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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结果相同,他们相信玉佛的能耐,只不过是想多抱着一丝希望罢了,现在,这线希望也破灭了。
气氛有些凝重,不曾瞎过,也可以想像,一辈子无法再见光明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无病,你不能替自己瞧瞧吗?”乐柔忧心的道,“你不是可以看未来的吗?那就瞧瞧未来如何,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也未定呢”。
眼前的情况,说不定只是暂时的。
“不”。长孙无病摇头,“既然注定如此,就随缘吧,我并不在意眼睛是否还能再看到”。天知道他该死的太在乎了,“我已经发过誓,不替自己看未来,走一步,是一步”。一步一个脚印,没有先知,没有其他,就让这每一步,都更踏实些。
而不是一早就心慌意乱的等着那一刻的到来,结果却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
他厌烦了那样的生活,那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替别人看过去未来,至少,他是旁观者,他可以执着于旁观者清,能看事情看清,看明,不会乱了方寸脚步。
一句随缘,可不能真的随缘。
那不是砸了“毒医佛小”的招牌嘛,虽说玉佛一直以来可不在乎这个虚名。只是,她说放下,却未能真的放下。
遇到无法医治的病症,她仍是会一个劲儿的往下研究,除非情况与上一次相同——她再也没有时间替患者医治,否则,她手上的事儿是不会就此停下的。
当常玉心将这个事实告诉长孙无病的时候,他激动的半天发不出一个声来,是啊,他怎么会忘了呢。
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玉佛真的会变了呢。
就算会变,也不会是这一处的变化。
“可是,玉佛她——”。他仍有些担心,只因她曾经说过的话。
“别担心她”。常玉心柔声安抚,“玉佛的性子就是这样,这么些年来也没有多大的变化,那孩子,有什么事不爱拿出来说事,只喜欢放在心里,不过,她的心眼真的不坏”。只是被她爹教得没有好坏之分罢了,任意妄为了些而已。
“无病知道”。
“既然来了,你就好好的留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看看玉佛是不是真的有法子”。之前的血丝蚕就是一例,人生就是必须抱着无限希望,才会真的有希望,否则,岂不黑暗极了。
长孙无病感激五内,深记着常玉心的话,也深信玉佛,没错,如果他自己都放弃希望,那么,人生就真的步入黑暗之中。
。。。。。。。。。。。。。。。
天目山的气候怡人,朱笑闲不住,硬是拖着不情不愿的曲风,带着他逛遍了山上山下,他此行来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劝服玉佛替皇上办事,二来是看着长孙无病,以免他发生什么特殊情况就不回京了,至于三嘛,当然是出来游玩的,如此好机会,是白痴才会放过了。
“我已经陪你瞎逛二天了,今天打死我也不会再跟你去晃荡,你爱上哪,自己去,别扯上我”。曲风打死也不再当陪客。
凭什么让他领着个不相干的人到处跑。
“小兄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真不可爱,“你师父师母都没有意见,怎么你倒是先有意见了?”。
曲风翻了翻眼,“那你去找我师父师母做陪啊,我也一样不会有意见”。如果师父师母同意的话。
“你这小子可真是黑心眼”。朱笑好脾气的不跟他一般孩子气,“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有事弟子服其劳嘛,你倒是反着来,要师父师母劳心劳力,真是不孝弟子”。合该被责罚,或许他呆会找柳家佛公子谈谈,这小弟子欠管教。
再不教,那就是师之过了。
“总比你好”。要说,曲风可也不会输人,“想要玩,想要晃的上长孙家去啊,相信长孙家有的是人领着你到处都晃荡”。何必跑到这深山老林来,人本来就不多,他凭什么支使他?
“长孙无病在这里,他可是你玉佛的丈夫,你师父师母的贤婿”。
“放屁,早就不是了”。
“谁说早就不是了,要真不是,柳家要真的不认长孙无病了,他还能在这里住着”。早就有多远赶多远,到天边去了。
“那是师母心慈”。曲风的声音小了些,有些气弱。
“知道就好”。朱笑得意的哈哈大笑,李士杰看得直撇头,还敢笑别人,自己还不是像个孩子一样,不过,有句话,他还是不得不说,跟随长孙大人的日子虽然不久,不过,长孙大人这样的心情仍是少见。
“曲公子,这些话请不要在长孙公子面前说”。在人前,长孙大人要求他只能称公子,李士杰唯有照做。
“事无不可对人言”。明明就是事实有什么好不能对人说的,长孙无病一来,玉佛就不见人影了,一天到晚的呆在药房里天知道在糊弄个什么劲,也不说说她在里头做什么,更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他,曲风,恰巧就是闲杂人等中的一名,差点没有活活气死他。
朱笑一伸手,与曲风勾肩搭背的咬耳朵,也不管十几岁少年半点也不情愿,“小子,我警告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会替你师父拔了你的舌”。
“你敢”。
“你何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还真以为他是吓大的,曲风巧劲一使,挣脱开来,与朱笑拉开距离,摆出阵仗。“谁拔谁的舌还不知道呢”。他不是软脚虾,师父使狠的教,他学不会才是个大笑话。
“有趣”。朱笑再度大笑,“那就不客气了”,他手头上也有些功夫,只不过,跟佛公子比起来那可是相差甚远,至于眼前这名佛公子的弟子,可以试上一试,“士杰,来,你与我一起,和这小子对对阵”。
“二对一?”曲风眯了眼,“你还要不要脸”。
“当然要,不过,还是要二对一——”。话落,开打。
第3卷 第19章
惨败!
