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衣站在红姐的身后,满脸的不敢置信,“楼主,你……你伤的……红姐听见你受伤,非要……”
红姐的声音虽轻,可是有力止住青衣接下话语,“看见楼主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影楼了……”脸上一个隐约的微笑,让人看得满是苦涩。
看着红姐转身出门,嫁衣再也忍不住起身,风长帅再次用力拉住她,她看着他,眼中有着一丝责备,“你也要这么残忍吗?”
风长帅颓然的松开手,看着嫁衣追了出去的身影,眼中竟有着惊讶和慌乱,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红姐!”嫁衣喊道,可是红姐的脚步却越发的快。
青衣扶着她,担心说道:“红姐,慢一些,你本不能下地的,若是真的惊了孩子,你自己后果的……”听见孩子二字,红姐乍然定住,孩子,她的孩子,她只有这个孩子,她不可以失去。
嫁衣跑了上来,一把扯住红姐的衣袖,“红姐,你听我说。”
青衣感觉有些不对头,只得嘱咐几句,先行一步,留给她二人空间。
“红姐,我……”嫁衣刚欲开口,红姐又是抢白,“恭喜你和楼主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你们早晚会在一起的,云水去了,楼主会照顾好你的……”说道这里,嫁衣脸色一沉,红姐才意识到自己竟胡言乱语提了云水,“小嫁衣,对不起,红姐不是有心,云水他……”
嫁衣勉强一笑,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没事,我已经接受事实,云水去了,不过我知道他会在阴间等我,他一会等我!”
“嫁衣?”
“你别担心,我不会寻死。为了他,也为对长帅的承诺,我答应陪他在宫中面对寂寞。”嫁衣的伏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红姐大惊,嫁衣怀孕了,那岂不是云水的遗腹子。
“你有了身孕?”
嫁衣点点头。
“楼主知道吗?”红姐复又问道。
再次的点头,红姐眼中的落寞让嫁衣觉得胸间犹如冰浸碳焚。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她,总是要面对,总是要开口,那么她还在等什么呢?“红姐,别离开,留下来。”
红姐瞪大眼,随后转过身,轻轻的摇头。“等孩子一稳定,我就会离开,去找孩子的爹。”
嫁衣看着她的背影,心又是一紧,“孩子的爹就是长帅,你要到哪里去找呢?”
“你怎么知道?”她大惊,刚刚出口马上复又否认。“你不要乱说,孩子怎么,怎么可能是长帅的呢?”不,不可能,连长帅都不知道,嫁衣绝不会知道。
“我本也不肯定,不过,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孩子是长帅的,你不用否认。我不会让你离开,孩子不可以没有爹。”
谁的痴念
嫁衣端着燕窝,向红姐的房间走去。那天,她逼着红姐说出真相,结果,情绪激动的红姐再次昏倒,还好太医抢救的及时才算是保住了孩子,可是红姐在生产之前都不能离开床铺了。自责,心疼,可是这却未必是坏事,毕竟这样一来,红姐就不能离开皇宫了。
她轻叹一口气,扬起笑容,推门而入。“红姐,我炖了燕窝,你吃一点。”
燕窝还未端到床边,红姐就干呕起来,吓的嫁衣忙将燕窝递给身后的宫女,遣她出去。“红姐,没事吧!前些日子,不是还可以吃些燕窝吗?怎么今儿连燕窝的吐啊?”
红姐歉意的摆摆手,“没事的,只是你白白辛苦了。”
“我哪有辛苦,你才辛苦好不好?这孩子还真是会折腾你,等他出来,我一定打他一顿屁股不可!”嫁衣笑语说道,红姐微微咧嘴,一想到孩子,似乎什么苦、什么愁都淡了。
“嫁衣,等孩子一出生,我就会离开,到时候不要留我,也不要拦着我,我只想和孩子过平静的日子。”红姐扶着小腹,缓缓说道。
嫁衣神色一暗,拉起红姐的手,“红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你既然要生下这个孩子,还如此的期待这个孩子,就定是对长帅有情……”
“嫁衣,不……”
“红姐,你不用辩白,我现在也是孕妇,自然知道怀着孩子感觉。当初,我在凤天楚的王府里,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给他下毒,可是当我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我是那样的庆幸自己没有死。我甚至告诉自己,绝不可以死,因为这是云水留给我的,我一定要生下来。”嫁衣顿了一顿,眼眶微微发红,“这是因为我爱云水,无论为他付出多少,我都愿意。你看看你自己,吃不下,喝不了,甚至连动都不动,还要生下他,除了因为爱以外,我找不到别的理由。”
红姐的眼中也凝住泪水,她是爱了,可是爱的人却不爱她,那么她的爱也就只是爱人的负担而已。嫁衣似乎看出了红姐的想法,轻轻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红姐,留下来吧!你看这皇宫多冷清,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长帅要在这里一辈子……”
“可是有你陪他不是吗?”红姐忍痛说道。
嫁衣摇摇头,“不够,不够……长帅为我做了太多,太多,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就是留在这里。可是,就算是我留下,他还是不会觉得这里温暖,因为我没办法给他他想要的爱。他要的爱,只有你可以给他,只有你!”
红姐看着嫁衣,思绪不断的翻腾,她可以吗?她不知道!自己的爱,到底是多余的,还是真的可以给他温暖呢?她留在宫中已经一个月了,长帅伤好后,有来看过她几次,可是,每一次都是脉脉不得语。昨天,长帅在这里整整坐了两个时辰,满脸的愁思和辛苦,她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她怕一张口眼泪就掉下来……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完全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在爱的人面前控制情绪是这样的困难。
一阵风吹过,窗叶摆动,发出‘吱’的一声。窗外的梨树缀满的梨花,花瓣飘飘洒洒的下落,像是花雨一阵。她看着窗外,忽的问道:“嫁衣,不可以爱他吗?你既然已经答应留下,为什么不能爱他呢?”
