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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末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搂住她,在她后背轻拍。
奉玉看了眼颤抖着声音:“颜……颜末……还好你不在……”
即使两人时常吵嘴,即使奉玉总是嫌弃她不配做圣女,但是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颜末忽然发现,自己也许很早就有了一个好朋友。
她从来也没想到自己能做这安抚人的事:“不要怕,左凌已经帮你把他杀了。”
“不是我杀的,”左凌无奈地笑笑,“要是我,定是会活捉。”
黎雁面色沉稳,似是对这类场面见怪不怪,他用脚尖将那黑衣人翻转了过来,挑眉:“自己服毒的?”
“嗯,齿间藏有毒囊,只要任务失手就咬破毒囊,是很常见的手法,”左凌有些懊恼地皱眉,“可惜我动作不够快……”
黎雁九拍了拍他肩膀,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召了几名属下将那黑衣刺客搜查了一番。
“少主,此人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特征。”
若是查不出这刺客是由那股势力派来的,怕是这一路上夜长梦多防不甚防。
黎雁九眸色微沉,一碧一蓝的眸色在不苟言笑的时候颇为慑人。
颜末本是不经意地朝地上的人瞄上一眼,忽然心中咯噔一声。
这个人的气息不对劲。
她连忙放开奉玉,蹲在那黑衣人边上,凑近了耸了耸鼻尖,闭上眼。
没有味道?
再睁开眼时,眸中已经是万分肯定。
“这个人身上没有味道。”
这话一出,奉玉简直惊愕万分:“你……你没弄错吧?”
颜末盯着地上的人,眸色转沉:“这种人,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黎雁九顿时有些云里雾里:“没有气味的人是什么意思?”
“圣女大人,请用我们能听懂的话好吗?”左凌脸上已没有了方才的杀气,又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颜末站起身来,仰起视线看着黎雁九,道:“地上这个,若是我没有猜错,是临泽圣山星宿宫的人。”
黎雁九猜测过很多可能性,包括一直与焱教的南疆皇室,却万万没想到是星宿宫。
他不解:“你确定?临泽圣山的星宿宫不是你的人么?”
星宿宫可以说是大祁护国圣女的本家,为什么要暗杀护国圣女?
颜末摇头:“应该是我是他们的人才对。说到底,我只是他们安在大祁权力中心的傀儡以及……人质。”
对于大祁皇权和神权的明争暗斗多有耳闻,但是这样的直白答案还是让黎雁九有些吃惊,看向颜末的目光更是幽深了一些。
颜末继续说着:“你知道的,我从小被训练辨别能够接触到的所有气息。所以对于人身上的气味是万万不会认错,也几乎不会忘记。而身上连一丝气味都没有的人,我只知道一种,那就是星宿宫在训练新一代的护国神女时,圣女身边的神官。为了让新一代的圣女能够在幼年就训练出灵敏的嗅觉,新一代的圣女会被关在密室中直到五岁,而这五年中与其接触的神官都要用特殊的药物把身上的气味祛除地一干二净,这种药物效力很长,一般用一次可以持续一到两个月时间。”
左凌神情古怪:“这么一说,这个刺客的功夫的确很古怪,不像是常见的路数。”
黎雁九:“星宿宫从来就是以鬼神之术闻名与世,武功路数的确知道的人不多。”
“难道在召州想要杀我们的也是星宿宫的人?!”奉玉前后一联系,便惊呼出声,“说是要护国圣女去闭关修养其实是想在路上神不知鬼不觉把你……”
颜末点点头,唇角诡异地勾了一勾:“如果没猜错的话,星宿宫已经在训练新的护国圣女了。”
看来星宿宫的人是打算放弃她这颗不听话的棋子了。
黎越立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不知为什么,心中很是不是滋味,顿时热血沸腾:“暗杀到本少主头上算他们晦气,跟着我,谁欺负你我帮你砍谁。”
☆、12你的肉体最好了
路上出了暗杀这档子事,总归还是有些忌讳的,更何况那星宿宫本就神秘,一时间也难以查清楚他们的部署,于是黎雁九一行人加快速度,熬夜赶路,等到东方破出一丝金线,他们已经来到了蛊城门口。
这座城池位于南疆南部,也是这片区域最繁华的城镇。而顾名思义,蛊城最出名的便是巫蛊。
而黎雁九原本定下的路线,是特意绕过这里的。
原因很简单,蛊城中巫蛊盛行,暗中还流传着些降头邪术,而焱教虽是南疆国教,却独独在这里成为异类。蛊城人认为自己是古时候的九黎族后裔、战神蚩尤的子孙,蛊城人只听从城主的话,是南疆国少数**由城主统辖的城市。而他们的城主,便是城中最有威望的大蛊师。
他这一行的目的是尽快回到焱教本族,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现在的情况,暂时在蛊城落脚,似乎反倒成了不错的选择,至少那比起阴毒诡谲,这蛊城绝对不会比星宿宫逊色多少。再加上他焱教少主的名头也不是盖的,只要是南疆境内,不论是不是族人或者教众,都是要看他几分面子的。
车外传来城门守卫的询问声:“近日频繁有人骚扰蛊城,请下马车让我们搜查。”
黎雁九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睡得昏天黑地的颜末,替她拉了披风盖好,遂起身撩帘出去。
此时天光乍亮,灰蒙蒙地打在他身上,映着那双异于常人的眸子像是混沌中的鬼魅一般慑人。
那守卫一身盯着他双目,惊疑不定:“是……是焱教少主?”
