈吃亏。”
说完,刘越转身往楚楚的厢房走去。
厢房内,楚楚依旧绣着那个荷包,身边的小丫鬟拿着绢扇轻轻的替她扇着:“小姐,你说,他会来吗?”
“他今日不来,就等明日,明日不来,就等后日。他总会来的。”
“可是小姐,妈妈那边怎么交代,你放出话去说要梳弄,要是他一直不来,你就一直这样拖着吗?”
楚楚放下手中的丝线,若有所思的起身:“云儿,不放手一搏,还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费尽心思到了建业城,又费劲了心思才让见到他。倘若,倘若我在他眼中真是一颗草芥,那我也只能认命了。可是,倘若他真的来了,总还有给父亲母亲平反的希望。我只能……只能赌这一次。”
“小姐。”云儿放下绢扇,轻轻的安慰她,“小姐你为了老爷太太,不惜走进这青楼,老爷太太一定会保佑你的。更何况,小姐你才貌双全,是个男人都会为你动心的,你就放宽心。”
正说着,刘越推门而入。
楚楚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一惊,抬头望去,正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夺眶而出。
云儿识趣的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刘越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你怎么这么狠心,若是我不知道这个消息,若是我正巧不在建业城,那你就打算……”
楚楚轻靠在他的怀中,不言不语。半晌,她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个绣了一半的荷包:“玉儿与公子相见恨晚,奈何,我这烟花女子,怎能配得上公子。那日,公子离开以后,玉儿思绪万千,玉儿思量,公子不是薄情之人,肯定有不能言说的苦衷。玉儿不敢奢望公子能一直记得玉儿,但是玉儿心中却会一直记得公子。玉儿能与公子相识,今生无悔。未免公子为难,玉儿今日便给自己选一位良人,从此,玉儿与公子咫尺天涯,不再相见。”
“你……你真狠心。”
楚楚将手中的荷包放到刘越的手中:“玉儿给公子绣了一个荷包,只愿公子从此,事事顺心,岁岁平安,那么,玉儿便心愿已足。”刘越接过那个荷包,荷包上,一对鸳鸯在水中嬉戏。
刘越搂过她:“玉儿?这是你的真名字?真好听,玉儿,玉儿……玉儿,你听我说,我确是有难言的苦衷,但是以后我全部都会告诉你,我不会再转头就走,丢下你一个人。对了,我已经叫家丁去准备轿子了,我马上就接你走。从此,我会好好对你,娶你做我的妻子。”
仝玉最终被安排在城郊刘越的私宅内,王诲言坚持不准仝玉入宫。刘越自六岁来到封地,就是王诲言一直教导陪伴。此次王诲言不顾刘越的恳求,坚持不准。刘越不得不妥协;将仝玉和她的“养父”文重、丫鬟云儿安置在自己的私宅。
宅子建在城郊,远离喧嚣,周围蓝天绿树,倒也十分惬意。小时候,刘越烦闷时,就喜欢带着李京偷偷溜出宫到郊外散心。无意间发现了这块世外桃源,于是便叫人在这里兴建了一个宅子,取名“望月轩”。
仝玉是刘越第一个带到这里的女人。
是夜,刘越拥着仝玉坐在院中的凉亭内:“玉儿,你我身份特殊,此时我不便将你接回宫中。只是,这个宅子是我心血,一定程度上,它在我心里比王宫更有特殊的意义。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宅子的女主人。”
仝玉依偎在刘越的怀中,抬头,便可看到天边一轮明月,周围薄薄的云雾时隐时现。很久没有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好好的赏月了。她轻轻叹道:“这里真的很美,怪不得你叫它望月轩。”仝玉转过身来,看着刘越,手指轻轻滑过他的眼睛:“我喜欢你的眼睛,就和月亮一样,那么干净,那么明亮……”
刘越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仝玉脸色一红,闪身离开了他的怀抱:“不如,我弹首曲子给你听,你说好吗?”
“好啊……我巴不得呢。”
刘越高兴的吩咐下人抬了仝玉惯用的那把琴。
仝玉抬起手,琴声缓缓流出。
刘越坐在她身边,渐渐的,唇边的笑意淡去,他按住了仝玉的手:“你有心事?”
“你听得懂?”
“你的琴声中,没有快乐,有的只是无限的担忧,还有……举棋不定”
仝玉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一颗眼泪滑落。
“怎么了?你怎么了。”刘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就这样陪着我吗?我们什么都不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