嫁衣侧坐到床边,也随着红姐的目光看着窗外飘落着的梨花,眼神变得绵长。“红姐,不是我不去爱,而是我不会爱了。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不认识云水的时候就选择嫁给他吗?”
红姐没有出声,嫁衣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他可以给我唯一,而我也可以回报他唯一。我爹在娘亲过世以后,滥赌、嗜酒可是却从不沾染女色,因此无论他做的多么过分我都不怪他,就是他输了‘素衣纺’,输了我,我都不怨他,我知道,他只是太爱娘亲了,他是用这些在麻痹自己。我想若是没有我,他一定会随娘亲而去。红姐,虽然我爹没什么本事,只会胡闹,有时还像个孩子的任性,可是我崇拜他,也希望自己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一生一爱,一世一心,万载轮回,千秋不变。”
每一个字都说在听的人心上,红姐眼中有着心疼,心疼嫁衣,也心疼长帅。
“红姐,以前的长帅有许多的放不开,就算真的对我动情,也不曾说过什么,我们就像是秋天的新芽,错过了最好的时期,注定不会生长。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位置,他没有退路,而你也许就是他梨树,花开了,还有果实,无论是秋天还是冬天你们都还给对方留下一条路,不是吗?”
红姐有些动容,嫁衣知道长帅和她都需要时间才能想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红姐,我先回去了,后日便是长帅的登基大典,有些话,还是趁早说的好。”嫁衣站起身,又看着一眼窗外,踱步离去。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红姐才收回眼光,淡淡的说:“进来吧,你都听见了。”
只见风长帅从梨树后面走了出来,他进了房,立在窗前,一身的孝衣让人显得有些憔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的。”
红姐低着头,“从我问出你想问那一句的时候就知道了。”
“为何要问?”他脸上的苦楚令她的心一紧。
“因为,你应该放嫁衣离开,她不应该在这里。”红姐抬起头,直视着长帅,第一次她想在他的面前勇敢一点。她羡慕嫁衣,哪怕长帅深爱她,她也不曾嫉妒她半分,只因嫁衣活的坦荡,活着既不愧对自己有不愧对他人。
长帅忽的大怒,走到床边。“为什么我要放手,我就不可以自私一回吗?”
“可是你的自私会让你快乐吗?若是嫁衣刚刚的回答是可以去爱你,这些话我一句都不会说。所有的秘密我会永远滥在肚子。”红姐一脸的坦然,可是眼中的苦楚想遮都遮不住。“可是结果,你也听见了。七年,你们相交七年,你知道嫁衣每一眼神的含义,更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七年,我看着你为了太多太多,我又怎会不知你的爱有多深。那一场酒醉,我打破我们之间的平衡,可是我们之间就像嫁衣说的都给自己留了一条路,可退可进。可是,你若是执意要错下去,你和嫁衣之间的平衡打碎了,就无路可走了。”
长帅摇着头,神色有些慌乱,“嫁衣永远不会知道那条平衡在哪里,她不会知道,这样我之间就不会打碎什么。不会,不会……”最后的一声,他竟是喊出,红姐不再言语,他挥袖离去。
直到门口,红姐才浅浅的道:“长帅。”
他僵住身子,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红姐不会这样喊他了。
“等我生下孩子,我就会离开,我会带着孩子走……”她看着他,只为等一句挽留。
他的心隐隐作疼,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梨花片片落下,好像一颗颗飘零的心,呜咽的哭声从屋内传出,低低浅浅,断断续续,似一首哀思的古曲,调调哀鸣,平仄间全是愁思苦绪。
宫女们不敢踏入房内,每个人都是各忙各的。
风长帅站在院子口,明明已经远离,可是那哭声却渗入心底,虽浅却声声颤抖。
他快步走开,身上忽的生起骇人的戾气。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简丞相从昭华殿走过,正巧看见长帅的背影,可是无论他怎么喊,他都似没听见一般。“这个方向是去刑部的啊!这个时候去刑部做什么啊?”
他有些担心,跟在后面。
刑部的人一见风长帅,全都躬身行礼,“起吧,我要见凤天楚。”
“太子殿下楚亲王被关押在最里面的一间,小的带您去。”
刑部的大牢建在地下,侍卫拿着火把将他引到最里面的一间,“下去吧,我要亲自审他。”
“是,小的告退。”
长帅推开牢房的大门,阴冷的看着被吊住的凤天楚,只见他已经瘦得脱了像,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听见声音,他微微仰头,看见风长帅竟唾弃的呸出一口秽物。
长帅的戾气已达到的顶点,就是这个人让他的人生改变,若是他不苦苦相逼,他怎么做皇上,若是他不对沐家下手,云水又怎么会出意外,那样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奢望,也不会对嫁衣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人害的。
他拿起挂在墙壁之上的鞭子狠狠的抽向凤天楚,一鞭鞭除了恨意更多的是发泄。
“啊,啊……杀了我吧!有种你就杀了我吧!”
“杀你?你以为我不敢吗?”又是一鞭直直打在他的左肩,凤天楚嘶声大喊,随后便晕了过去。长帅又再举鞭,简丞相再也看不下去,推门而入。
“太子殿下,使不得啊!”
风长帅对他的出现似乎不感到意外,“有什么使不得,难道我连杀一个逆贼的权利都没有嘛?”
“太子殿下,这逆贼自是该杀,可是他能活到现在不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