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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费家,全都卷进来了,倘若楚容和燕长卿输了,他们费家的结局,有可能就是满门灭绝。
想到这里,她的后背顿时冷汗涔涔。
“哥,你先想办法把两个孩子送走一个,我们费家,不能都卷进去。”
费东海凝眸看向她,眼神很复杂,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只是一直不敢提出来,他怕自己的爹娘受不了,怕恒氏受不了。
成就大事,一定要先做最坏的打算。本来,秦家的实力就优于他们,如果大事不成,他们费家,定然难以逃脱。
“哥,姐,我看把费峻送走吧,他是老大,懂事一些,而且,他天资不错,将来一定会有大好前途。”
费东河转向费东海,“你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想好把他送到哪里了?”
“嗯,我想把他送到七煞门去。”
费娇娇本来就是想问他七煞门的事情,经他开口,马上追问道:“东海,七煞门是怎么一回事?”
费东海红了脸,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羞涩,“哥,姐,七煞门的关门弟子,是个女子,她与我偶然相识之后,就对我纠缠不休,非要嫁给我,现在,她在上京买了一处院子,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找我,我开始真的是不胜其扰……”
费娇娇放声大笑,促狭道:“后来,就喜欢上她了,是吗?费东海,你的桃花运不错,我想见见她,看看她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让我们玉树临风的二少爷竟然红了脸。”
费东海咳了一声,沉着脸问道:“你与她之间可有暧昧之处?”
“哥,姐,我保证,绝对没有,我们连手都没有碰过。”
费娇娇笑不可抑,她相信,这一个月的娘家生活,一定很精彩,今天晚上,她要想办法见见这个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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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翘楚
“东海,今晚设法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她。对了,这位小姐姓氏名谁?”
费东海的俊颜如三月桃花,粉晕浸染,声如蚊蚋,“她是建州云水山庄的七小姐云翘楚。”
“建州?云水山庄?好熟啊……”费娇娇黛眉微蹙,努力想着。
费东河陡然出声,惊道:“你是说掌握天下造船业的云家?”
“嗯。”
费娇娇终于想起,建州与刺桐城相邻,云水山庄,是建州的土皇帝,无论朝代风云变化,云家永远屹立不倒。他们掌握着天下间最先进的造船业,自家有十几艘海船常年行驶与海上从事贸易,将三国的货物运往海外,费文仲曾经任职的刺桐城的海港,有一半是云家所有。
怪不得觉得耳熟,费东海,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费娇娇双手撑住椅子扶手,艰难的站起来,用力一拍费东海的左肩膀,笑道:“老三,怪不得你屡次拒绝爹娘给你定的亲事,还让我帮你想办法,原来如此,原来钓了一条海里的美人鱼。”
“哥,姐,你们要帮我。”
费娇娇的狞笑着问道:“怎么帮你?”她一拉长音,费东海有些吃不消,姐姐这种语气说话,后果很可怕,他求助得看向费东河。
费东河淡淡一笑,拍拍他的右肩膀,“三弟,你比我们二人都有福气,我们可都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却去钓……娇娇,刚才你说的什么鱼?”
“美人鱼。”
“嗯,美人鱼。凭什么你比我们好命。”
费东海瑟缩着肩膀,哥姐向来站在一头欺负他的,向他们求情,不啻是与虎谋皮。
“哥,姐,翘楚她……她真的很好的。”
费娇娇重新坐下,点头笑道:“是很好,好到都直呼其名了。哥,我们不帮也得帮啊,人家是云水山庄的七小姐,又是七煞门的关门弟子,凭哪一个身份都让我们惹不起啊,是不是,—费—东—海—?”
兄妹二人同时大笑。
费东海知道又被二人耍了,恨恨的白了一眼费东河,别过头不看他们。
费娇娇止住笑,低声道:“此刻我不能久留,东海,我想知道,你怎么会识破楚容的身份,又怎么会把七煞门的信物送给他,他日楚容真的登上九五之尊,怕是也不会容得我们费家。”
“姐,你尽请放心,七煞门的身份,就是越王也要忌惮三分,楚容绝对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他到我们家第三天,就告诉了我他的真实身份,想来应该是相信我们家的。他的腰部有一长条青色的胎记,像是一条青龙……”
“所以他害怕洗澡,那个胎记被东西盖住了,但是怕水,所以,燕长卿那天很紧张。”
“姐,没事的,翘楚给了我一种药粉,用菖蒲水煎了,然后涂在身上,已经看不出来了,除非扒掉他一层皮。”
想起楚容哪天镇定自若的表情,费娇娇点点头,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以楚容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做王。”想到十年前那个楚楚可怜,哭得梨花带雨的倾城美男,费娇娇黛眉紧蹙。
“人都会变的,经历了那么多,楚容早就变了,姐,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尽最大努力,帮助他坐上王位。”
费娇娇点点头,叹息道:“那就好,我现在身处困境,只能靠你们帮我,楚容最好没事,而且,我还有更大的困难,所以,东海,我今天晚上很想见到那位翘楚小姐。还有,朗生的事情,要办得滴水不漏,不能让人看出我们费家还留有二心。”
“哥,姐,这件事交给我,保证万无一失。”
费东河低下头,半晌沉默不语。
费娇娇知道他是舍不得孩子离开,心中愈发愧疚,轻声道:“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娇娇,休得再说傻话,此事,与你无关。只是我们三人要瞒住爹娘和你嫂嫂,加上翘楚小姐,再不能多一人知晓。”
“哥,其实你不必太着急,我听燕长卿说过,两三年内,不会有大变动。”
“未雨绸缪,总比措手不及的好,而且这两年皇上身体日渐衰弱,如果有万一,太子登上大宝,那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费娇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猛地站起身说道:“哥,我要先回去,今天晚上,我去你的院子见翘楚,你们安排一下。”
兄弟二人微一愣怔,点点头,回到地面上。
费娇娇进了厅堂,见过嫂嫂,笑着寒暄几句,便离去了。
回到绣楼,凤蝶悄声告诉她,燕长卿正在书房里生气,让她小心一点。
两个孩子跟费峻和费雍去玩了,仇屠在楼下呆坐,雪雁在跟凤溪等人忙碌。
费娇娇环顾一圈,无奈地上了二楼。
推门进书房,燕长卿头也没抬,捧着一本书继续入神的看着。
费娇娇纳闷的看着他,凤蝶不是说他生气了么?