朱笑和李士杰联手也不是曲风的对手,最后不得不让朱笑的几个手下一并上,仍不是曲风的对手,可见,曲风小小年纪的修为的确是过人,虽不如其师,也小有所成。
朱笑这边人数占优势,不至于败得多惨。
曲风再有能耐,毕竟实战经验太少,平时与柳东泽过招,他都是被打的那一个。
好不容易可以打打别人,还真是过隐得不得了。
“怎么样?见识到本少爷的厉害了吧”。一得意,尾巴就翘起来了,一点也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是的,朱笑看到了。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曲风的武功,还有更遥远的未来。朝廷什么时候都是用人之际,这曲风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能耐,且是最好塑造之时,将来封候拜将的自然是不在话下。这小子的脑筋也动得快,朱笑可以确保,若是曲风有心入届堂,一定可以步步高升,他用他的项上人头保证。
真好。
某人在偷笑,没想到来这一趟,还有这一项意外的收获,只要他再说服曲风,到时候,领回朝廷的就是三个人才,皇上也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看来,他朱笑就是吃这个饭的,随便碰碰就是大人才。
只可惜,闻人九和柳东泽早就定了形,他是想请也请不动,不然的话,朝廷就稳多了,有这两位坐镇,那些个外族,什么叛变啊,皆不看在眼里。
朱笑的表情变得极快,半点也没有失败者的失意。
上前又是一阵的勾肩搭背,“我说曲大少爷,你有没有兴趣去考个武状元来当当,这么好的武功,不派上用场岂不是白练了”。
“你才白练了”。一个白眼,一闪身,曲风闪得远远的,“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又不是为了别的,你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的很,莫不是真的有病。
“你考虑考虑,不然参军也是可以的,我可以托人给你举荐,保准你一入军营就有官可做”。瞧瞧他多爽快。
“不行不行”。曲风还没来得及回答,不知哪冒出来的曲月便扯着兄长的手直往回拉,“哥哥才不会考武状元,也不去参军,要去你自己去”。小丫头可不是半点事都不懂,她只知道,不想跟兄长分离。
他们在这儿住得好好的,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多好。为什么要去考武状元,为什么要去参军。
哥哥才不想当官呢。
“瞧见没有”。曲风得意的拥着妹妹,“我妹说了算”。
他进最疼妹妹的哥哥,一切都听妹妹的。
一听兄长这么一说,曲月可高兴了,唇儿扬起,小脸整个亮了起来。朱笑一怔,睨着小丫头不放。
怎么半路就杀出个程咬金来了,柳家人如此不同,怎么曲家人也如此不同,不是人人都想当官的嘛。
偏他遇到的就是不一样。
不求财,不求权的,他要用什么去打动他们。
头疼。
“曲姑娘,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哥哥有此才能,怎么可以平白的浪费”。
“浪费就浪费,谁说不能浪费,柳叔也浪费,闻人哥哥也浪费”。
呃——
闻人九和柳东泽啊,又是一处痛。
这丫头还口齿伶俐的很,“曲姑娘——咱们这么熟了,叫曲姑娘太见外,我就直接唤你一声月儿吧”。真可爱。
才十三岁,太小了些,不然他倒想连她也一并收了。
“我跟你一点都不熟”。曲月呛声,这个人怪怪的,莫名其妙的很,她才不要跟这种人熟呢,“哥哥,我们进屋里去,无病哥哥已经醒了”。
“他醒了关我什么事?”曲风指指自个儿的鼻子。
“当然关你的事啊,柳叔和柳姨下山去了,这会屋里只剩我一个人,你得去照应着他们才行”。
“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有什么好照应的”。这么一大串,自个儿照应自个儿就成了。真要轮起岁数来,这儿可就数他和月儿最小了,“月儿乖,别理他们,告诉哥哥,瞧见玉佛出来了没有?”。
“没有”。月儿摇头,“柳叔说了,玉佛姐姐要晚上才出来”。她没有出来之前,其他人都不能进去打扰。
朱笑脸上表情僵硬,这兄妹俩个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倒是把他这么大一个人忘得一干二净,晾在这里就算了?
兄妹感情好也该有个限度吧。
这小丫头会不会太依赖兄长了些,曲风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曲风,真的不考虑我说的话,可以连月儿一起,我可以先替你照顾月儿,等你功成名就之时,你妹妹会为你感到骄傲”。
嗖——
曲家兄妹,两双怒目扫过。
“你再不闭嘴,我就拿针线缝上你的嘴”。曲月气呼呼着一张小脸,她都说过了,哥哥不会去,这个人听不懂人话吗?
“我帮你”。曲风兴冲冲的道,这种事情,他还没有做过呢,很想试上一试。
一滴汗,直滑下朱笑的额,再也笑不出来了。前两天还是柔柔的小人儿,怎么今儿个就像个小悍妇一般。
到底是谁教坏了她。
常玉心是不可能的,玉佛也不可能的,唯有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朱笑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和懊恼,他是不是对一个小丫头太过在意了,长孙无病料定他的姻缘是与历莹那女人牵在一起。
一想起历莹,朱笑脸上的表情可丰害了,一阵的扭曲。
不成,不成,他得反抗命运。
不然,他这一辈子还就真的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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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长孙无病碰到朱笑的手,长孙无病微微一怔,便抓着不放。
片刻之后,才摇头放手。
“王爷,你还真敢”。屋里只有长孙兄弟和朱笑,长孙无病并未直呼朱笑的名。
“怎么说?”朱笑兴冲冲的问。
“你最近遇到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吗?”。
开心?
扬头,朱笑颇认真的想着,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