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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要？
聂远还是头次遇到这种给人好处反而不要的情况，身上的火焰微微波动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做出这个决定，胡司明心里也是颇为纠结，但最终他还是确定的道：“我听封学长说，之前聂远学长在新世界跟人大打了一场，估计消耗了不少道具。若是普通程度的照拂，说实话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可这件【拉泽尔的达人药剂瓶】，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学长留着自己用的，我不能拿。”
“可是，如果真有人打着陈九的幌子找你麻烦……”
“学长不必担心！两场统考下来，我其实也陆续储备了一些道具。除非是被大二学长针对，或者被不止一人伏击，否则一般情况应该威胁不到我。”
“……你对自己倒是很有信心！”
聂远愣了片刻，才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隔着模糊的凤凰火焰，胡司明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过，直觉告诉胡司明，眼前这位学长应该没有因为自己的回答而生气。至于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胡司明就无从揣测了。
“好吧，看来是我小瞧人了。”
几秒后，聂远重新拿回了这个药剂瓶，语气轻快了些：“没想到，第一次送人好处失败，居然跟第二次失败在同一刻发生，这还真是……这可是你不要的，而不是我没给你！”
他攥着药剂瓶，并没有急着拿回储物栏，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聂远想表达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看到他的语气和举止，胡司明反倒有些放心了。他也开玩笑似的道：“不是我不想要，是学长没给我能要的。”
“你小子！”
上一次被大一学员用这种口气在面前说话，对聂远来说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他哑然一笑，身上的火焰微微摇晃起来，比之前多了许多灵动，似乎心情突然好了：“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寒假期间小心点……回来后多努力，早点提升到精英级。”
他并没说到了精英级后如何如何，但有之前阻止加入阔剑社团的事，胡司明很清楚聂远学长指的什么。
虽然对天秤座社团这个庞然大物并不了解，也没决定自己是不是一定要加，但对方的这个邀请，无疑有着极大的价值。
“学长放心，我一定努力，不给您丢脸！”
胡司明厚着脸皮，巧妙的说了一句，主动拉近跟聂远的关系。
“努力是为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丢我的脸了？”
聂远语气不轻不重，不过出于胡司明之前那个让他意外的决定，倒没直接撇清关系，似乎是任由胡司明这么说了。
这让胡司明喜出望外。
在竞争激烈残酷的学院中，背后有一个靠山，很多时候都可以帮大忙。就像陈锋跟韩风逼迫他低头的那次，如果不是聂远一句话，胡司明说不定就只能加入阔剑社团，寻求他们的帮助了。这还是因为他有已经开启的天赋，战绩也好，换成其他的普通学员，恐怕连一条路都没有，只能低头。
经过封学长有意无意的指点，现在的胡司明，已经意识到了跟聂远关系的重要。
一个十二宫的大三学长，有火焰天赋、有凤凰血统，无疑是最粗的大腿！
如果他之前收下了学长的【拉泽尔的达人药剂瓶】，对方尽了应尽的义务，再想跟他攀关系可就难了。现在对方既然当面开口暗示社团的事，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往后肯定有很多机会跟聂远打交道。
这才是最大的收获，就算是十瓶消耗药剂，都不如这样一份人情！
虽说学长很忙，没能跟他聊更多，而且又一轮飞机准备起飞，但没关系。
来日方长！
……
两分钟后，胡司明搭乘的飞机从迎新广场上的跑道上起飞了。
因为寒假的缘故，笼罩学院的天幕处于半关闭的状态。拉升高度后，客机轻易穿过了薄薄的天幕。按照塔台的指引，同一时间段起飞的客机机组成编队，开始往北飞。透过机窗往下看，庞大的、规模如同一座重城的学院，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地平线的边缘。
“从飞机上往下看，学院控制的这片虚拟空间还真是大啊。”
“是啊，听说好几万平方公里呢！”
“这好像就是普通的飞机啊，怎么飞出这片虚拟空间？”
“听说，虚拟空间其实是有特定通道连接现实世界的，叫什么跨界区。”
“那是什么鬼？”
欢快的气氛，是可以感染别人的。机舱内，首次离开学院的大一学员们显得十分活跃，或窃窃私语，或高谈阔论，说着这样那样的话题。坐在胡司明旁边的学员，是个普通的LV3新生，似乎看到了他跟聂远学长的交流，不由很是羡慕的询问起来。因为无事可做，胡司明也不介意跟他东拉西扯一般。只不过，在对方有意无意间询问起现实的事情后，他及时的收住了话题。
有些事情，显然是不能说的。
差不多起飞了大半个小时后，随着飞机逐渐拉升高度，机舱内响起广播，连播了三遍：“注意，即将进入跨界区！”
很快，天际的尽头，突兀出现了大片五彩的云线。
在无形力量推动下，轻微震荡的飞机冲进了彩云中。那一刻，学员们有种感觉，像是穿透了一道水汽构成的无形屏障。透过机窗，飞机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透明的、旋转着的空间涟漪。
