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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阿九,你这身上该不是伤了吧,啧啧啧,”连如夜端出一如既往的傻笑,他妹的真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啊,心中默默垂泪,一边走上前去扯着黎雁九袖子仔细翻来看去,“这那么多血……”
“我刚才说过了不是我的血。”黎雁九难以理解这只二货的脑子又飞到了哪里去,斜睥了他一眼。
颜末倒是不多久就反应过来,特别是对上连若茵那张青中带红的窘迫面孔,就更是明白了——连如夜这家伙装傻充愣给人解围真是苦逼孩子。
连如夜继续装傻,恍然大悟似地拍拍脑门:“哦哦这样啊,我就说不会有事的嘛,啊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些破山贼瞎了眼才惹上你啊……”
话说一半,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地看了看远处天际泛出的光亮:“这天才刚刚亮就被吵醒了,我都困死了,你们不困么?啊呀,我先回去睡回笼觉了啊。”
黎雁九这下算是明白了他的用意,本是想让挫挫连若茵这个刁蛮公主的气焰,但现在看连如夜这副两面不是人的苦逼样,顿时觉得为难个女人似乎也有失风度,更别说自家臭臭一直掐她手心,明摆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那失陪,”他似笑非笑,反手将颜末握住,便朝自己的马车走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车帘的手一顿,转过头,眼中厉色迸现,“对了,公主殿下,我焱教之人只听命于焱教,若是公主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焱教之人,不妨先知会我才是。”
在这个国家,焱教与皇族平起平坐。
连若茵只觉得心中一颤,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族人大呼小叫显然已经触了他的底线,却没想到他会完全不顾及她作为皇家之人的面子。
黎雁九没有再多说,只是嘱咐车夫赶紧上路,说完便撩帘进车厢反手就将车门关上。
车内空间密闭,那股血腥味像是忽然浓重起来一般,倏然充满了鼻腔,颜末皱眉,正要开口,却被黎雁九捂住了嘴。
“乖,等车队上路了我告诉你。”
她吃了一惊,却还是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他面孔上,心中沉了沉。
方才外面天光未明未曾看清,现在车厢中映着烛火,才发现他面色竟有些苍白,稍嫌凌乱的额发下隐隐约约密布着一层薄汗,总是跋扈地飞扬着的剑眉此刻紧紧皱着,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
“阿九,你……”
“恩,”知道她要问什么,黎雁九点头,嘴角硬是扯出一个笑,摸摸她的脑袋,“没事。”
外面传来车夫一声吆喝,接着车厢微微摇晃,耳边已经没有方才人群的喧杂,只剩下是马蹄的踢踏声。
黎雁九呼出一口气,走到软榻边,一手将窗边厚重的布帘拉上,一手甚是凶狠地撕扯起自己的衣服。
颜末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听他似乎低低地嘶了一声,便就这么靠着厢壁靠坐在软榻上,衣襟被扯地凌乱,袒露的麦色胸膛上下起伏。
她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坐上软榻,轻声:“你受伤了?”
黎雁九唇角抿了抿,对于这个事实感到很是丢脸,微微别过了脸,不情不愿地闷哼了一声:“恩。”
这个时候还顾着变小别扭了?颜末白了她一眼:“伤哪儿了?”
黎雁九听她语气不悦,转过脸来,眸中戾气已褪,老老实实地看着她:“是毒针……戳脖子上了,我早拔了……屁大点事……咳咳……”
这咳嗽声被他生生硬压着,让她着实心惊,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跪坐在软榻上利落地楸来了他的衣襟。
“不少。”看着他肩颈间的一排红点,她眉间皱的更深。
这创口极小,若非不是她凑近了看,根本难以发现。这种细如牛毛的毒针暗器她颇为熟悉,不巧她的老本家临泽星宿宫为数不多的暗器中就以此最为出名。
这暗器对人**上的直接创伤并不大,其致命之处往往在于针尖淬的毒素,而毒素又是由下毒者单独配置,胜在阴毒。
她心中莫名一抽:“星宿宫的人?”
黎雁九没有直接给她答案,手掌一翻,便从修内拿出一根银针,他扯了扯嘴角:“这上面的气味,你认不认得?”
颜末小心翼翼地捏过银针放在鼻尖,只是一瞬,神情莫名复杂起来,似笑非笑:“九鸢花。”
“什么?”虽说他不通医理,但是行走江湖,对于一些杀人放火必备毒药还是烂熟于心的,现下她口中的什么九鸢花是前所未闻。
颜末将银针用手绢包起来放到一边,神情异常严肃:“九鸢花只生于临泽山,星宿宫后山就有很多。”
“剧毒?”黎雁九一边调息,一边问道。
颜末摇了摇头:“新鲜的九鸢花是上好的催情药,星宿宫里牧场里每每要配种时都会在圈里放上一堆新鲜的九鸢花。”
黎雁九险些调息调岔路走火入魔。
催情药?配种?!他妈的那群刺客是来搞笑的么?!不过话说他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靠近禽兽的想法啊,这是药效还没到?但是明明身上很不舒服,内力滞涩地难受。
颜末见他神色如同吃了馊饭一般纠结,拍拍她肩膀,惋惜:“但是你的这根毒针上淬的是九鸢花干的毒素。”
“哪里不一样么?”黎雁九小声,不都是春药么。
颜末叹了口气,眼神顺着他胸膛滑落到他下腹:“九鸢花干的功效和新鲜九鸢花刚好相反。”
一瞬间,车厢内鸦雀无声。
黎雁九脸僵了,心中如十万头草泥马欢腾踏过……他妈的这什么药这是?!!
话说这意思就是,他最近……会不举?!
这他妈的比春药还让他痛心疾首啊有木有?!!