这全天下,恐怕也传闻中的焱教少主有这么一双妖异的眼睛了。
“认识我便好,”黎雁九摸出点碎银甩给守卫,扬了扬下巴,“劳烦通报下你们城主,顺便开城门。”
“您……您稍等……”守卫不敢怠慢,飞也似地跑回去通报。
黎雁九估摸着这大清早的把人家城主从被窝里扯出来肯定要些时间,于是转而进了车里,刚掀开车帘,就见颜末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目光迷离,缩在软塌角落,双手紧紧攥着披风将自己裹紧。
他看了眼车内还温着的暖炉,有些奇怪:“你很冷?”
颜末抬眸,皱着眉看他:“忽然冷起来了,本来一直挺暖的。”
黎雁九愣了一愣,想起自己一路上都借当人肉靠垫一般枕着,马上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不由的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是在表扬他自带保暖功能么……嗤,虽然心里有雀跃了一下但是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受用呢……哼。
颜末不管他到底在想什么,自顾自嫌弃:“你怎么连床被子都没有……冻死了……”
一边四处翻捣找寻,指尖因为寒冷甚至微微颤抖。
黎雁九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现在虽然是十一月,但是南疆的天气四季如春,再冷也没到浑身颤抖的地步,再说马车内还有暖炉,她冷成这样,着实有些奇怪。
他坐在软塌一边,拉过她:“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颜末有些不耐烦,指尖微颤地扳着他的手:“都说……都说了冷!”
她的反应完全像是病急乱投医的无头苍蝇,目光散乱地搜寻着目光所及一切可能带来温暖的东西,最后,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眸光霎那间一亮,像是见到了美味猎物的狐狸。
黎雁九嘴角一抽,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眼神了。回想当初第一次见面,在大祁皇宫的浴池里本是溺水的她在看到他以后也是这样的眼神,而接下来难道又是……
颜末不出所料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抱紧,整个人几乎是要窝在他怀里,不住地朝里拱,慢慢的,连脸上的烦躁都褪去。
她心满意足地喟叹:“我差点忘了你最好了。”
你的**最好了,又暖又结实还有闻一闻就让人犹如吃了十全大补丹一样的气息~甚是**~
黎雁九身形一僵,轻咳了一声,故作正经:“你若是还冷的话我叫人拿些被子来,要不稍微等会进了城我让人在你屋子里多摆些暖炉。”
“不用。你跟我睡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愉悦地在他怀里乱蹭。
要是能在这个地方做个窝就好了,颜末兴高采烈。
头一次被要求陪睡的黎雁九感脚到一些惊恐:“我说你们大祁不是都很在乎男女之防的么,怎么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外面一阵喧杂,紧接着是一阵轻巧的脚步声,门帘被人从外面唰的一下撩开,传来一声轻轻脆脆的声音:“阿九哥哥~”
埋在某人怀里的颜末眼睛眯了眯,阿九哥哥?
倏地放开了他,转而捧着他的面孔,对着嘴亲了下去。
“阿九哥哥?!!”娇滴滴的声音瞬间变调破音。
黎雁九只以为颜末又想搞她那个“吸阳补阴”的一套,于是眼疾手快拉起披风就把她遮住揽到身后。
颜末偏偏不顺他的意,扳着他手臂露出半张脸,头上罩着披风,一脸阴森森地看着门口的娇俏少女。
那少女长得俏生生的模样,娇小的身板却是前/凸/后/翘,一身蜡染花裙配以眩目的银冠更添了几分南疆少女风情。只不过现下脸上即惊且怒,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带着银饰的手制止地指着:“你是谁?”
颜末干脆从黎雁九身后露出整张脸,抢在黎雁九开口前又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抬头扬起下巴睥睨着那少女:“他是我的。”
矮油我的乖乖哟,大家快来看八卦呀~~~本是跟着城主和小姐出来迎接黎雁九的一干蛊城人士,此刻各个笑容暧昧,双眼放光。特别是赶着热闹从马车里窜出来看好戏的左凌,只差拿个小板凳颗瓜子了。
黎雁九有点懵。
即使他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这还是头一次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这感觉着实有些微妙……
门口的小少女显然段数不够,被颜末直截了当地将了一军后,干脆□撒泼:“阿九哥哥!这个人这样冒犯你,你快点杀了他!”
黎雁九本就是心气极傲的人,被这么个小姑娘指手画脚他着实有些烦躁:“骨拉小姐,请不要对我的未婚妻出言侮辱。”
“未婚妻?!”被唤作骨拉的少女大吃一惊,一双盈盈大眼中瞬间涌起水光,她一转身就扑进身后的中年男人怀里,“阿爸!你快去跟黎伯伯说呀!!不要让阿九哥哥有未婚妻!”
中年男子也是作蛊城的传统打扮,头戴华美银冠,不同的是蜡染长衫外围着绣有五毒的布裙。
颜末眉头一挑,目光滑过布裙上修得精美的图案。
蝎子、蛇、壁虎、蜈蚣、蟾蜍……听闻只有最厉害的蛊师才有资格在五毒裙上绣齐物种毒物,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蛊师、蛊城城主骨依了。
骨依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领口犹见延伸出脖颈的刺青,他笑着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背,用着当地的土语似是小声责怪了几声,那不依不饶的骨拉只得抹着眼泪甩着腿躲在了他身后。
黎雁九右手放在左胸口,朝骨依点了点头:“骨依城主,打扰您了。”
骨依笑眯眯地同样回了一个礼,“黎少主客气了,我的女儿骨依年纪小不懂事,还请黎少主不要望心里去,” 说话间视线落在了颜末身上,“黎少主去了大祁以后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真是恭喜了!不过这位姑娘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黎雁九将颜末揽过来,惊讶:“哦?那晚辈的未婚妻跟骨依城主一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