当十几秒后，机舱外重新亮起来时，世界的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虚幻空间，是没有日月变幻的。所谓的白天和黑夜，只是学院在人为控制。抬头看天空，只能看到一片灰白的天幕。除此外就是，空气中的魔力浓度很高。可这一刻，学员们看到了整个学期都不曾看到的情景：蓝色天空中的冬日暖阳，飞机正下方的普通云层，还有偶尔穿过云海、连绵不绝的山脉。
久违的现实世界！
恢复正常的魔力浓度，如同紧箍咒一般、骤然施加在他们身上的能力封印，都让学员们意识到，他们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老子能当超人了！”
“妈蛋，隔壁老五去年敢抢我的全市跆拳道大赛冠军，这次非要虐回来不可！谁都别想拦我！”
“嗷嗷嗷！”
“提心吊胆了一学期，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让我安安静静的当一代大侠！”
骤然回到现实世界，机舱里的学员们都有点过于兴奋，纷纷叫嚣起来。只可惜，角落里一句轻飘飘的话，立即打消了他们的激动：“叫毛？技能装备和道具全被封印了。光属性化身体，浪过头仍旧是会死人的。”
这番不合时宜的话，给学员们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有些粗神经的学员这才注意到，装备位、储物栏都已经是灰色。里面的道具，一件也取不出来，全都处于封印状态，技能位也一样。整个学期中，那股已经熟悉无比的力量，现在就潜伏在身体内。可不管他们怎么调用，都被一股无形的法则压住了，就是释放不出来。
“唉！”
不知道谁先叹了口气，机舱内的众人逐渐冷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智。
胡司明也查看了自己的装备位和技能位，的确都被封印了。可他的储物栏中，一排灰色道具的最后，那张神秘的黑卡，却不受任何影响，仍旧散发着神秘的光辉。
确定随时可以激活它，胡司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第188章 危险示警
用于中转的机场，距离虚幻空间和现实世界的交界区并不远。
重返现实世界也就20分钟后，飞机开始逐渐降低高度。这个时候，机舱内再度响起广播，报出了即将降落的目的地。
昆仑山脉中段，阿尔格机场！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绝不会有人相信，在绵延而又荒芜的山脉中居然会有一个如此庞大的现代化机场。多达八条的三千米长标准跑道、五十米高的全新航站楼、足以容纳三百架各式飞机的停机坪和庞大机库、拥挤的人流……远远从空中看下去，抛开山间盆地的背景，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错觉：这并不是昆仑，而是上京国际机场。
甚至，就连上京国际机场的规模都没这个大！
由于地理位置太过偏僻，每年只有学员放假的时候，这里才会人流如织，平时基本属于封停状态。如果是以盈利为目的，恐怕投资的机构会亏掉裤子。也只有学院这种超现实的存在，才能维持得起。
“欢迎来到阿尔格机场，这里有通往国内和国际主要城市机场的固定航班。所有学员，都可以在这里免费预订往返机票。机场内仍旧有学院法则保护，禁止任何攻击行为。另外，请学员们不要轻信陌生人，并注意保护自己的个人信息……”
机场的广播，在源源不断的重复着播报。
头次来这里的胡司明，难免觉得有些好奇，一边听着广播，一边在地勤的指引下跟着人流进入了候机厅。
这些地勤，统一穿着学院发放的黑色制服。随便一个探查丢出去就可以知道，大都有着普通级LV1、LV2的实力，都是统考后被学院清退的学员。为了掩护学院的秘密，这个诺大的机场，从机组到地勤到安保，全部都在学院掌控中。至于更高级的，防止旅游探险的驴友误入、屏蔽空中侦查、阻碍卫星监控等，估计也都有学院的人在接手。
跟这样无孔不入的庞然大物比起来，阴谋论电影中那些常见的幕后集团、组织，简直弱爆了！
跨入庞大的候机大厅的那一刻，胡司明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人看了自己一眼。有些敏感的他，立即按着直觉的方向看了过去。只不过从这里返程的学员实在太多，就算是他眼神再好，也没办法第一时间找到目标。
也许是看错了？
接下来的预订机票过程种，胡司明看上去很放松的样子，心里却一直提高了警惕，但那种被人盯了一下的感觉却再也没有过。
好像真是自己多心了。
四个小时后，胡司明的飞机降落在中海国际机场。
之前的阿尔格机场，虽然已经在现实世界，但实际上还是实打实的学院领地。中海机场就不同了，在这无比繁华的地方，胡司明终于感觉到了熟悉的、完全属于现实世界的气息。穿着时尚的靓丽女孩、拎着旅行箱准备出差的商务人士、刚刚下飞机的三流小明星、甚至是举着旗帜的旅游团。各式各样的人，让胡司明忽然就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竞争激烈的学院、危机四伏的新世界，固然让人大开眼界，但归根到底，他们还是构架在现实世界之上的。
偶尔回来休息一下，貌似也很不错。
只是，排开这热闹的人流，孑然一身的从机场中出来后，胡司明一时间反而有些迷茫了。家里的亲戚本就不多，又常年在外出差，自己原本的工作也不需要了。有了超人一般的武力，还需要再过原本那种普通的生活吗？别的不说，光这100万美金的奖学金，就足够他挥霍很久了。
那么，自己是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去著名景点旅游？找几个漂亮妹子玩？亦或者寻找一处道场继续训练基础能力？
各种各样的打算，一时间纷纷涌了上来。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回家休息几天，再慢慢决定。
他的老家平城，距离中海这个国际大城并不远，也就不到两百公里。当然，规模跟中海就没法比了，就是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