在门口呆立片刻,转身欲走,燕长卿冷声道:“去哪儿?关门。”
费娇娇关上门,磨蹭着走到燕长卿面前。
“过来,坐我旁边。”
费娇娇的书房,是费文仲亲笔提名,名为墨润斋。
书房的东墙是一张紫檀木贵妃榻,壁悬大理石挂屏;正中八仙桌,左右太师椅,桌上置棋盘;西端靠墙的红木琴桌上搁古琴一架;两侧墙上挂着费东海亲笔题画,房间内芸香袭人,抬眼看处,尽显幽静、秀美、典雅,在此间读书,作画,堪称一种全身心的享受。
费娇娇坐在贵妃榻上,瞟了一眼燕长卿,问道:“做什么?”
“肥女,你居然看这种书?”
费娇娇看他扬起的手,皱眉道:“怎么了?”不过是一本《青阳子游记》,至于大惊小怪的吗?
“你是不是早就想着离开我了?”
“看这本书就是想离开了,拜托,你别自恋了,看着本书的时候,你还在越国,能否回来还不知道呢。”
费娇娇眼前一黑,被人压住身体,躺在了榻上。
“费娇娇,原来你盼着我死在越国,哼!你心心念念的自由,就是想走遍天下,对吗?”
《青阳子游记》,是前朝名士青阳子赤足走遍天下,边旅行边记录下来的游记,对地理、水文、地质、植物等现象,一一记录。
最吸引费娇娇的是青阳子在书中对天下间的名山大川,江河湖海,风景名胜,颇为详细的介绍,费娇娇从费东河的书房拿过来以后,都快翻烂了,很多书页还写下了她的感慨和向往。
燕长卿本来是想随便拿一本书来打发时间,然后就拿起了这本书,清逸柔美中带着凌厉气势的笔迹,几乎写满了整本书的空白之处。
她的字体,居然带着男人才有的杀伐之气,她的心思,居然是想游遍天下。
尤其是那一句,“但愿燕长卿早日给我一纸退婚书,或者像楚容一样死了也行,我便可早日自由行走于天下。”
“我没有。”
“你还嘴硬!又想挨打了吗?你自己看看!”燕长卿拿过书,摔在费娇娇的脸上。
看到那句,费娇娇脸色遽变,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何时写下的这句话。
“那个,燕长卿,听我解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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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后悔
费娇娇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何时写过这样幼稚的话,她很少把心事写成文字,因为,文字是一种危险的东西,当时的心境,不代表永远。
更何况,这幼稚的言辞,真不像是她的作风。
拿起来又看了看,瞧见了上面标注的一个日期,去年生日那天写的。
那天,好像喝了一点酒,加上心情有点乱,半醉半醒,进了书房,然后就睡在了书房,莫非,是在那时候写的。
形成文字,就是将证据堂而皇之的呈给当事人,现在的她,百口莫辩。
自己不是来找他吵架的,她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告诉他。
思及此,费娇娇软声道:“燕长卿,那是我醉酒时候写的,你写别生气,我有一件事跟你说……”
她甜甜软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少女的轻盈,如果闭上眼睛,你会以为眼前的人,是个绝色的女子。
燕长卿有些恍惚,还从来没有欣赏过费娇娇撒娇,她居然还会撒娇,他也不排斥这种感觉,因为……很舒服。
“燕长卿……”费娇娇有些疑惑的推着他,声音依然娇美。
燕长卿靠近她,那种恶心的感觉立即袭向费娇娇,只要他靠近她,费娇娇的大脑就会自动闪过洞房夜那恶心的一幕。
“快躲……”开字还没有说出口,压在费娇娇身上的燕长卿再一次被喷到了。
真的不是故意为之,她无法接受燕长卿贴近她,尤其是贴近她的脸,她就会产生呕吐的冲动。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她知道,此生,是无法接受燕长卿这个人了,即便他是因为这个国家才做出的牺牲,也只能让她佩服,而不能与之亲近。
前一世的商场,不啻于如今的战场,尔虞我诈,心中藏刀,脸上带笑的事情,她经历太多了,但她从来不会因为一单生意,出卖自己,她的外婆说过,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只要你付出的足够多,一定能心想事成。
前一世的商战中,她少有失利,唯独让她心怀恨意的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用金钱买不到的爱情和亲情。
联想到上一次,燕长卿明白了,怒了,笑了,失落了,黯然了。
她是嫌弃他,因为自己和诺敏那一幕恶心的行为,让她嫌恶自己,所以,她心心念念想要自由,也与此有关吧。
他用袖口擦去脸上的呕吐物,转身就走。
费娇娇的声音冷静的想起,“燕长卿,换过衣服以后回来,我有正经事。”说完马上想起自己身上也是脏的,赶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