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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洗漱干净,换了干净衣服的仇屠进来。
费娇娇请他坐下,起身关好房门,有燕长卿在外面,她不担心有人会偷听。
两人对视良久,也不见仇屠解释,费娇娇忍不住说道:“仇屠,你今天怎么了?两个孩子还小,他们禁不住这样的大雨。”
“我还能做什么呢?”
听着他萧索的语气,费娇娇心中一动。
应该是和太子妃有关!
“仇屠,我们所有人都在为你努力,你却视而不见,摧残自己,甚至罔顾孩子的性命,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太子妃吗?”
仇屠脸色遽变,她,是第一个看透他的人,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结果还是被人看穿了。
费娇娇苦笑,这算什么?仇屠,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心如毒蝎的女子,他这是把所有人往地狱里送。
仇屠咬着下唇,垂下臻首道:“我在努力忽略她的存在。”
“可是你忽略不了,所以,折磨自己,折磨孩子,倘若被她看出,被别人看出,你可知会牵连多少人,说不定,大楚江山,马上就会易主!”如果可以,费娇娇很想给他一个耳光。
仇屠抬起头,眼眸说不出的哀婉凄凉,让人觉得从头冷到了脚。
费娇娇一声长叹,“仇屠,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一个女子临终的时候,在她的仇敌面前对儿子说道,孩儿,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仇屠,你的存在,不是为了你自己,你的身后,是大楚六百万子民,你的意气行事,会让六百万人跟着你陪葬,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无论你在越国经历过什么,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不能把过去当作萎靡不顿的借口,我以为,你和十年前已经不一样了,如果我知道你是这个样子,那我宁愿选择放弃!”
顿了顿,费娇娇继续说道:“想必你非常了解太子妃的为人,倘若她知道你活着,越国马上就有了攻打楚国的借口,仇屠,如果是这样,我看你还是走吧,远远的离开,再也不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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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断指
书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忽地,仇屠从袖笼中取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切断了一根小指,速度之快,费娇娇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她惊呼出声的时候,小指已经滚落在地。
费娇娇的惊呼声引来了门外守候的燕长卿,推开门,微一愣怔,赶紧先给他封住穴道止血。
费娇娇和他谈了什么,燕长卿听的不是很清楚,但见两人,一人脸色苍白,一人一脸坚决,便知关系重大。
手指断了,不可能再接上了。
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事情已经发生了,避无可避,只好直面相对。
别的先不管,处理伤口要紧,好在这种小事难不住燕长卿,初到越国的时候,他们几乎每天都受伤,所以,处理伤口,他游刃有余。
雪雁那边就有金创药,费娇娇走出书房,找雪雁要了东西,又让凤蝶到前面取了一坛烧酒,准备好了一切,送到燕长卿面前。
燕长卿给他上了药,包扎好伤口,皱着眉看了一眼费娇娇,那双眼,充满杀意。
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的仇屠终于说话了,“不怪她,是我做错了。”
“费娇娇,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会谨记你说得每一句话,我不会走,请你——相信我,请你——帮助我。”
他的语气,凝重而诚恳,让人无法拒绝。
费娇娇定定的站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散发在她的周身,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崇山,迫人的气势,让燕长卿和仇屠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只为了看个端详,因为,此刻的费娇娇,他们已经不认识。
她摄人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仇屠,旋而,用力闭了闭眼睛,吁出一口长气,把杂乱的思绪排出体外,缓缓开口道:“仇屠,我什么也做不了,你若想走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必须靠你自己的努力,别人为你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你在关键时刻稍有松懈,便会前功尽弃,砍掉一根手指,不能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他只能时时提醒你有一段愚蠢的过去,今天我所讲的话,或许有些大逆不道,还希望你能够谅解。我会帮你照顾好两个孩子,力争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仇屠点头道:“费娇娇,无论结果怎样,我会记住这一天,他日,一定相报。”
费娇娇微微一笑,“是报恩还是报仇呢?”
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仇屠苦笑道:“费娇娇,我相信你,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放心,我不会再糊涂了。”
仇屠的眼睛,泛着柔和的水汽,视线一直在费娇娇身上,不停的扫视,温柔的就像春风拂面,这一刻,那个飘逸淡雅,如谪仙般的皇子,终于又回来了。
燕长卿嘴唇微抿,低着头,余光扫向费娇娇,他不愿意看到别的男子看向费娇娇的时候,如水的温柔神情,那是嫉妒吗?还是占有欲?