果然把刚那群刺客砍死是不够的吧?!应该救活了再砍一遍吧啊?!!
那群刺客的目的未免太过儿戏了吧?!拿命来换人不举是闹哪样?!
颜末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听说这毒性只会延续三日。”
黎雁九忽然有种无言面对她的奇妙感受,垂下视线,坑坑巴巴地开口:“那个,我才没有满脑子想着那档事呢。”
好吧,他承认他还是稍稍遗憾了一下。
颜末痛心疾首:“但是我有。”
不能双修这事,对她来说很严重好么?!
星宿宫那群老家伙是脑残了么?!她果然是应该写封信跟赵桓商量商量如何尽快把那地方端了吧?!
不过冷静下来一想,总觉得这中间似乎忽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
她看了看一脸苦逼的黎雁九,咬了咬下唇。
不管怎样,竟然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她不想办法玩死他们,她大祁圣女那么多年就白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我错了,昨天看好声音看的太忘我了……今天补上,我现在要滚去喝喜酒了
晚上回来看有空的话继续码~
话说我真心喜欢吴莫愁~这姑娘性格招我喜欢
☆、46什么阳气什么泄的?!
马车已近南疆都城郊外。
左凌与黎雁九隔着矮几相对而坐。
他有些紧张;因为自家少主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怎么舒爽,而且进屋那么久;自家少主似乎都在出神,时不时还神情沮丧地叹上一口气。
第N次让人鸡皮疙瘩乱窜的叹气声响起后,左凌忍无可忍;抽着嘴角硬着头皮胡扯:“少主;多叹气会把阳气泄光的。”
本来琢磨着耍耍二好歹能够调节下车中诡异的气氛;没想到迎来了一把凶狠的眼刀,黎雁九啪地一拍桌子;怒:“谁跟你说的?!”
什么阳气什么泄的?!爷不爱听啊掀桌!
“什……什……什么么?”左凌被惊吓地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回忆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自己方才的话中到底是哪个字触了这位少爷的逆鳞。他什么都没说好么……
黎雁九这才回过神来,于是无力扶额。
好吧,是他反应过度了;刚才只听到了“阳气”两个字他就条件反射地想到现在的悲催处境。那九鸢花干不仅让他体味了一把有力没处使的憋闷,更是让他全身内力像是被封了出口一般,找不到出口。
左凌眼看着自家少主的眼神由将人千刀万剐的凌厉骤然间成了苦大仇深的哀怨,一种作为年长他几岁并且感情史丰富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正巧颜末在隔壁马车睡觉,于是他连忙稳了稳神,隔着矮几拍拍黎雁九的肩膀:“少主,可有什么烦心事?”
感情烦恼神马的跟哥哥我说说嘛~
黎雁九表情纠结,犹豫再三,想说的话在喉中半转千回了一阵还是绕了一个弯,说出口的话重新又恢复少主本色:“那把剑查明白了没有?”
左凌本是巴巴着脸想要做一回贴心大哥哥,愣是一下子没回过神:“啊?”
黎雁九瞪他。
“哦——那个啥——”左凌直了直腰板正襟危坐,恢复正色,“那把剑上的确是星宿宫的标记和样式。不过……”
黎雁九给他一个有屁快放的眼神。
“但是……这柄剑却是百刃楼所铸?”
黎雁九眸色一变,沉声:“海外大嵘的百刃楼?”
大祁与南疆两国毗邻而居,而大嵘与大祁却是隔海相望,早个几百年前,大祁和南疆都将大嵘成为海外之地,是近些年海上往来日益频繁,才慢慢相互了解起来。他着实是没有想到,星宿宫的人竟然与远在大海另一边的百刃楼有交往?
这百刃楼虽然远居大嵘,那显赫的名声他还是略有耳闻。
要是那星宿宫真的与其较好,这事情怕是又是棘手了一分。
左凌点头:“这百刃楼前些年将大嵘江湖搅了个天翻地覆,实力着实不容小觑,而且那位楼主脾气极其古怪,据说为了现在的夫人不惜力挑红教和秋水山庄。”
说着颇有深意地在黎雁九身上看了一眼。
啧,自家楼主也是差不多的货。
黎雁九挑了挑眉:“倒是个有担当的爷们。”
“少主啊,现在不是惺惺相惜的时候,”左凌嘟哝了一句,像是想到了什么,“属下倒是不觉得是星宿宫与那百刃楼有什么关联。”
“为什么?”
“据在大嵘的探子所报,百刃楼在大祁只与大祁皇室有生意上的来往。”
“大祁皇室?”黎雁九眼中眸色复杂了些许,唇角勾了勾颇有几分狠色,“那位大祁陛下,咱们的确有些时候没同他打打招呼了。”
远在大祁皇宫面对一堆烂摊子的某陛下莫名打了好几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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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末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驶入了下榻的驿馆。
他们这次行程排地很是紧凑,才刚收拾好行李,便有宫中的大太监来请他们入宫。
黎雁九倒是很利落,一会功夫就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道清了个干干净净,就连颜末这样的狗鼻子都嗅不出了端倪。
在踏上大殿前的九十九级青石阶的时候,颜末忽然想起了个事情,拉了拉黎雁九的手:“我之前忘记问你了,为什么要一个人出去?”
黎雁九愣是听明白了她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知道她是在问之前他只身截杀刺客的事,看了眼身后低头跟着的宫女太监,无奈地将她往身边搂了一把:“你这家伙是没睡醒吧,这时候问我这种小事。”
这其中的曲折缘由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么。他的臭臭啊……摸她脑袋。
颜末老老实实被揉脑袋,顿悟:“哦,也对,我们今晚回房好好说。”
走在前面领