就算那个人是仇屠也不成,费娇娇,是他的妻子。
虽然,他知道,仇屠的眼神,代表的是信任,是感激,他也不舒服。
轻咳一声,燕长卿打破了书房的诡异气氛。
其实,费娇娇看待仇屠,很复杂,更多时候,她是把仇屠当作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换句话说,把他当作自己的同类。
仇屠瞟了一眼燕长卿,摇头笑笑,走出房间,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参透才有意义。
今天这根手指,断得值,此前的仇屠,将不复存在。
仇屠走出书房,向前走了十几步,迎上雪雁探究的目光,眼神一凛,雪雁垂下头,倒退了回去,“雪雁,主子在说话,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书房内。
“燕长卿,你知道仇屠喜欢太子妃,所以才让他从我们费家进长公主府,哼!你以为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吗?幸好今天下了这场雨,否则,必将铸成大患。”
燕长卿已经恢复了冷静与理智,坐在榻上,默然无语。
费娇娇的双眸,浩如烟海,飘飘渺渺不见尽头,清冷得让人心生寒意。
她不需要在燕长卿面前掩饰什么,亦不想掩饰。
她的肌肤,就像密州窑最上等的白瓷,白皙莹润,凝滑透亮,闪着无比诱人的光泽。
久久,燕长卿无法移开视线。
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身边太久没有女人了,才会对一个肥胖的女子生出暧昧的心思。
“燕长卿,出去,我想静一静。”
“费娇娇,我明天把汪御医接回来,你快点减肥吧。”燕长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减肥以后的费娇娇了,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就会生出百分的留恋。
天下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聪慧的女子了。
如果她真的瘦了……
见燕长卿无动于衷,费娇娇起身向外走,本想和他谈谈,他一副色咪咪的眼神,看着就恶心,让他出去,也不动,只好自己出去了。
起身向外走,却被燕长卿一把搂进怀里。
“放开,我不想吐。”
“你本来就是我的王妃,费娇娇,做我的王妃,很委屈吗?”说着,纤长如玉的手指捏住了她圆润的下巴。
如兰的气息,流转的明眸,配上她沉静如水,锋利如刀的浅笑,夺魂摄魄,噬人骨髓。
燕长卿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放开了她。
费娇娇一声冷笑,转身离去。
燕长卿呆滞了片刻,转身追了出去。
费娇娇正在和雪雁说着什么,雪雁频频点头,然后弯身离去。
燕长卿站在她的身后,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不过是一时的迷失而已,只要远离她,一切,就会回到从前。
终于,什么也没有说,他冒着大雨离开了费家。
打着伞来到街上,环顾左右,却不知应该去哪里。
费府的门房悄悄探头看着燕长卿,燕长卿一回头,他马上缩了回去。
燕长卿仰头看看费府的牌匾,描金的大字,刚柔相济,有些像那丫头的气度。
甩甩头,暗骂自己一声,好没骨气,一块牌匾也能让你想起她,一个胖得不像话的丑丫头,丑吗?脑海里另有一个声音调出来反驳他。
丑与不丑,与你何干,成就大事之后,她定会走的,她是那样的讨厌你,甚至你靠近,都会让她恶心呕吐。
燕长卿下定决心,把这丑八怪从脑子里赶出去。
他要去喝酒,去怡香院喝酒,久闻怡香院里的花魁美姬,秋波袅袅,百媚横生,且弹得一手好音律,今日没有牵绊,正好去会会。
冰冷的雨水,并没有让燕长卿清醒,他现在非常急切的需要身边出现一个人,可以让他彻底忽略掉费娇娇带给他的影响力。
绝对不能让一个女子影响他!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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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来了,吃到糖的小孩,会上瘾,嘿嘿,不知道亲们会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第三十回 美姬
眼前的美姬,果然是一个美人,纵然是见过诸多美人的燕长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美姬,
艳而不媚,贞静平和,娴雅大方,兼之身材窈窕,肌肤白皙,只是嫣然一笑,便已让人丢了三魂少了七魄,心中说不出的舒服。
青楼中,竟有这样的女子,燕长卿暗暗点头,斜靠在琴榻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美姬落落大方的接受着他的灼热的目光,此人外形俊朗,仪态高贵,纵然湿了衣衫,依然难掩迫人气势,绝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
“美姬,你是哪里人?”
美姬一愣,旋即笑了,“这位爷定是在衙门问案的,一上来就问妾身是哪里人氏。”
微微扬起头,似乎是不想让泪水掉落,纤长的睫毛泛着一层氤氲的雾气,“妾身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从小被人卖来卖去,到上京城,也不过三五年而已。”
她的神态,有一点点的黯然,却并不是那种自怜自哀,反倒有一种看透世事的坦然。
“公子爷是不是有烦心的事情,妾身为您弹首曲子如何?”
燕长卿闭上眼睛,淡淡问道:“美姬,你可愿专门伺候爷一个人?”
“妾身是卖艺不卖身的,爷可知晓?”
“这么说,你还不曾卖身?”
“美姬长到十七岁,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用性命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说着,美姬稍稍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皓腕,一条像红色蜈蚣样的伤疤清晰的趴在上面,不恐怖,只有心酸。
燕长卿不禁对她另眼相看,这样烈性的女子,能以性命维护自己的贞洁,着实值得敬佩。
“每个月需要多少银子。”这样的女子,值得他花些银子。
“一百两。”
五十两,燕长卿陡然睁开眼睛,坐直了身躯,微微颔首道:“一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只有四十五两而已,杂七杂八加起来,也不过二百两左右。而二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小户人家整年的开销。
倏地,脑海中闪过费娇娇看到金豆子以后晶亮亮的眼神,那个时候,她家也不是十分的富裕吧,所以,她才会喜欢金豆子。
用力甩掉这个念头,燕长卿下定了决心,他要包下美姬,有些事情,在青楼里,反倒更方便。
“明天我会派人送一千二百两银子过来,以后,就不要接客了。”
“这……”
见她一脸为难,燕长卿不悦,沉声道:“为何?”
见他问的直接,美姬只好说道:“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